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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舒蕾和淩霄走完形式之後便舉著酒杯攜手朝我們這邊走來,淩霄今天穿了一身潔白的西裝,打著紅色的領結喜慶而又帥氣。


    “不好意思,今天可能有些招待不周,還希望幾位老板能夠見諒。”淩霄舉起酒杯,朝我們示意了一下,意思是敬我們酒。在海城這種情況下,作為客人的我們是不能拒酒的。


    梁笙他們的酒杯裏都還有酒,唯獨我的果汁方才已經全部喝完了,陳舒蕾見狀就招來服務員,說:“再給沈小姐一杯果汁。”


    服務員將早已準備好的果汁遞給我,我上前去接,淩霄的眼神似是流連在我身上,我知道他為什麽這麽看我,因為我剛才撞破了他的好事。


    陳舒蕾熱情的朝我們舉杯,和淩霄一起率先喝光了杯中的香檳。


    梁笙與何非墨對視了一眼,倒沒有說話。楚靳給了萱萱一個眼神,示意她喝完。因為他們都是酒,所以必須空杯,而我的是果汁,並沒什麽固定的要求,我意思性的喝了幾口,梁笙往我身邊走了幾步與我的距離靠近了些。


    這一幕被陳舒蕾看在眼裏,我分明捕捉到她眼中一閃而過的憤怒,那種眼神跟她以往看我的眼神太相像了,以至於我產生一種錯覺,她還是愛著梁笙的。


    “呀,我說怎麽找不到你們,敢情是在這招待貴客呢。”又是那熟悉的三個顏色,紅,黃,藍,說話的依然是語調偏高的紅裙子女人。


    陳舒蕾上前拉過她的手,大方的笑道:“你們來的剛好,我來給你們介紹,這位是元晟的技術總監楚靳,看上去很年輕吧?這位是非也地產的何非墨,就是你們公司專訪好幾次都沒見人的那個,是不是很帥?還有這位,不用我介紹你們應該也知道了,梁笙,元晟集團的總裁!”


    “當然知道。”紅裙女人接話,“要是沒有某些人,現在和你訂婚的指不定就是他了。”


    她這句話說的一點營養也沒有,聽得我們所有人皆是一愣。陳舒蕾表麵上很介意她的口無遮攔,心底大概是偷著樂吧。她咳嗽了一聲,含沙射影的開口:“今天是我和淩霄的訂婚宴,你們剛好也有機會認識一下。哦對了,還有這兩位美女,沈言和......你叫什麽來著?”


    萱萱一聽整個吹胡子瞪眼,悶著聲音迴答:“叫我萱萱就好了。”


    “不好意思,萱萱。”陳舒蕾朝向我們,話是對我們大家說的,眼睛卻一直看著梁笙,“這三位我應該不用介紹了吧,她們的影視作品你們都該知道一些。”


    那三個女人個個春風得意,滿臉的優越感。她們看向我們這邊三個男人的時候,眼珠都恨不得扣下來黏在他們三人臉上。見梁笙他們仨沒所表示,藍裙子女人將目光移至我臉上:“原來是沈小姐,剛才有些冒昧了,我姐妹說話直,你別放在心上。”


    梁笙聽了,偏過臉來看我,意思是她們跟我說什麽了,我目光閃爍了一下,示意沒什麽,然後繼續保持著禮儀性的微笑:“沒關係。”


    因為梁笙說輕易別開口,所以能少說幾個字就盡量別多說。


    “聽說沈小姐是化妝師,你給舒蕾化的那個青蛇妝簡直太經典了,全國都在模仿呢,要是沈小姐不介意的話,我們幾個很希望能跟你請教一二呢。”說話的是藍裙子女人,這個女人看上去溫婉大方,說話也甜美婉轉,要不是剛才在甜點架那見識過她的毒舌,我會誤以為她是真的想跟我討教。


    我想不到合適的理由拒絕,所以將目光拋給梁笙,希望他能幫我婉拒一下。


    梁笙會意的剛要開口,紅裙子女人先發製人:“該不會是不方便吧?現在索性也沒什麽事,權當聊聊天咯。”


    她這樣一說,我們想拒絕也找不到理由了。


    梁笙思慮過後,點頭:“既然如此,你們幾個女人自己活動吧,我們剛好也有點事情要處理。”


    雖然我不知道梁笙口中的‘事情’到底是什麽事,但他就這麽一句話將我丟給了這三個如狼似虎的可怕的女人,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有點不高興的。不過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也不好表現出來,隻能笑著點頭。


    接著客套了幾句後,我們便分了開。


    梁笙和楚靳互相交換了眼神便往大門方向走,何非墨管自己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安靜的喝著酒,打量著整個會場。


    這三個女人將我和萱萱一直帶到了最裏麵的化妝間,這大概是由儲物室臨時搭建的化妝台,環境並不是很好,有些逼仄,燈光都有些昏暗。


    藍裙子女人懶懶的靠在化妝台上,抬著下巴看著我們:“聽說沈小姐技術精湛,不知道能不能教教我怎麽打高光才能讓自己的臉看起來小一點?”


    不知道是這裏空間狹窄,空氣不足的原因還是怎麽迴事,突然覺得有些胸悶氣荒的感覺,站立的時間久了,有些喘不過氣,胃裏也燒的慌,跟喝了烈酒似的。


    萱萱見我狀態不佳,馬上替我迴答:“臉大怎麽化妝都沒用,我給你個建議,切臉吧!”


    “你這人怎麽說話呢,有沒有素質?”黃裙子女人忍不住脾氣上臉。


    萱萱壓著聲音,盡量不讓外麵的人聽到:“素質這種東西分對象的,對你們,抱歉,還真沒有。”


    其實萱萱也屬於管不住自己嘴巴的,加上跟楚靳在一起久了多多少少被寵壞了一些,所說的話根本就沒經過大腦過濾的。


    “佳佳,跟這種人沒什麽好說的,直接動手吧。”紅裙子的女人大概是沒什麽耐心。她一說動手,我第一反應就是要打架。打架我是不怕的,她們一個個骨瘦如柴的,就算是三個人應該也不是我和萱萱的對手,不過我礙於場合,畢竟她們三個是明星,事情鬧大了對我和萱萱都不好。


    然而她們並沒有真的要打架的意思。紅裙子女人抓起化妝台上的化妝水直接朝萱萱身上一潑,黃裙子女人見狀快不上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我側身的紗幔條用力一扯,然後就聽到撕拉一聲,我的裙子外麵一層紗布被撕爛了。


    紅裙子女人怒目而視,“那蛋糕扔我們的時候是不是很痛快?真當我們好欺負是不是?別以為你們跟在你們男人身後就能怎樣,真把自己當根蔥了,給臉不要臉!”


    萱萱被化妝水潑了一身一句話都沒有說,直愣愣的看著對麵趾高氣昂的三個女人。我知道,她心裏是憋著一團火的,下一秒就會爆發出來。


    果然,在我往後退一步揪著自己被撕壞的裙子可惜不已時,萱萱抓起化妝台上的化妝包就狠狠的朝三個女人砸去,隻是這一次被她們躲了過去,化妝包砸中了化妝間的門,發出嘭的一聲。


    “你們也別怪我們,是你們動手在先,這個就當是禮尚往來了。”藍裙子女人說著,瞪了我們一眼轉身就往外走,另外兩個女人也沒有多呆,麻利的跟上去。她們把我們騙來這裏就是為了報複我們一下,我和萱萱對視了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年頭,傻逼怎麽這麽多。”萱萱穿的裙子是雪紡麵料的,一遇水就能映出裏麵的內|衣,她想給楚靳打電話,可是手機又全部在他們那裏。


    萱萱咬牙切齒,嘴裏念叨著出去一定要扒光那三個賤人。


    我們猶豫了一會兒,正要硬著頭皮衝出去的時候,忽然響起了敲門聲。萱萱警惕的問:“誰?”


    “是我。”何非墨的聲音有些沉悶的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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