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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小三做的這麽坦然的我還是第一次見。”一個穿紅裙子的女人誇張的笑了一聲,然後開口。


    藍裙子的女人裝腔作勢的揮了揮手:“哎你們說話可得注意點,人家現在扶正了,剛才沒看到人家兩口子恩恩愛愛的進場嗎?”


    “對哦,我們還指望著能跟元晟影視簽約呢,這話說的萬一人家懷恨在心跑她家男人麵前告我一狀,我們可不虧大發了。”黃裙子女星依舊抱著胳膊,一副傲然的姿態。


    萱萱是個直腸子,最討厭別人說話陰腔怪調了,她民唇一笑,擺出一副跟人爭論到底的架勢,說:“都說娛樂圈魚龍混雜什麽人都有,今兒算是見識了,不過倒也沒意外,畢竟蛇鼠一窩嘛,正常正常!”


    “你說誰蛇鼠一窩呢!”藍裙子的女人脾氣也急了,瞪大了眼珠加重了語氣。


    “說誰誰心裏清楚!”萱萱毫不示弱。


    我拉了拉萱萱的手,這幾個人說話的語調本來就高,我怕再多少幾句得把所有人都引過來,被梁笙他們知道了,又要責罵我們鬧事了。“算了,別跟她們計較。”


    “唷,裝的挺大方的樣子,我看你是心虛了吧,搶了別人的男朋友還有臉來這裝清純,真是不要臉了。”紅裙子的女人眼也不眨的看著我,一點也沒有就此作罷的意思。


    她如果不說這句話還好,我可以當做什麽都沒聽到拉著萱萱就走,可是她這麽說,我就沒法忍了。我問她:“誰搶了誰的男朋友?”


    她也不虛我,“這還用說嘛,當然是某些人搶了陳舒蕾的男朋友。”


    “嗬!”我冷笑出聲,“他們倆從來就沒有在一起過,你憑什麽說我搶了她?”


    藍裙子插話,“你說沒在一起過就沒在一起過嗎?人家恩恩愛愛的時候你他媽還不知道在哪修煉劍術呢。”


    修煉劍術,她這明擺著罵我賤。


    萱萱氣的直接橫在我麵前,毫不客氣的說:“言言你別跟她們說這些,沒有用,這些人明顯就是拿了人家的錢替人家辦事,你要是跟她們對峙剛好著了她們的道了。”


    “你算哪根蔥,我們說你了嗎?”


    “你剛才沒聽她說嗎,蛇鼠一窩,估計也是個小三吧,跟這種人說話簡直掉我們的身份,我們走,別理她們。”黃裙子的看似大方的過來終結這場無硝煙的戰鬥。


    她們三人不屑的瞪了我們一眼轉身就走,萱萱咽不下這口氣,抓起果簽插了一塊蛋糕就往她們身上砸過去,剛好砸到藍裙子女人的頭發上,一頭烏黑的長發上瞬間沾上了黏糊糊的蛋糕,嚇得她直接驚叫了一聲。


    萱萱登時抓著我的手就帶我往外跑,等所有人都往那邊湧過去看怎麽迴事的時候,我和萱萱已經從後門逃出來了。


    我小喘著氣,對萱萱說:“你呀真衝動,差一點又丟人了。”


    “管他呢,出口氣再說,誰讓她們嘴巴賤。”萱萱到一副大義淩然的樣子,臉上滿是報了仇的快感。


    後門出來是一條長長的走廊,燈光比較暗,直接連到另一個小型的會議廳。會議廳大門緊掩看上去就是空著的,反正暫時也不能迴去,我和萱萱交換了眼神,便一起推門進去,原本是打算進去躲一會兒的,沒想到一推門看到震撼人心的一幕。


    淩霄裸露的背影在我們推門的那一瞬間迅速藏匿在了厚重的窗簾布後麵,而他懷裏明顯還縮著一個女人,兩個人赤|裸相對大汗淋漓,不用想也知道他們在做什麽。


    淩霄用窗簾布將他和懷裏的女人裹了起來,眸光充滿了厲色,“出去!”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萱萱條件反射拉著我的手就往外走,忽然意識到什麽,頓在了門口,立馬迴頭:“咦,我剛才看到陳舒蕾還在裏麵啊,那這個是......”她顧自說著,意識到什麽,拉著我快馬加鞭頭也不迴的就衝出去了,厚重的門自己慢慢關上,離開之前我迴頭看了一眼,那窗簾布下露出的那雙女人的腳,那雙高跟鞋我太眼熟了。


    曾經就擺在我家裏的鞋櫃裏。


    萱萱聽了,幾乎成石化狀:“你是說那個女人是汪曉丹?”


    我點了下頭。現在我算是明白了,為什麽金總會說‘給淩霄麵子,以及為什麽汪曉丹會出現在這裏並且以那種仇視的眼神看陳舒蕾。


    隻是我奇怪,她究竟是什麽時候跟淩霄搞在一起了。


    汪曉丹很明顯知道我撞破了他們的奸情,淩霄和陳舒蕾的訂婚宴上,她跟陳舒蕾的未婚夫做那種苟且的事,要是被陳舒蕾知道,她大概會死的很慘。所以她第一時間來找我,要求我替她保密。


    我把果汁放在一旁的布草車上,靠在昏暗的走廊裏,目不轉睛的打量著她:“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他們已經訂婚了!”


    汪曉丹泫然欲泣,看上去也是難過極了:“他們沒有感情的,淩霄根本就不愛她!”


    我能想到的無非是一個被拋棄了的女人懷疑自己心愛的男人和原配的感情,我冷笑一聲,“他們有沒有感情都是那個男人說給你聽的,他有可能是騙你的。”


    我想到了自己,想到了袁玉珊,想到了袁玉珊曾經也信誓旦旦的說劉楠皓不愛我,感情抵不過奸情,奸情抵不過激情,那樣的感情最後又怎麽樣了呢,還不是無疾而終。


    在我眼裏汪曉丹跟袁玉珊是不一樣的,至少她沒有害過我,曾經在我被人欺負的時候,她都會第一時間挺身而出為我打抱不平,就像現在的萱萱一樣。我們曾經睡在同一個屋簷下同一張床上吃著同一鍋泡麵,我不希望看著她沉淪,變成另一個袁玉珊。我的朋友很少,我討厭看著自己的朋友離我越來越遠,那會讓我有種挫敗感,所以我極力挽迴我和汪曉丹,也很希望能把她從墮落的邊緣拉迴來。


    “好啊,你說淩霄不愛陳舒蕾,那麽他愛你嗎?”我問她。


    她麵色微怔,慢慢的垂下眼簾,很快又恢複一臉堅定,像是在說服自己:“他當然是愛我的,他說他不會騙我,他說他和陳舒蕾隻是逢場作戲。”


    “逢場作戲?什麽意思,你的意思是他們倆訂婚是假的?”我狐疑的問他,心裏忽然有一種莫名的不安。


    汪曉丹點了點頭:“我猜可能是炒作吧,《青蛇》不是在宣傳期嘛,一定是炒作,他不會真的跟陳舒蕾結婚的。”


    “可是現場一個媒體記者都沒有!”如果是炒作,必定是大肆宣揚和報道才對。


    汪曉丹有些混亂了,她煩躁的搖了搖頭:“不知道不知道,反正他就是不喜歡陳舒蕾,他和陳舒蕾之間是有矛盾的,他們互相不喜歡彼此,他們不可能結婚的不可能的!”


    我把汪曉丹的話理解成她的臆想,或者是對淩霄的一廂情願。我和淩霄也有過幾次接觸,不能說了解他那個人,但多少是知道一些的,看淩霄的樣子就不像是喜歡汪曉丹這種類型的女孩子,更像是玩玩的。


    可我畢竟不能直白的跟汪曉丹說,隻好勸了她,“汪曉丹你冷靜點吧,那個人是淩霄,你覺得你們之間能有結果嗎?”


    汪曉丹眉目一橫,臉上升起一絲憤懣:“我不管,就算沒有結果,他也不能跟陳舒蕾在一起。”


    我也無話可說了,便轉移了話題:“你怎麽會跟淩霄在一起的?”


    汪曉丹忽然將目光轉移到我臉上,她的眼睛裏充滿了紅血絲,看上去有些兇,但她馬上笑了笑:“這還得感謝你呢。”


    “感謝我?”我好奇的指了指自己。


    她點頭,轉身就往外走:“下次告訴你。”


    覺得有點口幹舌燥,抓起果汁直接喝了精光,然後便迴了會場。


    梁笙他們還在那聊著什麽,見我迴來,便問:“剛才去哪了?”


    “曉丹找我說了幾句話。”我小聲答。萱萱心領神會的看了我一眼,我們都默契的閉口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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