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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他又問了我爸的病情,動手術的情況,我說本來想找他幫忙的,但是因為醫生是陳朝陽的女朋友,所以,不用了,他說如果有什麽問題,一定找他,我“嗯”了一聲,但是因為我媽在醫院裏照顧我爸,所以,我要迴家去住,萬一我媽要給我爸帶飯什麽的,我好在家裏準備好。


    他說要送我,我說大白天的,幹嘛要送啊?


    “怕離開的時間久了,太過想念。”


    嗬,情話說的,越來越動人了,以前,除了在我們纏綿無期的時候,他會說以外,平常幾乎沒有說過,可是我不但沒有感覺到甜蜜,反而覺得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這種預感,不是我與他越來越靠近,而是,越來越遠了。


    我爸的手術是五天以後,這五天,我沒有去過傅南衡家裏,聽我媽說,傅南衡去醫院看過我爸一次,不過,因為我當時在家,給我爸熬排骨湯,所以不知道,我媽對傅南衡又大肆表揚了一番,說他如何識大體,如何體貼,讓我一定要抓住機會和他複婚。


    我上次也想問問他複婚的事情來著,可是忘了。


    那天,我和陳朝陽的女朋友一起討論我爸的病情呢,陳朝陽他女朋友姓柳,她說我爸的病沒什麽大事,在醫院裏養幾天就好了,我說是啊。


    “不過,你爸有你這個乖女兒啊,肯定能很快好起來的,聽朝陽說,他們單位的那個女領導的姐姐,就被中耳炎折磨得不成人形,而且,又被婆婆羞辱著出了家門,不過,那是好多年以前的事情了。好在你爸不會遇到這樣的情況。”柳醫生說了一句。


    她的這句話,讓我迴味了好久,那個時候,我將“朝陽單位的女領導”的身份置身之外,更加沒有意會過來“女領導的姐姐”是誰,而是當成了一個八卦,順耳朵一聽。


    我爸的手術成功地動完了,我就放心了。


    那天,傅南衡給我打電話,他說今天苑青青沒去他家,蘇阿姨一個人實在忙不過來,家裏都亂成了一鍋粥了,如果我不忙的話,讓我去家政公司問問,苑青青的情況。


    “為什麽讓我去啊?”我抱怨。


    沉默片刻後,他說了一句,“難道這不是你的事?”


    我的事?才怪。


    他是真的忘記離婚證了嗎?


    不過反正我爸的手術非常成功,我也沒有事,就去了家政公司,公司裏的人說,苑青青已經好幾天都沒有來了,可能是家裏有事,不過連個電話都不打,這樣的事情,也是醉了。


    我也挺納悶的,從她第一天進傅家我就覺得她人挺古怪的,雖然她不怎麽說話,幹活也賣力,可就是說不上來哪裏古怪。


    我忽然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苑青青懂不懂營養學的搭配啊?”


    經理仿佛看怪物似地看著我,“你開什麽玩笑?她可是我們公司唯一一個取得了營養學證書的人,她去你們家的時候,沒給你們看?”


    啊?我頓時覺得一陣毛骨悚然,她去的時候,給我們看了她的身份證了,可是這張證書,對於一個鍾點工來說,可以點石成金的證書,她沒有給我們看!


    為了什麽?


    不過,兩天以後,苑青青就迴來了,她說鄉下的媽媽病了,迴家著急,手機又停機了,所以,才沒有聯係上她,問我們還用不用她。


    當時,我和傅南衡都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雖然我覺得苑青青一直挺古怪的,可是我覺得應該是我自己多心,或者是她無心,而且,她幹活也勤快,現在這種人很少找了,於是,我對著傅南衡說了一句,“要不然留下她吧?”


    “這些事情,你說了算!”他還是低著頭在看他的材料,對苑青青的事情置若罔聞。


    “我隻是你家裏的一個過客,幹嘛我說了算?”我嘀咕著,我一會兒就迴家去住了,我之所以今天在這裏,不過是因為步雲還在他家裏,我舍不得步雲而已。


    “過客?你見過過客生孩子的嗎?”他眉尖未挑,手繼續在ipad上動彈。


    說的什麽話?而且苑青青還站在那裏,正局促地看著我們,看樣子,我沒有不好意思,她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就隨口對著苑青青說道,那就留下吧。


    因為我想看看,這個苑青青到底古怪在哪兒。


    我爸出院了,因為要養病,所以沒迴老家,我媽也沒提迴家的事情。


    因為對她的心思早有揣摩,所以我也沒說什麽。


    隻是那天下午我練完瑜伽迴到家的時候,我媽不在,隻有我爸在看電視。


    我隨口問道“我媽呢”?我爸開始支支吾吾。


    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兒了,我爸抵擋不過我,才說我媽去爺爺家裏了。


    我心裏一驚,都和傅南衡離婚這麽久了,她去爺爺家裏幹什麽?


    “你媽——你媽就是給你爺爺他們送點特產去。”我爸的眼神閃爍。


    我爸是一個踏踏實實的理工科男,隻要說謊肯定能夠從外麵表現出來,所以,我知道我爸在撒謊。


    我媽究竟去幹什麽的了呢?


    我抓起桌子上的鑰匙就往外走去,任憑我爸在後麵喊我。


    天色漸晚,路燈次第亮起,我的心也狂跳不止。


    在爺爺家門口,我看到了我媽,她正從爺爺家走出來。


    我在她身後按了按喇叭,讓她上車,她本來還躲著,不想上車的,於是我便更覺得這裏麵有貓膩,我一直拿車別著她,她最終她還是上車了。


    燈影中,我看著我媽的側臉,她一直拿手捂著,好像有什麽見不得人。


    我把車停在路邊,讓我媽把手拿下來,我媽死活不拿。


    這才是真正的此地無銀。


    我把我媽的手弄下來以後,才看到她臉上好幾道血印子,觸目驚心。


    “怎麽了?”我媽向來是驕傲而體麵的,如今弄成這樣,我都挺心疼的。


    “沒事,你奶奶不是老年癡呆嗎,看錯人了,一直叫著一個女人的名字,說她裝什麽聽不見,可能是認錯人了,所以,把我的臉給抓破了。”我媽說道。


    咦?在我的印象裏,奶奶向來是和藹可親,而且有著“老小孩”的心態的,可能因為腦子不大清醒的緣故吧,可為什麽今天變得這樣張揚跋扈了呢?


    不過,她和我媽無冤無仇,應該是認錯人了,晚上的時候我給我媽做冰敷,我媽還說,“看不出來,親家奶奶長相這麽文雅的人,都有這麽一麵,本來,我也能應付她,可她是長輩,沒還手,所以,就被她抓成這樣了!”


    我也挺納悶的,問道我媽奶奶抓她的時候叫得是什麽名字。


    “忘了,叫什麽嵐的,沒聽說過,可能是她年輕時候的宿敵,畢竟你爺爺的時候,傅家就已經是豪門了,為了爭上這個位置,幾個女人打得頭破血流的也不一定。所以啊,初歡,媽不是想讓你嫁入豪門,相反的,我也挺反感豪門,今兒殺妻,明兒出軌的,我要不是看上了南衡的人品,我才不讓你嫁給她,女兒,聽媽的話,媽不是嫌貧愛富的人,是南衡的人好。”


    “他人好不好,你怎麽看出來?”我一邊把冰給我媽放到臉上,嘀咕了一句。


    “我活了這好幾十年,人好不好我還看不出來?你媽我幹吃飯嗎?”我媽提高嗓音說了一句。


    我沉默了。


    “說真的,傅南衡對複婚這事兒怎麽看?”我媽的眼睛盯著我,問了一句。


    我神色黯然,“他——他說沒想過這事兒。”


    “沒想過?”我媽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他親口說的?”


    我點點頭。


    好像在她的印象裏,傅南衡對我一直挺好的,可是沒想過複婚的事情,她就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那他還——”剩下的話,我媽沒說。


    我知道我媽的心思,傅南衡人再好,可我畢竟是她的親生女兒,所以,想玩弄她的女兒,那是門兒都沒有。


    隔天,傅南衡給我打電話,說讓我去他家一趟,口氣挺慎重的,所以,我立刻就去了。


    他在自己的房間裏,我敲門進去,然後站在門口的位置。


    局促不安。


    “過來。”他說道。


    房間裏窗簾沒拉,大好的陽光照進來,不過,因為書桌的地方在背光的位置,熒熒的藍光照在他的臉上,如同極地之光,神聖,讓人不可侵犯。


    所以,即使,我和他再熟,也無法抹開這種對他的印象,所以每次,我在他麵前局促不安,絕對不是我故作矯情作祟。


    我走到了他身邊,“怎麽了?傅——總?”


    傅總這個名字從我口中脫口而出。


    他的手伸出來,問了句,“都這樣了,還叫傅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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