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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手送到柔娘的嘴邊:“你說天胎命格的女人的血可以消除你的皮肉之苦,可沒說要多少血啊?快喝,我隻允許你喝五秒種……”


    “你認為你有跟我討價還價的資格麽?”


    柔娘掐在許般若脖子上的手更加用力,許般若雙眼向上翻,眼看就要背過氣去了。


    我冷冷哼了一聲:“柔娘,你別以為抓個許般若就想威脅到我,她死不死關老娘屁事啊?好了,我要開始數數了,1秒、2秒……唔……”


    柔娘放開了許般若,迅速抓住我的胳膊,用力地吸吮起來。


    我被她弄得很疼,但是又不能抽身而退,我拚命朝許般若打眼色,讓她快逃,她也是個聰明的姑娘,衝到了門邊,一下把門打開跑了出去。我鬆了口氣,快速地喊:“3秒、4秒、5秒……好了!時間到了!”我把柔娘推開,柔娘把嘴邊的血痕擦幹淨,看著我,輕輕地笑了起來。


    我看到柔娘的皮膚突然鼓起了很多小水泡,白白的。


    “柔娘,你沒事吧?”


    那些水泡看起來有點惡心,該不是對我的血過敏吧?


    柔娘怔了下,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那些小水泡變成了大水泡,她臉上一片驚愕,我慢慢走了過去,好奇地戳了戳她手上的水泡:“柔娘,疼麽?”柔娘怔怔地搖搖頭,表示不疼,我好奇地看著這些水泡,水泡慢慢鼓了起來,越鼓越高,最後發出“啪”地輕響,破了,裏麵有黑色的霧氣散發出來,散到半空中,消失了。


    緊接著……


    柔娘身上的大水泡全都“啪啪啪”地破了,一團霧氣大柔娘的頭頂升騰而起。


    “好癢……好癢啊!”


    柔娘用指甲不停地在臉上抓,把臉上的皮膚抓了一層下來,並沒有流血,而是流出了淡淡的黑霧。


    “我靠,什麽情況啊?”


    我後退兩步,突然感覺腳脖子被誰拉住了,我低頭一看,原來是張馳醒了,他看著我,眼睛裏一片清澈:“小卜,我怎麽會在這裏?”


    我蹲了下來,“張馳,你什麽都不記得了麽?”


    張馳搖頭,“我在家裏睡覺,做了個惡夢,然後……然後有人闖進我家,把、把我打昏了,我醒來的時候,就在這裏了……”


    我把張馳拉了起來:“張馳,你屁股上真有三顆連成一條線的黑痣啊?”


    張馳臉一紅:“小卜,你、你怎麽知道啊?”


    “別人告訴我的。”


    我指了指柔娘,柔娘突然背過身去,沒讓張馳看見她的臉。


    張馳問我:“她是誰啊?”


    我嘿嘿一笑:“一個為愛瘋狂的女人。”


    “為愛瘋狂的女人?怎麽她的背影這麽眼熟啊?”


    張馳扶著我,慢慢向柔娘走去。


    柔娘的肩膀顫動起來:“不要,你不要過來,不要!”


    “他不能看你,我總能吧?”我很好奇柔娘的臉毀成什麽樣子了?我走到柔娘麵前,猛地呆住了。


    她的臉並沒有毀容,反而……


    反而比之前更漂亮了。


    等等!


    這張臉,怎麽看起來這麽眼熟啊?


    “柔娘,你的臉?”我問。


    柔娘迴說:“我的臉怎麽了?臉怎麽了?是不是毀了?毀了麽?”


    我緊張地說:“是啊,毀成了個大花臉。”


    我朝張馳招了招手:“張馳啊,你快來看看,咱們的柔娘好像毀容了,好嚇人呐……”


    “不要過來!”


    柔娘尖叫一聲,迅速把房門把開,衝了出去。


    張馳想去追她,身上太疼,摔倒了,我忙把張馳拉起來:“張馳,別追了,讓她走吧。”


    張馳問我:“小卜,她到底是誰啊?”


    “你真的不記得了?”


    “我總覺得我跟她是認識的,我經常夢到一個女人,她拿著一把刀站在我的前麵,背對著我,她是在保護我,我想去看看她的樣子,可是我向她靠近,她卻向前走,無論我走多快,都追不上她。”


    “你從來沒見過她的臉?”


    “沒有。”


    “小卜姐姐,我來救你了……”


    許般若拿著一把菜刀,從門外衝了進來,刀上寒光一閃,張馳向前一個箭步衝去,抓住了許般若的手,許般若的身子向後倒下去,張馳攔腰將許般若抱住了。


    時間仿佛就在這一刻停止了。


    空氣中傳來青澀的花香,味道沁人心脾。


    好半天,許般若一掌把張馳推開,“啪”,打了張馳一個巴掌。


    張馳捂著臉,定定地站在那裏,看著許般若發呆,許般若氣得胸前的小白兔一抖一抖的:“張馳,你這個大色狼,剛才讓我看你屁股,現在又來抱我,我要告訴王徹哥哥把你關起來,哼!”許般若揮舞著手裏的菜刀,在張馳的臉上比劃著。


    張馳的臉上五個巴掌印子:“般、般若……原來是你。”


    “什麽是我是你?”


    “你就是……她!原來你就是她。”


    張馳低聲喃喃,欣喜若狂地向許般若走了一步,把許般若手裏的菜刀抽掉,叮地一聲丟到了地上,緊緊摟抱住了許般若:“般若,般若,原來是你,原來一直在暗中保護我的人,是你……原來是你!”


    我迅速在心裏把整件事情理了一遍,張馳應該是把許般若錯認成柔娘了……


    奇怪!


    為什麽會是許般若?


    啊!


    我知道了!


    難怪我覺得柔娘的臉變了之後,看起來那麽眼熟,原來……那是許般若媽媽的臉!


    柔娘怎麽會用了許般若媽媽的身體?


    她把她殺了麽?


    張馳抱著許般若在屋子裏打轉:“太好了,太好了,我終於找到你了,我終於找到你了,般若,般若……”許般若嚇得哇哇大叫,不停地捶打著張馳的腦袋,張馳正處於興奮之中,根本就顧不上許般若的感受。


    “砰!”


    房門又被人用力踢開了。


    我嚇了一大跳,以為柔娘又去而複返了,定睛一看,卻是重淵。


    張馳抱著許般若退到了我的身後,許般若還在掙紮:“重淵哥哥,快來救我啊……”


    重淵看都沒有看許般若一眼,徑直向我奔來,一把把我摟在了懷裏,低頭吻了下來。他的吻非常霸道,像雨點一樣落在了我的臉上,額頭上……


    我掙紮著,重淵把我抱得更緊了,唿吸漸漸變得沉重,我趁著掙紮的功夫,看了一眼重淵的眼睛,一隻眼睛裏原本隻有一個瞳孔,漸漸地,變成了兩個瞳孔,接著又變迴一個,然後又變成了兩個。


    邪氣又發作了?


    我用雙手捧著重淵的臉,踮起了腳尖,主動把眉心湊到了重淵的唇上。


    “重淵,忍著點啊。”


    張馳結結巴巴地問道:“小、小卜,你們、你們在幹什麽?”


    我大吼:“閉上你的嘴,就當什麽也沒看見過,聽到沒有?你要是敢說出去,我把你舌頭砍掉!還愣著幹嘛啊?還不快點抱著你的般若滾出去!”


    “哦……”


    張馳突然昏倒在地,許般若嚇壞了,蹲地上拚命搖張馳:“喂,你胸口怎麽了?是不是我剛才砍到你了?喂?”


    許般若望著我,幾次想開口求救,卻又因為太震驚而沒有說話。


    在月亮墳那裏,許般若被秦觀劫走,我們為了找到許般若,在洞裏時,重淵邪氣發作,我也是這樣給重淵壓邪氣的,當時許般若也在洞裏,後來我暈了,聽他們說是許般若帶我和重淵出的八卦陣,現在迴想起來,也就是說當我和重淵保持這個輕吻的姿勢的時候,許般若是清醒的了。


    那麽現在……


    許般若再一次看到我和重淵這樣親吻。


    天呐!


    我能兇張馳,卻不能兇許般若,不知道許般若會不會添油加醋把我和重淵的事情告訴石朝歌啊?


    “重、重淵,你好了沒有啊?”


    我小心問道。


    重淵雙手捏了捏我的腰,然後鬆開了我:“早好了,不過……大爺還想要。”


    “別鬧!”


    我把重淵推開,重淵打了個哈欠,又一副很想睡覺的樣子。


    “重淵,你知道不?張馳就是朱祐樘啊!”


    “哦,要殺了麽?”重淵看著昏倒在地的張馳,把手掰得哢哢響。


    我翻了個白眼:“……你怎麽這麽血腥兇殘啊?”


    “不殺啊?那大爺去睡覺了。”


    重淵轉身走了。


    我趕緊把張馳扶到許般若房裏,讓許般若照顧他,我又迴門,把房門關上,又把桌子搬到了房門口死死抵著,以防止任何人進來。


    一晚上的時間發生了這麽多事,我的心裏亂得很。


    結合池老爹之前留下來的信息,還有柔娘所說的話,張馳就是朱祐樘,他因為張氏的死,而受了很大的刺激,失了憶,同時身體還一年比一年年輕了。


    張馳。


    張是取張氏的姓,而馳,與古宅鎮裏的池家人的姓同音。


    張馳,張池……朱祐樘!


    那個一輩子隻娶了一個皇後的癡情皇帝。


    不過,他現在好像對許般若一見鍾情了……許般若又喜歡王徹,王徹現在有大明王相助,術法有了很大的長進,他在懸崖邊上給我看的地藏王的神像是什麽意思呢?那神像上為什麽會被很多紅線纏著?我的冤親債主為什麽會有那麽多?我的前世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害死過那麽多人?


    輪迴。


    事情看起來一點章法也沒有,卻又是一環扣一環的在發生著,跟月亮墳裏所發生的事情一樣,就好像是一個一個的輪迴。


    關於我的前世,石朝歌的身世,重淵的邪氣……


    似乎在隨著時光的流逝,隨著事情的發現順序,抽絲剝繭,一點一點地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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