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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南衡略皺了皺眉頭,“警察?還真是稀客,真沒想到,我這一輩子也能和警察打交道!”


    進門的是兩個警察,身穿製服,我看見還挺忐忑的。


    兩個人拿出證件,亮明身份,說了句,“傅總,最近有一樁強.奸案,想找你了解一下情況!”


    我愣了一下,我一直以為淩無雙這是無中生有,不會去報案的,想不到,她竟然真的報案了。


    “您公司的秘書助理淩無雙來公安局報案,說昨天晚上您強.奸了她,我們來調查一下情況,想順便提取某些東西,看看留在裙子上的米青液是不是您的!”警察可能礙於傅南衡的身份吧,說話還算客套。


    “你先上去!”傅南衡歪頭對我說了一句。


    本來想反駁他的,可是警察在場,家醜不可外揚,所以,我上去了。


    dick剛才還糾纏在和蘇真真的是非情理中,無法自拔的樣子,看到傅南衡現在身陷“強.奸門”,竟然也樂滋滋地,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地說道,“南衡,你還強.奸?強,奸誰啊?誰還能比你家初歡更吸引人啊?”


    我的腳步頓在樓梯上,慢吞吞地走著,心裏七上八下,起伏不定。


    “不用鑒定了,東西是我的!你們要提取的東西,我不想給。我承認她給你們的東西是我的!”傅南衡慢悠悠地說了這句話。


    啊??


    這句話,對我來說,不啻於一個晴天霹靂,那麽私密的東西,是怎麽上了淩無雙的裙子上去的,難道真是的——不可能啊!


    “如果說東西是你的,那是不是傅總也承認了自己在這宗——”警察還沒說完,就被傅南衡截住了話頭,“兩位身為警察,難道不知道這種引誘當事人承認錯誤的方式是完全錯誤的嗎?”


    兩個警察麵麵相覷,大概警察的行為守則中真的有這樣一條,不過我不清楚。


    正好這時候,鄧仁義一腳跨進了我們家門,看到家裏兩個警察,好像是在說一件強.奸的案子,鄧仁義慌忙說了一句,“我作證,我作證,那天晚上我看見傅總的,所以,這件事情絕對不可能的!”


    傅南衡眸光緩慢地看向鄧仁義,說了一句,“鄧老,作偽證也是要入刑的!”


    兩個警察眼神嚴肅地看了看鄧仁義。


    鄧仁義緩緩地坐下了,樣子大概很好笑,畢竟是六七十歲的人了,碰到一個三十來歲的年輕人,在眾人麵前給他普了一下法,他自然覺得下不來台,坐下去的時候也是訕訕的。


    兩個警察也對望了一眼,說道,“既然傅總承認精.液是您的,那我想問一下,那天晚上的八點到十點您在幹什麽?”


    “喝酒。應酬,陳婧和淩無雙跟著,就這樣,剩下的事情,可以問陳婧,至於另一個當事人,我不發表看法!”傅南衡照例淡定如常的神色,似乎根本不把“強/奸”這迴事放在心上。


    兩個警察又對望了一眼,大概第一次見到這麽不慌張的當事人吧,說了句,“事情的經過,我們還要繼續調查,如果沒有事情,我們先走了!”


    然後,dick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鄧仁義有話要說。


    果然,鄧仁義說了一句,“南衡啊,上次的事情,都怪我,怪我太魯莽了,不應該隨便懷疑南衡你的誠意,我還是想讓你來做這個項目,因為我畢竟欠了你千萬的人情啊,這次拍賣會我都聽說了,你傅總以千萬的高價拍下了這套古董——”


    傅南衡說了句,“難道鄧老現在想和一個身陷‘強.奸門’的人扯上關係嗎?我如果去做這個項目,大家肯定說三道四,所以,還是過段時間再說吧。”


    鄧仁義好像恍然大悟一般,慌忙點了點頭,“唔,唔,對對——謝謝南衡提醒!”


    接著就溜了。


    我真是看不起鄧仁義這種人。


    “這倒是不做這個項目的良好借口。不過南衡,淩無雙那件事兒應該不是你做的吧?”dick問了一句。


    “東西都是我的,你說呢?”傅南衡說完了這句話,就朝著樓上走了過來。


    dick悻悻地走了。


    我看到他上來,快步走近了臥室,“啪”的一下關上了門。


    “開門!”他說了一句。


    “才不開!這種事兒都做出來了,我還給你開門?”


    嘴上這樣說,但是我知道這件事兒是不可能的,至於我為什麽合上門,這種心態我自己也不明白。


    大概心裏氣憤,明明是屬於我自己私人的東西,為什麽那個女人弄了去?為什麽她會有他的——


    “初歡——”他在外麵喊。


    我還是不開門。


    我背頂著門,問了句,“東西真的是你嗎?”


    “是我的。”


    我心裏更是開始怨恨了,他竟然承認是他的,他竟然承認了——


    頓時心裏各種酸澀上湧,我也不明白為什麽過了這麽多年,我還是像個小女孩一樣會吃醋,他又成功地讓我心裏酸澀上湧。


    “如果不是我的,她不會拿到警察局去報案!否則那是自投羅網!行了,初歡,這件事情,我隨便一想就知道,她是怎麽想的,好了,開門!”他又說了一句。


    我開了門,他站在門口。


    “如果這件事情沒有發生,她怎麽會有你這麽私密的東西?”我撅著嘴,很不開心的樣子,“要不然就是你自己在外麵解決,被她撞見了?”


    他對我這種說法嗤之以鼻,“我都有你了,我還自己解決個什麽勁兒?”


    想想也是,不過,淩無雙究竟從哪來弄來的他這麽私密的東西?


    想想我就覺得很惡心!


    不過,這事兒還沒完。


    很快,各種小道消息就報道了這這件事情,不過寫的撲朔迷離,陰風嗖嗖,說什麽南衡地產的總裁疑似強,奸女下屬的情況似乎甚囂塵上,說得有鼻子有眼的,頓時,全城的人似乎都看了我們的笑話。


    那是我最黑暗的一段時光,不想出門,什麽人都不想見。


    不過似乎傅南衡的行動沒受任何影響,他還是該幹什麽幹什麽,偶爾會站在臥室的門口,在觀察什麽,似乎頂著“強.奸”名頭的人根本不是他。


    不過很快,又有另外一篇文章出爐,雖然沒有從本質上解決問題,但是,卻讓大家的矛頭都轉向了淩無雙。


    這篇文章說,淩無雙出生在南方某小城,從小學習就差,喜歡和各種各樣的男孩搞曖昧,上.床,曾在十八歲之前打胎兩次次,十八到二十五歲以前打胎三次,二十七歲的事後的打胎一次,這些孩子當中,有的孩子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有的根本都找不到孩子的爸爸,還有一次,為了孩子墮胎的費用問題,三個男人大打出手,誰也不願意出這份錢,因為根本不知道誰是孩子的父親。


    後來的淩無雙來了北京,手不能擔,肩不能提,要文化沒文化,要知識沒知識,所以,隻能去夜總會了,不過,她在這方麵好像挺有天分的,加上人長得還不賴,所以,很快迴頭客也多,估計早就是“黑,.木.耳”了,或者說,在她十八歲之前就是“黑、木耳”了,去了南衡地產,變成一副清純樣,想上位,也不看看自己的斤兩。


    還說,她不知道從哪來偷來的傅南衡的東西,弄到自己的衣服上,這副心腸,不下油鍋不足以平民憤,不浸豬籠不足以還傅總清白。


    最後還用了一句話,“這樣一個女人,這樣一個爛.貨,傅總至於去強/奸她嗎?”


    很解氣,應該說罵得十分解氣。


    我的第一反應是,文章是蘇真真寫的,不過又一想,不對,她最近焦頭爛額,不可能是她,文章雖然寫的很氣憤,但是能夠看得出來寫文章的人,那種要看淩無雙熱鬧的心情。


    傅南衡對這事兒根本就不關心,對小道消息更是嗤之以鼻。


    直到祝恆給我打電話,我才知道原來這篇文章是她寫的,她對我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狂罵,“你是吃素的嗎?是不是吃素的?整天在家裏哭哭啼啼,不想辦法,任由別人往我男神身上潑髒水,你這個老婆是怎麽當的?就光是一個花瓶嗎?”


    “我——”我啞口無言。


    “明明知道了那個賤人的來路,就任由她為所欲為,你就是這樣一副‘菩薩心腸’嗎?”


    “我想讓她走的,可是南衡不讓!”我委委屈屈地替自己辯駁。


    “胡鬧!這樣的人,任由她歸山嗎?那不是更加禍患無窮嗎?你男人呢?他想的是什麽辦法?”祝恆生氣地問道。


    我竟然沒有一絲反駁的餘地。


    “南衡想的什麽辦法,我也不知道!”我老老實實地說了一句。


    “你就這一輩子都站在他的翅膀底下躲雨吧?我沒看錯你,你就是個花瓶!”她“啪”地就掛了電話。


    剩下我一個人,開始反思,她說的沒錯,長久以來,我就是在傅南衡的身下當花瓶,習慣了什麽事他都替我解決,這次,我是不是也該自己解決點兒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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