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晏被她的目光一刺,下意識地想要向她走過去。


    阮晚卻在他的視線盡頭衝他搖了搖頭,下巴微微一抬,向他示意身後還有人要和他說話。


    秦晏不得不迴過頭應付,可等他再向她看過去的時候,顧之念已經不在那裏了。


    後來他才知道她那天是過來和他解除婚約的,失去了聯姻的價值,無論是於阮家還是她個人,都沒有理由要繼續承認這一樁婚事。


    那時候秦晏在秦家已經完全沒有了話語權,沒有人再將他視之為秦家的一員,更別說是少爺。


    阮晚過來後甚至都不需要和他見麵,隻是在書房裏提及了三言兩語,秦父就鬆了口應答,甚至不曾向秦晏知會過一句。


    分明是和他有關的事,從幼時提起到此時結束,居然一次都沒有得到過他的首肯。


    仿佛從來沒有任何人事,需要過他的表態。


    秦晏有點兒恍惚的閉了閉眼,再睜開的時候就見她已經走了進來,甚至還順手關了身後的門,門合上時傳來“哢”的一聲輕響。


    阮晚就在這一聲響動中舉起一隻手,眼睛彎彎地笑著看他,“你醒啦?餓不餓?要不要喝一點呀?”


    秦晏低頭,看向她舉在半空的東西。


    是一碗粥。


    秦晏皺了皺眉。


    他和阮晚的確很久沒見,但好歹也是青梅竹馬,他將這個女人從小看到大,又怎麽可能對她全無了解。


    阮晚麵冷心也冷,對人對事向來漫不經心,極度自我又極度任性,眼裏揉不得半點沙子。


    聽說這兩年為了一個小明星改了不少,但本質上卻一點沒變。


    她和他是一類人。


    又何必做出這副溫順好說話的姿態。


    他想明白了這一點,臉上的表情就更冷淡了幾分。


    秦晏抬頭把她從頭到腳地打量了一遍,這才開口暗諷,“我居然不知道你什麽時候,也有了看人笑話的興趣。”


    答非所問。


    折磨了他一夜的藥效已經過去了,但他的嗓子卻依然幹得發疼,沒有水的浸潤,開口時的嗓音喑啞低沉,像刮沙而過的紙,但卻意外的好聽。


    輕飄飄地落在阮晚耳朵裏,像一把小刷子似的,勾人得不行。


    阮晚早就猜到秦晏不好說話,此時也不失望,隻笑著看他一眼。


    然後自顧自地走到了桌邊,隨手撕掉了粥碗上蓋著的保鮮膜。


    “這隻能說明你還是不夠了解我,而且也沒有想要了解我的意圖。”


    她慢條斯理地開口道,“何況……我也不知道你什麽時候居然多了自虐的愛好。”


    秦晏一怔,她卻意有所指的低眼,看向了他放在被子上的手。


    秦晏下意識地動了動手,頓時一陣刺痛從掌心處傳來,疼得他輕輕吸了一口氣。


    關於昨夜的記憶頓時如潮水一般地湧迴他的腦子裏,拚拚湊湊地剪出了大概的前因後果。


    所以,她今天是專程來看他笑話嘲諷他的麽?時機掐得可真好。


    秦晏心下過了好幾種猜測,表情卻半點不動,順著她的目光低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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