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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坐在沙發上想這個事兒呢,上次那個收物業費的又來了,他拿著物業的公章還有授權書,我看了看,沒什麽問題,傅南衡也說了,以後家裏這種事兒我來做主,我主內,他主外,我想著,反正我在家也沒事兒,就答應了。


    這個人走了以後,吃飯的時候,我媽就對我說,總感覺最近有點兒不對勁,我說有什麽不對勁兒的,她說說不上來。


    我說說不上來,幹嘛要自己嚇自己?


    我媽搖了搖頭。


    然後李悅兒就來了,對於我不辭而別的事情十分惱火,剛開始不理我,生我的氣,不過終究是閨蜜嗎,後來說起工作室的事情,她說這段時間,她大哥已經把工作室交給她打理了,我要是迴來,兩個人可以合夥,因為考慮到我現在在家帶孩子,不能長時間待在工作室,我說我還是提供腦力勞動比較好,因為我發現,商業談判的事情,我不是很適合,李悅兒性格活潑,而且人非常外向開朗,比我強很多。


    這段時間,北京晚上實施霓虹燈的亮起活動,就是晚上八點到十二點,全市的霓虹燈都亮著,北京城比平時也要閃亮許多許多。


    那天,我和傅南衡出去散步,看到了漫天的星光和霓虹燈,我突然覺得這就是永恆了。


    那一刻,看著我身邊高大如神祗般的男子,忽然萌生出一種錯覺:此生怎會找了這樣一個人?


    然後我踮起腳來就開始吻他。


    他也迴吻了我。


    可這吻人的功夫不是挺正常的嗎?為什麽就是晚上不做啊?


    第二天,起床以後,我在樓下看書呢,他在樓上的拐角處拿著剃須刀刮胡子,很小聲的嗡嗡聲。


    這時候,步雲的聲音傳來,“爸爸,你為什麽每天早晨都刮胡子呢?”


    “爸爸長胡子,所以要每天都刮。”傅南衡迴答得特別柔和,不愧是全職奶爸。


    “那媽媽為什麽不長胡子呢?”步雲的聲音奶聲奶氣的,特別可愛。


    傅南衡瞥了一下樓下的我,說了句,“你媽媽太美,所以不長胡子。”


    這算是什麽迴答?


    我趴在沙發上,聽著兩個人的迴答呢。


    這時候步雲又問了一句,“那將來妹妹會長胡子嗎?”


    傅南衡蹲下來,扶著步雲的身子,說了句,“步雲和爸爸是男人,媽媽和妹妹是女人,男人和女人的生理構造不同,所以,我們長胡子,媽媽和妹妹不長胡子!”


    步雲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然後他又問了一句,“那將來我們家裏還有再有一個長胡子的男人嗎?”


    我聽了,低低地笑了出來。


    傅南衡說了一句,“那要看你媽了!”


    我心想,明明是你做了結紮手術,不要了的,看我幹嘛?


    再說了,我現在就算想生,你也不給我機會啊。


    心裏又泛起一陣酸意。


    都複婚了,這算是複的哪門子婚?


    他下樓,走過我身邊的時候,我問了一句,“傅總,要生三胎嗎?”


    “有這個打算!”


    “可是你都不——,你怎麽生三胎啊?”我坐在沙發上,看著他要走出去的身影。


    奇怪,他都做了結紮手術了,難道自己忘了嗎?


    他沒說話。


    “如果你再不給,我要買振動棒了啊,我都從網上看好了,我要買最長最粗的那一根!”我說了一句。


    隻見他神色凜然地走了過來,看著坐在沙發上的,“不是挺清純的嗎?現在怎麽變成這樣了?連振動棒都知道?”


    “你——你帶的——”我一邊往後退,一邊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的眼睛,生怕惹毛了他。


    “不許買!”他說了一句,就離開了。


    其實要買振動棒,我就是說說,就是激將,誰讓他看見我都不動心的?


    然後物業又派人上門了,說是前幾天來收物業費,我沒找到表,問我現在找到了嗎?


    我就奇怪了,我說,“我已經交過物業費了啊,那個人也是穿著物業的製服,有物業的授權書的,怎麽可能沒有交物業費?”


    物業的人一聽,也挺奇怪,說電腦上根本沒有我們家交過物業費的記錄,怎麽可能收了呢?


    我拿出了上次那個人給我的名片,說這是他留下的名片,我特意查看了的,就是物業的,根本沒有差別啊。


    那個人拿著名片仔細端詳了一下,說道,“我們物業根本沒有這個人,這個人能夠有和我們物業一樣的配備,說明他蓄謀已久了,謝謝您,傅太太,我們會著力調查這件事情的!”


    說的我心裏特別忐忑。


    就在心不在焉想這件事情的時候,我媽走了過來,對著我說,“你男人的文件袋忘在家裏了,你要不要給他送去?”


    隨即把一個文件袋交給我,我看了一下,是密封著的,我沒有打開,就開車去了他的公司。


    他的切諾基留在了海南的房子裏,在北京,我還是開我的奔馳。


    其實送文件隻是一個借口,想見見他是真,這次迴北京,我感覺我和他之間好像越來越——濃情蜜意多了很多,以前心裏很多的芥蒂,都放下了,而且,直覺,就算時間重來,我也絕對不會做那樣的選擇。


    敲門。


    照例是一聲“進來”。


    進門的時候,我發現葉寧馨坐在沙發上,正在和他聊天,一看見這個女人,我氣就不打一處來啊!


    為什麽她還在這個地方?


    那天在海南的時候,她故意誤導我,讓我和南衡分開,我就覺得她好可恨。


    已經麵目可憎了,不愧是蛇蠍心腸。


    我把文件遞給傅南衡,說道,“老公,你的文件,落在家裏了,媽看見了,讓我給你送來。”


    傅南衡把文件拿起來看了一眼,接著對葉寧馨說了一句,“資質過戶的文件已經處理好了,葉小姐如果沒有事情的話,可以走了!”


    這還差不多!


    我走到了傅南衡身後,他坐著,我站著,我雙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就是向葉寧馨耀武揚威的,看你能怎麽樣?


    果然,葉寧馨的唇角好像湧起了一絲尷尬的笑容,“初小姐現在終於又變成了傅太太了,醜小鴨終於變天鵝了,是不是挺得意啊?”


    “醜小鴨變天鵝總比天鵝蛻變成醜小鴨強啊,至少我進步了!”我趴在傅南衡的背上,得意洋洋地說,我恨死這個女人了。


    傅南衡拍了一下我的手。


    接著葉寧馨就走了。


    “過去,罰站!”他說了一句。


    我跺了一下腳,“又怎麽了?我這麽說哪裏不對?還有,她又來幹什麽?”


    “先去罰站,我再告訴你!”他說了一句。


    哼!


    我氣鼓鼓地走到了一邊,去罰站,正好從我這個位置能夠看到我曾經給他勾過的那個筆筒套,他竟然還在用,頓時覺得心情很好,氣就消了一大半。


    “怡春被收購了,上次我去海南走得急,很多的手續,沒來及辦,文件和公章她沒有給我,這次是給我送來!”說完他頓了頓。


    葉寧馨的目的,別以為我不知道,喜歡他就直說,總是用這樣那樣的借口。


    他盯著我,繼續說,“我想讓你對葉寧馨的感覺是完全放下,應對自如,以後碰到她的時候遊刃有餘,不是逞口舌之利,你現在除了引起她對你的怨恨還有什麽用?”他“啪”地把文件扔在了桌子上,對著我說了一句。


    想了想,他說的雖然對,可我就是不服氣!


    我歪著頭,挺不屑一顧的樣子,早知道複婚了就這樣對我,我要考慮考慮的。


    “不服氣?”他探尋著我的眼睛,“我對你的要求,不希望你高貴典雅有氣質,至少在應對這些事情的時候,要優雅自如,大事情上不卑不亢,小事情上,穩重沉著,能做得到?”


    我本能地搖了搖頭,淺聲說了句,“做不到!”


    他又摔了一下手裏的文件,“算了,你盡量做,做成這樣也不是你了!”


    對我好失望啊!


    不過晚上迴家,我還惦記著一件事兒呢,就是,他為什麽最近開始學柳下惠開了,在海南的時候不是挺什麽的嗎?


    上床之後,我就縮進了他的懷裏,手撫摸著他的胸膛,眼睛小心翼翼地在看的眼,然後我的手下滑,下滑——就要滑到那兒了。


    手腕卻猛地被他鎖住,沉聲說了一句,“你想什麽?”


    我趕緊瑟縮了我的手,“我想什麽,你肯定知道的!”


    “不行!”他說了一句。


    天哪,都多久沒有了,為什麽還不行!


    就算不做,摸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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