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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咬了咬牙,這個稱唿我以前從來沒有用過,太過拗口,我沉了沉心,最後輕聲說了一句,“老公,能不能把家裏的窗戶都裝上護欄?”


    這下子,他聽見了!


    難道剛才聽不見真的是因為稱唿?可是蘇阿姨是怎麽知道的?


    傅南衡放下了手裏的ipad,站了起來,坐到了飯桌旁,“先吃飯!”


    我白叫了?


    不知道他心裏是怎麽想的,所以,我小心翼翼地走到了他身邊,這一周以來,我們的座位都是這樣安排的,我和他挨著,旁邊是寶寶椅,蘇阿姨坐在我們對麵。


    這是我們結婚以後一起度過的第一個周末,說實話,各種不適應。


    “傅——老公,能不能把窗戶上都裝上護欄啊,因為今天早晨孩子趴在窗戶上,差點兒把我嚇死了!”我說了一句,在等待著他的答複。


    這時候,孩子伸著小手在喊著“媽”“媽”的,我衝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他要拿的是小包子,孩子現在已經九個月了,可以吃主食了。


    我剛要給他夾,就見傅南衡夾了一個包子,給步雲送到了麵前的碗裏。


    “快,步雲乖,謝謝爸爸!”我對著步雲說。


    我當時想都沒想,脫口說出了這句話,說出來之後,才發現,自己造次了。


    以前,我從未說過,他是步雲的爸爸。


    步雲拱著小手,對著傅南衡笑笑,口中說了一句,“爸。”


    這是他長這麽大以來,第一次說這個字。


    傅南衡站起身來,走到了步雲的身邊,摸了一下他的頭,還親了他的臉一下,“乖!爸爸今天很高興。”


    從來不自稱自己是孩子的“大伯”,說自己是孩子的爸爸卻說的這麽溜。


    今天早晨,我在傅南衡眼裏一直是一個透明人,他一直無視我。


    坐下以後,傅南衡說了一句,“學會哄人了?”


    對我說的?


    我沒答話,反正我所有的行為在他眼裏都是有目的的,隻要他能夠善待步雲就好。


    其他的,我不強求。


    這是我和他結婚後,第一次度過的第一個周末,我哄孩子,他坐在沙發上看書,看似琴瑟在禦,莫不靜好,其實,我心裏忐忑不安,總是偷偷地偷看他的動靜。


    孩子在爬行墊上玩,偶爾會爬到他的腳上去,他就很和藹地摸摸孩子的頭。


    不過,這句“老公”還是起到了效果,因為周日下午的時候,我就看到一幫工人,在別墅的周圍裝護欄。


    傅南衡穿著一件深灰色的襯衣,袖子挽到了手肘處,在指揮工人怎麽安放,那架勢,完全是一副“男主人”的樣子。


    而且他安的防護窗,密度很小,非常安全,我心裏長籲了一口氣。


    裝完以後,已經晚上八點,雖然指揮了一下午,可是他的樣子並不狼狽,反而更加從容,看到我坐在沙發裏,說了一句,“滿意了?”


    “謝謝老公!”


    總得知恩圖報吧。


    周一上班,傅東林給我發來微信,說是有一個項目,涉及到采購的尺寸什麽的,問我要相關的數據。


    以前傅景深在這個位置的時候,從未和我有過微信交流,所以,我覺得,傅南衡把采購經理給傅東林是正確的,這兩父子根本不是一類人,傅景深隻想著怎麽撈油水,傅東林卻是一個認真做事的人。


    我把很詳細的參數都給了傅東林。


    過了一會兒,傅東林給我發過來一個“讚歎”的表情。


    我問:怎麽了?


    他迴:我從來沒有看過一個女人,對數據的掌控這麽詳細,簡直到了完美。


    我笑笑,有嗎?我沒覺得。


    接著,傅東林又說了一句題外話:有沒有很感謝我?


    我迴:什麽?


    他說:你和我哥,本來沒有可能在一起的,現在結婚了,所以,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


    我對著這句話想了很久很久,感激嗎?我感激傅東林讓步雲找到了真正的爸爸,可是我覺得我和傅南衡之間,我們似乎缺了很多很多的東西,總覺得我們中間缺少了很多的環節,直接跳到結婚了,所以,喜悅談不上,反而誠惶誠恐。


    這些,我沒有和傅東林說,隻是說了一句:感激啊,當然感激。


    “你感激我,我現在反而有些舍不得你了,我現在還在後悔,不該輕易把你交給我哥的!”


    我的臉冷不丁地熱了一下,這算什麽?表白?


    和一個已婚婦女表白?


    今天有一個小項目的圖紙要上交了,我在做最後的修改和完善。


    這時候,有一個人要加上我的微信,請求的信息是:想和你說說寧在遠和傅景深的陰謀。


    我心思一愣,加上了,還沒有等我說話,她就給我發過來幾張截圖,我細看了幾眼,竟然是傅景深和寧在遠的對話,越看我越覺得心驚肉跳:


    傅景深:徐念嬌和傅東林迴來了,我一定不會讓他們輕易啟動遺產的


    寧在遠:遺囑裏說了,要傅南衡有了自己的親生骨頭才能夠啟動。


    傅景深:隻要初歡的孩子不是傅南衡的,我就還有辦法,如果傅南衡現在就要啟動遺產分割的話,那初歡的孩子還有傅東林——


    剩下的話,傅景深沒有說,不過單單是這幾句話,就已經讓我驚心動魄。


    虎毒不食子,傅景深想幹什麽?要對傅東林下手?


    上次他就和我說過,如果傅南衡啟動了遺產項目,會對我孩子下手的,現在這隻手也伸到了自己兒子的身上了嗎?


    人為了錢到底能夠做出多麽無恥的事情來?


    而且這張截圖,究竟是誰給我發過來的呢?是怡春的人還是誰?不清楚。


    心思不定,修圖修得就特別慢,快中午的時候,我還在工作。


    這時候,辦公室裏進來一個不速之客。


    莫語妮手裏提著一個保溫桶,看到我,說道,“還不休息啊,我看你同事都出去吃飯了!”


    我對她來感覺莫名其妙的,問道,“你怎麽來了?”


    “我上午在家沒事,燉了一鍋銀耳蓮子湯,這裏麵特意放了黨參和各種名貴藥材的,給你和南衡一人一碗送來了。”莫語妮巧笑嫣然地說道。


    “給我?”我點著自己的鼻子說。


    我的第一反應是,不會有毒藥吧?


    女人在愛情麵前失了理智這是常事,以前她是好人,可是現在的事實是:我和傅南衡已經結婚了,心愛的人結婚,對女人來說是致命的打擊。


    她幹嘛討好我?也討好傅南衡?


    我客氣地說道,“哦哦,不了,我中午等一下出去吃點米粉啊,還有蓋飯啊就好了!”


    “可是你現在是傅太太了啊,生活怎麽能這麽含糊?”莫語妮說道。


    傅太太就要高人一等嗎?


    可我不想欠她任何人情,尤其是這種不明不白的人情。


    於是,我和她在推搡著,她執意要放下,我執意不收。


    一個不小心,裏麵滾燙的湯就灑了出來,燙在了她的腳上。


    她光腳穿著一雙白色的船鞋,湯應該特別燙,一下子把她的腳麵燙得好紅。


    我趕緊拿了張紙巾,蹲下身子來給她擦著,一邊說著,“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喝湯的。”


    莫語妮一雙大眼睛噙著淚珠,緊緊地咬著下唇,“你不喝就不喝嘛,幹嘛燙傷人家的腳啊?”


    對於她的無理取鬧,我也是無可奈何了,明明是她和我推搡,再說了,哪有保溫桶不扣好的?我哪知道她的保溫桶是敞開的?


    不過,既然她燙成這樣了,我也就不說什麽了。


    隱約看到門口一個人的身影閃過,好像是李悅兒,剛才她去吃飯了,這會兒也該迴來了,又跑出去了是幹嘛?


    過了一會兒,傅南衡走了進來,身後跟著李悅兒。


    我不經意的一瞥頭,便看到自己的電腦黑了,這可是我熬夜畫的圖,我著急地點著鼠標,就是不出來啊!


    我“啪”地一下把鼠標扔在了桌子上,一句話沒說,心裏生悶氣。


    人家已經楚楚可憐地和傅南衡哭訴上了,說自己做了湯送過來,我不喝,還灑了她一身,中間推搡那段,她直接略過。


    我站在一邊,苦笑,聽候傅南衡的發落,想必我連解釋的餘地都沒有。


    傅南衡看了我的電腦一眼,接著對著莫語妮說道,“我是去了杭州幾次,畢竟我們認識很多年了,作為普通朋友的情分還是有的,但除此之外,不能說明什麽,這件事情到此為止,我不會追究,好了,你走吧。”


    “南衡——”莫語妮一副望穿秋水的樣子,看著傅南衡,接著,提起保溫桶,欲說還休地慢悠悠走了。


    李悅兒本來在一邊看熱鬧的,不過又覺得十分尷尬,所以,她就去拿了拖把來拖地開了,拖地的時候,也跟個線人似得,一直在注意聽我們的談話。


    偷聽我們談話的不止李悅兒一個人,辦公室裏還有好些沒走的,都在豎著耳朵聽。


    “你出來。”傅南衡命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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