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近明冠京城的的道高僧,這樣的人用性命擔保在宏興帝麵前說出那樣信誓旦旦的話。


    那麽鬆陽大師說的會是假的嗎?


    眾人現在才反應過來,這嶽華山的事情居然是從鬆陽大師的嘴巴裏麵說出來的。


    鬆陽大師的話他們怎麽能夠懷疑呢?


    眾人的心中都開始疑惑的了起來。


    這時候有人對段葛兮道:“你是何人?”


    段葛兮的臉在麵罩下麵,眾人隻能看的道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宛如山澗流水,清光瀲灩,她的聲音很平緩很悠然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相信鬆陽大師而已。”


    段葛兮的話帶著一股吸引人的魔力,在上一刻很多人覺得這個女子或許根本不動作這形式。


    可是這一刻很多人又認真的揣度段葛兮這個人,以及段葛兮說的話。


    這時候又有人對段葛兮問道:“鬆陽大師確實是很有實力的,也確實是德高望重的一個大師,隻是畢竟語言這自然之事恐怕真的不能讓人信服,不是我們不相信鬆陽大師,實質上因為這件事太過罕見,我們不得不慎重,不得不全方麵的權衡。”


    這人說的話也很有道理。


    段葛兮微微的點頭道:“你說的很有道理,畢竟自然之事的語言總是不能讓人十成十的相信,有時候我也會疑惑,但是畢竟要做出選擇,這押的注就是我的選擇。”


    段葛兮的聲音不大不小,卻透露著一番胸有成竹的自信。


    看見段葛兮如此。


    這時候立馬有人暗自議論道:“要不要我們也給嶽華山會坍塌來下個注,這個女子都敢,我們也試試看吧,若是萬一嶽華山坍塌了我們收獲遠遠比嶽華山不塌多的多啊。”


    這人說的很有道理。


    畢竟押注嶽華山不坍塌比押注嶽華山坍塌的人多得多。


    既然有人開頭,這些人也並不是度麽缺錢的人,於是再三權衡一下,還是勻了很多過來和段葛兮的一起。


    段葛兮的嘴角逐漸的掛上了一抹清雅無比的微笑。


    這也是她的目的,這萬兩黃金裏麵也有她自己的產業。


    自己的產業和夏家所有的產業集聚在一起。


    然後她又不能被人覺得她太特立獨行了,她可不想成為這幾天最有噱頭的談資。


    所以她吸引這麽多人過來一起押注,到時候這些人的風頭能掩蓋過她,她默默的坐收漁翁之利就好了。


    這是段葛兮做的押注之事。


    段葛兮從賭坊裏麵出來的時候阿露直接迎接上去。


    段葛兮看見阿露的身邊,問道:“三小姐人呢?”


    阿露道:“剛才三小姐本來在這裏等著小姐出來的,可是三小姐的貼身丫鬟過來告訴三小姐,說鴻哥兒病了,三小姐急急忙忙趕了迴去。”


    段葛兮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話說段水雲從賭坊門前離開之後,第一件事不是迴段家。


    段水雲拿著段鵠給的鑰匙和那張圖紙,找了大半個京城,最後才找到一個隱蔽的庫房。


    段鵠告訴她,這些東西都是她的,而且都是一些真金白銀。


    她現在正需要這些真金白銀。


    段水雲用鑰匙把門打開。


    這屋子是暗沉無比的屋子,裏麵處處都是厚沉的灰。


    借著外麵的光線,段水雲看見房間裏麵有很多箱子。


    段水雲的心頓時激動了起來,這些東西可都是她的,以後都是聽她支配的。


    段水雲又打開了一個箱子,箱子裏麵果然全部都是金銀。


    這些金銀可是好好東西啊,比那些珠寶首飾好的多,珠寶首飾山尚且能追溯根源,但是這金銀都是全國流通的交易額度。


    這些東西好啊。


    段水雲其實就是很擔憂她忽然有這麽多的錢財會給人造成很大的遐想。


    所以這段時間她格外的謹慎,生怕別人也發現了這個秘密。


    她一直藏著掖著,然後要想一個完美的辦法,怎麽樣子才能證明自己的錢財來的光明正大。


    然後段水雲現在有了主意。


    段葛兮那麽厲害,去了京城最大的賭坊。


    段葛兮去賭坊幹什麽?肯定是押注?


    段葛兮押什麽注?必然是嶽華山的注,因為嶽華山之事現在事最熱鬧的。


    而且依照的段葛兮的性子,段水雲幾乎能斷定段葛兮押的是嶽華山會坍塌。


    想到這裏,段水雲的心就開始砰砰砰的跳動了。


    段葛兮從來不會做沒有依據的事情,那麽通過這件事,段水雲能肯定,跟著段葛兮下注一定會贏。


    因為段葛兮從來就沒有輸過。


    想到這裏,段水雲頓時對身邊的貼身丫鬟道:“桃花,幫我運輸一箱黃金出去,我也要去賭坊。”


    賭注的事情過了好幾天了。


    現在人心越來越激動,也越來越擔憂。


    現在的京城確實是天氣不好,細雨綿綿。


    隻是這細雨如何有能力讓嶽華山坍塌呢?


    京城百姓在想,達官顯貴也在想,宏興帝也在想。


    為了檢閱嶽華山是否會出事,甚至很多人都開始自發組織的去嶽華山看看。


    眾人的好奇心都被挑到了極致。


    距離嶽華山的事情還有三天,漠北的病情總算是穩住了。


    漠北當初中毒中的很深,很複雜。


    江人生給他治療的時候都用盡了自己全部的醫術。


    因為嶽華山的事情,今天百裏一香的那個二樓雅間顯得格外詭異。


    秦寂然帶頭坐在這裏。


    趙普高超都在這裏,甚至是湊熱鬧的江人生都過來了。


    段葛兮也自然在這裏。


    秦寂然的神色淡然,語氣說不出是什麽感覺,他道:“據探子迴報明天秦秀江就迴來了,給皇上求來的金丹也有了著落,秦秀江迴來必然會發動全部力氣搜尋下夏家的下落。”


    秦寂然對段葛兮說道。


    段葛兮並未第一時間搭話,她的心裏似乎思索著什麽事情。


    趙普在一邊咋咋唬唬道:“這個人迴來就迴來,還弄出這麽大的動靜,真是討厭的很。”


    高超瞅了趙普一眼,道:“他用不著你喜歡,王爺跟段二小姐說話,你乖乖的聽著就是了,多嘴作何?”趙普瞪了高超一眼,懶得理他。


    於是趙普對段葛兮道:“段二小姐怎麽想的?可有什麽計劃?”


    段葛兮對秦寂然道:“迴來就迴來吧,畢竟始終要迴來的,隻是還想請王爺讓他在月華山事情發生以後再迴來。”


    說起月華山,秦寂然的眉頭皺的更緊。


    他對段葛兮道:“月華山的事情是真的?”


    他很想問段葛兮為何確認這件事一定是真的,但是他知道段葛兮不會告訴他,段葛兮身上有太多的秘密,暫時都不會告訴他的。


    段葛兮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她靜靜的坐在那裏,看不清特意綻放的自信,她平靜溫和,沒有半點情緒的修飾,道:“我既然說了這件事,那就必然是真的,畢竟若是欺君,這龍威一發作,皇上稍微用點心思一查,也不難查到我,難道我段葛兮自己活膩味了?想給自己添堵找麻煩?”


    段葛兮說的在理,她沒有捶胸頓足的發誓,可是她的話根本讓人不容反駁。


    秦寂然聽在耳朵裏麵,頓時放心了下來,段葛兮的肯定,便是她的救命後招。


    秦寂然不問段葛兮為何肯定,趙普和高超也自然不會問。


    江人生很想問問,可是話到嘴巴邊上又不知道該怎麽問起。


    秦寂然對段葛兮點點頭道:“段二小姐不想讓幽王迴來的那麽快,本王倒是可以幫助一下。”


    段葛兮頓時道謝。


    月華山的這件事終於到了這一天。


    這一天所有的人都開始停止手中的活。


    街頭販夫走卒都不為生計勞頓了。


    一切酒館和茶肆都關閉了,東家大概去了月華山一帶。然後皇宮裏麵,秦源的精神似乎比任何時候都好,他坐在太和殿的龍椅上,兩邊站滿了各路朝臣。


    鬆陽大師也在大殿裏麵,不過他是盤腿坐在地上的,他在閉著眼睛打坐。


    若是現在有人仔細的觀察鬆陽大師,一定會發現他的嘴巴在發顫,他的牙齒在打架,他的手在發抖。甚至今天鬆陽過來都悄悄的給自己上了一點妝,要不然他慘敗的臉色一定會被人發現。


    他的手十分冰冷,卻又滲出了不少的汗水。


    幸好秦源給他席地而坐的機會,要不然他根本就站不住。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從中午到下午,從下午到黃昏,這雨還是在下,不過下的不大,不算大雨,也不算蒙蒙細雨,勉強算得上中雨。


    這中雨可能發生那麽天崩地裂的事情嗎?


    看起來不會啊。


    百裏一香裏麵,漠北的身子總算是好了不少,現在在阿露和翠濃的攙扶下已經能坐下了。


    隻是經過這段世間的治療,漠北吃了很多苦,臉上消瘦了不少。


    身子骨都瘦了一圈。


    段葛兮讓翠濃和阿露把漠北扶在一個安靜的角落,這角落正好可以看見樓下的人山人海。


    漠北這段時間混沌了不好,這會看見對麵的賭坊裏麵有大量的人進去,便對不遠處安安靜靜坐著的段葛兮道:“小姐,這個賭坊好生熱鬧。”


    以前漠北也見過幾次這個賭坊,可是從來都沒有現在這麽熱鬧。


    段葛兮平靜道:“自然人熱鬧,因為今天的時間到了。”


    漠北驚愕道:“時間?”


    最近他一直在床上混混吞吞的,連這時間都記的不是很清楚。


    段葛兮點點頭道:“嶽華山的事情就在這一天會發生的。”


    漠北才陡然想起來段葛兮在一個月之前分滾鬆陽做的那件事。


    原來嶽華山會在今天坍塌了。


    漠北心裏很信服段葛兮。


    可是現在看著外麵的雨頓時有點擔憂道:“小姐,這雨不大。”看起來好像不能個給嶽華山帶去多大的災害。


    漠北說不出後麵這句話。


    段葛兮如何不知道漠北心裏的擔憂,於是淡淡一笑道:“今天還沒有過完了,現在倒是不怎麽著急。”


    時間就這樣過去,京城的每一個人的人心都是惶惶不安的。


    秦源坐在太和殿的大殿上,這時候不斷的有加急過來迴稟。


    不過每次迴稟都是嶽華山並未出事,嶽華山安然無恙。


    今天的朝堂上有無數大臣和皇子。


    秦征身子不好也來了,離王秦恪也在這裏。


    成王秦秀逸。


    韓斌,以及無數朝臣,大家都想見證一下這個語言大師有多麽的厲害。


    所以今天所有人的心思都是沉重的。


    或許是這個大殿的氣氛太壓抑了。


    又或者來來迴迴了無數人。


    有些人現在是有點忍不住了。


    帶頭的就是離王,他對秦源道:“父皇,這嶽華山的事情等到現在還沒有一個所以然,兒臣看著根本就是沒譜的事,眼看申時都過了,看見這又快天黑了,隻怕這件事根本就是沒譜的事,依照兒臣看就是這妖僧在妖言惑眾而已。”


    離王一番話讓很多大臣交頭接耳。


    大家都在各抒己見。


    這時候有大臣對皇上道:“皇上,這離王說的話也很有道理,現在這天上雨也不大,這樣的雨怎麽能夠是嶽華山坍塌呢,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於是有大臣附和道:“皇上,我也覺得是,皇上千萬不能被妖僧蠱惑了,我也覺得這根本就不可能。”


    很多人越想越滑稽,這樣在皇宮裏麵等著嶽華山那裏的消息實屬可笑的很。


    這時候韓斌對秦源道:“皇上,今天還未過去,現在嶽華山那邊還未傳出消息,依照微臣看,這大概會在晚上。”


    韓斌的話說出來,秦秀逸也立馬道:“父皇,兒臣覺得韓大人說的有道理,今天這一天的時間還未完全的過去,我們再等等看,若是到明天淩晨還未發生,那麽這和尚就是沽名釣譽的,到時候再處置也不遲。”


    秦秀逸現在也不知道為什麽,反正鬆陽大師說的話他也很相信的,這種感覺很奇怪。


    秦源點點頭道:“那就再等等吧。”


    秦源的目光移動到鬆陽的臉上,鬆陽此時仍舊紋絲不動的盤坐在地地上。


    鬆陽的麵色紅潤,看七裏十分氣定神閑,他的手中拿著佛珠正在一顆一顆的撥弄著。


    這樣鎮定的人想必還是胸有成竹的。


    於是又等了一會,這時候天色已經是十分的暗沉了,四邊一片漆黑。


    皇宮處處都是燈火倒是把這宮殿照耀的十分明亮。


    秦源對身邊的太監道:“現在是怎麽時刻了。”


    太監道:“酉時三刻了。”


    竟然已經這麽晚了,還有戌時時和亥時。


    秦源身子不濟,現在已經是哈欠連天了,


    這時候秦源讓太監交代大臣都各自迴家,畢竟已經很晚了,這滿殿的大臣已經恭候了太長的時間,再這樣等下去隻怕甚吃不消了。


    於是滿殿的大臣緩緩的迴家了。


    秦秀逸最後走,秦秀逸走之前對鬆陽大師道:“你說的話可是真的?”


    鬆陽仍舊閉著眼睛,掩飾心裏那難以抑製的慌亂。


    鬆陽閉著眼睛,但是語氣頗為堅定道:“是不是真的不是還有兩個時辰嗎?殿下請迴去吧。”


    是還有兩個時辰,若是這兩個時辰不發生一點事,那麽明天鬆陽就是一個妖言惑眾的妖僧了。


    秦秀逸見過宦海沉浮,心裏也稍微平靜很多。


    秦秀逸的態度嚴肅而又平靜的問道:“本王想知道這件事真的是你預言的?”


    鬆陽點點頭道:“正是貧僧語言的,貧僧見不過這生靈塗炭,所以預測了這件事。”


    秦秀逸總是覺得哪裏有點不妥,但是一時半會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秦秀逸也在這空曠的宮殿等了一會最終還是迴家了。


    嶽華山的事情白天的時候鬧的沸沸揚揚,大家從白天等到晚上,又從晚上等到了深夜。


    眼看等待這個消息等的最激烈的人現在已經消停了。


    甚至有人在睡覺之前對愛人道:“等了一天了也沒有一個消息,看來妖僧就是妖僧,這是迷惑人的。”


    “現在都沒有發生的事情,兩個時辰之後怎麽會發生呢?”


    很多在入睡之前都開始對鬆陽嗤之以鼻了。


    還剩一個時辰,天上開始出現了變化,原來雨勢不算大,也不算小,可是就在那麽一刹那間,雨勢開始加強。


    雨勢加強了,這時候風也來了。


    從四境之內來的風宛如夜間的鬼魅一樣開始唿嘯。。


    這居然是颶風,颶風大的宛如從地獄裏麵被釋放出來的惡神,卷著毀天滅地的氣勢磅礴無比的卷向京城的各個角落。


    這時候風大雨大,,風大的把睡夢中所有的人都給驚醒。


    秦源原本好不容易睡覺了,這一股似乎能摧毀一切的風猛烈無比的撞擊到皇宮內院子的牆壁上,成了鬼哭狼嚎的聲。


    房間裏麵的帷帳被風吹的根本按壓不住,還有那窗戶被吹的劈裏啪啦的作響。


    秦源醒來立馬有幾個太監上去服侍。


    秦源問道:“起風了?”


    一個太監點點頭道:“皇上,是起風了,颶風而且還有暴雨。”


    秦源的眉心一跳,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滋味,這是不是預示著鬆陽的話說的是真的?


    若是鬆陽說的是真的,那麽看著樣子必然會損毀很多人的家園。


    太和殿裏麵還是狂風肆虐,原本鬆陽虛弱無比的坐在地上,這馬上就是淩晨了。


    過了淩晨就代表他將要麵對一切的風暴,他很害怕,甚至害怕的坐在大殿裏麵心急如焚。


    這時候居然起風了,而且還伴隨著強烈的暴雨。


    那這意思是不是說嶽華山會在最後一刻坍塌?


    若是嶽華山真的坍塌了那就說明他的預言成功了,若是預言成了,那麽他以後必然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所以看見此時有了風雨,而且不久天上就電閃雷鳴。


    鬆陽忽然開始激動了,他激動的的從地上站起來,大唿道:“要成了,要成了,要發生了,一切都要發生了。”


    秦秀逸迴到王府之後也沒有睡覺,他默默的坐在窗戶跟前關注這外麵的一切。


    看見外麵的天氣的變化,秦秀逸的嘴角忽然掛上了一個幽深無比的微笑。


    風雨驚動了京城全部的人,所有的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甚至上一刻還覺得鬆陽大師信口雌黃的人,這一了都開始緘默不語。


    這時候天上的雷鳴響徹,閃電用不可思議的光速瞬間把四荒照的如同白晝,但是那隻是一瞬間。


    世界都好像發生了劇烈的變化。


    時間又這樣恐怖的移動著,距離子時還好幾刻。


    這時候天上一道閃光炸裂,這閃電的好像把天幕撕扯成了兩半。


    伴隨著最強烈的一道閃電完畢之後,頓時一聲驚雷,這雷神震耳欲聾,好像要毀滅了這個世界一樣。


    而且伴隨著打雷的聲音,還有一道碎裂的生意從遠處延綿不絕的傳入耳朵裏麵。


    頓時地下嗡嗡的顫動著,好似有什麽東西在搖搖欲墜一樣。


    然後雷神停止了,這時候嶽華山那邊好像聽到了山石爆炸的聲音,這聲音震耳欲聾,這聲音讓人呆若木雞。


    這山裏振裂的聲音讓秦源驚愕擔憂。


    讓鬆陽喜極而泣。


    讓秦秀逸的笑容更深。


    但是讓段葛兮十分安靜,段葛兮躺在床上好似根本不關注這些事情。


    其實不是段葛兮不關注這件事情,實在是嶽華山崩裂坍塌之事是她上輩子親身經曆的,所以她心裏比任何都沉靜。


    段葛兮可能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不激動的人。


    秦寂然聽見這崩裂的聲音之後,微微緊蹙的眉頭好像頓時舒展了不少。


    太澳城的這一夜,沒有幾個人睡好,不僅因為暴風雨的吵鬧,更是因為激動。


    還有無數押注的人。


    其中有一個就是段水雲,她把段鵠給她的金銀在賭坊裏麵押注了不少,都是段葛兮押什麽她就押什麽。


    可是這幾天以來她不是不但心。


    甚至紅姨娘知道後沒有少說她,紅姨娘甚至還對她撒潑打滾,說這些錢來之不易,千萬不要隨意揮霍。


    紅姨娘甚至還鬧出投繯自縊的戲碼,逼迫段水雲把賭坊裏麵的金銀取出來,哪怕能少一半都無所謂,畢竟不會虧損那麽多。


    可是段水雲仍舊沒有絲毫的鬆懈,她打心眼裏麵覺得段葛兮肯定不會做吃虧的事情。


    所以段水雲在聽到嶽華山坍塌的那一刻,她的臉上也是激動的,她成功了,以後她就會花不完的錢財了,林湘有錢又如何,可是以後必然比不過她段水雲。


    如此一想,端水雲的臉上露出一點瘋狂之色,這是她褪去卻怯懦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她的心裏無比的激動。


    這一晚,所有的人都沒有睡好,可是他們卻覺得比以往任何一天都有精神。


    今天一大早秦源便上朝,鬆陽大師還是盤坐在太和殿的大殿之中,好似他一個晚上都如此的巋然不動。


    昨天以前有人看鬆陽的時候還覺得這個人或許根本就是一個江湖騙子,而且還覺得這人是一個不要命的瘋子。


    但是今天所有上朝的人看見鬆陽的時候眼神都發生了變化。


    他們欽佩,讚歎,尊崇。


    甚至有人對鬆陽道:“大師啊,昨天我們冒犯了你,還請你原諒我們不識好歹。”


    “懇請大師原諒昨天的冒犯之罪。”


    很多人上前給鬆陽說著氫氣寬恕的話。


    甚至秦源上朝的時候立馬對身邊的太監道:“大師昨晚上在這殿裏盤坐了一個晚上,現在給大師趕緊拿一個軟軟墊過了。”


    於是好幾個太監給鬆陽拿了一個軟墊。


    沒有多久正式上朝了,這時候從嶽華山趕迴來了一個官僚,便是工部尚書大人。


    公工部尚書對秦源道:“皇上,昨晚子時嶽華山坍塌了整整二十米,從山頂開始坍塌,天崩地裂啊。”


    秦源點點頭。


    工部尚書大人畢竟是剛剛迴宮稟報的,還未曾歇一口氣,這時候又繼續道:“這次嶽華山坍塌造成了方圓兩百人死亡,二十畝農田受損,雞犬死亡無數。”


    秦源驚愕的道:“不是事前都轉移了嗎?怎麽還會子造成這麽多人死亡?”


    工部尚書立馬道:“這幾天陸陸續續有人悄悄的迴到嶽華山,所以造成了這麽多人死亡。”


    工部尚書這話大家都很理解,畢竟嶽華山沒有坍塌的時候,很多人覺得鬆陽大師說的或許是一個玩笑話,他們不會因為這個玩笑而真的不迴家了。


    嶽華山下麵山清水秀,居住了多戶居民,這死亡兩百左右人還算是少的,要知道嶽華山山下有將近兩千的居民。


    鬆陽頓時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


    秦源的眼神移動到了鬆陽大師的臉上,頓時欽佩無比道:“大師救命了,若不是大師提前用性命擔保預言,那麽嶽華山可能會喪失兩千人的人命,就是因為大師的話,所以減少了無數的傷亡。”


    秦源的話大臣都明白。


    秦源這是想重用鬆陽了。


    鬆陽這一功實在是居功甚偉。


    時候有人順著秦源的意思道:“鬆陽大師如此預言,就像是佛祖轉世一樣,鬆陽大師造福蒼生,我們太澳國若是以後能有這樣的國師則是我們的太澳國的福氣,是我們子民的福氣。”


    居然有人提議鬆陽為國師。


    當初鬆陽進宮自薦的時候秦源也說過國師的字眼。


    然後有人繼續道:“若未來我們繼續有國師預言,那麽何愁國家不興,何愁江山社稷不穩。”


    每次當一件事情能進行順利的時候也總是有不少不一樣的異議的。


    這時候有人道:“皇上,萬萬不可,雖然鬆陽大師預測能力讓人欽佩,可是這畢竟才一次,這自古以來做官封爵都是一步一步來的,哪裏有人一步登天的道理,鬆陽大師既然這麽厲害,那可以多預言幾次。若是每次都是準確的才能名副其實的當上國師。”


    於是有人附和道:“皇上曹大人說的是,千萬不能因為一件事就下了定義,畢竟不能完全讓人信服了。”


    這時候有人反駁道:“皇上,微臣覺得鬆陽大師能力非凡,若是能加以重用,不傷了大師的心當以奉承高位,鬆陽大師可是佛祖派下來普度眾生的。”


    有人反駁道:“哼,我不敢讚同你的意思,鬆陽大師確實能力非凡,畢竟以一件事情論功欣賞未免太急了一些,而且還是國師,微臣覺得若是皇上在真的想賞賜大師,就給大師在欽天監任職,若是以後再有功績那繼續論功行賞。”


    這雙方各執一詞,看起來說的都很有道理。


    秦源默默的聽著兩派人的爭執。


    鬆陽這時候緩了半天,一個晚上在這個宮殿裏麵沒有好好的休息,他的腿不是不痛。


    甚至四肢酸軟無比,剛才有太監給他換了一個極為柔軟的軟墊,他壓製著四肢的不適,勉強的移動到軟墊上麵休息了一下。


    這時候四肢好像才緩過勁來。


    鬆陽起身了,他從軟墊上緩緩的起身,起身之後徑直走到秦源的麵前。


    鬆陽對秦源和各位大臣道:“你們不要爭了,貧僧這次嶄露頭角不是想成為什麽國師的,貧僧隻是不忍心蒼生塗炭而已,現在嶽華山的這件事已經被我僥幸預言了,貧僧暫時也沒有什麽理由繼續留在這裏了,若是讓你們君臣之間繼續因為貧僧而爭論不休,貧僧的心裏也很過意不去,所以貧僧特意向皇上辭別,貧僧還是習慣了在街巷中為普通的百姓解除困頓之事,貧僧懇請皇上讓貧僧迴去。”


    鬆陽的話頓時讓所有的人都驚愕連連,因為所有的人都認為鬆陽肯定是想飛黃騰達的,所以才冒死預言。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家王妃可甜可鹽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江楚離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江楚離並收藏我家王妃可甜可鹽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