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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咽了口口水,“那、那好吧。”


    認識這麽多年,石朝歌還是頭一迴開口讓我幫忙啊,這個忙就算是搭半條命進去,那也得幫啊!


    “哈哈……”


    重淵從鐵梯上慢慢向下步,邊走邊笑,訝異又魅惑,“讓他們全部退出去。”


    石朝歌擺了擺手,對周圍的特警叔叔們說:“兄弟們辛苦了,你們出去等我。”特警叔叔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說話,石朝歌突然加大了音調,重複了一遍,“全部出去等我!”


    這一嗓子吼得王徹條件反射地行了個軍禮:“是!”說完他轉頭看我,一臉苦相:“美妞兒,保護不了你了,你自求多福,啊。”


    我心說你從頭到尾壓根也沒保護過我啊。


    很快,廠子裏我方的人都退出去了,重淵站在那裏高深莫測地對我笑。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嘿嘿,我的肉不好吃,不好吃……”


    重淵抬起右掌,輕輕一揮,圍在石朝歌身邊的十多個人齊刷刷衝了上去。


    “啊……”


    “呀!”


    “打……”


    這麽多人,場麵非常地混亂,我想去幫忙,可是我踮起腳連石朝歌的影子都看不到。


    心瞬間就揪了起來,恨不得一秒變身成超人去幫忙。


    重淵已經完全從那鐵梯上走下來了,他並沒有要靠近我的意思,而是站在那裏雙手抱胸,完全一幅看熱鬧的表情。我左右看了看,見重淵根本沒注意到我,我在腳邊發現了一個警棍,估摸是哪個警察叔叔退出去的時候特意給我留下的。


    我在心裏感激了下他,急忙把警棍撿起來,藏在背後,又後退幾步,背靠著牆,摸爬上了鐵梯子。


    這鐵梯很窄,估計一米寬都沒有,我要是站在上麵,可謂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如果重淵要來抓我威脅石朝歌的話,那麽我拿著警棍站在高處,重淵應該也沒那麽快得手吧。


    我爬到了一定的高度,看到人群中間的石朝歌正摟著一個粗壯男人的脖子,胳膊一扭,將那男人摁在了地上,同時一拳打在男人的心髒上,那男人直接躺地上一動不動了。這時又上來兩男人,石朝歌勾腿反擊,一招就將他們給放倒了。


    轉頭的功夫地上倒下了一片,我數了數,就還剩下四個男人站著了。


    這四個男人互相看了一眼,從他們的眼神裏,我看到了恐懼,然而,一轉頭,他們同時從口袋裏掏出了刀子,那刀子帶彈簧的,一摁,刀子出鞘,刀鋒上閃過一點雪白的寒光。


    他們四個人手裏拿著尖刀,將石朝歌圍了起來。


    石朝歌打了這麽久的架,仍然平心靜神,連氣息都沒有紊亂。


    我尋思著如果都是赤手空拳,石朝歌還能支撐一會兒,現在敵方拿出了刀子,石朝歌會不會有事啊?


    重淵讓我留下來,到現在也沒顧得上管我,他到底幾個意思啊?


    難道隻是想讓我觀看石朝歌打架的英姿?


    哎呀到底怎麽辦啊?真是急死我了!----哢嚓!我急火攻心,腳不自覺挪動了一下,哪知道剛好碰到了一個東西,那東西滾到了鐵梯子下麵,傳來“叮”地一聲,我餘光向下一看,原來是一顆鐵釘子。


    原本圍著石朝歌的四個男人聽到聲音,同時向我這邊看來。


    我心裏一緊,心說這下完了!


    他們總算是注意到我了……


    我打著背手,手裏死死握著警棍,大氣都不敢出。


    那些男人隻是掃了我一眼,又重新把注意力放在石朝歌身上,重淵看著我,彎嘴邪邪地笑了一下。


    他也沒想上來的意思,我實在猜不到他到底想要怎麽樣?


    這個時候,石朝歌的嘴巴突然動了起來,他在快速地念著口訣,可是卻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我站在高處看得一清二楚。地上躺著一動不動的男人,在石朝歌念訣的時候,突然變成了白色的紙人,他們跟活了一樣,向石朝歌的方向慢慢地走去。


    剩下那四個男人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白色紙人行走……


    “叮”地一聲,一顆釘子直接戳進了小紙人的腦袋上,小紙人流了一點兒血,“轟”地燃燒了起來,不一會兒就化成了灰燼。


    重淵把玩著手裏一把鐵釘子:“跟了我這麽多年,小小的幻術都看不透麽?還愣著幹什麽?上啊!”說完,他把手裏一把鐵釘子向前一揮,每一顆釘子都準確無誤地插進了紙人的腦袋裏麵,紙人一瞬間化為灰燼。


    “是啊,我們跟著淵哥還怕什麽?”


    “上……”


    四個男人說著話,又向石朝歌衝了過去。


    我伸長了脖子去看,這時候,重淵手裏的鐵釘子“咻”地一下朝我飛來過來,嚇得我當場就傻掉了,膀胱一陣腫脹。


    我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重淵不用近我的身,就能夠要我的命!


    我閉上眼睛等死,耳邊不斷傳來男人的慘叫聲,以及身體重重落地的悶聲,還有刀子掉落在地板上的聲音。


    過了兩三秒,我身上並沒有哪裏疼。


    我睜開眼睛,那顆朝我飛來的釘子跟空氣似的消失了……廠子中央,石朝歌長身玉立,在他的腳邊,倒著十多個男人。


    重淵呢?


    那家夥該不會看石朝歌解決了他的同夥,就出爾反爾跑了吧?


    石朝歌好不容易跟我求一件事,我還什麽都沒有做呢……


    我正焦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下了兩步鐵梯子想去問石朝歌傷著沒有,還有重淵到哪裏去了?然而才跑了兩步,突然感覺脖子上涼涼的,我反手揮出一拳,拳頭立馬被人給捏住了,耳邊傳來重淵冰冷的聲音:“女人,你要是敢動一下,我就在你臉上畫朵牡丹花。”


    該死的重淵!


    我一直守在這裏的,他怎麽會跑到我後麵去了呢?


    如果是陰魂之類的,我還能有點感覺,可是重淵,我是一點感覺也沒有啊!


    重淵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向石朝歌走去。


    這時,有兩個躺地上呻吟的男人,看到重淵得手了,跌跌撞撞地爬了起來,高興地朝重淵這邊走,站在了重淵的身後,想跟重淵邀功。


    石朝歌沉著臉,“你說過不會傷害她的。”


    重淵往我臉上吹了口氣,那氣冷得跟臘月裏的霜風似的,“我並不打算傷害她,我想傷害的人……隻有你。”


    我心說這個重淵怎麽感覺像是故意跟石朝歌賭氣一樣啊?


    他們倆之間到底有什麽淵源啊?


    石朝歌說:“你有什麽委屈,盡管說出來。”


    重淵把我圈在懷裏,用刀架在我脖子上,當石朝歌說完這句話後,我明顯感覺到重淵的身子猛裂地顫抖了一下:“委屈?我能有什麽委屈!你們都是對的,我做什麽都是錯,我永遠都是錯的……”重淵大吼了一句,周圍一片死寂,我的心砰砰砰直跳,生怕重淵一個不冷靜真在我臉上開花了。


    重淵吼完,又冷靜了一會兒,陰沉沉地對身邊兩個男人說:“去,給我好好收拾他一頓。”站重淵身後的兩個男人知道重淵占了上風,麻溜地走向石朝歌,石朝歌麵無表情地站在那裏,連根小指頭都沒有動。


    “噗……”


    刀子刺進肉裏的聲音。


    有一個男人拿著刀子,一刀捅進了石朝歌的右腹。石朝歌原本是可以躲開的,可是他卻沒有移動半分,雙眼的瞳孔收縮了一下,然後捂著肚子緩緩地跪到了地上。


    我嚇壞了,拚命地喊石朝歌的名字,我想衝上前去,可是重淵卻把我死死地拉住了。


    我感覺我的胳膊都快被重淵給捏斷了!


    石朝歌看了重淵一眼,緩緩低下頭,沒一會兒他的腳邊就集了一小攤血,半邊身子的衣服全紅了,我心急如焚,想去扶他,重淵一腳踢在我的後膝蓋上,我腿一軟,單膝跪在了地上。


    重淵冷冷地說:“嫡傳弟子也不過如此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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