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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都被葉寧馨挖到她們公司去了,而且,是以雙倍的月薪,你知道的,現在職場上的人,都認錢,他們剛走的時候,我發微信問他們要去哪,可是,沒有一個人說,可是現在,他們去上班了,也就紙裏包不住火了!你說葉寧馨把這個項目給了我們,卻把所有的人都撬到了她們公司,是何居心?”


    是何居心?我怎麽知道?


    不過答案很快就明了了。


    因為沒過幾天,吳宓通就上門踢館了。


    原因是我們設計的一根管道不符合他們建築的要求,這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瑕疵,雙方若是經過協商,完全可以解決的,可是吳宓通一改往日和藹可親的嘴臉,要和我們撕破臉,而且,如果打官司的話,我們必輸無疑,這個項目很大,即使把我算進去,我們工作室也不夠賠他錢的。


    傅南衡似乎一直在關注著這件事兒,他說了,把所有的責任都往他身上推,因為寫的名字:設計者是南衡房地產。


    可是,這種事兒,我不能讓他替我來扛,即使傾巢之小,毫無完卵,可是也比讓南衡背這個黑鍋強。


    而且南衡地產的地位向來牢不可破,我不想因為我的事情,讓南衡的名聲受損。


    我堅決不同意。


    那是我心情最糟的一段時間,家裏沒有人,我想去找我媽聊聊。


    可是吃飯的時候,我還是一句話都不說。


    吃完了飯,我就把自己關在了客房裏。


    蹲在床前麵,雙手抱膝,房間裏也沒有開燈,我自己在想,為什麽自己做了這麽久的暖通設計,竟然都沒有注意到對方的尺寸,讓自己栽了這麽大的跟頭。


    心情特別特別不好。


    門被推開,一道強光照了進來,正好照在我的眼上,我本能地抬手擋了擋光。


    然後,我看到一個人的身影,站在那道強光裏,筆直的雙腿,健碩的身材,我知道那個人是他。


    自從出事以後,我一直沒有見過傅南衡,即使因為這個項目產生的衝突,我們倆也都是在微信裏,而且心照不宣,我們都沒有用語音聊天,都是發的文字。


    “你不是挺能的?”他說了一句,接著關上了門,走到了我身前。


    工作上遇到挫折的事情,我不想告訴我媽,所以吃飯的時候,我們倆誰也沒講。


    我沒說話,隻是把臉埋得更低了,看不到他,就是眼淚在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他看到我排斥的反應,知道我不想說話,所以,準備轉身。


    可是在他轉身的那一刹那,我忽然間變得很害怕,我害怕一個人麵對這些黑暗,害怕一個人麵對工作上的失誤。


    所以,我拉了拉他的褲腳,接著又晃悠了幾下,這下,我的動作,大概像極了“歡歡”。


    他往前走的動作緩住了。


    接著,他坐到了我身邊,說道,“你知道吳宓通是誰?”


    “誰啊?”我抽噎道。


    “他是吳宓蘭的親哥哥。這是我最近查他才知道的!”


    “啊?”我驚唿。


    吳宓蘭,這個名字已經從我的生命中消失很久了,竟然現在又冒了出來,我說當時聽到“吳宓通”這個名字,覺得這麽熟悉呢!


    顧清輝因為故意傷害傅南衡進了監獄,她是應該要報複的,可是這兩個人最近的狀況,我都不知道,而且,顧清輝曾經說過,當時他的父親曾經死於傅南衡的項目中,難道,這次,他們不僅僅是來報複我的——


    我抓住了傅南衡的胳膊,搖晃著他,讓他快講。


    黑暗之中,我看見了他的眼睛盯著我,灼灼如黑濯石,又像是無數個夜晚照亮了我前路的星子。


    心在那一刻,砰然跳動了起來。


    我和他的對視,很平靜,可是也讓我心跳不止。


    他的袖子挽到了手肘,我抓著他的小臂,沒有布料的隔阻。


    暖暖溫度上我身,也上我心。


    “真的對我娶誰那麽不在意?”他沒有迴答我的問題,而是另外挑起了這個話題。


    我吞吞吐吐地說了一句,“其實——也不是——不在意!”


    “在意?”他又問。


    我沉思良久,點了點頭。


    “真的?”他的聲音,照例低沉。


    我很鄭重地“嗯”了一聲。


    他的口氣緩了緩,開始講起了吳宓蘭和吳宓通的事情,而且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他的聲音相當平靜。


    吳宓蘭是顧清輝父親的二房,可是嫁給了顧清輝的父親以後,竟然喜歡上了這個繼子,所以千萬百計地破壞他和女朋友之間的關係,最後,顧清輝竟然和這個繼母有了孩子了,吳宓蘭有一個哥哥,就是這個吳宓通,顧清輝在獄中求吳宓蘭,一定要替自己的父親報仇,所以,吳宓通才想出了這個主意,陷害我,也陷害傅南衡。


    生活真是遠比小說精彩,個中的情節都讓人匪夷所思,我當時就覺得吳宓蘭和顧清輝的關係不正常,原來這麽不正常,而且,吳宓蘭說得一口很好的普通話,所以,我一直不知道她是哪裏人。


    “這個項目是葉寧馨千方百計弄來的,我沒做太多的調查,也怪我。不過,吳宓通不願意多惹事,但是礙於妹妹的麵子,又必須出馬,不過這件事,我已經用錢把他打發了,能用錢做好的事情,都不是太糟!糟的是,你用錢也收買不到人心,你說是不是?歡?”他的頭突然轉向我,問了我一句。


    這是他第二次叫我“歡”。


    而且,他這個“人心”指的又是誰的心?


    我緊緊地咬了咬牙齒。


    窗外,我看到了皎潔的月光,這是我第幾次和他促膝長談了?


    為何他在我身邊,我就有一種四季如春的暖暖的感覺。


    我坐得很累了,把手撐到了身體的兩側,想換一換地方的,可是我的手剛剛落到地上,就被他抓住。


    我本想逃脫的,可是,我手撐著地,哪都逃不了。


    他攥著我的手,說了一句,“這件事情,不用擔心了,我都搞好了。”


    我乖乖地點了點頭,我說,“困了!”


    不困沒辦法啊,和他坐在這裏,兒女情長,太過尷尬。


    他側頭,看著我輕笑,“困了?”


    我點頭。


    他的眸光中,沒有半點的攻擊性,軟軟的,很性感。


    這不是我第一次發現一個男人的性感,雖然之前的幾次,也是從他身上發現的。


    他站起身來,把我抱起來,放到床上,然後,又在我的額頭上親了一下,說道,“晚安!”


    我也輕聲說了句,“晚安!”


    今天晚上的一切,都如在夢裏一般。


    以前從來不曾知道,他是這般溫柔的男子,溫柔中帶著攝人魂魄的性感,讓我這俗世弱女子如何擺脫?


    第二天,我就來例假了,這是我流產以後第一次來例假,因為沒有預料,所以把床單都染紅了。


    難道因為昨天晚上,他的一番話,讓我開始的胡思亂想?


    我一般在家裏的時候,都是鋪一層小墊子的,可是這次,因為突然襲擊,我沒有準備,就鬧了一個大臉紅,而我,今天還得上班,所以,自己洗肯定不現實了。


    隻能拜托我媽了。


    所以,我把一件衣服蓋在血跡上,就去找我媽了,我媽同意後,我喜滋滋地迴來了。


    然後,我看到一個人,坐在我的床邊。


    我慌忙走過去,驚了一下,剛才我衣服放在這裏,動樣了!


    他來幹嘛?


    “那個——”似乎從好久好久以前,我在傅南衡麵前就特別不自然,抬不起頭來,感覺到局促,臉紅心跳,正如此刻,我的手在身體兩側大幅度地擺動,好像我長了這兩根胳膊就跟畫蛇添足一樣,“那個——不好意思,把你家的床單弄髒了,我和我媽說了,讓她洗!呃,就——就這樣——”


    以前雖然他知道我例假時候的樣子,不過,真正看到我弄髒了床單,貌似這還是第一次。


    “我已經叮囑蘇阿姨給你做了紅糖薑水!”他隻留下這句話,就離開了房間。


    我愣愣的,他不是都快結婚了嗎?幹嘛還對我這麽好?


    還是他對女士慣有的紳士風度,還是就是針對我?


    吃飯的時候,這碗紅糖薑水,蘇阿姨就給我端到了桌子上,我媽似乎挺高興的,她在我耳邊低語了一句,“看看南衡對你多好!”


    是挺不錯!


    不過吃飯的過程中,我和他沒說一句話,吃完飯,我就去了工作室了。


    吳總來了我們公司,把我的辦公室門關了起來給我道歉,他說吳宓蘭是他的妹妹,但是他的親妹妹喜歡上了顧清輝了,其實吳宓蘭也不想給那個“老不死”的報仇的,但這是顧清輝的要求,所以,她就去找了自己的親哥哥,礙於兄妹的情分,他答應了,不過,他絕對是想和我好好合作的,誰也不想拿自己的項目來報仇啊,現在,吳宓蘭已經看到他做的了,他的任務也算完成了,至於設計尺寸的問題,本來就是他故意刁難,現在經過商量,已經更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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