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敏敏和夏雲聽了都吃驚不小,尤其是夏雲,她覺得心裏的額心頭在微微的發顫,這夏家好端端的,怎麽會招惹秦源的記恨,怎麽會讓秦源采取奪命的行動。


    夏雲的嗓子不知不覺中發顫道:“葛兮,我們現在該怎麽辦?我該什麽辦啊?”


    對於夏雲來說,這無疑是懸在夏家頭上的一把刀,讓夏雲不得不害怕。


    夏雲哪裏見過這麽大的陣勢,夏家居然把秦源的屠刀給引過來了。


    段葛兮嘴角含著一絲冷笑,然後對韓敏敏道:“敏敏,看你風塵仆仆的樣子,肯定有事高告訴我的,你有何事,不如一同全部告訴我吧。”


    韓敏敏十分擔憂,但又很無可奈何道:“葛兮,今天父親被皇上休沐半個月的假,這半個月父親都不會上朝,而且父親告訴我,皇上對葛兮已經產生了了很深很深的處決之心,葛兮,皇上怪你一個女子,挑動了幽王和成王的對決。”


    段葛兮逐漸把韓敏敏的消息消化在心尖。


    隨即嘴上掛著淡淡的諷刺。


    最後段葛兮的諷刺給褪下,然後段葛兮對韓敏敏道:“謝謝你過來告訴我,這一切,也代我謝謝你的父親。”


    韓敏敏忍不住問道:“葛兮,現在皇上要對付你,你可有什麽辦法?”


    秦源要對付一個女子,可以說不費吹灰之力,簡單的不行。


    韓敏敏很擔心段葛兮承受不住這些。


    豈不料段葛兮的態度如此平靜,好像秦源也和之前的那些敵人是一樣的不足為慮。


    段葛兮眼中湧入一絲風暴,道:“既然皇上也要對付我,那就對付吧,皇上明著對付我肯定不行的,必然會給我暗中一招擊斃。”


    韓敏敏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邊上了。


    韓敏敏對段葛兮道:“皇上若是現在殺不了你,必然會明天,後天,然後在不經意之間,葛兮,你萬萬要當心啊。”


    段葛兮點頭道:“我知道。”


    段葛兮又道:“敏敏,你還是迴去吧,最近不要跟我有過多的來往,畢竟你的父親現在被皇上所忌憚,若是你在我這裏的來的次數太多,隻怕被皇上發現了不好,你還是先迴家吧,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想辦法,總會想到辦法的。”


    韓敏敏很無奈的點點頭,奈何她穿越一次的人,麵對這詭譎風雲的朝廷,她還是力不從心。


    夏雲萬般焦慮之中好像想到了什麽問題,


    夏雲對段葛兮道:“葛兮,你在皇宮之內不是還有國師嗎?葛兮讓國師想想辦法好不好?”


    段葛兮搖搖頭道:“不好,國師這個棋子不是現在能夠動用的,而且韓斌大人現在在府邸,現在誰還能進皇宮幫我帶信給國師大人麽?”


    這肯定是不行的。


    韓敏敏想了一會,道“葛兮,其他的我幫助不了你,但是高超是吏部尚書,不如我去找高超,讓他給國師帶信,葛兮,你想要讓國師做什麽,便寫下來,我祈求高超幫你帶進去就是了。”


    若在平日,段葛兮肯定會打趣韓敏敏何時和高超走的如此親近。


    但是現在段葛兮的心裏也是亂糟糟的。


    她知道,若是現在動用了鬆陽,肯定會遭到秦源的懷疑。


    可是不用鬆陽,她好像又想不出其他很好的辦法。


    段葛兮點點頭道:“好,我隻能從國師那邊下手了,還麻煩你給我帶信給吏部尚書大人。”


    事不宜遲,很快,段葛兮便寫好了信箋。


    要讓韓敏敏急忙給高超帶過去,若是鬆陽做了這件事,以後這顆棋子便廢了,估計以後再想預言,再想鬆陽在皇宮裏麵做點什麽,那也是不可能的了。


    話說韓敏敏拿著段葛兮給的信箋,心裏是焦急無比的感受啊。


    段葛兮會遭遇被秦源記恨,而且還會付諸行動,韓敏敏的心裏就一片的忐忑。


    很快,韓敏敏便到了高超的府邸,高超的府邸和其他的府邸是完全不同的建築風格。


    高超的府邸是白色,白色磚瓦,白色的牆壁,甚至守門的門衛,都穿的是白色的絲綢。


    真的受不了這個人,好端端的非得喜歡什麽白色?


    看看自己,一身黃綠的顏色,多麽的朝氣蓬勃,又不會顯得很豔俗,又能襯托自己的朝氣。


    為了幫段葛兮快速的辦成這件事,韓敏敏也不客氣,上前就對門衛問道:“麻煩你們給我通報一聲,我過來是要找你們吏部尚書大人的,還煩請侍衛大哥速速的幫我通報一聲,我感激不盡。”


    要韓敏敏說話文縐縐的,她還真的說不出來,還不如直接爽快一點。


    說真的,其實韓敏敏也是第一次來高超的府邸,因為是第一次來,所以這些守門的侍衛沒有一個認識韓敏敏的。


    侍衛把韓敏敏上下打量了一番,道:“我家主子有潔癖,喜歡穿白色的絲綢,姑娘穿的太過豔麗,若是想讓我們進去通報,也得等姑娘換身白色衣服過來再說。”


    “我去,他喜歡白色的,就讓我們也喜歡白色的,他這是什麽癖好?”


    韓敏敏一邊嘟囔,一邊又忍不住鄙視高超的喜好行為,還真讓人難以接受。


    嘎,這女子這麽沒有品位,說哈嗓門大,還口出狂言。


    這樣的女子還有過來找他們家的主子,這沒搞錯吧?


    侍衛對韓敏敏道:“這位小姐,我們的主子喜歡白色,喜歡有禮儀的人,更喜歡有才氣的人,若是姑娘非得如此這般,即便是姑娘換了白色的衣服,我們也不會進去通報的。”


    天啊,韓敏敏忽然想起之前在大話西遊裏麵看的那個唐玄奘,這高超看起來像不食人間煙火的美男子,這守門的人長得也不難看,可是這說話的嘴臉,為何總是嘰嘰歪歪的,看起來很不爽呢?


    韓敏敏無力扶額道:“所以說這麽多,還是要麻煩你們去通報一聲好不好,若是他讓我換衣服,那我就去換一身衣服再過來好不好,若是不讓我換,你們通報後,我進去就是了。”


    這年頭真是麻煩,這找人辦事跑來跑去還不說,這還得等,明明是一個電話搞定的事,還得來來迴迴幾個時辰。


    這古代的人也不好當啊,真是麻煩的很。


    侍衛覺得韓敏敏說的話有點道理,於是問道:“請問姑娘是哪家府上的小姐?”


    韓敏敏道:“韓斌府上的,我這次過來是因為段二小姐的事情找你們大人,還請侍衛大哥進去細說一番。”


    韓敏敏的名字他們聽過,但是不深刻,傳說蠻橫無理的很。


    但是段二小姐的大名,大家都聽過,段二小姐和瀟王爺很熟稔,主子又和瀟王爺交好。


    那麽這樣說來,段二小姐的事情必然是大事。


    於是一個門衛進去了。


    沒有多久,門衛出來對韓敏敏道:“韓家小家,我家主子有請。”


    韓敏敏鬆了一口氣,道:“早說嘛,真的好麻煩。”沒有手機,微信qq真的不是一般的麻煩。


    韓敏敏進了高超的府邸,便被兩個白衣飄飄的丫鬟要領著去高超的住處。


    我的乖乖的,這高超有多了喜歡白色的東西。


    難道他不知道,這白色的東西不吉利?


    可是管他的,韓敏敏現在想不到那麽多。


    跟著兩個丫鬟走了一段又一段,久久走不到高超的住處。


    韓敏敏有點來火,道:“你們家的主子在哪裏,怎麽找了這麽久了,也找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院子不是一般的大。


    段葛兮交代的事情又一定要辦好,這信箋在韓敏敏的身上,韓敏敏都覺得被灼的慌。


    這晚一點便讓段葛兮多了一份危險啊。


    韓敏敏斷然不敢大意,也不敢馬虎。


    兩個丫鬟禮貌道:“到了,到了,姑娘。”


    一邊說到了,一邊帶著韓敏敏去了一個院子的前麵。


    這院子的名字很別致,叫做雲間月。


    嗬嗬,這名字都是白色的字體寫的。


    韓敏敏心裏有點嫌棄,但是行動卻不慢,她一腳跨出去就要進去


    一個丫鬟忽然對韓敏敏道:“姑娘先進去,這是我們主子就寢的地方,現在主子還在書房,我們去叫他過來,姑娘先進去等等,那茶是熱的,姑娘進去馬上就可以喝茶。”


    韓敏敏很無力的抽抽嘴角,怎麽叫做辦事效率,這古代的人,這就是辦事效率。


    韓敏敏道:“好,你們的速度一定要快,我有重要的事情告訴高大人,希望他用百裏加急的速度趕過來。”


    丫鬟點頭稱是。


    韓敏敏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一腳跨進去,感慨驚唿了一聲。


    假山,流水,園藝。


    這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韓敏敏居然激動的看到了噴泉。


    我靠,高超的院子居然有噴泉,這水泊中間有一股水,噴了四五米才折射了下來。


    這個信息鼻塞,科學不發達的古代,居然有噴噴泉這個產物。


    韓敏敏感慨了一番,由於心裏著急,所以很快便去了高超的會客廳。


    這會客廳十分幹淨整齊,這也沒有什麽是不一樣的。


    但是韓敏敏就是覺得十分奇怪。


    瞅了一圈,才發現奇究竟是哪裏奇怪。


    是這裏的差距和花瓶都是奇怪的,不僅個頭小巧玲瓏,而且都是粉紅色的。


    這紗窗是粉紅色的,茶杯是粉紅色的。


    花瓶也是粉紅色底麵。


    我的天,高超那個冷淡的人居然窩藏了這麽一刻少女的心思,有沒有搞錯。


    韓敏忍不住去了高超的臥房,這床單是粉紅色的,床幔是粉紅色的,就除了桌子和櫃子粉不出來以外,其他能粉的都是粉色的。


    逐漸有一句話從韓敏敏的心裏冒出來。


    高超是冷漠淡然的,也是不苟言笑的,可是高超的心是騷包的無人能及的,因為高超有一顆宇宙無敵的少女吸啊。


    很難想想,外表處處絕塵的男子,內心如此的溫暖和風騷。


    韓敏敏差點跌破眼鏡。


    那是什麽?


    韓敏敏好像看見了一個粉紅色的料子,被整整齊齊的疊起來,還未收到箱子裏麵。


    韓敏敏忍不住要上前去看看,頓時一個熟悉而又發冷的聲音,道:“大膽,居然敢在我的房間裏麵鬼鬼祟祟的。”


    這是高超的聲音。


    韓敏敏閉上眼睛,這聲音好聽是好聽,可是幹澀無比的沒有參雜一點溫度,不僅沒有溫度,韓敏敏還感受到一絲怒氣。


    確定這不是一個夢,確定這一切都是真的。


    韓敏敏睜開眼睛,笑嘻嘻的喜轉過頭,笑道:“不不不,大人我們不大膽,我向來膽小如鼠。”


    高超悶嗤一聲,道:“出去。”


    韓敏敏一溜煙的出來,說真的,高超這個粉色控的癖好她根本受不了。


    高超叫她出來,這簡直太好了。


    隨著韓敏敏出來,高超也出來了。


    高超沉著臉道:“聽說你找我有事。”


    韓敏敏立馬道:“對對對對,這件事我非找你不可,葛兮被皇上給盯了,皇上現在要除掉葛兮,我的父親因為給葛兮求情,還被皇上勒令在家休沐半個月,葛兮現在見不了國師,也傳不了什麽話,所以給我寫了一個信箋,希望大人上朝的時候把這個信箋交給國師。”


    韓敏敏把信箋從身上取出來。


    高超迅速的打開韓敏敏手中的信箋,看了一些,頓時蹙蹙眉道:“段二小姐這一招雖然能自保一時,但終究會把國師給引出來,若是皇宮裏麵沒有人給段二小姐做內應,隻怕也是她的麻煩。”


    韓敏敏問道:“那現在該怎麽辦?葛兮現在是被皇上一心出去的人,她得罪了誰啊,皇子打架鬧事又不是她挑唆的。”


    高超篤定道:“雖然不是她挑唆的,但是因她而起,這件事必然和她也有關係。”


    可恨。


    韓敏敏的心裏簇著一團火,這說話也沒有個輕重,一著急便道:“他奶奶個腿,葛兮招誰惹誰呢?那個秦秀江死變態,還要拉著葛兮一起入水,現在自己玩火自焚了吧,還有連累別人,那秦家的父子也沒有一個是好東西,秦秀江一個癖好嚇死人,跟特麽的紂王一樣無道。秦秀逸看起來人模狗樣的,實際上也一個怕是惹是生非的人,之前瀟王爺走之前,都是一個渣女在那裏蹦躂,瀟王爺走之後,便是一些賤男在做賤人,這渣男賤女怎麽就層出不窮了呢?這是啥世道啊,他奶奶的。”


    韓敏敏不能著急,這一著急便說出很多自己都控製不住的話。


    高超聽了一愣一愣的,任由他素來鎮定,也被韓敏敏的話驚愕的不輕。


    這世界上居然有這麽罵人的女子?


    她罵的很暢快,關鍵的是他還很喜歡聽,覺得就是如此。


    這是怎麽迴事?


    高超自己的都想不明白。


    既然想不明白還是不要想了。


    高超道:“韓姑娘剛才那番話可謂是驚世駭俗,我自認見多識廣也沒有聽過誰會這麽說話,誰會這麽罵人,韓家小姐是第一個。”


    韓敏敏頓時有點不好意思,明顯的有點心虛了起來。


    哎,很多時候,這心裏一急,說話的語速一快,就喜歡罵人了。


    這罵人罵爽了,才意識到自己在別人麵前失了體麵。


    這不好,不好,一點都不好。


    可是說出去的話覆水難收。


    韓敏敏老臉一紅,道:“讓大人見笑了,我也是隨便說說,還希望大人不要放在心裏。”哎,以後再也不要這麽說話了。


    高超倒是不以為意道:“無妨,說了就說了吧,走吧,我們一起去找段二小姐。”


    韓敏敏問道:“尚書大人不進宮幫忙找鬆陽國師嗎?”


    高超搖搖頭道:“不用冒險,段二小姐的事情也是瀟王爺的事情,瀟王爺走之前有所囑托,但凡是關於段二小姐的事情,萬萬不能袖手旁觀,一定多多的幫助,所以不必去找鬆陽。”


    幸好秦寂然走之前都想著或許會有人難為段葛兮,連後招都想好了。


    韓敏敏給高超伸出一個大拇指道:“你的好基友真給力,太有魅力了。”


    高超:“……”


    不出一盞茶的時間,高超和韓敏敏終於去了夏家。


    夏鬆身體經過江人生的關注治療已經好了不少。


    今天江人生過來瞧夏鬆病情的時候,看見一個衣衫不整,而且還流著口水的人,。


    段葛兮告訴江人生,那是夏爽,是夏家的一個悲哀,也是一個遺憾,更是一個希望。


    雖然這個希望現在看起來給人無力的感覺。


    但是他是夏家的血脈,夏家的人不多,所以對於夏爽顯得格外的關愛。


    江人生正要問問段葛兮關於夏爽的病情。


    高超和韓敏敏又來了。


    高超長的俊美,又是一個位高權重的吏部尚書,自帶著吸引人的特質,


    所以高超一來,便受到夏家所有人的歡迎。


    但是高超這次過來不是蹭飯的,高超有很重要的話要跟段葛兮說。


    無憂院裏,隻有高超和段葛兮兩個人。


    段葛兮道:“現在我身邊的人都是我最信任的人,大人有什麽話當著麵也能說,何必把他們都支開?”


    高超和段葛兮說話,總會帶著幾分嚴肅和尊重。


    或許因為段葛兮聰慧的程度能夠得上被他尊重的資格吧。


    又或者因為是秦寂然的原因。


    所以高超對段葛兮說話帶著十分信任的嚴肅,道:“段二小姐,不是我要這麽做,是因為這件事太過驚世駭俗,瀟王爺走之前告誡我,務必要段二小姐好好的作為朋友,瀟王爺的事情就是我的事。”


    高超停頓了一下又補充道:“段二小姐,若是我把這個信箋給了鬆陽,想必段二小姐精心布置的這顆棋子就廢了,段二小姐那麽聰明,若不是到了最後一刻,自然不會幹出損害自己的事情是吧?”


    段葛兮不置可否道:“你說的對,如果我讓鬆陽給皇上說,我就是天煞孤星,這天煞孤星隻能遠遠的避開,不能斬殺,否則黴運就會降臨,估計秦源過多時間會懷疑鬆陽是我的人,那就不好了,可是我現在也沒有其他的好辦法,皇上讓我死,必然會找出一千個辦法讓我死,我也是為了自保,不得已而為之。”


    段葛兮的信箋裏麵,就是讓鬆陽抓住時機告訴秦源,她就是天煞孤星。


    本來她也不想用這一招,可是現在完全沒有其他的辦法。


    然而高超來了,所以鬆陽這步棋可以按兵不動,鬆陽暫時是安全的。


    高超道:“我知道段二小姐的難處,所以我現在來了,我要告訴段二小姐的是,段二小姐好好的在府邸,暫時哪裏都不去,瀟王爺走之前把玄魄和阿諾都留給了段二小姐,隻是我很好奇,段二小姐是不是和瀟王爺有什麽誤會,這麽長的時間,也不召見玄魄和阿諾。”


    有什麽誤會?


    段葛兮斷然不會說秦寂然對夏家有厭惡之心和報複之意吧?


    段葛兮不會說,可是說到秦寂然,段葛兮的語氣頓時冷清了很多,道:“他的人我是不會用的,我也用不起,也不會用,。”


    高超歎了一口氣,知道段葛兮不限說太多。


    高超道:“既然段二小姐不肯說便不肯說吧,但是為了保命,段二小姐這個法子還是要用的。”


    於是高超在段葛兮的耳邊低語了一番,段葛兮驚愕的無以複加道:“這個法子可以嗎?”


    高超反問道:“為何不可以,能保住命的法子。”


    段葛兮有點擔憂的道:“可是夏家該怎麽辦?皇上也想拿了夏家的命啊,那個大夫就是皇上身邊的內侍官收買的人,內侍官是皇上身邊的太監,這必然也是皇命啊。”


    高超彈彈銀色雪白的袍子。


    最佳掛著一抹堅毅道:“不會的,夏家的事情還請段二小姐放心,夏家絕對不會有事的。”


    看見高超有所憑借的樣子,段葛兮的心裏一陣感慨。


    高超從夏家離開的時候沒有直接迴府邸,高超去了瀟王府邸。


    不多時,高超又從瀟王府邸出來。


    出來之後便去了皇宮。


    禦書房內,高超跪在秦源的麵前,態度堅毅,語氣誠懇道:“懇請皇上收迴成命。”


    秦源想驚愣道:“你好不容易進宮一次,就是要幫助夏家求情?”


    高超不動聲色道:“不是微臣為夏家求情,是瀟王爺為夏家求情,還請皇上收迴成命,還夏家一家的性命吧。”


    秦源的眼睛頓時瞪的滾圓,道:“他胡說八道是不是,當初若不是因為夏家,他怎麽會成為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


    高超硬著頭皮道:“可是王爺也說,若不是皇上生性多疑,夏家也不會做出那樣的事,瀟王爺的父母也不會去世,歸根到底,不是夏家一家的錯。”


    砰地一聲。


    一個精致的茶壺在地上碎的四分五裂。


    “這個逆子,這逆子,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我秦源守著這萬裏江山,不立儲君,我處處權衡,處處打壓,甚至我重文輕武,我為的是什麽,就是為了有朝一日他繼承大統不敢有人造反,我不給武將封官加爵,看不起那些將軍,可是我把手中的兵馬全部給他,這國家隻有他一個人可是自由在的操練士兵,他頂撞我,我不還口,他忤逆我,我也沒有什麽多餘的話,我對他如此這般了,他還想要什麽?當初是他很毒了夏家,也是他在夏鬆叛逆的事情上太添油加醋,更是看著的夏家遭遇貶謫,現在又說不要傷害了夏家。這是多麽荒唐的理由,這是多嗎滑稽的說辭啊。”


    若是生氣能氣死一個人,那麽現在秦源一定會死了再死。


    秦源現在說話都帶著自己不能控製的咆哮。


    高超知道秦源徹底的怒了。


    秦源想起當年的事。


    夏家,秦源,還有秦寂然的父親秦鍾。


    這些往事不堪迴首,每次秦寂然想起來的時候很糾結。


    秦源想起來的時候很狂躁。


    就是不知道夏鬆想起來是什麽感覺。


    高超繼續道:“皇上,微臣知道皇上的心裏苦悶,可這也是瀟王爺走之前的吩咐,如今夏家人有難,王爺說,他在這京城安排了眼線,若是看見夏鬆死了,那麽王爺一定會撂挑子,這邊境也不守了,帶著先鋒官迴來奔喪。”


    碰的一下,又是一聲,高超看見禦書房的而一個花瓶碎了。


    我的天,這都是邊境那些國家國每年給夏鬆的貢品啊,說摔,就摔碎了。


    高超的心裏為這些瓷器懺悔了片刻。


    秦源又怒道:“你也不是好東西,都給朕滾,滾,趕緊滾,滾的越遠越好。”


    高超急忙從地上站起來道:“微臣的話就說到這裏,這是瀟王爺的意思,可不是微臣的意思,微臣不敢亂傳消息,還希望皇上多多考慮一下,微臣告辭了。”


    隨著高超前腳走出門,就在後腳跟碎了一個茶杯。


    高超鬆了一口氣,這鬼地方若不是為了段葛兮,他肯定不會來的。


    段葛兮真的是一個不講良心的,當初吃個飯還收錢,不過罷了,他高超不是一個斤斤計較的人。


    很快,高超出來了。


    高超出門之後立馬把這件事親口告訴了段葛兮,並且叮囑道:“夏家的人現在是安全的,務必掛念那麽多。”


    可是段葛兮問他和秦源究竟做了什麽交易,高超死活都不肯說。


    每次事情到這個關頭的時候就斷裂了。


    斷的段葛兮百思不得其解,不管如何整理,都理不清裏麵的千絲萬縷。


    段葛兮索性不問了。


    隻要夏家是安全的就可以了。


    最近她可以計劃一些其他的事。


    段葛兮討開始計劃之時,漠北又告訴了段葛兮一件事。


    漠北對段葛兮道:“小姐,你還記得幾天前你和三小姐去那個茶坊喝茶被人下毒的事情嗎?”


    段葛兮問道:“這件事有何進展嗎?”


    漠北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這茶坊不管怎麽查都查不出個所以然來,我總是覺得後麵有人在阻礙,隻是不知道這阻礙者究竟是誰。”


    段葛兮蹙蹙眉,道:“看來對我有怨恨的人還真的不少。”


    漠北又道:“聽說段家要被皇上下旨查封,現在段老夫人不肯離開,要死死守住段家的宅院呢。”


    其實漠北不想告訴段葛兮這些。


    可是段葛兮還是姓段,隻要段葛兮是這個姓氏,必然和段家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段葛兮哦了一聲,道:“段家現在這副天地了,段老夫人在段家住了那麽長一段時間,自然不想離開段家的大門,你知道紅姨娘現在在哪裏嗎?”


    漠北就驚愕了一下,道:“我也不知道,據說紅姨娘不見了,這人具體在什麽地方,段家也派人出去找了,可就是死活都找不到。”


    段葛兮又對收拾房間的翠濃問道:“翠濃,你可知我的父親在監獄可好?”


    上次段鵠的身子病的那麽嚴重,段葛兮又讓翠濃要經常進去給段鵠瞧瞧病,對於段鵠的情況翠濃自然是比較了解的。


    翠濃對段葛兮道:“小姐,段老爺的病是止住了,可是他心情不好,整日悶悶不樂,昨天我去瞧了一下,他還問我段家最近的情形如何。”


    段葛兮道:“那你是怎麽給我父親說的?”


    翠濃道:“實話實說唄。”


    段葛兮噗呲一聲,道:“你可真夠狠的,若是我的父親知道自己那麽心疼的段家三小姐,把紅姨娘接過去住,然後不管不顧他的死活,不知道他會不會心寒。”


    翠濃不支聲。


    段葛兮站起來道:“既然如此,我們去段家看看吧,總得讓父親看清楚,關鍵的時候誰才是好的,不讓父親一直都覺得大姐和三妹才是好的。”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家王妃可甜可鹽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江楚離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江楚離並收藏我家王妃可甜可鹽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