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雖然在嘀咕著,心裏卻想著,既然都應承來了,不論旅率如何想,卻是不重要了。


    妘藤領著此時,自己的麾下一千九百多人,往在河水西邊的西河侯國君臣,以及呂駱和麾下所在的的地方。


    為了能夠更好的武傷前方的寇人,有窮氏士卒在妘藤的,幫襯之下,都捆上了綿軟的葛布,或是獸皮,以絕其步履的聲音。


    又以妘藤的處事之道,有窮氏士卒走了一條能夠,掩蓋路過所發的出的響聲的道路。


    走了一刻時辰之後,到了一處山丘的地方,妘藤心想,先看一看,呂氏大子及其麾下,還有西河國的人,到底還在不在。


    到了山丘的陰側,讓旁邊的石頭與花草樹木,作隱蔽。


    方圓數裏的山丘雖然不高,卻也有一裏之長,足夠隱蔽了。


    妘藤讓身邊自己信任的一人,代領麾下,在山丘下等著自己。而妘藤自己,則領著一些百戍,上了山丘。


    躲在山丘一側,望著前方正在造舟筏的,也算熟知的,那些曾是帝丘的隸人的人,還有呂氏大子及其麾下。心想,


    “奇怪?”


    “這呂氏大子及其麾下,怎麽都在造舟筏?”


    “從西河侯國購一些,不就可以了,也不知道他們想的是甚麽?”


    “旅率,看他們的樣子,是要造舟筏,入河水,北上呂國。”妘藤身邊的一名百戍,想了想,說道:“咱們要不要,前去追擊。”


    妘藤扭頭,望著那名百戍,輕聲說道:“再看看,若無事宜,再伐也不遲,你說是不是。”


    “呃!”


    “哈!”


    “旅率說的是,是下臣著急了。”


    那名百戍言語一二,見妘藤這麽說,很快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


    連忙閉上了自己的嘴。


    周圍的百戍捂著嘴,暗自偷笑道:“旅率不上前征伐,那自然是有緣由的,那名族人,也太急功近利了些。想來,這個代領旅率的妘藤,定然不是尋常之輩。”


    “旅率,那咱們再等等。”一人出聲說道。


    周圍的妘藤的麾下,各自思索著,眼下的情形,不過沒人去言語妘藤的方略。


    河水西邊,一處寬敞的地方,呂駱到了河水邊,就跟西河侯國商議過了,讓他們允許自己,在周圍的山嶽之上,砍伐一些樹木、竹等,用來做舟筏。


    西河侯國人也在幫襯著呂駱及其麾下,伐木取竹,手中握著五兵的,就是往樹上砸,或是削剪枝椏,很快就弄好了樹木、竹。有了一千多人的幫襯,這造船的樹木、竹也就夠了。


    費了一個時辰,無論是舟,還是筏都已經造了不少出來。


    陸陸續續也有夠一半呂駱麾下人用的了。


    西河侯從遠處走了過來,身邊還帶著不少下臣,不等他到邊上,呂駱眼眸環顧四方,見並無不妥,才又說道:“哎呀!西河侯,不知你此刻過來是?”


    “不瞞呂氏大子,我出來幾個時辰了,再長久一些,都邑恐怕要出別的事了,吾是來告辭的。”


    見西河侯這麽一說,呂駱也能理解,畢竟西河侯國也有幾千人,那些政事不比之前,自己遇到的豕韋氏,還有帝丘的有窮氏等少。


    不過呂駱也覺得並沒什麽留戀的,想了想,迴應道:“吾讓讓人點一些五兵、五穀、珠貝,予西河侯,也算是助我等造舟筏的事的酬勞。”


    “那就再好不過了”


    “那吾就先領著族人迴去了。”


    西河侯,心想,既然呂氏大子,要給自己兵器、糧食、貝幣,這麽好的事,哪能不要,除非真的到了不缺,成為一方伯侯,那也就罷了,這個時候可管不了其餘的事宜,也就應了下來。


    “嗯”呂駱望著眼前的西河侯,迴應道。


    心想,既然舟筏已經造好,人也到了河水邊,還有甚麽可憂慮的,很自然的與其分別,也就是了,總不能還要攔著人家,不允迴國。


    就在這時,將眼前的一切,都看在眼裏的妘藤。


    臉上笑容詭異,深思熟慮後的妘藤,朝著身邊的族人說道:“傳我命,即刻進攻呂氏大子及其麾下,還有西河侯國人,吾想西河侯國人此刻,想著迴去,無心戀戰,正是進攻的時候。”


    那名有窮氏族人,連忙往後方一千九百多人,傳著妘藤的令諭。


    得到了妘藤消息的一眾,有窮氏族人,摩拳擦掌,手中握著弓矢、刃,棍棒...五兵,心裏盤桓著,這次能獲得多大的功勳。


    就在他們琢磨的時候,妘藤一聲令下。


    “所有族人,聽我號令,河水近處的人,都是我們的敵人,手執兵器,進攻。”


    “進攻”


    “進攻”


    “將他們殺的片甲不留。”


    “衝啊”


    “殺”


    在一陣鼎沸聲中,妘藤領著有窮氏族人一千九百多人,迅速地攻擊在河水西邊的呂駱及其麾下,還有西河侯國人。


    這個時候,突如其來的事情。


    打亂了呂駱的部署,一時間,整個地方都是廝殺。


    雙方一具具屍體躺下,血液染紅了河水邊的水,周圍的野獸,趁機叼走了一些,被兵器撕爛的屍體。


    呂駱近處就有一把刃,迅速握在手中,衝著旁邊的五百麾下,大聲喊道:“隨我殺。”


    一時間,呂駱麾下聲威大振,往來犯的有窮氏族人殺去。


    呂駱領著頭,一路拿著手中的兵器,往前廝殺。


    尋常的有窮氏族人,迅速就讓呂駱殺死了兩三人。


    西河侯,見此,命手下迴都邑,請援兵。


    嘴上一樣大喊道:“西河侯國的族人們,隨我殺。”


    也加入了呂駱、妘藤兩方廝殺的戰團。


    在不斷的交戰中,呂駱與其麾下,還有西河侯國的人,落入了下風。


    一陣廝殺,呂駱與西河侯一方,一千五百多人,還剩下一千多人,妘藤領著的有窮氏族人,仍舊有一千五百多人,頓時壓力就大了。


    邊格擋,邊殺掉周邊的有窮氏族人的呂駱,朝著西河侯喊道:“這些人是有窮氏族人,廝殺有力,咱們還是往南邊撤吧!”


    西河侯為了活命,雖不懂戰場廝殺,握著兵器,毫無章法的廝殺著,聽到了呂駱的話,不顧嘴邊的血,迴應道:“善”


    然後對著身邊的族人喊道:“族人們隨我撤。”


    呂駱、西河侯領著麾下一千多人,邊打邊撤。


    而妘藤領著麾下則緊追不舍。


    呂駱心想,幸好這個時候沒騎兵,不然,就真的完了。


    在他看來雖有車戰,這個時候都是人推車戰,還沒用馬來拉車作戰。


    “嘿哈!”遠處,伯明水看到了這一切,笑道:“看來妘藤還不錯,這麽快就追著他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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