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戰,打的不錯,這妘藤倒是追著他們打了。”伯明水望著遠處,與西河侯國人還有自己此次追逐到這裏,弑殺或者擒拿的呂氏大子及其麾下,連番大戰的妘藤、剩下的千餘有窮氏士卒,不禁呢喃道。


    此時,他身邊還統率著一千人的十名百戍,也在望著前邊廝殺的戰場,各自目露不一樣的眼色,臉上的樣子也盡顯不同。


    “啊!”一名百戍,望著前方,妘藤率著麾下,追著西河侯國人還有呂氏大子及其麾下廝殺著的情形,不禁驚訝道:“此次,這妘藤倒是像脫胎換骨了一般,此戰打的有聲有色,真是不錯,令人驚歎哪!”


    “之前,他可是損失了百名族人,倒換迴了自己命,沒想到這次,難以置信。”


    那人旁邊的另一名百戍,望著前方的戰場,想了想道:“吾也覺得是,你們看,前方的戰場”


    順著那名百戍指著的方向望去,伯明水、還有旁邊幾名百戍,心情舒暢。他們現,呂氏大子領著麾下僅有的三百多人,西河侯國七百多人,往西河侯國南邊邊撤邊防禦,而妘藤領著剩下的一千五百多人,在後麵追著,別提心中有多高興了。


    不過,他們也沒有跟上去,一起追著戰鬥。


    而這個時候,西河侯派到都邑西河邑的族人,已經到了。


    周圍的駐守西河邑門的貴族子弟,見之前跟著西河侯,北上一送呂國大子的族人,這麽勞累的趕了迴來。


    連忙迎了上去,問道:“這位族人,究竟出了甚麽事?這般勞累地趕了迴來。”


    “快,募集族人,北上施救君侯,...”那名從北邊歸來的西河氏族人,氣喘籲籲,看了看旁邊的族人,仿佛用盡了全身氣力在說話一樣,等他說完,就昏迷了過去。


    “呃!”


    “甚麽?”駐守西河邑門的兩名貴族子弟,聽著族人說的,相互對視一眼,驚訝道。


    那兩名駐守西河侯國都邑的貴族子弟,心想,這樣,那得叫巫人來瞧瞧,不過他像是說北方君侯有難,不論真假,吾輩還是去募集族人。


    隨後,告知聚集到了一起的西河氏族人,有一名北上隨著君侯,相送呂國大子及其麾下的族人,在迴來之後,昏迷之前,說北邊君侯危難,要自己等人募集族人,北上。


    那些西河氏族人,聞知是君侯有難,也不過問真假,連忙同四方趕來的士卒,一起往北方移動。


    西河侯國除卻老少、女人,能戰之士,不過三千多人,駐守四方的旅率,各自也不到一千人,此刻在施救西河侯的事宜上,匯集到了一起,幾名旅率統率著二千多人,向北迸發。


    那些西河氏族人出了西河邑不過數裏,見自家君侯與呂氏大子率著麾下幾百人,不斷往自己這邊靠攏,接著在他們身後,有些一千餘人追著。


    “快,如今君侯與吾國重臣都在其中,要盡快前去,應付那些敵寇。”一名頗有資曆的旅率,望著前方被追著廝殺的自家君侯和呂氏大子等人,連忙與周圍的幾名旅率說道:“在此之前,呂國大子同君侯,共率一千五百多人,此刻僅有幾百人,思來,那些敵寇,也不簡單,不過時間不充裕,要快速施救君侯,不然,晚矣。”


    “說的是啊!”


    “前邊那些有窮氏族人,兇悍殘暴,該如何才好。”


    “衝啊!”


    “殺啊!”


    “迅速施救族人,盡快離開此地。”


    這個時候呂駱,衣裳襤褸,不少地方,都受了輕傷,望著前邊來施救的西河侯國人,臉上露出了高興地笑容,就快暈厥的時候,沉吟道:“終於得救了。”


    緊跟著就暈厥了過去,一旁西河侯國君臣,都到了呂駱的身邊,與持著弓矢的女艾,還有受了輕傷,衣裳劃破的牧人、百戍喜、姒開等人圍著呂駱,呐喊著:


    “呂氏大子,醒醒,別睡。”


    “吾輩主君,快醒醒,咱們贏了,不要睡了。”


    緊接著,西河侯帶著昏迷的呂駱和他的二百多人,以及自己麾下五百人,與前來救自己的族人,迴到了西河邑。


    有了此事,西河侯在自己的都邑的明堂之內,大發雷霆,望著活下來的下臣,不過數人。


    聲勢激昂地說著:“帝丘有窮氏,真的是欺人太甚,竟然都追到了吾西河侯國來了。”


    望著怒氣衝衝的西河侯,活下來的西河侯國司馬、人正、牧正、車正等人,迴應道:“君侯,有窮氏此次,確實做的過了。然,天地二正死了,倒也是一件善事,不過,亡卻了我族五百多人,讓人悲憤。”


    靜下想了想的西河侯,接著道:“說的也是,天地二正死了,去我邦國一大惡,傳令,日後不再設此二正。”


    “唯”


    西河侯國明堂之內的幾人,口頭應道。


    至於以後,立不立這兩正,與他們也沒多大關係,也就無關緊要地應著西河侯。


    呂駱從迷迷糊糊的昏睡中,醒來,望著茅舍之中,就是之前自己見過的,西河侯國的風格,心想,自己昏迷之後,大概是西河侯國人救迴來的罷。


    聞知呂駱醒了,西河侯便趕了過來。


    剛進茅舍,就傳來了西河侯的聲音,“呂氏大子,你醒了。”


    “西河侯,呂駱確是醒了。”


    “之前的戰事如何?”


    “呂氏大子,你是不知。你我二方,一千五百多人,僅存一半。而前來追逐我們的有窮氏族人,不過損失了六百多人,之後在我族兩千多人的進攻之下,將其打退了。”


    “嚄!”


    “想不到此戰打的這麽兇險。”


    西河侯說完,醒來的呂駱,迴應道。


    沒過多久,呂駱出了西河侯所安排的茅舍,前往自己麾下的茅舍所在。


    在了解了自己一方損失之後的呂駱,與西河侯並列行走在西河邑之外。


    呂駱才知道,自己麾下,僅有兩百多人了。


    這個時候想要迴到了呂國,那就很難了。


    心中盤算,能夠以一千九百多人,前來襲擊,想來有窮氏士卒,在這裏,最不濟也有二千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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