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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輕輕撫摸著重淵的頭發。


    摸頭發真的會上癮啊,難怪石朝歌老是喜歡摸我的頭發。


    重淵動了動,醒了過來:“女人,你幹嘛?”


    “沒、沒幹嘛啊。”


    我嚇了一驚,忙把手收了迴來。


    重淵坐起身子,看了看天色:“寅時了,該迴去了。”他抬腳要走,突然又迴過身來,居高臨下看著我,“女人,怎麽還不走?”


    我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大爺啊,您坐著不動一小時、大腿讓人當枕頭試試?”


    “死女人,牙尖嘴利。”


    重淵嘴角一彎,蹲下來,把我打橫抱了起來。


    我也不跟重淵客氣了,腿真的很麻,一點知覺都沒有了。我故意死死摟著重淵的脖子,雙手有意無意在他的肉上掐一把,他跟沒感覺似的,大步向前走。我仔細盯著他,他長得跟石朝歌一點都不同,性格也完全不一樣……他從來頭到尾都是邪魅惡鬼一樣的存在,從來沒有過一刻掩藏過自己的情緒,高興就笑,發怒就殺人、殺鬼,一切的情緒都是寫在臉上的。


    而石朝歌呢……


    石朝歌平常沒什麽表情,也不愛笑,總是一副淡淡的表情,讓人猜不透他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整體給人感覺高貴儒雅,像神佛一樣不可侵犯,可他殺鬼的時候又像威震天下的帝王,渾身都透著一股子煞氣。


    石朝歌好像有兩麵。


    一麵善,一麵惡……然而這兩麵都不是我想要看到的,我所需要的,隻不過是石朝歌對我坦誠相待。


    石朝歌……


    如果你給我的答案是“否”的話,我願意承受,但求你不要逃避!


    朝歌老大……


    重淵一直把我抱迴了池家老宅,王徹正往外衝,剛好撞到了我的身上,王徹大喜:“小卜卜,你迴來了,太好了,我到處找你,你沒事就好了。”


    重淵怒吼:“小王八,你還有臉說,丟下這女人自己先逃了。”


    王徹忙解釋:“冤枉啊,我是被我家二老給拖迴來的,你們看……”王徹轉過了身,我們看向王徹的背後,之前那一男一女兩個冤親債主緊緊貼著王徹的背,嘴還咬在王徹的肉上,鮮紅的血溢出來,把衣服都打濕了。


    我忍不住想笑:“噗……王徹,這怎麽迴事啊?”


    王徹撓撓頭:“我剛開始也不知道啊,是剛才大明王告訴我的,他說這是我前世的父母,我因為不孝順,害他們餓死了,所以他們就一直跟著我,本來我身上陽氣重,是沒什麽事的,可是柔娘把我們引到了野墳地,就把這二老給引出來了。”


    “野墳地好像挺厲害的樣子。”


    “可不是嘛,大明王說那裏被人設了什麽八煞黃泉陣,說了一大堆,我也沒怎麽聽懂。”


    “是秦觀設的。”


    重淵接過話頭,抱著我往後院走,“秦觀最擅長的有兩樣,一是跑,二是陣法。”


    我點頭,問道:“秦觀雖然與我們正麵交鋒的次數不多,但我的確嚐到了他的厲害,之前在月亮墳裏,秦觀設了八門八卦陣,要不是有許般若在,我們死活都走不出去的,而現在又是八煞黃泉陣,這八煞黃泉陣是什麽陣啊?我怎麽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重淵,你是怎麽帶我走出來的?王徹,你又是怎麽出來的?”


    重淵把我放下地,從口袋裏拿出一串紫水晶手釧。


    乾坤卦印!


    重淵說:“我跟許般若借了乾坤卦印,至於小王八是怎麽出來的……”


    我和重淵一起看向王徹。


    王徹嘿嘿直笑,又轉過身去:“我是被動出來的。”


    “……”


    好吧。


    重淵打了個哈欠,“現在沒事了,都迴房去,大爺困了,迴見。”說完,他自顧進了房間。


    我看著他的背影,心裏直犯嘀咕。


    剛才才睡了一覺,這麽快又困了,看來那邪氣真的快控製不住了,我的眉心也不能控製那邪氣很長時間,還是得快點找到所有符印才行啊!


    王徹把我拉到一邊:“小卜卜,能不能想個辦法幫我把背後這二老弄走?”


    我點頭。


    仔細看了看王徹的背,我閉上眼睛,凝神去感應他們的思想,他們的思想已經很模糊了,不過有一個執念,那就是王徹供養他們七七四十九天,好吃好喝的招待,他們才會心甘情願地離開。


    我把這跟王徹說了。


    王徹說這個好辦呐,明天就開始供他們,今晚先睡覺。


    我看了看天,天都快亮了,我的確是要好好休息一下了,我把房門推開,一陣陰氣撲麵,我看到柔娘正坐在我的床上,看著我,一臉的媚笑。


    她還敢來!


    我後退兩步,張嘴大喊:“重……”


    “你先別急著喊人啊。”柔娘打斷了我的話,起身向我走來,“你別怕,既然冤親債主都沒能弄死你,那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了,我們做個交易吧?”


    我死死盯著柔娘:“你以為我還會上你第二次當麽?”


    柔娘大笑:“你第一次也沒上我當啊。”


    我想了想,也對,我沒上她當,我是將計就計,隻可惜我算錯了一點,石朝歌沒來救我。


    柔娘指了指床底下,我一看,那底下躺個人,仔細一瞧,居然是張馳。


    我問:“柔娘,你把張馳藏我床底下幹嘛?”


    柔娘看向張馳,臉色變了,變得溫柔似水,她開口道:“他就是陛下。”


    “什麽?”


    我忍不住好奇心,快跑了過去,把張馳從床底下拖了出來,張馳臉色蒼白,臉口一片豔紅,像是被什麽利器戳穿了胸膛,探了探唿吸,很微弱,就快要死了。


    “你把張馳怎麽樣了?”我大吼。


    柔娘解釋說:“他就是陛下。”


    “你他娘的在逗我,張馳怎麽可能是朱祐樘?”


    “不信你自己看。”


    看什麽?


    朱祐樘的屁股上有三顆連成一條直線的黑痣……


    難道要我看?


    我心裏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很好奇,想看,另一個卻在說這樣做是流氓,不道德,男女有別,我怎麽能看除了石朝歌以外,其他男人的屁股呢?


    “小卜姐姐,我聽到你剛才喊重淵哥哥,你是不是出什麽事了啊?”


    房門外傳來許般若的聲音。


    我大驚,忙跑去把房門關上了,許般若在敲門:“小卜姐姐,重淵哥哥好像已經睡著了,你有什麽事麽?要不要我幫你呀?”


    “不用了。”


    我一口迴絕了許般若。


    柔娘在屋裏呢,可不能連累了許般若。


    “小卜姐姐,我之前聽到院子裏有人在打架的聲音,我起來看,一個人也沒有看到,我跑來找你,可是你不在房間裏,朝三爺也不在,重淵哥哥也不在,就連王徹哥哥也不見了,你們都去哪裏了呀?我剛才嚇死了,做了惡夢,家裏一個人也沒有,就隻剩我一個人……”


    “那個……許般若啊,我有點困了,我們明天再聊好不好?”


    “哦,好吧……啊!”


    “吱呀”“砰!”


    柔娘突然把門打開,將許般若拉了進來,反手又把門給關上,死死掐在了許般若的脖子上:“實相的話,就別出聲,不然她的小命就不保了。”


    我氣得牙癢癢:“柔娘,咱們有話好好說,你先把許般若放了。”


    “哼,我有那麽傻?”


    柔娘掐著許般若的脖子,慢慢走到了張馳的身邊,突然一把把張馳的褲子給脫了,我嚇得趕緊轉過身去,聽後傳來許般若的尖叫聲,然而尖叫聲隻持續了四分之一秒鍾,就隻到“唔唔嗯”的聲音,看來是柔娘把許般若的嘴給捂住了。


    我又擔心許般若,可是又怕看見張馳的屁股。


    總覺得對不起石朝歌!


    “小丫頭,你不叫,我就鬆開你。”我聽到柔娘這麽說話。


    “嗯嗯……”


    許般若嗯了幾聲,說:“你、你為什麽給我看這麽惡心的東西?”


    “小丫頭,你告訴她,你看見什麽了?”


    “我、我不……我不想說!”


    柔娘厲聲喝道:“說!”


    “啊……疼疼!我說還不行嘛,就是、就是的屁股……”


    “……我讓你告訴她屁股上的東西。”


    “屁股上能有什麽東西嘛?”許般若小心翼翼地問,“是、是……肛門麽?”


    “噗……哈哈哈哈哈哈……”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許般若真是跟王徹絕配啊!


    柔娘的聲音冷得快凝結出冰來了:“許般若,你找死是不是?死丫頭,衣服都已經穿好了,你可以迴過頭了吧?”


    嗯?


    柔娘在跟我說話?


    我慢慢轉過身,看到張馳的褲子已經穿好了,柔娘死死掐著許般若的脖子,站在一邊,緊緊盯著我:“許般若剛才也看到了,我沒有騙你,他就是陛下。”


    許般若怯怯地問:“什麽陛下啊?”


    柔娘冷冷地說:“你少給老娘插嘴,老娘問你……”她看向我,“這個交易你做不做?”


    我心說什麽交易嘛,分明就是威脅啊。


    我點了點頭。


    柔娘說,“桌上有刀,自己割。”


    “哦。”


    我走到桌邊,桌上真的有一把刀,我真把拿刀戳進柔娘的胸口,可是……許般若還在她的手上啊!我歎了口氣,走到柔娘身邊,抬起手,把刀子比劃在手腕上,輕輕一劃,血湧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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