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的戰況很不妙,獸人帝國的一支艦隊如果單在紙麵戰力來說,對射是對不過這三座星堡中的任意一座的。


    重點在於,戰場不能隻看純粹的紙麵數值。


    人類的靈能力量、反應速度和策略製定,相較於習慣了與各類牛鬼蛇神作戰的獸人來講,依然太過軟弱。


    一發現對方有堡壘級火力平台,獸人指揮官選擇和查帕克廷人一樣的策略,即快速貼臉,拉近雙方距離。


    而與那些失敗者不同的是,獸人不止是靈能生物,它們的科技水平也相當高,對科技限製有很強的抗性。


    換句話說:它們的跳幫技術非常成熟,除非遇上同等級的對手,不然很少會出現傳送失敗,變成壁畫的下場。


    人類方麵的高層指揮官看著象征著敵人的綠色標識在模擬戰局上越來越近,本能的感覺到不妙,空間的擾動已經開始影響正常的人體機能了。


    唯一的好消息在於,艦隊剛經曆過戰火,現在仍然保持著防禦陣型,可以做到在優勢位堅守陣地,不會被對方一衝就碎。


    獸人艦隊還在星係外麵時,就開始投送跳幫部隊,不管怎麽說擾亂對方總歸沒錯。


    人類的無畏機甲緊急脫離維修狀態,匆匆帶上近戰武器參與反擊戰。


    獸人是有分工的,不同於40k整天要“waaagh!”穿銀河的獸人,現在的獸人更加冷靜,有思考能力的同時,也擁有了嚴密的組織架構和分工。


    在星球地麵上打仗的軍隊和跳幫部隊的動力甲差距很大,人類一時間沒能認出這些曾經在泰拉製造了巨大傷亡的家夥們。


    機甲戰士沒能第一時間理解什麽叫“對方身高超過十米”,因為星堡的走廊才十米高,這要是超了十米,那不得物理意義上的摸不著頭腦?


    當第一台機甲遇上敵人時,才發現——對麵全是半蹲著前進的超大金屬巨人!


    獸人:傳送第一課,記得把自己團成一個球。


    機甲當即熱熔開火,這是他們的習慣,不管對麵是什麽,先來一發熱熔試試水。


    尷尬在於,這次試水變成了灑水,灼熱的金屬射流潑在了獸人的護盾上,旋即失去了熱能,凝固在牆壁和對方的動力甲上,顯得獸人更加猙獰。


    一隻動力鉗伸出,曾經無堅不摧的合金裝甲被直接撕裂,裏麵的的駕駛員在古怪能量場的影響下沒能傳送離開,在駕駛室內流的遍地都是。


    獸人突擊隊隊長在獸人公共頻道匯報道:“這些生物疑似有接近太空死靈的相位傳送技術,隻是其邏輯思維脆弱,傳送效率低。”


    正在趕路的獸人旗艦聽到這個消息心中大定,還算好,雖然不知道為何自己的戰艦群會在接到命令後不受控製的來到這裏,但自己應該不會死的莫名其妙。


    “克羅大導師,還請您做好準備,我們可能需要您向總部傳信。”


    獸人艦長碩大的身軀向一位骨瘦嶙峋的蜥蜴行禮,他冥冥中感到了不安,與大事件將要發生的征兆。


    作為古聖親自鑄造的生命,它們的預感一向準確,一般情況下,可以僅僅憑借自身的第六感,也就是“尋思”來規避打擊。


    但這一次它感受隻是感受到了被什麽東西針對了,但沒有任何的惡意或者別的情緒,好像哪個藏在背後的家夥隻是隨機找了一個工具拿來用。


    其目的隻在於“用”,至於用過之後的工具會如何,不在考慮範圍內。它不由得坐在自己的控製台上,小心地感知四周,這也讓它無法在整體上繼續調控整支艦隊的靈能流向,隻得將控製權下放。


    “我會盡力的。”


    克羅苦澀的答道,和艦隊指揮一樣,這個蜥蜴人也不敢輕舉妄動,饒是以他那西塔加級的強大靈能,也隻能感知到一個龐大到不可理喻的不可名狀之物的存在。他現在之所以活著,隻是因為那個家夥無意動手,雖然其也無意遮掩自己的存在。


    星堡內部,獸人先鋒軍一隻手拎著四五個無畏機甲,將這些戰爭機器的殘骸作為盾牌,穩步推進。


    它們並非沒有跳幫專用盾牌,隻是在評估這些血肉生物的情緒管理,盡可能的采集數據。


    而同伴的屍體,是最可以影響心態的因素之一。


    人類士兵的心態確實受到了幹擾,敵人拎著自己戰友的遺體來惡心自己,讓他們憤怒。


    而機甲戰士們犯錯了,他們犯了如每一個遊戲新手都會犯的錯誤,即不了解老鳥為何帶這些武器。


    雖然攜帶了神經粉碎炮,但他們都覺得這玩意用處不大。不就是在燒毀神經係統方麵效果拔群嗎?


    有什麽特殊的?我拿熱熔和電漿喂到對麵嘴裏,效果一樣。甚至更好!


    熱熔不行?


    那我們換電漿武器。


    沒用,獸人的動力甲的足部早已有對應手段,它們踩著在地上匯聚出雷池的等離子液快步捯飭著小腿。


    它們隻是感到有一點麻,因為是蹲著走,下麵還是翻騰的放電池。縱使沒有坤坤,也不可避免的拿到了電擊小子體驗卡。


    人類再換,微型光粒長矛,發射!


    光束打穿了一個獸人,耀眼的光芒同時致盲了雙方的物理視野。


    站在後麵的獸人士兵:我尋思,對麵應該在這,先來一錘助助興!


    踩著同伴的屍體,它挪了過去,不出意外的,一錘子打飛了一台後退距離不足的機甲。


    倒下的獸人在隊友的踩踏下,內部的組織流了出來,攤在熾熱的地板上,滋滋作響,空氣中彌漫著烤蘑菇的味道。


    人類士兵的適應速度不可謂不快,發現能量武器不好用,立刻切換實彈武器,微型導彈發射器全速發射,在走廊內部拉出一條條長長的白色軌跡。


    終於,在飽和式穿甲爆破燃燒彈的洗禮後,獸人的靈能護盾碎了,動力裝甲碎了,裏麵的肉體也熟了。


    在雙方的跳幫戰打的熱鬧非凡時,外太空的戰鬥打的亦是激烈。


    人類與獸人的戰列艦及以下等級的戰艦,在近距離內用主炮與無數的副炮肆意對射。


    獸人們剛開始想過跳到對方的外層裝甲上,鋸開艦體,破壞炮塔。


    但雙方一交手,即使是獸人也震驚於人類的副炮火力之猛。更讓它們驚訝地是,人類戰艦沒有采用為了均衡而犧牲部分防禦,進行重點防護。


    相反,他們嚴格按照張陵遊的意思設計成了全麵防護,不管是水平防禦還是垂直防禦,都有離譜的生存能力。


    雙方的戰艦都沐浴在戰火之中,但損失很小。隻是副炮接連不斷的報廢,主炮厚重的炮塔和充沛的護盾供應,讓艦炮一刻不停的進行轟鳴。


    這其中也有著小小的插曲,一些國家與民族總是覺得自己很行,自己對戰局有獨特的理解。


    比如昂撒與高盧,他們在仔細研究張陵遊的戰爭理論後,認為張陵遊的思想就是把星堡當做有對炮能力的超大航母,戰列艦等戰艦們當做飛機(必要時可以拍到星球表麵上當要塞),來和敵人進行星係爭奪戰。


    從字麵意義上說,他們理解了一半。張陵遊確實是有這個意思,但他們隻理解到了這一步。


    所以,他們重新設計了自己的戰艦,參照紅衣主教級和聖·文森特的設計經驗,他們將炮塔全部前置,增大引擎占比,順帶把尾炮塔刪除了。


    理由很充分:如果被對麵繞道後麵偷屁股,那就說明戰線已經混亂了,負責殿後的艦隊全滅。那剩下的船不如一往直前,嗯衝對麵,製造更大的戰果。


    一頓操作雷的張陵遊外焦裏嫩,隻能“啊對對對”的示意這幫家夥離自己遠點。


    現在,戰況出問題了。


    因為炮塔前置,引擎加大不說,還加裝了外附噴射引擎,所以相對的,漏洞很明顯。


    人類第一艘折損的戰列艦,就是昂撒的“胡德”級。它們無愧於這個名字,別扭的操作,激進的走位,讓這艘船橫著漏出了自己的腰子。


    這種與神競技的勇氣和行為,讓西格瑪暴怒,讓隊友冤仇的同時,也讓獸人直唿大膽。


    不出意外的,這位又雙叒叕的殉爆了,它最後一輪主炮發射的弩炮,還誤傷了隔壁隊列的敦刻爾克級戰艦,大撤退號。


    張陵遊在高維空間不由得以手掩麵,開始認真思考某些人種有沒有拉一把的價值。


    廣域靜默號的指揮室內,西格瑪等人目不轉睛的盯著那艘獸人巨艦的軌跡。


    獸人的戰艦無論等級,一視同仁的設計成了飛天板磚,它們的戰艦沒有明顯的等級劃分,你想要分辨這是戰列艦還是巡洋艦,隻是按照大小去推測。


    從外觀上推理,就可以知道,這玩意厚重,應該非常硬。


    實際上,這些大板磚不止是防禦能力驚人,火力輸出也同樣駭人。


    指望歐爾他們是不現實了,戰局需得讓西格瑪來操控。


    暢通無阻的接入核心控製區,西格瑪想要詢問自己上去跳幫對方旗艦的勝率如何,但張陵遊的投影卻浮現在西格瑪的腦海之中。


    “看著就行,問題不大。”


    隻說了一句,星神投影隨即消散。


    持錘大隻佬明白了,星堡的遠程攻擊不方便在近距離使用隻是一個方麵,張陵遊要求星堡現在不能全威力輸出,才是目前戰局糜爛的主要原因。


    果然,在雙方打的難解難分時,空間再次波動。


    赫魯德等種族的艦隊躍出星門,開始加入到對獸人的攻擊之中。


    “星海同盟向每一個敢於反抗暴政的種族致敬!要一起驅逐獸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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