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朋友說,她姐姐一歲的時候被人販子拐走的,她爸爸為了找她姐姐,在她五歲的時候也意外去世了,家裏,就剩下她和她媽媽相依為命。”


    白鴿清麗的臉蛋上泛起一層瑩白之色,身子,輕輕地顫抖起來,她下意識地抿緊了唇,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


    旁邊,江博眸子緊了緊,大掌緊緊包裹著她柔軟的小手,接著問:


    “你朋友的姐姐多大,你知道嗎?”


    夜紫思索地蹙了蹙眉,不太確定地道:


    “好像比她大兩歲。”


    “你這樣問夜紫,不如直接打電話問她朋友和她朋友的媽媽。”


    一直安靜聽著的墨晉修突然開口,聞言,白鴿猛然抬頭看向他,她晶亮的眸子裏一瞬間閃過無數中情緒,有驚愕,恍然,欣喜,不安……


    “對,夜紫,你打電話問你朋友,白鴿和你朋友長得這麽像,年齡也符合,指不定真是你朋友的姐姐呢。”


    夜紫眸色一亮,欣然答應 :


    “好啊,我現在就給我朋友打電話。如果白小姐真是我朋友的姐姐,那我朋友和她媽媽一定高興得很。”


    “嗯,你打吧。”


    江博點頭,眸光溫地看著白鴿。


    白鴿抿緊了唇,心,跳得很快。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她以前也試圖找到親人,可終究,是害怕,半途而廢了。


    “鴿子,別緊張,有我呢。”


    江博的聲音低沉溫潤地響在白鴿耳畔,帶著一股奇異的魔力,讓她淩亂的心跳漸漸平靜下來。


    她點頭,努力地扯起一抹笑,隻是笑容有些牽強。


    夜紫撥出電話,等待的時間裏,包間裏寂靜無聲。


    白鴿一直緊緊盯夜紫,江博則溫和地看著她。


    電話接通,響了幾聲後,被接起,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透過電波,從手機裏傳出來:


    “喂,夜紫。”


    “阿謹,我跟你說個好消息。”


    “什麽好消息?你在a市遇到帥哥了?”


    夜紫蹙眉,站起身,走到旁邊,才說:


    “我說正經的,我在a市遇到一個長得和你很像的人,她可能是你姐姐。你上次說,你姐姐比你大兩歲是嗎?”


    “啊,真的嗎?你確定你遇到了和我長得像的人,確定是我姐?”


    ……………………………………………………


    程家


    晚餐在愉悅地氣氛裏結束。


    飯後,程母又讓阿姨端上來水果,眾人移坐到客廳裏沙發裏,聊天吃水果。陸之年和程父去書房去書房裏下棋,程景淵也跟著去了。


    沙發裏,就剩下蘇琳,程母,以及陸芝蘭和柳琴。


    程母問起蘇琳還有什麽長輩,說有時間約在一起吃頓飯。


    蘇琳歉意地笑笑,迴答道:


    “伯母,我外公外婆早就去世了,隻有一個姨媽,現在也整天吃齋念佛 ,從不出自家院子。”


    程母哦了一聲,心裏有些遺憾,但麵上還是笑容慈愛,熱情的招唿她吃水果,溫和地說:


    “阿琳,既然你姨整天吃齋念佛 ,不管事世,那你和景淵的婚事,就不用去打擾她,由我和你小姨以及舅媽給你們做主,你看如何?”


    蘇琳正伸手去拿水果,聽見程母的話,手下一頓,抬眼,清弘水眸裏寫滿了愕然。


    今晚,她可是第一次來程家,程母這速度,是不是太快了。


    坐在對麵沙發的陸芝蘭也高興地附和:


    “這樣好,阿琳,你要是信得過我們,你和景淵的婚禮,就交給我和你舅媽,保證給你們辦得風風光光地,你和景淵也都是到了婚嫁年齡的人,早點結婚,早點給生一對可愛的寶寶……”


    “嗯,我也同意,阿琳,你和景淵住在一起了吧,那也就隻是差一張結婚證的事,不過,你可別小看結婚證,有了它,你們的愛情就受法律保護,外麵那些狐狸精,就不會勾.引你老公了。”


    蘇琳一個字都說,她們三位長輩就一人一長竄地說了一大堆。


    程母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了幾分, 特別是提到小寶寶,她仿佛已經看見了大胖孫子和孫女在向自己招手似的,開心地說:


    “阿琳,你不用擔心結婚後沒有自由,你隻管放心,別說結婚,就是生了孩子,你也照樣像現在這樣自由自在,我和你伯父身體都還好,你們生了孩子,我們來帶,你和景淵繼續過你們的二人世界。”


    “嗯,我姐是全世界最開明的婆婆,阿琳,你嫁給景淵,絕對不會有婆媳矛盾。”


    陸芝蘭和柳琴幫腔,蘇琳除了尷尬的笑,不知道該說什麽。


    她本來就屬於溫婉淡雅的女子,沒有陸芝蘭和柳琴的好口才,聽著她們一人一句,不停的勸說,竟然有種被人騙來賣的錯覺。


    她們說了半天,終於停了下來,當然,還是被程母以眼神製止的。


    “阿琳,你覺得怎樣?”


    程母笑嗬嗬地看著蘇琳,沒忘記她才是正主,她們說再多,都沒用,必須阿琳點頭才算。


    蘇琳笑得肌肉都有些僵了,見她們三人都熱切地盯著自己,像是盯著獵物一樣,她有些哭笑不得,她們這樣,算不是逼婚?


    “阿琳,你要是對景淵有什麽不滿意的,就盡管告訴我,我讓他改。”


    等了片刻,見她不迴答,程母斂了笑,換上一臉嚴肅的表情,一副隻要她指著程景淵的毛病,她立即去教育,讓他改過似的。


    蘇琳嘴角微微一抽,牽強地笑笑,說:


    “伯母,小姨,舅媽,我對景淵沒有任何的不滿,他很優秀,對我也很好,你們剛才說的,我其實沒有意見,隻不過,我和景淵相處的時間還很短,而且,我還沒做好結婚的準備,我怕自己不能成為一個合格的兒媳。”


    “不會不會,你放心,你現在就很好,一定是個優秀的兒媳 。”


    程母一聽她的話,臉上又重新綻出喜悅的笑,拿起一塊蘋果遞給她,又道:


    “阿琳,既然你對景淵沒有任何的不滿,那就別再顧慮了。你要是覺得談戀愛的時間太短,結了婚,你們一樣想怎麽戀愛就怎麽戀愛,要是景淵不夠浪漫的話,那我以後規定他每個節日給你送禮物,每周抽幾天時間來陪你,每月,帶你旅遊一次……”


    “伯母,不是的。”


    蘇琳連忙出聲阻止,再讓程母說下去,不知還會定出什麽規矩來。


    不管她說的真的還是假的,聽在耳裏,蘇琳心裏都滿滿的全是感動,都說婆媳是天敵,自古以來,婆媳之間相處得好的,極少,反而是有矛盾的,站多數。


    她能遇上程母這麽好的婆婆,真是自己幾世修來的福氣,她不僅沒有因為她父親的事討厭她,如今,還幫著她去給景淵立規矩。


    程母嗬嗬一笑,把一粒葡萄喂進嘴裏,隨著葡萄的酸甜味自唇間蔓開,她臉上的笑,也漫過眉眼,愉悅地說:


    “既然不是,那我就當你答應了。”


    “不行,姐,得讓景淵向阿琳求婚才行,我們幾個說了不算。”


    “呀,你不說,我還真是忘了。”


    程母恍然大悟,蘇琳眸底竄過一絲詫異,認命地答應:


    “伯母,不用的,我不在乎景淵有多浪漫,也不在意他求不求婚,隻要他對我好,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說到這裏,她話音微頓了一下,看著程母,陸芝蘭和柳琴,抿了抿唇,輕柔的嗓音滲進一絲傷感:


    “我從小沒有了媽媽,爸爸和爺爺又疼愛妹妹,就連姨媽,也是和妹妹親。很多規矩我都不懂,對於婚姻,我隻是想找個愛自己,自己也愛的男人,相濡以沫,相守到老。”


    程母眸色微微一緊,看蘇琳的眼神裏,滿滿地,全是心疼。


    陸芝蘭和柳琴也安靜地一言不發,隻是目光溫和地看著蘇琳,之前,她們聽程母說起過,她從小受父親的冷落。


    可是,現在聽她親口說出來,女人天生的母愛便泛濫了,她們忍不住想要對這個從小沒有人疼愛的女孩子多些關心,疼愛。


    蘇琳微微一笑,眉眼間的傷感淡了一分,連帶聲音也滲進了一絲輕快和幸福的味道:


    “伯母,小姨,舅媽,我很感謝你們對我的好,真心真意的感激你們。”


    她站起身,對著她們深深地鞠了一躬,輕快地說:


    “我和景淵的婚事,就麻煩你們了,選日子什麽的,我也不懂,你們說哪一天就哪一天吧。”


    程母激動的起身,一把將蘇琳擁進懷裏,拍著她的背,動容地說:


    “阿琳,你放心,以後,我就是你的親媽,一定像疼景怡和景淵一樣疼著你。”


    蘇琳鼻端一酸,眸子裏泛起一層氤氳水氣,她站直身子,隔著朦朧地的視線看著一臉慈愛的程母,唇角顫抖地喊出一聲:


    “媽!”


    “哎!”


    程母脆聲聲地答應,眼裏,泛著淚花。


    陸芝蘭從茶幾上抽出兩張紙巾遞給程母和蘇琳,開心地說:


    “這是喜事,你們兩個就別落淚了,等一下我也要被你們弄哭了。”


    “嗯!”


    蘇琳點頭,眼裏噙著淚,臉上,卻在笑。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上天待她還是很好的。她更感謝她媽媽當年為她換了戀愛自由,婚姻自由,才讓她有機會遇上景淵。


    能夠遇上程母這麽善良,寬容的婆婆。還有陸芝蘭和柳琴,之前雖然對她討厭,但現在,也是真心實意地喜歡她。


    …………………………………………………………………………………………………………………


    程景淵從二樓下來時,看見的,便是他老媽和蘇琳都眼眶泛紅,客廳裏的氣氛,有著隱約的異樣。


    他深邃的眸子閃了閃,大步走過去,關心地問:


    “媽,阿琳,你們這是?”


    程母笑著搖頭,說:


    “沒事,我們正商量你和阿琳的婚事。”


    程景淵微微一怔,眼神詢問地看向蘇琳,對上他視線,蘇琳輕輕點頭,大方地道:


    “景淵,沒有經過你同意,我剛才就已經答應嫁進程家了。”


    程景淵心裏一陣狂喜,麵上,卻假裝不悅地皺起眉頭,對程母抱怨:


    “媽,婚姻大事,我和阿琳才是主角,你們怎麽能越過我,直接問阿琳呢,剛才你們說的都不算,求婚這種事,我要自己來。”


    程母也不和他計較,笑著點頭:


    “好,讓你自己來,我們剛才說的不算,那我給你一天時間,你趕緊向阿琳求婚,日子就定在下月,你們兩兄妹同一天舉辦婚禮好了,省事又省力。”


    “媽,你連我們的婚姻大事也想著省事省力啊?”


    程景淵好笑地問,程母挑眉,不以為然地說:


    “當然,能省則省,這是阿琳說的,阿琳不像其他女孩子一樣虛榮,不在乎這些過程,不過你們放心,我不會偷工減料,一定把你們的婚禮辦得風風光光的。現在時候也不早了,你趕緊帶著阿琳迴家吧。”


    程母直接下起逐客令,末了又補充一句:


    “這些日子你晚上都不許加班,多抽時間陪著阿琳,早點讓我和你爸抱上孫子孫女。”


    ………………………………………………………………………………………………………………


    程景淵很悲催地被程母趕出了家門,蘇琳也受牽連,被一同‘趕’了出來,讓他們早點迴家,努力造人。


    其實,時間還早,夜色,也很美。


    上了車,程景淵替蘇琳係好安全帶,並沒立即坐正身子,而是眸色深深地凝著她,柔聲問:


    “阿琳,剛才,我媽和小姨她們沒有強迫你吧?”


    車廂裏,空間太過狹窄,他靠得近,唿出的氣息噴灑在耳窩處,惹來蘇琳一陣酥癢,小臉不由自主地,泛了紅。


    她抬眼,清弘水眸望進他墨玉的眸子裏,微笑地搖頭:


    “沒有,我是自願的,難道,你不願意和我結婚嗎?”


    程景淵詫異地看著她,“怎麽會,我巴不得立刻馬上地把你娶迴家。”


    他手掌撫上她臉頰,修長白希的手指撫摸著她凝脂肌膚,氣息交.纏的空間裏,曖.昧絲絲入扣。


    蘇琳心跳加快了速度,臉上,發熱。


    程景淵凝視著她片刻,情不自禁地低頭,撫摸她臉頰的手掌滑至她腦後,精準的扣住她腦袋,薄唇覆上她柔軟的唇,四片唇瓣相貼。


    電流,直擊心髒。


    蘇琳閉上眼睛,心跳,撲通撲通地,似乎要從口腔裏蹦出來。


    男人的吻,似春風細雨,溫柔細膩,又似蝶戀花的愛意,繾綣纏.綿,深深地撩.撥起她靈魂深處的情意……


    她輕吟出聲,雙手抱住他健腰,溫柔而生澀的迴應。


    車廂外,月華柔美,星光璀璨。


    車廂裏,曖.昧繾綣,愛意深濃。


    不知過了多久,吻,才停止。


    程景淵唿吸粗魯,眸色炙熱如火,蘇琳臉蛋滾燙,氣息亦是淩亂急促,似水的眸子裏一片瀲灩嫵媚。


    強壓下心頭的欲.望,程景淵放開蘇琳,坐正身子,說:


    “阿琳,你還想不想去哪裏?”


    蘇琳搖頭,她被他吻得心亂如麻,這會兒哪裏也不想去,再說,他的腿還受著傷,也不適合到處跑。


    “迴家吧,等你腿上的傷好了,我們再出去玩。”


    程景淵微微一笑,眸子裏浮起絲絲暖意,答了聲‘好’,低頭發動車子。


    蘇琳身子靠在副駕座上,眸光溫柔地停落在他握著方向盤的大手上,他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地,極是好看。


    她這樣靜靜地看著,便覺得心裏甜蜜而幸福。


    車子上了路,程景淵從鏡片裏看著身旁的女子,見她眸光停落在自己身上,他嘴角不由得緩緩上揚,笑著問:


    “阿琳,我好看嗎?”


    蘇琳眸光一閃,臉上綻出一抹明媚的笑,點頭道:


    “當然好看,要是不好看,我會盯著你看這麽久嗎,果然,這年頭,就算是司機,也要顏值高,才能吸引顧客。”


    程景淵哈哈一笑,轉眸,見她一眼,又轉過頭去,專注地看著前方路況,雖是夜晚,但這個時間段,車輛還是極多的。


    “對了,你下午的時候說,你扳手腕贏了晉修,是真的嗎?”


    蘇琳看著程景淵噙著笑意的嘴角,心神恍了恍,迴過神來,想起下午他說的話,又笑著詢問。


    程景淵嘴角笑意濃鬱,俊眉斜挑,聲音滲著幾分得意:


    “當然是真的。”


    蘇琳眸子裏閃爍著興奮,她不是不知道墨晉修的實力,他雖是醫生,但出生在墨家那樣的家庭,從小,他就學習各種拳道,可以說,身手和江博那個特種部隊出生的人不相上下。


    扳手腕這種運動,除了江博,至今,還沒有任何人贏過他。


    “你怎麽贏過他的?憑實力,還是智力?”


    不是蘇琳看不起程景淵,實在是,在她眼裏,程景淵是溫文爾雅的謙謙君子,墨晉修則和謙謙君子,不沾邊。


    程景淵眸子眯了眯,見蘇琳一臉好奇,他不答反問:


    “你猜 !”


    蘇琳眸光轉動著,思索片刻後,給出答案:


    “我猜,你是憑智力,準確的說,應該是使詐贏的他,對嗎?”


    程景淵笑,眸子裏滿是讚賞,“阿琳,你真了解我,不錯,我憑智力贏的墨晉修。”


    蘇琳看著他驕傲的樣子,心裏有些好笑,看不出來,他也會使詐,怕是晉修也沒料到這一點,才會上了當。


    就算沒料到他會使詐,墨晉修也不是那種輕易上當的男人,他能夠騙得了他,又讓他分心的人和事,可是屈指可數的。


    “那你說說,你使了什麽詐贏他的?”


    蘇琳身子微傾,雙眸定定地看著他。


    車廂裏光線昏暗,把他俊朗的五官線條映襯得越發深邃,立體,特別是他眉宇含笑,驕傲自信的模樣,不同於平日的溫潤,無端染著幾分魅惑和性.感。


    “很簡單,關於楚楚的。”


    程景淵的答案,和蘇琳猜測的一樣。


    能讓墨晉修上當和分心的人和事,定然是他最在乎的。


    而楚歡,便是他最在乎的人之一,但凡與她有關的事,墨晉修就會失了平日的精明睿智。


    “果然是殲詐。”


    蘇琳打趣地說,可為什麽,她心裏卻為程景淵驕傲呢,不管他用什麽方法,贏了墨晉修,就是本事。


    “我還和墨晉修打了一個賭。”


    ………………………………………………………………………………


    這些天很疲憊,很沒動力。今天在群裏問了一下,好像沒幾位親想看詩雨和靳時的番外。大家沒興趣,我就更沒動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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