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org/


    我一把將瓶子奪了過來:“鐵牛,你肩上的擔子非常非常重,我警告你啊,以後不允許撿任何來路不明的東西,不然我打死你!聽到沒有!”鐵牛驚恐地看著我,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鐵牛,你別怪我,我也是為了你好,你媽就你一個親人了,你不為自己的健康著想,總要為你媽媽想一下吧?”鐵牛低下了頭,不說話了,我說,“還有啊,春花的奶奶年紀大了,你每天去看她一下,行不?”鐵牛點了點頭,我笑了笑,“嗯,乖孩子。”


    王徹從二樓衝了下來,大喊大叫:“小卜卜,重淵說有鬼?哪裏有鬼?鬼在哪裏?”


    我無奈地看著他:“沒鬼,是陰倌。”


    “陰倌?秦觀老爸練的那些牌子?”


    “嗯。”我突然想起來,剛才鐵牛看動畫片,王徹還特意喊我看來著。難怪呢,那是陰倌在他身上,陰倌體內有香魂,可以使人對房事的興趣大增。


    王徹發現了我手裏的瓶子:“可以給我玩玩不?”


    重淵哈哈大笑,從二樓下來了:“小王八,你終於原形畢露了吧。”


    王徹不服氣:“我露什麽了我?”


    “陰倌是男ji,你召男ji幹嘛?還說不是……”


    “我隻是好奇而已。”王徹說著,把手搭到了我的肩膀上,“哥喜歡的是女人好吧。”


    我狠狠揍了王徹一拳:“少給老娘動手動腳的。”


    王徹捂著肚子,哎喲哎喲直叫喚。


    重淵大笑:“這女人根本就是個男人!”


    我把裝陰倌的瓶子向重淵丟去:“我就是男人怎麽樣了?這陰倌你看著辦。”


    “好勒!”重淵把瓶子在拋到空中,仰起腦袋,張大嘴巴,準備那瓶子落下來的時候,直接把瓶子吃進嘴裏……突然!說時遲那時快,石朝歌跟陣風似的衝了過來,穩穩地接住了瓶子。


    “大、大師兄……”重淵有些結巴。


    石朝歌冷冷掃了他一眼:“重淵,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再吃這些東西了麽?”


    重淵嘴角抽了下,說:“我是怕你送陰倌去陰司,太費體力,直接吃了不是更省事兒嘛。”


    石朝歌冷喝一聲:“迴房去!”


    “哦。”


    重淵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耷拉腦袋,走到了自己的房間,砰地把門關上了。


    石朝歌把瓶子裝進口袋:“陰倌我來處置,小卜,你看好鐵牛。”


    “好。”


    我轉身,坐到了鐵牛旁邊,跟鐵牛有一句沒一句地聊,這時候王徹走過來了,坐我邊上,碰了我一下,說:“小卜卜,這段日子我自學了占卜術,你說那乾坤卦印是不是我的印?我對占卜這塊兒特別有天分。”他還不死心呢?!


    我歎了口氣:“別想了,哎……這乾坤卦印啊,它是許般若的。”


    王徹一拍桌子:“般若她一個黃毛丫頭,要乾坤卦印幹什麽,肯定是弄錯了。”


    我也希望弄錯了,可是,我們三個人那天被困在秦觀的陣中陣時,就是許般若找到了生路,帶我們出來的。乾坤卦印就是專門悟生路的印,現在迴想一下,許般若一家人死的死,失蹤的失蹤,隻有許般若還好好的,而且,每次有什麽危險的時候,她都能成功地避開,看樣子,冥冥之中早有定數了!


    哎……


    可憐的我!找了這麽久,還沒有找到一枚屬於自己的印!


    王徹不死心,跟我說:“小卜卜,我真的對占卜這塊特別有研究,真的。”


    “嗯,我信。”我迴他。


    這占卜的確能自學,不過需要非常強大的記憶力和耐力,這兩樣我一樣都沒占,所以到現在我除了走陰啥也不會。王徹這小子雖然不怎麽著調,但的確很聰明,應變能力也很強,自學占卜,並不是難事。


    王徹拉著我的手:“小卜卜,我看你還是不相信,要不我給你卜一卦?”


    我點頭:“行啊,你卜吧。”


    “你等會兒啊。”王徹雙手合十,閉上眼睛,過了很久,然後從口袋裏抓出了一把花瓣,煞有其事地用花瓣在桌子上擺了個陣形,又沉默了,我有點急,問他卦象上怎麽說?他搖搖頭,表情非常非常凝重,我不耐煩了,給了他一掌。


    “王徹,你他娘的倒是快說啊,急死老娘了。”


    王徹捋了捋短得幾乎看不見的胡子,說:“不好意思啊,你的卦象不太好,我就不說了,怕你害怕,這樣,我恰好也給自己卜了一卦,哎……”


    王徹還能給自己卜卦?


    據我的了解,卜卦這事就跟醫者不能自醫一樣,卜卦人也不能給自己卜卦,想不到王徹還能給自己卜卦,有兩下子啊。


    我的心都揪起來了,忍不住屏住了唿吸。


    王徹清了清嗓門,說:“老夫的卦象顯示,我五行……缺房,命裏缺地,卡裏缺錢,情場缺愛……”


    我愣了愣,頓時感覺被雷劈了!


    他算得太準了!


    “準!真準!小王八啊,我跟你講啊,我得表揚你一下……”我忍不住讚揚了一下王徹,出手稍微重了那麽一點兒,他倒地上不起來了。


    “女人,你把小王八怎麽了?”重淵的聲音突然傳了來。


    我抬頭去看,重淵打著哈欠站在二樓走廊上,我笑了笑:“沒什麽,我給他卜了一卦。”


    重淵跳下樓:“卜個卦而已,他躺地上幹嘛?是哪裏疼麽?”


    王徹在地上抽搐著:“我除了沒人疼,渾身都疼。”


    重淵哈哈大笑:“你疼,大爺我就特別爽。”說完,又迴二樓了。


    王徹臉都黑了。


    我朝王徹做了個鬼臉,王徹哎喲哎喲直叫喚,說我們沒良心,沒過一會兒,重淵又下樓來了,手裏還拿著瓶藥,他把藥丟給王徹:“小王八,便宜你了,大爺的祖傳秘方,藥到病除。”


    喲!


    重淵還挺關心王徹的,有意思!


    王徹接過瓶子,感激地看著重淵,從地上爬了起來。


    接下來,沒發生什麽事,我們聊閑了一會兒,就各自散了。這一夜,我連個夢都沒有做,第二天早上,我很早就醒了,精神得不得了,躺在床上刷微博,刷著刷著,突然聽到王徹一聲哀嚎:“重淵,我日你大爺!”


    我忙穿鞋出去,這兩祖宗又怎麽了?


    隻見王徹站在二樓走廊上,背對著我,手裏揪著一臉笑意的重淵。


    王徹怒吼:“重淵,你這叫藥到病除?你這是藥到命除!你看看哥的臉!”


    我繞過去一看,我滴乖乖,滿臉紅疙瘩,像是被蚊子咬了一千個包。


    重淵笑的賊兮兮的:“你昨天被那女人揍,疼得要死要活的,今天不是不疼了麽?”王徹怒吼:“是,是不疼了,可是老子癢了一晚上!”


    重淵一挑眉毛:“癢……”


    “是啊,癢死了!”


    “哪兒癢啊?”


    “……”


    我去!這兩人太汙了,我是小清水,我得離開不能多看,不然會變汙的,我必須要趕緊找我的朝歌老大調戲一下去!——我轉身跑到石朝歌門口,氣沉丹田,一腳把石朝歌房門踹開了,撲向了石朝歌的床,隻感覺身下的被子空空。


    石朝歌不在床上!


    “小卜……”


    石朝歌的聲音從我背後響起,我腦子一抽,反身一個餓狼撲食,“砰”地一下狠狠地撞在了牆上。


    “石朝歌!你敢躲我!”我氣得大叫。


    這一撞撞得我眼冒金星,腦袋暈乎乎的,突然,石朝歌一把將我拉進了懷裏,柔柔地說:“冒冒失失,什麽時候才能長大?”


    我哭著說:“要不是你躲我,我能撞牆上嘛?”


    石朝歌輕輕笑了起來:“我剛才進門就一直站在這裏,並沒有動過,倒是你,我隻不過喊了你一聲,你反應怎麽這麽大?”


    我:“……”


    石朝歌揉了揉我的額頭:“對了,你剛才撲在我床上幹嘛?”


    “……”我趕緊岔開話題:“朝歌老大,我疼!”


    “你呀!”石朝歌輕輕往我額頭上吹氣,用指腹壓了壓:“好了不疼了,再疼就不漂亮了。”


    “嗯。”


    重淵和王徹估計是聽到動靜了,衝進了石朝歌房裏,問出什麽事了。


    我臉上發燙,拉了拉石朝歌的袖子,石朝歌淡淡地說:“沒事,你們出去吧。”重淵和王徹對視一眼,臉上帶著壞笑,出去了,順手還把門給關上了。我心裏的小九九一下勾了起來,這孤男寡女的,獨處一室,是不是該幹點什麽才好呢?


    石朝歌把房門打開:“小卜,你的課業完成了麽?”


    “……哦,我馬上去。”


    我心裏一驚,忙衝了出去,跑迴了自個兒房間。


    石朝歌上次就跟我說了,讓我每天畫十道符,什麽鎮宅符、催桃花符、招財符等等。我說實話,對這些雖然很感興趣,但是就是不想動腦子,那些符彎彎曲曲的,筆畫那麽多,那麽繞,真是燒腦!所以啊,我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石朝歌不問起,我就不畫。


    我找了幾張空白的符紙,對照著石朝歌給我的樣本,細細地描著。


    手裏畫著符,心裏不自覺地想了很多事。我們這一行是來找乾坤卦印的,現在雖然確定了這乾坤卦印是在月亮墳,並且這符印是屬於許般若的,可是這麽久了,我們也沒見符印的真身。


    乾坤卦印到底長什麽樣子呢?


    許般若沒有拿到符印的時候,就能輕易地破解了秦觀的雙重八卦陣,如果拿到具體的符印,豈不是更加厲害?


    我正想著,突然聽到有人在唱心經,是個女聲……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立陰堂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白藥子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白藥子並收藏立陰堂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