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就養育出段悠兮這麽一個活躍的女子,她活躍,就像那蓬勃的向日葵,能給每個人帶去朝氣蓬勃的感覺,很多男子就喜歡這樣的女子,事實證明他們是成功的。


    可是最近這段時間,段悠兮那種蓬勃之氣的感覺變化成那戾氣的感覺,這感覺很不好,很讓人覺得壓抑,沒有人會喜歡這樣一個給人刁鑽而又陰沉的女子。


    但是這是段鵠的女兒,也是段鵠認定的人,他認為隻要環境可以,段悠兮還是很改變過來的。


    段鵠舒緩了不少,對段悠兮,道:“你是段家的大小姐,你有前途無量的未來,為父不是說你,你最近確實不長進,再這樣下去你會和很多東西失之交臂知道嗎?”


    會和很多東西失之交臂?為何這句話聽起來如此紮心?


    段悠兮知道段鵠說的並是不危言聳聽,段鵠說的是真的。


    上次她明明被呂月姝耳提麵命過,也確實醍醐灌頂,可每次看見段葛兮,她還是忍不住的脾氣,這很不好相當不好,勝利的人是麵不改色,勝利的人清楚自己的處境,淡定的麵對困難,利用逆境裏麵的一切來獲取成功,顯然若是再這樣下去,她是絕對會走火入魔的。


    想到這裏,段悠兮鄭重的點點頭,道:“謝謝爹爹的教誨,女兒謹記,女兒以後不敢了。”


    段老夫人起身,鄭重的在段悠的手上拍了一下,道:“記住就好,記住就好。”


    看見段悠兮不費吹灰之力就能重新拾獲段鵠和段老夫人的好感,呂月姝終於放心了,隻要兒女的地位不倒,她就永遠是段家的主母。


    夜晚很快就深沉了下來,夜深人靜月明星稀,看著不早的時間,段鵠警告了所有的的下人不許把今晚的事情說出去。


    至於錢二的死,那就讓人把屍體隨便丟棄在哪個湖泊中沉下去就行了,因為錢二本來就是一個混混,本來就是一個不受管轄的人,即便是他的父母知道他死了,一個小嘍囉哪裏有那麽大的力量和段家的人抗衡。


    說白了,那些人的命根本就不值一提。


    很快,大家從芙蓉院走的幹幹淨淨,就好像芙蓉院從未發生過什麽事。


    隻有呂月姝自己知道,她今後如果要挽迴段鵠的心那就更難了。


    次日一早,翌日東升。


    青雨院的院子門前仿佛一夜之間出現了生機,那些隱藏在花圃土壤中的嫩芽冒出來不少。


    翠濃和阿露傻嗬嗬的在院子裏麵澆水,這些嫩芽雖然不是花房裏麵壓養育出來的名貴之花,都是一些牽牛花,鳶尾花,還有一些喇叭花和夕顏花,若是都長出來,把青雨院的四麵圍牆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到時候也是一方不俗的景象。


    看著兩個丫鬟在院子裏麵忙活笑鬧,這邊漠北走進來對段葛兮道:“小姐,剛剛在白雲鄉的瀟遠他們來了信,最近總是有一些不知姓名的人潛入白雲鄉打探小姐的事,瀟遠還問方謙現該怎麽辦,白雲鄉知道那些偷盜都是方謙自己賊喊捉賊,但是這白雲鄉的事情不能拖的太久隻怕會生變。”


    漠北說的瀟遠他們,自然把秋霜和春雨囊括在內,這兩個丫鬟子在白雲鄉也是留在夏家的,畢竟夏家對她們有恩,隻有跟在夏家人的身邊,才會讓她們有種歸屬感。


    但是重點不是在夏家人過得好不好的問題上,而是在於白雲鄉還有沒有處理的好的事情


    方謙被困在方家,幽王這邊遲早會知道,而且派出去的人那麽久了,幽王還等著迴複信息,一旦到時見了還沒有人迴複的話,那麽幽王便會發現白雲鄉的一切變故。


    不,幽王上次派了那麽多人要把自己殺死在方家,若是幽王知道自己還沒有死,那豈不是自然就會知白雲鄉發生了哪些事?


    不行,這是一個嚴重的問題,偏偏這個嚴重的問題,段葛兮現在才意識到。


    段葛兮急忙對漠北道:“讓瀟遠威脅方謙給幽王寫信,信中交代段二小姐已經死了。”


    漠北疑惑道:“小姐,可是你迴來了,若是被幽王發現你迴來……”


    段葛兮急忙打斷道:“拖幾天總是好的,幽王晚一天知道真實的消息,夏家便少了一份危險,夏家若是少了一份危險,我就有多一天的時間為夏家謀劃了。”


    漠北急忙命。


    這邊阿露停止澆水,對段葛兮道:“小姐,今天是韓家小姐給小姐拜帖的日子哦,小姐可要記得,否則韓家小姐會久等的。”


    段葛兮撫摸了一下額頭,若不是阿露的提醒,隻怕她會忘記。


    段葛兮點點頭,道:“那就讓人備馬,去韓家。”


    很快,段葛兮的到韓家的馬車備好了,段葛兮這次沒有帶人,或許上次她和韓斌議的事情格外的敏感,她現在不想帶阿露和翠濃,若是被這兩個丫鬟知道了,指不定又要擔心她在龍潭虎穴要幹什麽出其不意的大事呢。


    隻是這次坐在馬車上,段葛兮心煩如麻,她也不知道為何會這樣,好像有人等著她自投羅網似的。


    去韓家,韓敏敏豪爽韓夫人不拘小節,韓斌又是一個性子豁達的內閣大學士,前麵聊過兩次證明,韓斌是一個不錯的人。


    如此想著,段葛兮心裏倒也好受了一點。


    和韓家的路程不算遠,出了段家大門,轉過幾條街道就到了韓家的大門。


    段葛兮讓馬夫把馬車趕走一邊,等會再過來接她,她拿著拜帖去給韓家的一個年約二十出頭的下人看。


    那個下人看了一眼拜帖,急忙對段葛兮客氣道:“段二小姐,我家小姐老早就想叫你過來一起聚一下,現在可算把你盼來了,段二小姐,這邊有請。”


    這看門的下人一邊說,一邊就帶頭去前去。


    段葛兮也未作他想,心理想著關於夏家和白雲鄉的事,所以也沒有發現不妥的地方隨即跟著這個小人進了韓家的大門。


    若是段葛兮知道這一趟差點要了她的命,她是絕對不會來的。


    前麵一次段葛兮去的是韓斌的院子,說真的走到這偌大的韓家她還未曾去過韓敏敏的院子,也未曾聽說過韓敏敏住的院子叫做什麽名字。


    所以這一路她未做他想,都是一路上乖乖的跟著這個下人。


    直到到了一處比較偏遠的院子,看上去好像並未居住過什麽人,顯得無比的凋零而又寂寥,這壓根就是一個破舊的院子。


    段葛兮的頭腦頓炸開了一點罅隙,瞬間覺得這非比尋常,她上當了。


    那個下人停下腳步,看著段葛兮轉換了一種狠狠的表情,他對段葛兮道:“賤人,今天來就是想要弄死你的。”


    段葛兮發蒙了,這罕見的人何時有她的仇人,她在韓家可是沒有得罪過什麽人啊。


    段葛兮問道:“我們無冤無仇,你帶我來這裏作何?”


    這個時候,寂寥的院子裏麵走出一個身段妖嬈的讓人咋舌的女子,這女子的背影段葛兮是見過的,那女子長的頗為嬌媚,但是對段葛兮的恨意甚為濃鬱,她道:“多管閑事的段二小姐,你既然那麽喜歡多管閑事,難道你就從來沒有想過你今天的下場?”


    段葛兮的步子往後麵退了幾步,從這女子的身上看到濃濃的殺機,這女子是想殺人的。


    段葛兮怔了一會,道:“你是芸連?”


    女子收斂臉上的怒氣,變得十分陰沉,還帶著咄咄逼人的諷刺,她道:“是我,我就是芸連,我就是你讓大人多要多多提防的無辜女子,我一個丫鬟本來生活的就很不易,為何,為何你要告訴大人要提防我,說我是一個攪家精,段二小姐我可從未得罪過你啊。”


    芸連是恨段葛兮的,她恨的咬牙切齒。


    她原本是一個外鄉的女子,很早就成家了,還有一個孩子,可是過了幾年捉襟見肘的生活,她開始眼紅那些世家的女子,穿著名貴的段子,梳著高高的發髻,還珠光寶玉,更可恨的是那些女子有幾個是能和她的容顏和姿色相比的。


    既然姿色比不上她,還過的比她好,這種生活對於她來說簡直是比死還要難受。


    終於在一個傍晚,她跑了,她離開了那個家,拋棄了自己失敗的夫君,拋棄了還小的孩子,不遠千裏的來到這京城的地方。


    直到來到這裏,她才發現這簡直就是在夢中才能出現的地方,這裏的貴族這裏的小姐,這裏的夫人,都過的是她夢寐以求的生活。


    不行,看到這些女人能過上這種事生活,芸連覺得自己也可以,她在京城四處打聽,酒肆和茶樓,甚至不惜用自己的身子和一些高門的小廝交換信息。


    那些小廝告訴她,這京城貴族的男子,很多都是三妻四妾的,後宅不寧。


    但是也隻有一個是例外,沒有複雜後宅的,那隻有內閣大學士府韓家了。


    韓家的韓斌隻有一個夫人,而且韓斌對夫人特別好,韓斌的夫人因為骨子裏麵有一點將門之女的血脈,為人處世更是直接的很,是一個豪爽善良的女人,這樣的女人沒有心機,這樣的女人最不是對手。


    於是芸連選擇了韓家,她要選擇在罕見當丫鬟,然後步步為營,要當上韓家的主母,這樣她的身份就名貴了。


    後來,她跟韓家的一個下人阿炳認識了,阿炳給她製造了一個清白的身份,隨著韓夫人挑選丫鬟的機會,她進來了韓家的大門。


    韓家果然活的滋潤,韓夫人也確實沒有腦子,還有一個沒腦子的女兒,這對於她來說都是小意思。


    她第一步就想獲得韓夫人的信任,可就在這第一步,就有人把她扼殺在萌芽狀態,那就是段家二小姐。


    當然,段二小姐和韓斌的之間的事情她原本是不知道的,可是上次韓斌在查閱韓家所有下人和丫鬟的底細。恰好把她查的一清二楚,甚至查出來她是一個拋夫棄子的女人。


    後來她多方打聽,終於知道這件事是段二小姐在裏麵籌謀的,是段二小姐不給她生路,是段二小姐毀了她的富貴夢。


    現在韓家人要趕走她,她在走之前一定要報仇,於是想到這個法子。


    韓敏敏不是和段葛兮的感情好嗎,那就利用韓敏敏的拜帖把段葛兮叫過來,再把這個該死賤貨往死的作踐。


    現在段葛兮來了,就站在她和阿炳的麵前,她如何不恨,她恨不得下一刻就把這賤人生吞活剝。


    芸連給阿炳使了一個眼色,阿炳立馬把段葛兮的退路攔,芸連一步一步靠近段葛兮,她惡狠狠道:“你這樣子的人就該死,你是一個多管閑事的賤人。”


    段葛兮算是弄清楚了,難怪今天的會莫名其妙的心煩,原來是會發生這樣的事。


    但是越到這個時候,段葛兮知道越不能慌亂,她對芸連道:“這是你的問題,你拋夫棄子來京城就是為了那點不屬於自己的幻想,你和韓家的下人勾結在一起,你這樣的人遲早是韓家的禍害,難道驅趕你驅趕錯了?當然,驅趕隻是韓家會做的,如果你在我段家,我可不是驅趕,我會讓你不得好死。”


    這個麵前的妖豔女子,看臉不是那麽美,但是處處露著一股狐媚子的氣息,在韓家當丫鬟。


    放眼這京城,大戶人家的丫鬟個個穿的是正經的,可是這個芸連,能把這丫鬟的服裝修改的貼身至極,這樣站在她麵前都能讓人自然而然的感受到一股浪蕩之氣。


    這個女子若是再留在韓家,隻怕又會給韓斌帶去那悲慘的命運。


    芸連怔住了,她知道段葛兮設計陷害她,但是她不知道的是段葛兮會如此恨她,宛如會預料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的。


    可是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呢?


    對啊,她會用盡自己的一切的手段把韓斌勾引上床,她會用手段除掉韓夫人,也會給韓斌身一個孩子,這才是韓家的名門長子。


    她會除掉韓敏敏,會除掉這個身邊的阿炳,後來她會在京城的貴圈裏麵混的風生水起。


    想到這裏,芸連不是那麽恨了,但是對段葛兮置於死地的心越來越濃,她覺得有段葛兮在,她就別想過上好日子。


    她對阿炳道:“把這個女人給我綁起來,丟到這個鳥不拉屎的院子裏麵。”段葛兮必死無疑。


    阿炳早就準備好了繩子,一旦芸連下令,他絕對會把段葛兮綁起來,這是一個該死的女人。


    段葛兮知道掙紮無用,反而還會讓阿炳挨著了自己的身子,所以動也不動,任由阿炳把她的手腳綁住。


    這個院子本來就僻靜的很,若是這個時候她唿救的話,指不定芸連馬上就把自己弄死了,所以還是被綁住再從長計議吧。


    芸連看著別五花大綁的段葛兮,她的手在段葛兮的臉上拍了幾下,諷刺道:“不管怎麽樣我想告訴你的是,這就是多管閑事的下場。”


    於是芸連對阿炳道:“把這個賤人丟在院子裏麵,看緊點不要被人發現了,再找個時機弄死就行了。”


    丟下這話芸連就走,她要去前麵的院子繼續給韓夫人懺悔,雖然她不願意做,但是以目前的情形她非做不可。


    這邊,段葛兮很快便被阿炳丟進了院子,關上的大門,空空如也的院子已經是布滿了蜘蛛網。


    段葛兮說不清楚心裏是什麽滋味,難道真的要在這裏等死?


    可若不等死,她現在還沒想到其他的辦法,也罷,既來之則安之。


    期待在芸連發狂之前趕緊想好脫身的辦法。


    對於段葛兮在韓家失蹤的事,沒有人知道,包括此時在瀟王府邸的秦寂然都不知道。


    今天是大年初四,秦寂然在家裏,木易和許藏刀都在瀟王府邸,他們都是秦寂然的人,每年這個時候聚在一起不是為了過年熱鬧,也不是為了其他。


    而是為了他們的共同的事。


    比如說此時,木易一派鎮定的對秦寂然恭敬道:“王爺,這江湖之事也幾番的不太平,這邊菏澤一帶有人不斷的鬧事,太澳國之外的邊緣也是紛亂的很,很多暴動者蠢蠢欲動,皇上重文輕武,現在朝中沒有多少武將,隻怕若是多國舉事,這太澳過未必應付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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