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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兩男人見重淵踢了我一腳,其中一男人估摸是為了揚功,上來就給我肚子一拳。


    媽呀!


    這一下打得我眼冒金星,整個人瞬間就疼蒙蔽了!


    我想喊疼,可是張嘴卻沒有聲音。


    實在太tm的疼了!


    “滾!”


    就在這時,重淵突然伸出手,五隻手指像爪子一樣勾住了那男人的腦袋,卡嚓一聲,那男人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直接就被重淵把頭給卸下來了。


    重淵出手簡直就在眨眼之間啊。


    我被重淵殺了自己人這一舉動給驚呆了,搞不清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另外還剩一個男人,他估計比我還蒙,雙腿像糠篩一樣抖了一會兒,迴過神來轉身就想跑,石朝歌突然抬起頭一揮手,飛出去一枚銅錢,那銅錢噗地一下插進了男人的後腦勺上,男人轉過身來,死死盯著石朝歌,又轉頭去看重淵:“你……你們……”話沒說話身體向後一揚,倒在了地上。


    “廢物,我不過是讓你們將他教訓一頓,若要取他的性命,我有的是機會。”重淵輕輕掃了一眼地上的屍體,“不成器的家夥,大爺我給你們延壽三年已經算便宜你們了。”說完,把架在我脖子上的刀丟在了一邊,轉過身大步向工廠外走去。


    石朝歌輕輕開口:“石重淵……”


    聲音很輕,像是在自言自語,根本沒想過要有人迴答他似的。


    重淵停頓了一下:“石重淵已經死在十年前的那場雨裏,我現在是詭門的掌位人,重淵。”


    “如果你不念舊情,何以還留著師父賜予我們的封號?三十年前,師父收我們入門,賜我朝歌,賜你重淵,我們一起誦早課,一起修習玄術……”


    “石朝歌,你別自以為是了!我留重淵二字,不過是時刻謹記當年的仇恨。----石朝歌,你最好讓石舟子那個老不死的活得久一點,等我突破詭道術最後一層,再迴去找他報仇。”


    “那是邪術,不要練……”


    “練不練是我的事,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重淵說完,跟一陣風似的咻地一下就不見了。


    我總算疼過了勁兒,蹌蹌踉踉跑到石朝歌身邊,去扶他,他朝我擺了擺手,氣若遊絲:“小卜,我動不了了。”


    我心裏一慌:“沒關係,我背你。”


    然而,任憑我怎麽用力,我就是背不動石朝歌。


    “朝歌老大,你別急,我去叫警察來幫忙。”我哽咽著,喉嚨一陣發緊。


    石朝歌把我拉住了,說:“小卜,不要讓人知道我受了傷。行走陰陽多年,我們治好了不少人,也得罪了不少人……”我點點頭,他是怕那些心術不正的邪士來尋仇,可是我如果不通知等在外麵的人,石朝歌的血會流光的。


    到底怎麽辦?怎麽辦?


    我學過一些簡單的包紮,可是用在石朝歌身上根本不抵用啊。


    我快急死了,慌得腦子裏亂成了一團麻。


    “女人,剛才不是挺機靈的嘛,怎麽一下傻了?”這個時候,重淵突然又迴來了,他的嘴角帶著邪邪的笑,看了我一會兒,然後把我拉開,“讓我看看。”


    我心說重淵如果要殺我們,剛才就可以動手。


    照他們兩個之前的對話來推測,他們應該是同門師兄弟,後來因為什麽誤會導致兄弟反目。重淵現在去而複返,說明對石朝歌沒那麽恨了。


    石朝歌不能讓別人知道他受了傷,我又沒什麽辦法,不如信一迴重淵。


    重淵把石朝歌放平,讓石朝歌仰躺在地上,然後將一張黃色的符貼在了石朝歌肚子上的傷口上。


    我看出這符屬於道家的符,是一道止血符。


    畫止血符很麻煩,需要下筆人把自己的精魂離體,再用中指的指尖血為“墨”,符要一氣嗬成,如果中間斷開的話,那就不能用了,還得重新再來。


    原來剛才重淵並不是要離開,而是去畫符了。


    不知道三十年前發生了什麽事,重淵為什麽有那麽大的恨呢?


    重淵邊幫石朝歌止血,邊說:“石朝歌,你一點沒變,還是跟當年一樣愚昧,這刀子要是再偏半寸,你別想再生孩子了。”


    石朝歌臉色蒼白,卻是難得地微笑了一下:“你也沒變,嘴利……心軟。”


    重淵狠狠瞪了石朝歌一眼:“大爺我還沒玩夠,怎麽能讓你就這麽輕易就死了呢?”看得出來,重淵對石朝歌並沒有很深敵意了。


    我鬆了口氣,跌坐在了地上。


    剛才那男人一腳踹得真是不輕,如果再重一點,我也別想再生孩子了,整個子宮直接爆裂了。


    咦?


    說到那些男人。


    我左右看了看,地麵幹幹淨淨的,一個鬼影子都沒有。


    石朝歌估計是看到我直勾勾看著地麵,於是主動跟我說話:“小卜,那些人是跟著重淵的活屍,你不用怕。”


    我愣住:“活屍?利用邪術強行將魂魄禁錮在死人身上,讓死人像活人一樣活著?”


    石朝歌點點頭。


    我心說乖乖,活屍我隻聽外婆講過,今天親眼一見,果然是玄之又玄。


    活屍之術是道門一脈的術法,活屍的壽命長短要看施術者的功力,一般懂行的人隻能讓活屍活一分鍾,再厲害一些的,七天了不起了,聽剛才重淵說給這些活屍續了三年的命!我滴媽!這個重淵的邪術得要多厲害啊?


    “去叫外麵的人進來。”重淵冷冷地對我說。


    我愣了愣。


    他吼了一句:“快去啊,跟個呆子似的!”


    我去看石朝歌,石朝歌朝我點點去:“有石重淵在……”


    “大爺我叫重淵!”


    “嗯,好,有重淵在,被人知道我受傷了也沒關係,小卜,你去叫他們進來吧。”


    我“哦”了一聲,去把王徹他們喊進來。


    王徹一路問我架打得怎麽樣了?誰贏了?當他看到血泊中的石朝歌時,整個人都呆住了:“朝三爺?我沒看錯吧?你居然也會受傷?”


    石朝歌好脾氣地迴道:“王警官,石某又不是神仙,怎會不受傷呢?”


    一群人一下圍了過來,快速地把石朝歌送進了醫院,那醫生一看傷口上蓋著道黃符呢,快被氣死了,劈頭蓋臉把我們吼了一頓,說我們太迷信,要是病人再晚送來一會兒,就失血過多再也救不活了。說著,戴上手套,用兩根手指直接伸到刀口裏去探。


    此刻石朝歌完全是清醒著的,因為太疼,額頭上全是冷汗。


    我緊張得發抖,怕石朝歌疼得咬到自己的舌頭,於是把胳膊伸過去,跟他說如果痛得受不了的話就咬我的手,他臉色蒼白,朝我露出了一絲笑容,輕聲說:“小卜放心,一點都……不疼。”之後,他一把扯過自己的衣領,緊緊地咬住了。


    我看著都肉疼,他還說不疼。


    醫生的手在傷口裏動著,直接探到了底,可是還沒有完全摸清楚傷口到底有多深,迴頭跟我們說了聲:“刀捅進腹腔了,準備手術吧。”


    然後就把石朝歌推進了手術室裏,我們不能進去,在外麵幹等著。


    王徹說進了醫院就沒關係了,局裏這次破了這麽大一起案子,還有大量的從犯要審,大量的工作報表要寫,他得先趕迴去了,臨走之前還特意叮囑我,讓我和重淵都去檢查一下腦子,費用找他報。


    我哪有心思跟他鬥嘴呀,石朝歌還在手術室沒過危險期呢。


    我急得來迴地走,重淵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說:“被刀捅一開始是沒有疼的感覺的,隻會覺得傷口一疼,像被人打了一拳,渾身無力,傷口腫脹。石朝歌他沒有騙你,他一點都不疼。”


    我一愣,說:“你還給他畫了止血符,所以石朝歌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疼,對麽?”


    重淵搖了搖頭,狹長的雙眼一眯:“石舟子那老東西定下了規矩,他的弟子不能沾染半點麻藥,石朝歌被捅的一段時間內並不會感覺到疼,不過……現在正是最疼的時候,而且馬上要縫針了,嘖嘖嘖。”


    我感覺整個人隨著重淵的這幾句話飛起來了,輕飄飄的,皮膚也麻得一點知覺都沒有了。


    從來沒有試過這麽擔心一個人。


    以前我覺得石朝歌刀槍不入的,沒想到他也有受傷的一天!


    他會平安出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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