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峰,”魏青鬆吃口紅燒獅子頭,“你們住在道觀不方便,我在酒店幫你們訂了一個房間,成本價,從今天開始,我們也會住在那家酒店,也方便我們溝通案情。”


    雲峰滿口都是肉,隻是點點頭,顧澈一邊吃飯,一邊介紹今天的所得,聽說霍氏利用家族勢力想要吞並明氏,雲峰放下筷子,一臉的若有所思,“難怪吳長生否認和霍氏有關係,我有個感覺,家族的勢力在長生道教內部的滲透比我想的嚴重。”


    抬頭看見顧澈和陸離的神情,雲峰拿起筷子,“當然,也許在道教內部的滲透比我想象的也嚴重。”


    “在鄒家兩處房產都發現屍體,”自從加入事務所後,魏氏父子對各種奇奇怪怪出場的屍體早已脫敏,聽顧澈這麽說,鎮定自如的爭搶著最後一個獅子頭,“現在暫時不知道有沒有鄒氏夫妻,既然要我們幫忙查案,能不能說一下鄒濱海究竟在貴教是個什麽角色?”


    雲峰看一眼大師兄,大師兄點點頭,似乎是同意雲峰告訴事務所實情,雲峰拿起筷子,“鄒濱海不僅僅負責外聯,他手上還有所有道教協會會員的名冊以及這幾個省道教的財務。”


    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會這麽重要,顧澈看一眼雲峰,“為什麽把這麽多工作的都交給他?”


    “他是我的師弟,”大師兄難得的開口,“已經加入道教二十多年,他參與道教協會在這幾個省的搭建以及運營,他的家族條件很好,而且非常虔誠,我們相互很了解,最重要的是,他聰明穩重,這麽多年很少出錯,大家都很喜歡他。”


    一個人偽裝一時容易,要偽裝二十幾年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況從各方麵收集的信息都顯示鄒濱海兩口子為人低調謙和,沐安花女士形容周淑專業能力強,從不參與醫院的什麽紛爭,下班後極少和醫院的人往來,那隻有社會層麵的信息才能完成案子。


    轉頭看看雲峰,“找到借他們房子住的人了嗎?”


    “沒有,”雲峰搖搖頭,“和鄒濱海相關的人我們都已經排除,看樣子,必須從他的親屬裏篩選有沒有可疑人員。”


    鄒濱洋受到驚嚇就住在附屬醫院,顧澈很容易就得到沐安花女士幫忙的反饋,醫大的宿舍的確是借給周淑家的一個親戚居住,那是周淑姑姑的兒子,在本市的一家煙草公司打工,鄒濱海就將房子借給他居住。


    根據鄒濱洋提供周淑姑姑兒子孟宇的信息,魏竹迅速的通過人脈確認孟宇的確曾經在煙草公司打過工,但是八個月前他因為曠工已經被開除。


    把相關的信息通知程實,讓警方從正規渠道追查下去,而魏竹則把保衛請到事務所,有的事,從另外一個渠道搞消息更快。


    才進事務所的大門,保衛就發現雲峰在事務所門口結的陣,那個陣已經被金青黛派人用玻璃磚保護起來,以事務所為中心的上下兩層的房租翻了一倍。


    “這,這是雲峰道長的手筆,”保衛一臉的羨慕,圍著符陣來迴走三圈,“我去道觀求見過幾次雲峰道長,他都不見我。”


    輕咳一聲,保衛轉過身,卻看見兩個身穿白衣的道士坐在會客室,那個年輕清俊的,正是自己求而不得見的雲峰。


    一臉尷尬的坐在會客室,保衛有些局促,“道長,我也不知道您在這兒,我……。”


    雲峰一臉的不耐煩,保衛立刻識趣的閉上嘴,顧澈對他微微一笑,“這次請你來,其實是有點兒事想麻煩你幫忙。”


    “不麻煩,”問都沒問是什麽事,保衛立刻就迴答,相處得不多,但顧澈和陸離已經從魏竹那裏知道這位保衛是魏竹以前玩的圈子裏情商巨高的那種,而且因為爺爺的發家史,他們全家都有非常虔誠的信仰,“您開口,能幫就幫,不能幫咱們看看有沒有其他辦法。”


    把鄒濱海和周淑兩口子的照片調出來,陸離簡明扼要的介紹這兩口子的情況,並且隱晦的提到雲錦苑和醫大宿舍的命案,保衛聽得很認真,不時在手機上做記錄。


    陸離講完,魏青鬆笑咪咪的把一碟蜜瓜推到保衛麵前,“吃,我剛剛切的,保衛啊!你知道叔也不容易,除了給你吃點兒,喝點兒,就沒其他的報酬,這次呢,主要是想你幫忙找找這兩口子的蹤跡,看看有沒有人知道。”


    一邊吃蜜瓜,一邊發消息,嘴裏還迴魏青鬆,“魏總,您這就客氣了,咱們是什麽,一家人,上次你家搬別墅,我媽看見你家的裝修,迴來就把我爸大罵一頓,說什麽高雅,有品味,哪兒像我們家,請的設計師,結果設計出來都是暴發戶的感覺。”


    吃完蜜瓜,保衛的消息也發完,魏青鬆頗有些得意,“我們那別墅,是顧廳,就是顧澈的哥哥,現在公安廳的廳長幫忙挑的軟裝,不得不說,顧廳的審美真是絕。”


    老家夥不著痕跡的顯露著自己的人脈,道教和公安係統都有人,保衛可是人精中的人精,立刻又是一通馬屁,兩人正在肉麻的相互吹捧,保衛的手機開始不停的接受信息,顧澈和陸離立刻高度關注,就連和魏青鬆都住嘴,等消息。


    總的來說,保衛收到的消息分為兩類,一類是垃圾消息,就是疑似在什麽地方見過這對夫妻,大多集中在交通樞紐和景區,而且都是陳舊的消息,很有可能這些人在看到警方的通告之後就有一些準備,而另一類消息則比較有用。


    鄒濱海沒有什麽不良嗜好,隻有一個愛好,喜歡投資,他用道教協會的資金進行過廣泛的投資,但很不幸,他的眼光不是很好,投資的結果是十投九不中,唯一盈利的還是小利,這就造成道教協會大麵積的虧空。


    聽到這個消息,大師兄的臉色微微有些變色,雲峰卻若無其事,“所以說這對夫妻是投資失敗後逃逸了?”


    “不,”保衛看著最後一條收到的消息,“他們應該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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