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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完酒以後,我考慮到我不能這個樣子迴家,讓步雲看到我狼狽不堪的樣子,會嚇到的,而且也會影響我的“慈母”形象。


    所以,我讓李悅兒給玲瓏打了個電話,說今天晚上不迴去睡了,就去了玲瓏家。


    玲瓏是富二代,他爸給他一個人買了一套房子,一個人住,所以,我去挺方便的。


    晚上我吐得呀,把膽汁都吐出來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都上午十一點了,可我還是覺得反胃,惡心。


    我挺奇怪的,按理說昨天我吃的東西都吐幹淨了,胃裏都空了,不可能呀。


    李悅兒看我的狀況也不對,說道,“你又懷上了?”


    我恍然一驚,這種可能我從來沒有考慮過,我真有可能是又懷上了啊!


    上次在酒店,他沒有來得及買避孕套,避孕套這種並不是很必須的東西,有的酒店裏有自選,有的酒店裏沒有,我隱約記得那天——他沒戴!


    而且,我那種急迫的樣子,他想戴也來不及啊!


    我真是痛恨終生啊!


    莫語妮為什麽非要給我下什麽春藥?我真是恨死她了!


    不戴套,受罪的終究是女人。


    我去樓下買了試紙來試,竟然真的是中了!


    可是,這個孩子是在我服了春藥的情況下有的,而且,我昨天晚上還喝了那麽多酒,喝酒最傷孩子了,孩子現在的大腦應該還沒有發育吧,很有可能生下來是癡呆,我聽人家說過,有個女人懷孕了,自己不知道喝酒了,就去打掉了,最關鍵的,步雲現在還不到兩歲,現在要孩子,真是最差的時機。


    而且,我和他離婚了啊,離婚的女人要是懷了孕,在我們小城,早就搞得滿城風雨臭大街了,好在北京人多,沒有人會計較這些。


    我心裏煩亂不堪,可是我一個人也不知道怎麽辦好,我想聽聽傅南衡是什麽意見,我打他的手機,很奇怪的,竟然是葉寧馨接的。


    我心裏咯噔一聲,現在都發展到了開始接他電話的地步了嗎?


    看起來兩個人發展得挺好的。


    “初歡啊,南衡他現在在睡覺,前段時間太累了,我想讓他好好歇一歇。”她壓著聲音在說話。


    本能的,我的眼淚就掉下來。


    壓著聲音,是傅南衡就在她身邊吧?


    是一起睡的?


    這才幾日的功夫?


    我憤而掛了電話,對著李悅兒說,“走,去醫院!”


    “不聽聽傅總的意見了,這畢竟也是他的孩子呀!”李悅兒還在勸慰我,“現在你懷了孩子,我也勸你打掉的,你也知道,喝酒最傷孩子的大腦了,而且,你前段時間還那麽累,這個孩子生出來肯定不健康!”


    我點了點頭,沒說葉寧馨在傅南衡身邊的事情,就徑自去了醫院。


    因為我害怕將來落下什麽婦科病,所以去的是最好的婦科私立醫院。


    這種醫院一般人都很少的,所有的護士都穿著粉紅色的製服,所以,即使是來流產的,也覺得很溫馨。


    我這一輩子,黑怕疼痛,害怕冰冷的器械進入自己的體內。


    可是,沒辦法,我不想生一個不健康的孩子,都怪自己當時太大意了,事後隻沉浸在春藥的事件中,又忘了吃毓婷。


    醫生給我打了麻藥,醒來的時候,我手上打著點滴,護士跟我說是消炎的。


    李悅兒說她想給傅總打電話的,可是他的電話關機了。


    我心裏又是一陣酸澀,現在打電話都開始嫌麻煩了。


    我說,那就別打了,這個孩子,他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估計他現在也不想知道了,


    想起自己一個人在美國生步雲,痛到死去活來,我難受,現在,我一個人在醫院裏流產,而他,佳人在側。


    或許一個人是什麽命,其實是早就注定了的,比如我,就注定此生沒有人和我分享這些疼痛的命。


    想想,很心涼。


    我在醫院裏住了三天,這三天,他沒有打一個電話過來。


    之後,我就出院了,不過整個人還是精神不濟。


    反正就是提不起來精神。


    他給我打電話,是在我出院五天以後,因為想孩子了,所以讓我帶著孩子去他家。


    他畢竟是孩子的爸爸,這個要求不過分,所以,我帶著孩子去了。


    蘇阿姨給步雲做了好多好吃的,他一直坐在沙發上,逗孩子玩,也不和我說話。


    我挺尷尬的,坐立不安,很局促。


    我不知道我究竟哪裏得罪他了。


    步雲也好久沒有見到他爸爸,兩個人玩得都挺開心的,把我晾在一邊。


    我站起身來,說道,“我工作室還有事兒,我下午或者是明天再來接孩子吧。”


    剛剛走到門口的位置,後麵就傳來他的一句,“我前幾日病了,為什麽不來看我?”


    冷冷的聲音。


    啊?他病了嗎?


    前幾日?


    “是六月十二號那天嗎?”我轉過身子來問他。


    他本來在撫摸步雲的頭發的,眸光抬起,轉向我,“你對日子記得倒是挺清楚!既然這麽清楚,為何不來?”


    我苦笑一下,那天是我流產的日子,我記得當然清楚。


    “我並不知道那天你病了!”我捏著自己的衣角說道,“到現在我也不知道,是你說我才知道的,你什麽病?還難受嗎?”


    他的神色略略緩了緩,“現在好了,急性闌尾炎,我讓蘇阿姨告訴你了,她沒說?蘇阿姨——”他朝著廚房的位置喊。


    蘇阿姨出來了,吃驚地說道,“孩子媽媽還不知道嗎?不應該啊,葉小姐說她親自通知的,我進病房門口的時候,她剛剛打完了電話,我說孩子媽媽也不會那麽絕情,肯定是那個葉寧馨搞的鬼。”


    “葉寧馨?”他低吟了一聲。


    蘇阿姨“嗯”了一下,接著看了可憐兮兮的我一眼,還對著我使著了個眼色,我不明白這個眼色是什麽意思,所以有些悶。


    “我知道了,你晚上過來接孩子吧。”他說,說話的口氣已經比先前好多了。


    我“嗯”了一聲,畢竟他先前病了,我也算是對病人客氣點兒,可我剛才明明說的是“下午或者是明天”,他為什麽非選“晚上”,三更半夜的,多麽曖昧!


    我開車,往工作室走,一邊走一邊想著,六月十二號的事兒,肯定是葉寧馨怕我知道了,去看傅南衡唄,所以選擇不告訴我,而且,明明他在住院,卻說他在睡覺,讓我產生了那麽大的誤會。


    還有蘇阿姨剛才給我使眼色是什麽意思?


    我剛要拿出手機來問問她,忽然想到了,她大概是想讓我燉個湯看看病人之類的,雖然他好了好幾天了,可是我的心意一直都沒有表示,是想讓我表示心意的意思。


    你我流了產,也沒人給我燉湯,我找誰說理去啊?怎麽沒人向我表示表示啊?


    關鍵,我流產了這件事兒,我還不知道怎麽和傅南衡說。


    正想著呢,我的手機響了起來,竟然是我媽,我媽說她現在準備去坐高鐵了,四個小時就能到北京,讓我去接她,她說這次來是因為玲瓏的婆家,人家想結婚了,她也算是媒人,想讓她來問問,玲瓏想要哪些東西。


    玲瓏的對象也是我們老家的人,不過後來在北京落戶了而已,他和陳朝陽是高中同學,我媽認識人家的家長,所以這次讓她來旁敲側擊一下,人家好準備彩禮。


    我心想,我媽就為了這事兒來趟北京?肯定還有別的事兒吧!


    不過不管了,我在工作室忙了一下午,六點的時候去接的我媽,我媽第一時間想看到孩子,我說孩子在傅南衡那兒,我現在離婚了,晚上過去也不方便,還是明天吧。


    我媽答應了,一路上都在和我說著,這女人離了婚就怎麽不值錢了,不好找對象了,要麽找離婚的,要麽就找年紀大的,在我們那城市,像我這種的,早就被戳破脊梁骨了。


    看吧,我就知道我媽的目的沒有那麽單純。


    我給傅南衡打電話說我媽來了,孩子我明天去接,讓他帶一晚上。


    “媽來了?”他說。


    我咳嗽了一下,“是我媽!”


    怎麽這紙離婚證還是約束不了他,想怎樣就怎樣,都離婚了,還是叫媽?


    “我和我女婿聊聊!”我媽搶過了我的手機,因為我在開車,不方便繼續搶,就聽著他個聊。


    兩個人聊起家常頭頭是道,根本都看不出不是一家人了啊!


    迴家的路上,我路過菜市場,讓人家殺了一直鴨子,他不是剛剛手術完嘛,喝這個應該是最好的,超市的鴨子都是冷凍的,沒有效果。


    到了家,才看到一個人站在我家門口,竟然是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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