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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昭蓉上學的時候也為了師兄鬧了幾次失蹤,這事兒我經曆過幾次,所以,比起師兄來,我比較淡定,因為見過傅昭蓉的風雲,所以,不是我心大,是我多少有些見怪不怪。


    相比起來,我現在比較關心的是:師兄的臉。


    他長相向來俊朗,帥氣逼人,現在成了這番模樣,多少有些狼狽,而且,他是怎麽認識莫語妮的啊?找傅昭蓉是比較著急,可是也不急於這個問題的時間。


    “師兄,你的臉是讓莫語妮傷的,可是她不認識你啊?”我問了心中所想。


    “昨天我來過你們工作室,想來問問你傅昭蓉的情況的,可是我在樓下看到你一個人,她似乎想把你的車窗戶打破,然後把這個放到你的車裏!”


    砸破我的窗玻璃?莫語妮是有多蠢?


    接著師兄拿出一瓶東西。


    是一個精致的小瓶,比迷你的香水瓶子還小,裏麵的液體呈現金黃色。


    師兄隻是在我麵前晃了晃,等我真正想去拿的時候,他的手卻縮了迴去。


    我怎麽覺得莫語妮自從發生了那件事情以後,腦子變得不太靈光了?


    不過也對啊,昔日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不但發生了那樣的事情,還生了孩子,任誰都會受刺激的?


    “什麽?”我問。


    “幸虧我當老師,在學生中間聽過這種東西——春藥!而且藥性很強。”


    我倒吸一口冷氣,“春藥?她給我的?”


    “嗯!我猜她是想把你窗玻璃打碎,然後悄悄地把這個小瓶放在你檔位旁邊,到時候你不經意拿到這個小瓶的時候,或許你的車玻璃早就修好了,你不會想到這兩件事中間有什麽聯係的,然後本能地你就會噴灑出一點兒來,想聞聞這是什麽,然後,這一聞,你就中了藥性!”師兄的邏輯向來是冷思維,這種思維咄咄逼人而且奪人魂魄,曾經我覺得這樣的他挺迷人的,尤其迷傅昭蓉,否則她不會為了師兄離家出走。


    看起來莫語妮根本不蠢啊,不但不蠢,還挺聰明的。


    可是我又想,如果我昨天真的中了春藥,我會選擇誰呢?


    毫無疑問會是傅南衡吧,因為昨天晚上他在我家裏。


    我心裏忽然很矛盾,我好像有點兒期待這個春藥了,甚至在想象著,我服了春藥是什麽情況,會不會滿臉潮紅,會不會穿著情趣內衣勾引他?會不會?


    這種想象真是恬不知恥啊。


    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傅昭蓉。


    事情比我預想的要糟的多,我一直以為這是傅昭蓉的小把戲,為的是引起師兄的注意。


    可是當傅昭蓉的屍體從通惠河打撈起來的時候,我整個人站在那裏,傻了好久好久。


    傅昭蓉,我的好同學,傅南衡堂妹,傅東林的親妹妹,就這麽沒了——


    以前她都不都是耍一些小計謀的嗎?為什麽這次不和以前一樣?出去躲幾天,師兄注意到了她就迴來?


    然後再笑嘻嘻地去追師兄。


    這是我這麽多年已經總結出來的套路,可是這次,她為什麽不按套路走了?


    當時我在辦公室裏,整個人腦子一片空白,然後泣不成聲。


    李悅兒聽到我的哭聲,就進來了,我趴在她的肩膀上哭了好久,怎麽會?


    不可能的!


    我仔細地迴望這件事情,應該說殺死傅昭蓉的人是我和師兄。


    傅昭蓉以前就知道師兄不喜歡她,可是她越挫越勇,所以是帶著笑的。


    可是上次,我們去爬山,她親眼看到了師兄走向了我,然後說了那句帶著明顯的表白性質的話,然後她懵了,她知道自己受了這麽多年騙,原來師兄喜歡的竟然是那個替她傳遞消息的我。


    師兄的欺騙,我的背叛,師兄當著她的麵抱了我,還有她這麽多年的求而不得,她必定心裏氣悶,覺得自己好窩囊,所以跳河了。


    我好悔恨啊!


    李悅兒也帶著哭腔說道,“都怪我,那天不該組織那次旅行的,否則她不會死。”


    接著,我們倆抱頭痛哭。


    師兄這幾天一直沒有出現,大概心情和我一樣,非常悔恨吧。


    兩情相悅的事情很好,可是卻很難,所以,即使做不到兩情相悅,那另尋別人也好,可是,她沒有尋別人,自己去了。


    她幹嘛要這樣死心眼啊?


    傅昭蓉畢竟是傅東林的妹妹,所以,最新的進展我都是聽李悅兒說的,她都是從傅東林那裏聽來的一手的消息。


    警察給他們家出具了鑒定書,傅昭蓉係自殺。


    李悅兒也義憤填膺地跟我說,寇東姝聽了這件事情以後,雖然沒有明說,可是表現得卻是幸災樂禍。


    作為繼母,做不到疼愛自己的繼女也就是了,可是這番表現,的確讓人憤恨、心寒。


    而我,心裏懷了深深深深的負罪之感,所以在她葬禮那天,我的心情非常低落。


    下了迷離的小雨。


    我和李悅兒站在一起。


    師兄也來了,我知道他的心情是非常自責的。


    師兄緊抿著雙唇,雙目緊顰,表情十分凝重地看著墓碑上傅昭蓉那燦燦爛爛的笑容。


    傅南衡站在離我不遠的地方,他戴著墨鏡,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不過從那挺拔的身姿和線條堅硬的側臉來看,他的心情也是十分凝重的,畢竟是她的堂妹。


    後來,人陸續走光了,沒剩下幾個。


    我聽到寇東姝對著傅景深的麵說了一句,“以後分遺產的人就少了一個!”


    我和李悅兒對望了一眼,我深深地懷疑自己聽錯了,怎麽還有人葬禮還沒有參加完,就說這種話?


    “站住!”傳來傅南衡的聲音,那是準備怒吼的獅子在強烈地壓抑自己情緒的時刻。


    他這種聲音,我聽了都有些毛骨悚然。


    寇東姝站住了。


    “如果你做不到悲天憫人,可以!但如果你讓我惡心了,那趕緊滾!傅家並不歡迎你!”


    如果這不是在葬禮上,我想傅南衡就要爆發了,畢竟寇東姝說的那句話太氣人了。


    “南衡,你嬸嬸她——”傅景深低聲下氣地辯解,上次我要和傅南衡結婚的時候,他對我說的那些話,我還沒有和傅南衡說,現在突然想起來,我要告訴傅南衡。


    “她不是我嬸嬸!東林也從來沒有當她是媽,是她逼走了東林的媽,是讓我惡心的女人!”


    “南衡——”傅景深又淺聲說了一句。


    傅景深大概知道這是他女兒的葬禮,不能打擾了女兒的清靜,那畢竟是他的親生女兒。


    “還有,我爸兩個億的財產,我已經分給東林了,沒有你們一分錢!你們就不用惦記了!”傅南衡緊緊地攥著拳頭,使勁兒地壓著聲音說道。


    看起來提取遺產這件事情是悄悄進行的嗎?我說上次傅東林去美國悄無聲息的呢!


    轉頭看傅東林,他和我之間,隔了一個李悅兒,我現在才看到,兩個人十指緊扣。


    所以,他們之間的關係,現在算是昭告天下了,不過相信,傅景深應該不會關心的吧。


    “南衡,你——”傅景深瞪大了眼睛,盯著傅南衡。


    為了遺產的事情,他綢繆許久了,對我威逼利誘,去傅南衡的辦公室哭鬧。


    現在,終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今天是你女兒的葬禮,你如果不想讓她安寧的話,那就盡管吵好了!”傅南衡下了最後通牒。


    傅景深巨大的震驚,巨大的失落,還有萬千算計終究竹籃打水一場空。


    寇東姝拉著他,兩個人似乎不服氣地離開。


    剛才我也看到寇東姝眼裏的絕望和對傅南衡的痛恨了。


    到葬禮結束,傅南衡沒再說一句話,然後下山。


    兩日後,我接到傅南衡的微信,他讓我去一趟,我問去哪?


    他說:去他家。


    因為傅昭蓉的葬禮剛剛過去,我以為他是因為傅昭蓉的事情心情不好,讓我去的,所以,我什麽也沒說,就去了。


    今天不是周末,也不是什麽休息日,可是他在家。


    蘇阿姨不在,他在自己的臥室裏。


    我敲門進去了。


    整個房間裏的氣氛很頹廢,厚重的窗簾拉著。


    他把自己埋在沙發裏抽煙,房間裏煙氣很重,我咳嗽了一聲。


    他聽到我的動靜,把煙掐滅了。


    “你怎麽了?”我站到他身前,問道。


    他拉了我的手一下,讓我坐到他身邊。


    “心情不好,陪陪我!”他說,口中說不出來的頹廢之氣。


    “我知道,昭蓉走了,你心情不好,我心情更不好,都怪我!”我雙手捂著自己的臉,對那天的事情,悔恨到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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