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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日後,婚期定下,就在五一,還有兩個多月,按理說夠準備的了,可是被傅南衡一說日程,我感覺這些事情,可以排到後年去了。


    當時我是坐在他辦公室的沙發上。


    他把婚期的安排遞給我一看,我就倒在沙發上了。


    照婚紗照,選禮服,酒店已經定好,這個環節可以忽略,定國外旅行的地方,現在就要開始了,否則五一人多定不上,即使他有關係,能改變旅行社,可是也改變不了人山人海的情況——另外,因為結婚,家裏還要重修買一些家具,開辟嬰兒室。


    “反正是假結婚,那麽隆重幹什麽?”我嘀咕了一句。


    傅南衡很久都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他凝重而厲聲厲色的口氣傳來,“誰告訴你是假結婚?結婚證是假的嗎?”


    “我和你結婚不就是為了孩子的戶口嗎?又不是真的!”我挑釁了一句。


    原來,這才是我這麽長時間以來,不開心的地方,內心深處,我一直以為我和他是假結婚。


    “好!”他的聲音是強壓住怒火、一觸即發的平靜,“既然是假結婚,那什麽時候離婚?”


    “一年半載吧,我也和你說了,我適應不了豪門生活,就寇東姝和傅景深要求遺產這一點,我就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怎麽應對,還有,我想和你簽訂婚前協議,我不會花你一分錢,我早就和你說過,我不想被圈養,不想當社會的蛀蟲,婚後我還會努力工作——”我現在開始和傅南衡談條件了,“另外,我想單獨和兒子睡一個房間。事先說好。”


    他冷笑著,“很好,還有什麽條件,你現在一並提出來,免得結婚了以後麻煩!”


    我掰著手指頭繼續想還有什麽,


    “暫時沒有了!還有,我們這是契約婚姻,總要寫明離婚的日期吧!”


    “你什麽意思?”他的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


    我冷不丁地看了一眼,馬上嚇得不敢說話了。


    “我會把這些條件一條一條地打印出來,如果同意就簽字!不同意,婚禮取消。”他也下了殺手鐧了。


    我嘟了嘟嘴,沒說話。


    我下午在工作的時候,就收到了他微信傳來的一個文件,叫做“婚姻協議”。


    明確規定有三條:第一,雙方簽訂婚前財產協議;第二,婚姻存續期間不同房,女方單獨和兒子睡一個房間;第三,婚姻存續期間女方不準和別的男人有任何超越普通男女朋友的關係;第四,以上條件若有違反,一年以後,離婚。


    我愣了片刻,有的條款,我自己都沒有想到的,可是應該說他寫的挺全的。


    “我並沒說過,婚姻存續期間不同房的。”我給他發了一條微信。


    “你以為我是什麽人?”他迴了一條。


    我不明白什麽意思,也不好問。


    兩個月的時間,選了大牌的婚紗,選了卡地亞全套的首飾。


    我穿上婚紗的那一刻,傅南衡多看了兩眼,露著胸前大片的白皙,頭發都散了下來,我極少化妝的,可是那天,我化了妝,我以為他是沒有見過這樣的我,所以多看了兩眼。


    可是,他穿上禮服的樣子也很帥啊,雖然這兩個月來,他一直不苟言笑,根本看不出來是要結婚的人。


    領證,證上的兩個人,看起來如膠似漆。


    婚禮還是如期舉行了,那一刻,我感覺仿若夢中,我從未想過我這一輩子能夠和他結婚,從未想過嫁入這樣一個家庭,我覺得我們中間似乎缺了很多很多。


    本來想去旅行的,可是因為有孩子,而且玲瓏的父親又病了,所以她迴家了,家裏隻有蘇阿姨一個人照看不過來,所以,旅遊也省了。


    怎麽看都不像是結婚啊!就像是兩個人搭夥過日子。


    結婚的當天晚上,我坐在傅家別墅的餐桌前,看這張簽了字的協議書,他的字飄逸灑脫,我的雋永清秀,兩個名字疊在一起。


    傅南衡走過來,拿過紙去看了一眼,“傅太太,圈養你這樣事情,除了我,別人還真辦不到!”


    我愣了一下,什麽叫做圈養我?


    這個孩子我們也名正言順地說是傅南衡的兒子,本來我以為這孩子這一輩子都沒有爸爸叫了。


    而且,他也從來沒有自稱過是孩子的大伯,現在就更加不是了,我和他是孩子的共同監護人。


    現在,他是孩子的爸爸,傅東林是孩子的叔叔!


    雖然這就是事實,可是,傅南衡不知道。


    這大概是他一直以來不開心的原因吧。


    我想和他說的,可是我一直欲言又止。


    蘇阿姨開始叫我“太太!”


    我挺不適應的,前二十幾年的想象裏,我就應該是某人的“老婆”,或者是“家裏的”,等各種粗俗卻親熱的名字。


    從未想過有一天當他的太太。


    結婚休息了一周,去上班。


    剛上班,李悅兒就扳著我的頭說,“怎麽也沒點吻痕,昨天晚上有沒有疼得下不來床,有沒有懷上二胎?”


    淨關心這些問題!還是不是大姑娘呀?


    我不耐煩地說了句,“沒有,沒有,都沒有!”


    我有很多話想和傅南衡說的,可他整天總是冷著一張臉,每次我的話都是到了嘴邊又車迴來。


    結婚於我,並沒有什麽喜慶可言,隻是覺得生活有了很大的變動,我以前和玲瓏租的房子退了,把所有的東西都搬到了傅家,因為上班遠,所以我想買輛車。


    我一直在看車,因為先前已經有了小十萬的存款了,想買一輛十萬塊錢的。


    周六的晚上,孩子睡著了,我就一直躺在床上看車的情況,也不知道看到幾點了,反正是挺晚了,最後迷迷糊糊地就睡著了。


    早晨我是被“刷”的拉窗簾的聲音吵醒的,我迷迷糊糊地睜開了雙眼,然後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大跳!


    天哪,我的兒子,他在幹什麽?


    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睡醒的,他可能醒了以後,慢慢地爬到了地下,然後也不知道怎麽爬到了窗台上,然後猛地拉開了窗簾。


    我從未想過,這個兒子能給我這麽多的驚喜和驚嚇。


    他正對著窗戶往外看呢,小孩子可不懂深淺的。


    明明心裏急的要跳牆了,可是我又不能聲張,怕嚇到孩子,我貓著腰,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後,一下子抱起了他,一顆心還在後怕著,這雖然是別墅,可我們住的這是二樓,萬一碰破了玻璃摔下去怎麽辦?


    我驚惶未定,拍著兒子的後背,“你要嚇死媽媽了!嚇死媽媽了!”


    我和玲瓏租的房子,可能房東以前就有小孩子吧,所以,人家裝了防護欄了,我沒有擔心過這個問題,可是傅南衡家裏是別墅,隻有一層玻璃隔著,我很害怕,萬一下次發生這樣事情,可怎麽辦?


    我抱著孩子出了房間,已經九點了,蘇阿姨做好了早飯,擺在桌子上。


    傅南衡坐在沙發上,拿著ipad看材料,似乎根本沒有看見我。


    自從當媽以後,我發現,什麽事情都比不上孩子的事情重要,剛才的事情還在我心裏迴蕩,讓我心裏動蕩不安,心如擂鼓。


    “傅總。”我站在樓梯上叫了一句。


    他沒答應,仿佛沒有聽見,又仿佛我叫得不是他。


    “傅總。”我又叫了一遍。


    他還是不答應。


    我咬了咬唇,心裏想著他為什麽不答應,可是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孩子還在我身上牙牙學語。


    正好蘇阿姨端著小包子和小菜從廚房走出來,看到我尷尬地站在台階上,她也停下了腳步,想看看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麽。


    我又叫了他一聲“傅總”,可他還是不答應。


    這是欺負我還是欺負我們孤兒寡母?明明聽見了為什麽裝得跟個沒事兒人一樣?


    蘇阿姨在樓下麵對著我做了個口型,可是我看不清楚她說的是什麽,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哪裏做錯了!


    “嗯?”我皺眉對著蘇阿姨說了一聲。


    蘇阿姨這才一字一頓地說道,“叫、老、公!”


    這次,她的口型,我看清楚了。


    老公?他是我老公?


    這是傅南衡的意思還是蘇阿姨自己揣摩的?


    雖然我們已經結婚了,可這結的不是假婚嗎?難道在稱唿上也要改?


    我為難地站在那裏待了片刻。


    蘇阿姨鼓勵地對著我點了點頭。


    片刻之間,各種主意在我腦海中迴蕩。


    這棟別墅是他的產業,我和他簽訂了婚前協議的,我當然不能私自做主,而且,裝護欄的事情,要和物業商量,我出麵肯定是不行的,而且,我想把別墅內所有的窗戶都裝上護欄——


    思來想去,我都覺得憑我一個人的力量根本都辦不到啊!


    難道這個“老公”我叫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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