石楠從懷中掏出一塊兒靈牌，上麵刻著山鬼的名字，遞給韓小鬆：“我認識她的時候，她死活都不告訴我她的名字。”
“結果你們兩個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她伸出手就是一句，你好，我叫宋清妍...”石楠想起來那個時候情景，忍不住笑了出來。
韓小鬆接過那靈牌，看的入神，也不知道在想什麽，但明顯是聽見了石楠的話，腦海當中也浮現出相同的場景。
從那之後，三個人說是形影不離也不為過，可現在，山鬼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醒來...
他們的事情也還沒有做完。
“你們三個，迴來了，師父他們傳信來了。”
郭明宇站在院門口，朝著竹林當中喊他們三個。
石楠這才帶頭起身：“走吧，去看看我家老頭兒說什麽。”
在信中隻說了泰山府有些異樣，他們還沒有進去，想讓他們在外麵調查一下，泰山會中是否有關於大荒泰山府的情況。
“他們說最多隻能等兩天，再等下去恐怕要出事兒。”郭明宇緩緩說著話。
一眾人也都是愁眉不展，想著這裏麵的門道。
石楠好奇的問道：“你們學院是不是有什麽秘術啊？傳信這麽快？”
郭明宇一臉無語：“到時候教你，想辦法先。”
“你看！我就說！”石楠一眼望向自己師娘，“師娘！你看他！有好東西不知道跟自己師弟分享！”
還是韓小鬆將他按住：“有辦法就說吧...”
楊若星疑惑的看了看石楠，又看了看自己身邊的女兒，滿臉不解。
時瀾捂著嘴輕笑：“他啊，就喜歡裝，沒有辦法他才不會在意這些有的沒的。”
石楠這才淡淡的問了一句：“現在的泰山會，誰是頭兒啊？”
這不是他心裏沒底，而是現在這泰山會魚龍混雜，時德惜落跑，時德崢不知道在哪裏，時天天在陰山，時術水也被抓，時竹時菊兩姐妹也不是泰山會手下。
還能有誰啊？
時梅？自己已經記不清有多久沒有見過她了，不管在什麽時候都沒有出現過。
靈堯學院不愧是靈堯學院，不過一個時辰，這件事情就有了進展。
郭明宇再次將眾人聚在一起：“現在明麵上，泰山會的主要管理人叫做王宏業，說來慚愧，他曾經是我靈堯學院的弟子。”
“海城...王宏業...”石楠眼中殺意盛放，“搶搶民女，增收稅款，話本子裏寫的那種標準的壞蛋。”
郭明宇搖搖頭：“不止，海城是堪比京城的大城，聽說海城當中的商戶，月月要向他上繳錢財不然就會失去‘保護’”
石楠聽到這裏才聽明白：“我懂了，就是不能直接殺他。”
郭明宇重重點頭：“沒錯，直接殺了他，一點用處都沒有，現在泰山會當中盯著他那個位置的人太多了，他死了剛好。”
“就算不是這樣，他也會做好萬全的準備，要知道，他可不是普通人。”
石楠頻頻點頭，直到聽見了這句話：“對，你提這個我才想起來，最近怎麽這麽多人開始想要修煉啊，法術啊，什麽的？”
郭明宇眨了眨眼睛：“瞞不住啊...泰山會當時本來就已經將一些修煉的書籍散了出去，一傳十十傳百，雖然有人當真，有人嗤之以鼻，但也算是都知道了。”
石楠淡淡的迴答道：“知道了。”
郭明宇暗歎了一口氣：“不過咱們還是能藏就藏著些就行了。”
石楠忽然一拍板：“殺不了他，還不能去問問了？”
海城當中，王宏業正左擁右抱沉浸在溫柔鄉當中，窗外還能聽見隱隱約約的歌聲，街上的燈也都沒有關，到處都是燈紅酒綠之意。
而就在不遠處的房頂上，石楠和韓小鬆就趴在屋頂上，和夜色融為一體。
石楠不由得吐槽：“這老小子，還挺會享受...”
韓小鬆看著隱藏在角落當中的休與，搬著個梯子出來，朝著他們的方向看了一眼。
下一瞬間，對麵的大樓瞬間陷入黑暗當中，就連那歌聲也瞬間停止。
街麵上的人也都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嚇了一跳，開始聚集在酒樓門前看著熱鬧。
沒過一會兒，酒樓的負責人就來到了門口，無非就是疏散裏麵的人，還有讓大家夥兒別看熱鬧，還有道歉一類的話。
而就在這混亂的時候，石楠和韓小鬆已經將王宏業帶了出來。
海城的一個廢棄的工廠當中，王宏業撲通一聲被推倒在地。
“你們不是普通人！你們是誰！”王宏業雖然不知道石楠他們是誰，但卻知道，一般人沒有辦法在那種情況下將他帶走。
石楠冷哼一聲：“你管我呢？要不你猜猜？”
“翟耀祖？”
“嗯？”石楠下意識的‘嗯’了出來，帶著濃濃的疑問。
王宏業被罩住的頭，在裏麵眉頭微皺：“難不成是靈堯學院？”
時瀾緊接著就是一聲冷笑：“嗬~”
王宏業一想，這也不對？隻能顫顫巍巍的問道：“難不成你們是府君手下？”
石楠這才將罩在他頭上的黑布扯開，一臉欣慰的看著他：“對咯~”
這也是石楠從一開始就計劃好的，他斷定時德惜已經很久沒有聯係過王宏業，而自己剛好可以利用這一點。
像是王宏業這種人，雖然可以執行時德惜的計劃，但也一定是敷衍了事，就像之前泰山會一方，聚集在一處。
明麵上就是給別人看的，說明泰山會有想保護的人，可那個時候明眼人都能看出，泰山會不緊不慢的，絲毫不慌。
還能有什麽可能？要麽他們想保護的人根本不在目的地，要麽就是領頭的不在乎這麽一條他看不懂的命令。
“翟耀祖一方和靈堯學院一方，將我們的路步步緊逼，都是因為你的敷衍！”石楠忽然發起火來，走到王宏業身邊，扯著他的頭發，“你呢！你是怎麽做的？”
“府君讓你調集人手，你調就是了！拖拖拉拉...”石楠鬆開了自己的手，轉過身去，“府君讓我問你，這位置你還能不能坐？”
“你要是不能坐...或者做不好的話...”
古劍已經入手，劍刃的光閃到王宏業的臉上...嚇得他連連磕頭，口中大聲的呢喃著，錯了，對不起之類的話。
石楠劍刃一橫：“我還能信你？或者...府君還能信你嗎？”
王宏業這才敢再次抬頭，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可以，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將功補過。”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王宏業可謂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隻要是自己知道的情況，大大小小，隻要是石楠過問，他便能一一道來。
眾人也都佩服他這一點，看著他每天吃喝玩樂，沒想到對這些情況可謂是如數家珍，跟他表現出來的情況完全不一樣。
而石楠等人此時沒有時間去驗證這些話的真假沒錯，隻能摻著自己知道的一些問題，來驗證王宏業說的是否是真的，雖說部分情況有著添油加醋的說法，可大部分他還是沒有說謊的。
看來是真的怕死。
可不管是什麽事情，都沒有聽過有關於泰山府的事，可這王宏業，雖然不姓時，但他必然知道以前泰山府的事情，如果自己在此時問出來，那可是功虧一簣。
這老狐狸聰明的很，就算是為了保自己一命，話裏話外也全都是試探之意。隻不過這些全都被石楠和韓小鬆搪塞過去了而已。
說完了大部分的事情，石楠和韓小鬆來到了一旁。
“這老狐狸。”石楠吐槽著，“一直在試探我們是不是在他說完之後會殺了他，你怎麽想？”
韓小鬆沉思了一會兒，緩緩開口：“他的話可信，讓小瀾傳信迴去，然後把他放了。”
石楠眯起眼睛有些猶豫：“放了他？讓他再出去禍害人？”
韓小鬆搖頭道：“沒有那麽久，隻是看他去跟誰聯係而已。”
“嘖...”石楠拍了拍韓小鬆的肩膀，“還是你壞，就照你說的辦。”
時瀾將消息傳迴去，迴來站定之後，朝著石楠和韓小鬆點了點頭。
石楠再次站在王宏業麵前：“消息我們都送出去了...你知道規矩吧？”
王宏業此時就好像一條搖尾乞憐的流浪狗一般，在石楠腳下搖頭晃腦，因為他知道，這是他活下來的最後一哆嗦了...
“知道，知道，我從來沒有見過您幾位，也不知道您幾位是誰，我隻管做我的泰山會會長。身上的傷...”王宏業一時語塞，但很快就想到了理由，“哦~對，身上的傷，是昨兒晚上停電之後嚇一跳磕的。”
再次抬頭的時候，石楠他們已經走了，王宏業身上的束縛也都消失，他起身晃了晃自己的手腕，臉上露出一抹微笑，然後揚長而去。
第二天，石楠他們沒有離開海城，但果然看到報紙上的新聞，酒樓電路故障，造成幾人輕傷之類的。
其中就有王宏業的身影。
正在眾人想著怎麽處理後續事情的時候，時瀾悄然開口：
“明宇傳信來，說爹他們已經進入泰山府，後續什麽情況還要等。”
石楠也知道，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得到結果的事情，此時能做的隻有等，不過幹等著，多沒意思？
他就是要通過王宏業的話，逐步了解泰山會的脈絡，從而才能將泰山會徹底瓦解。
這已經不是一城一池的得失問題了，石楠就是要斷掉時德惜在世間的所有自己能看見的路。兩人早就到了一種不死不休的程度，所以根本不害怕跟他拚命。
時德惜想要做的事情，自己貌似有個答案，可又說不上來的哪裏奇怪。
為什麽呢？
石楠不清楚，他做這一切，難道隻是因為他說的，想要這個世界成為他心目當中的世界？
這又怎麽可能呢？
雖然還有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但這些事情現在，也隻能放在腦後...很快，休與就帶著很多檔案資料迴到了眾人麵前。
“這王宏業可有點兒門道兒。”休與開始細細講來，“雖說他在泰山會本就是位高權重，但要說明麵上的會長，他還不夠資格。”
“但自從泰山會的勢力進一步擴張，各地就接連出事，也都是他去擺平的。”休與看了一眼三人，不緊不慢的說道，“有點兒太刻意了...”
“那就查。”石楠看著韓小鬆，“查個水落石出，自然就知道刻不刻意了。”
韓小鬆一邊搖頭一邊說道：“不好下手啊...王宏業見過我們，肯定會受到阻攔的。”
石楠舔了舔嘴唇：“那就不暗著查。”
哐當一聲，許久未出現的泰山令就出現在桌子上：“臨走之前，我讓師兄把這東西送過來了。”
韓小鬆看見泰山令忽然頭大：“不是，這東西現在有什麽用啊？且不說這玩意兒現在對泰山會的人有沒有用，全天下都知道現在泰山令在東三州翟耀祖的手中，你拿這玩意兒去查泰山會，不是找死嗎？”
石楠微微一笑：“當然不能是我們了...現在師父他們已經進入泰山府，我們有著充足的時間。”
到最後石楠也沒說到底是什麽意思，賣了個關子。
等待的這幾日，幾個人每天就是閑逛，聊天喝茶，可謂是美哉美哉。但了解到的情況，可就不是這樣的了...
在海城，甚至在海城周邊的村莊當中，裏麵的人都完全相信泰山會，甚至將泰山會作為自己的信仰那樣尊敬，對王宏業這個人更是近乎於瘋狂的崇拜。
這種崇拜最後隻有兩個結果，一個是反抗，另一個是戰爭。
無論是什麽結果，最終都會塗炭生靈...
幾人在海城的生活也不算忙碌，可隻有等待的日子才是最難熬的...一方麵是因為沒有時三等人的消息，另一方麵是因為，按理說他們等的人今天就該到了...
隻是到現在，都不見來人...
急躁的情緒驟然升起，也就是初入秋日，夜晚的風還算涼爽。
咚咚咚~
石楠扔下手中的地圖，焦急的去開了門，門一開，石楠便笑了：“終於來了。”
“結果你們兩個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她伸出手就是一句，你好，我叫宋清妍...”石楠想起來那個時候情景，忍不住笑了出來。
韓小鬆接過那靈牌，看的入神，也不知道在想什麽，但明顯是聽見了石楠的話，腦海當中也浮現出相同的場景。
從那之後，三個人說是形影不離也不為過，可現在，山鬼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醒來...
他們的事情也還沒有做完。
“你們三個，迴來了，師父他們傳信來了。”
郭明宇站在院門口，朝著竹林當中喊他們三個。
石楠這才帶頭起身：“走吧，去看看我家老頭兒說什麽。”
在信中隻說了泰山府有些異樣，他們還沒有進去，想讓他們在外麵調查一下，泰山會中是否有關於大荒泰山府的情況。
“他們說最多隻能等兩天，再等下去恐怕要出事兒。”郭明宇緩緩說著話。
一眾人也都是愁眉不展，想著這裏麵的門道。
石楠好奇的問道：“你們學院是不是有什麽秘術啊？傳信這麽快？”
郭明宇一臉無語：“到時候教你，想辦法先。”
“你看！我就說！”石楠一眼望向自己師娘，“師娘！你看他！有好東西不知道跟自己師弟分享！”
還是韓小鬆將他按住：“有辦法就說吧...”
楊若星疑惑的看了看石楠，又看了看自己身邊的女兒，滿臉不解。
時瀾捂著嘴輕笑：“他啊，就喜歡裝，沒有辦法他才不會在意這些有的沒的。”
石楠這才淡淡的問了一句：“現在的泰山會，誰是頭兒啊？”
這不是他心裏沒底，而是現在這泰山會魚龍混雜，時德惜落跑，時德崢不知道在哪裏，時天天在陰山，時術水也被抓，時竹時菊兩姐妹也不是泰山會手下。
還能有誰啊？
時梅？自己已經記不清有多久沒有見過她了，不管在什麽時候都沒有出現過。
靈堯學院不愧是靈堯學院，不過一個時辰，這件事情就有了進展。
郭明宇再次將眾人聚在一起：“現在明麵上，泰山會的主要管理人叫做王宏業，說來慚愧，他曾經是我靈堯學院的弟子。”
“海城...王宏業...”石楠眼中殺意盛放，“搶搶民女，增收稅款，話本子裏寫的那種標準的壞蛋。”
郭明宇搖搖頭：“不止，海城是堪比京城的大城，聽說海城當中的商戶，月月要向他上繳錢財不然就會失去‘保護’”
石楠聽到這裏才聽明白：“我懂了，就是不能直接殺他。”
郭明宇重重點頭：“沒錯，直接殺了他，一點用處都沒有，現在泰山會當中盯著他那個位置的人太多了，他死了剛好。”
“就算不是這樣，他也會做好萬全的準備，要知道，他可不是普通人。”
石楠頻頻點頭，直到聽見了這句話：“對，你提這個我才想起來，最近怎麽這麽多人開始想要修煉啊，法術啊，什麽的？”
郭明宇眨了眨眼睛：“瞞不住啊...泰山會當時本來就已經將一些修煉的書籍散了出去，一傳十十傳百，雖然有人當真，有人嗤之以鼻，但也算是都知道了。”
石楠淡淡的迴答道：“知道了。”
郭明宇暗歎了一口氣：“不過咱們還是能藏就藏著些就行了。”
石楠忽然一拍板：“殺不了他，還不能去問問了？”
海城當中，王宏業正左擁右抱沉浸在溫柔鄉當中，窗外還能聽見隱隱約約的歌聲，街上的燈也都沒有關，到處都是燈紅酒綠之意。
而就在不遠處的房頂上，石楠和韓小鬆就趴在屋頂上，和夜色融為一體。
石楠不由得吐槽：“這老小子，還挺會享受...”
韓小鬆看著隱藏在角落當中的休與，搬著個梯子出來，朝著他們的方向看了一眼。
下一瞬間，對麵的大樓瞬間陷入黑暗當中，就連那歌聲也瞬間停止。
街麵上的人也都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嚇了一跳，開始聚集在酒樓門前看著熱鬧。
沒過一會兒，酒樓的負責人就來到了門口，無非就是疏散裏麵的人，還有讓大家夥兒別看熱鬧，還有道歉一類的話。
而就在這混亂的時候，石楠和韓小鬆已經將王宏業帶了出來。
海城的一個廢棄的工廠當中，王宏業撲通一聲被推倒在地。
“你們不是普通人！你們是誰！”王宏業雖然不知道石楠他們是誰，但卻知道，一般人沒有辦法在那種情況下將他帶走。
石楠冷哼一聲：“你管我呢？要不你猜猜？”
“翟耀祖？”
“嗯？”石楠下意識的‘嗯’了出來，帶著濃濃的疑問。
王宏業被罩住的頭，在裏麵眉頭微皺：“難不成是靈堯學院？”
時瀾緊接著就是一聲冷笑：“嗬~”
王宏業一想，這也不對？隻能顫顫巍巍的問道：“難不成你們是府君手下？”
石楠這才將罩在他頭上的黑布扯開，一臉欣慰的看著他：“對咯~”
這也是石楠從一開始就計劃好的，他斷定時德惜已經很久沒有聯係過王宏業，而自己剛好可以利用這一點。
像是王宏業這種人，雖然可以執行時德惜的計劃，但也一定是敷衍了事，就像之前泰山會一方，聚集在一處。
明麵上就是給別人看的，說明泰山會有想保護的人，可那個時候明眼人都能看出，泰山會不緊不慢的，絲毫不慌。
還能有什麽可能？要麽他們想保護的人根本不在目的地，要麽就是領頭的不在乎這麽一條他看不懂的命令。
“翟耀祖一方和靈堯學院一方，將我們的路步步緊逼，都是因為你的敷衍！”石楠忽然發起火來，走到王宏業身邊，扯著他的頭發，“你呢！你是怎麽做的？”
“府君讓你調集人手，你調就是了！拖拖拉拉...”石楠鬆開了自己的手，轉過身去，“府君讓我問你，這位置你還能不能坐？”
“你要是不能坐...或者做不好的話...”
古劍已經入手，劍刃的光閃到王宏業的臉上...嚇得他連連磕頭，口中大聲的呢喃著，錯了，對不起之類的話。
石楠劍刃一橫：“我還能信你？或者...府君還能信你嗎？”
王宏業這才敢再次抬頭，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可以，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將功補過。”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王宏業可謂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隻要是自己知道的情況，大大小小，隻要是石楠過問，他便能一一道來。
眾人也都佩服他這一點，看著他每天吃喝玩樂，沒想到對這些情況可謂是如數家珍，跟他表現出來的情況完全不一樣。
而石楠等人此時沒有時間去驗證這些話的真假沒錯，隻能摻著自己知道的一些問題，來驗證王宏業說的是否是真的，雖說部分情況有著添油加醋的說法，可大部分他還是沒有說謊的。
看來是真的怕死。
可不管是什麽事情，都沒有聽過有關於泰山府的事，可這王宏業，雖然不姓時，但他必然知道以前泰山府的事情，如果自己在此時問出來，那可是功虧一簣。
這老狐狸聰明的很，就算是為了保自己一命，話裏話外也全都是試探之意。隻不過這些全都被石楠和韓小鬆搪塞過去了而已。
說完了大部分的事情，石楠和韓小鬆來到了一旁。
“這老狐狸。”石楠吐槽著，“一直在試探我們是不是在他說完之後會殺了他，你怎麽想？”
韓小鬆沉思了一會兒，緩緩開口：“他的話可信，讓小瀾傳信迴去，然後把他放了。”
石楠眯起眼睛有些猶豫：“放了他？讓他再出去禍害人？”
韓小鬆搖頭道：“沒有那麽久，隻是看他去跟誰聯係而已。”
“嘖...”石楠拍了拍韓小鬆的肩膀，“還是你壞，就照你說的辦。”
時瀾將消息傳迴去，迴來站定之後，朝著石楠和韓小鬆點了點頭。
石楠再次站在王宏業麵前：“消息我們都送出去了...你知道規矩吧？”
王宏業此時就好像一條搖尾乞憐的流浪狗一般，在石楠腳下搖頭晃腦，因為他知道，這是他活下來的最後一哆嗦了...
“知道，知道，我從來沒有見過您幾位，也不知道您幾位是誰，我隻管做我的泰山會會長。身上的傷...”王宏業一時語塞，但很快就想到了理由，“哦~對，身上的傷，是昨兒晚上停電之後嚇一跳磕的。”
再次抬頭的時候，石楠他們已經走了，王宏業身上的束縛也都消失，他起身晃了晃自己的手腕，臉上露出一抹微笑，然後揚長而去。
第二天，石楠他們沒有離開海城，但果然看到報紙上的新聞，酒樓電路故障，造成幾人輕傷之類的。
其中就有王宏業的身影。
正在眾人想著怎麽處理後續事情的時候，時瀾悄然開口：
“明宇傳信來，說爹他們已經進入泰山府，後續什麽情況還要等。”
石楠也知道，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得到結果的事情，此時能做的隻有等，不過幹等著，多沒意思？
他就是要通過王宏業的話，逐步了解泰山會的脈絡，從而才能將泰山會徹底瓦解。
這已經不是一城一池的得失問題了，石楠就是要斷掉時德惜在世間的所有自己能看見的路。兩人早就到了一種不死不休的程度，所以根本不害怕跟他拚命。
時德惜想要做的事情，自己貌似有個答案，可又說不上來的哪裏奇怪。
為什麽呢？
石楠不清楚，他做這一切，難道隻是因為他說的，想要這個世界成為他心目當中的世界？
這又怎麽可能呢？
雖然還有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但這些事情現在，也隻能放在腦後...很快，休與就帶著很多檔案資料迴到了眾人麵前。
“這王宏業可有點兒門道兒。”休與開始細細講來，“雖說他在泰山會本就是位高權重，但要說明麵上的會長，他還不夠資格。”
“但自從泰山會的勢力進一步擴張，各地就接連出事，也都是他去擺平的。”休與看了一眼三人，不緊不慢的說道，“有點兒太刻意了...”
“那就查。”石楠看著韓小鬆，“查個水落石出，自然就知道刻不刻意了。”
韓小鬆一邊搖頭一邊說道：“不好下手啊...王宏業見過我們，肯定會受到阻攔的。”
石楠舔了舔嘴唇：“那就不暗著查。”
哐當一聲，許久未出現的泰山令就出現在桌子上：“臨走之前，我讓師兄把這東西送過來了。”
韓小鬆看見泰山令忽然頭大：“不是，這東西現在有什麽用啊？且不說這玩意兒現在對泰山會的人有沒有用，全天下都知道現在泰山令在東三州翟耀祖的手中，你拿這玩意兒去查泰山會，不是找死嗎？”
石楠微微一笑：“當然不能是我們了...現在師父他們已經進入泰山府，我們有著充足的時間。”
到最後石楠也沒說到底是什麽意思，賣了個關子。
等待的這幾日，幾個人每天就是閑逛，聊天喝茶，可謂是美哉美哉。但了解到的情況，可就不是這樣的了...
在海城，甚至在海城周邊的村莊當中，裏麵的人都完全相信泰山會，甚至將泰山會作為自己的信仰那樣尊敬，對王宏業這個人更是近乎於瘋狂的崇拜。
這種崇拜最後隻有兩個結果，一個是反抗，另一個是戰爭。
無論是什麽結果，最終都會塗炭生靈...
幾人在海城的生活也不算忙碌，可隻有等待的日子才是最難熬的...一方麵是因為沒有時三等人的消息，另一方麵是因為，按理說他們等的人今天就該到了...
隻是到現在，都不見來人...
急躁的情緒驟然升起，也就是初入秋日，夜晚的風還算涼爽。
咚咚咚~
石楠扔下手中的地圖，焦急的去開了門，門一開，石楠便笑了：“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