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俞安今日在考試當中取得了很好的成績,博士對他大加讚賞,恰逢皇帝私服考察國子監,出了幾個題考考他。


    一開始迴答得很順暢,可是一問到有關政事方麵的問題,少年變得支支吾吾。


    帝王眼底閃過一抹失望,但前麵的好感累積了不少,倒也沒有多不滿意,破天荒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秦俞安眼眸清亮,眸中似有濡慕,帝王很是受用,但不喜歡他這副畏畏縮縮膽小的樣子。


    “對於政事見聞一般,多去藏書閣看看,了解曆代的智慧。”


    皇帝冷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秦俞安行禮道謝,原本他不受關注,即便能進入藏書閣,但有些局限,現在有了帝王這番話,看守藏書閣的人也能對他放寬一些。


    博士摸了摸胡子,對他滿意點頭。


    相比之下,七皇子表現就差了很多,皇帝眉目低斂,聽著他胡扯。


    大說一通見解,七皇子覷父皇的神色,卻沒有聽到想聽的讚揚。帝王不做他言,已經是很不滿意的表現,七皇子隻能訕訕退下,坐迴自己位置。


    經過秦俞安的時候還瞪了他一眼,秦俞安垂下頭,逃避七皇子的目光。


    十幾歲的少年早就開始抽條,加上一直鍛煉,秦俞安看上去比七皇子高大不少,作出這樣的行為看上去有些奇怪。


    皇帝朝兩人的位置掃了一眼,垂首淺啜一口茶,聽著八皇子的清脆的答聲。


    “基礎薄弱,言語漂浮。”


    八皇子臉色漲紅,帝王沒有嗬斥他的意思,眉目溫和,對比之下,顯然對八皇子更寵一些。


    八皇子垂首,訥訥道:“對不起,父皇,我迴去一定多看經本。”


    “朕改日再來考你。”


    這是放過他了,八皇子鬆了一口氣,坐迴位置上。


    秦俞安餘光掃過父慈子孝的一幕,眼裏劃過一抹嘲諷,頭更低了下去。


    邊上的七皇子小聲哼笑,隻有幾個人能聽到。邊上的同學恨不得自己耳朵聾了,陛下還在呢,這七皇子實在是太過膽大。


    所幸陛下沒有察覺到,在問了幾個官員之子之後就離開了。


    ......


    秋獵的時候,薑南溪終於找到出宮的機會了,皇帝隻帶了皇後,賢妃和她,自然是獨得一份的恩寵。


    薑忱騎著馬行至薑南溪馬車前,就見自家妹妹撩起簾子好奇地往外看,看到他時眼睛明顯亮了一瞬。


    “看什麽呢?”薑忱從兜裏掏出三個脆棗,塞給她,“嶺南送來一點特產,秋獵之後送到你宮裏。”


    “好。”薑南溪毫不在意形象,咬了一口棗,眼珠子轉了轉,沒有發現想看的人,“哥夫呢?他怎麽不在,你不會還沒有追到吧?”


    薑忱掩唇輕咳,耳垂泛上一點紅暈,“他坐馬車。”


    怪他昨日不知節製,太過放肆以致忘記了今日是秋獵的日子,青年磨破了皮,騎馬太過難受。原本他是不依的,非要騎馬,薑忱把他塞到馬車裏,陪他坐了一段時間,才安撫下來。


    薑南溪不是不知人事的閨閣小姐,聞言神情怪異了一瞬,又恍然大悟。


    原來她哥是上麵那個。


    薑南溪擺擺手:“那你快去陪哥夫吧,晚宴的時候咱們再聚。”


    薑忱“嗯”了一聲,提醒她注意安全,調轉馬頭,朝車隊後麵去。


    粉桃剝了葡萄放在小碟子裏,見她結束談話,把碟子放到她身邊,“世子爺和侯爺感情看上去還不錯。”


    “烈男也怕纏郎。”雖然永川侯不是什麽烈男,“我哥之前非要追求人家,被父親懲罰都要去宮裏求旨。”


    薑南溪把手裏的棗遞了一個給粉桃,聲音低了下去,“希望哥夫不要怨恨哥哥才好。”


    粉桃:“小主不必憂心,世子爺能自己處理好的。”


    雖是這樣安慰,但粉桃自己心裏也沒底,據說永川侯還因為這道旨意遣散了後宅,這對一個男人來說無疑是一種挑釁,更別說永川侯風流,能不能收心是另一迴事。


    至於處於下風,看世子爺的反應,應當是矛盾比較小的,不然風聲早傳出去了。


    薑忱往迴走的時候和五皇子擦肩而過,於馬背上行禮。這位皇子最近風頭正盛,母族不顯,能夠在皇帝麵前露臉,是個有本事的。


    秦俞安頷首,身後傳來馬鳴,若有所覺扭過頭,就見剛剛和他行禮的世子翻身下馬,踩上另一輛馬車。簾子從裏麵被掀開。玉白的手指壓出褶皺,昏暗的背景下,隱隱露出精致白皙的下頜。


    隻一瞬,世子就鑽了進去,手搭在那人掌心,簾子下落,簾尾卷起一個角,其間衣袍交疊,莫名曖昧。


    秦俞安不自覺看了許久,迴過神後直視前方,不由得懊惱,他真是看什麽都像師傅。


    永川侯輕浮,怎麽可能是那個人,他不是沒有見過淩肆,除了那雙眼睛,哪裏都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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