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她不是挺享受的麽。


    墨南燭也要被她氣笑了,低眉冷冷涼涼地看她一眼,“那你去找你覺得有意思的人就是,這裏可沒有。”


    這裏吃錯藥了跑出來見她的傻子可就隻他一個。


    阮晚眨眨眼,“那不行。”


    “外頭的人雖然有趣,但他們都沒你好看呀。”


    她笑眯眯地說,“有趣的靈魂千奇百怪,但好看的皮囊可向來賞心悅目。”


    “我這人淺薄,向來隻愛看美人……比如墨大人這樣的,就很秀色可餐。”


    墨南燭一時讓她堵得說不出話。


    他自認在官場上摸爬滾打了三年,早就已經練就了一身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精妙本事。


    可每迴撞上阮晚,卻總能讓她三言兩語噎得無話可說。


    阮小將軍一身武藝獨步天下,一張臉皮也是世間少有的厚如城牆。


    刀槍劍戟沒一樣能戳得穿。


    他頭疼地皺了皺眉,“你想如何?”


    阮晚眼角一彎,笑眯眯地道,“我想拜師呀。”


    她說著從身後的包裹裏抽出來一副卷軸,捏了一端,另一側湊在唇邊輕輕點了點下唇,笑著,“墨大人惜字如金,三年來就隻送我不滿十個字,我可是愛惜得很,也聽話得很。”


    “你看你叫我迴來,我這就快馬加鞭的迴來了,不曉得先生還肯不肯教?”


    她說著抬手一展,墨南燭這才發現這裏頭居然卷著兩幅畫。


    一幅是他當初畫好給她寄過去的,風流桀驁的小將軍就在畫裏抬眼朝他笑。


    另一幅上麵卻是個玄衣黑發的人,平平扁扁的眉毛平平扁扁的唇,一大堆亂七八糟的線條勉強勾勒出了一個人影。


    墨南燭盯著看了半晌,這才在顧小將軍滿含威脅的眼神裏,不太想承認地確定了那是自己。


    怎麽說。


    上天果真還算公平,還曉得有個道理叫做人無完人。


    清雋俊朗的小將軍,這一手畫技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


    她以後還是少拿畫筆的好。


    被完全忽視在一邊的係統默了默,一時槽多無口。


    就衝狗宿主這遊山玩水的速度要是能稱之為快馬加鞭。


    那八成全世界的馬都要被氣哭了。


    墨南燭低頭深深看她一眼,陡然將唇一勾,淡聲,“作數。”


    “隻是在那之前,我還得向阮小將軍……討一個答案。”


    阮晚挑眉看他,就見他抬手在前襟一探,反手就摸出來了一塊凝白的玉佩。


    他擱在掌上遞到了她眼前,似笑非笑地開口,“阮大小姐身死三年,阮將軍還將這信物留在我這兒,不知是想讓我娶誰?”


    他的瞳孔黑而沉,裏頭藏著的都是探究,和一點兒若有若無的笑意。


    眉目篤定而平靜,仿佛隻是逼她親口承認,而不是在向她詢問任何人事。


    阮晚輕輕眯了眯眼,笑容不動。


    當年她披著阮楓的身份離了京,前腳剛剛踏入塞北。


    後腳阮府裏就傳出了嫡小姐憂思過重、香消玉殞的消息。


    隻是那時她已經把滿城權貴家的主母們得罪了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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