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秦寂然卻對段葛兮的眼神投遞著毫不掩飾的溫柔,原來這樣冷酷的一個男子也是可以很溫柔的,但是秦寂然是屬於段葛兮的。


    所以段悠兮陷入的狂笑中,笑著笑著就對段葛兮咆哮了起來。


    段悠兮瘋狂道:“段葛兮,原來我孜孜以求的東西,居然是你唾手可得的,老天何其不公,既然生了你,可為何還生了我?我們兩個根本就不能同一個世界,更不同一個屋簷底下的,段葛兮我恨你。”


    段悠兮現在也隻能說這些話。


    現在她已經失敗的一敗塗地了,任何的話都是多餘。


    所以她隻能拚命的把心裏的那種鬱悶也嘶吼出來。


    段葛兮淡淡的看著段悠兮,語氣冰冷中也夾雜著激動,段葛兮道:“你說那麽多有什麽用?我們還是一個世界,我們還是一個屋簷下,但是這一世存在的是我,失去了是你。”


    段葛兮說的話段悠兮聽不懂,什麽叫做這一世?


    但是段悠兮不會想那麽多,段葛兮說的讓她恨的牙齒咯咯作響。


    最後段悠兮眼神從秦寂然的臉上劃動過去,她知道隻要有秦寂然就不會有她的希望。


    她的夢在秦寂然和段葛兮的麵前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玩意。


    她是失敗了,是徹徹底底的失敗了。


    段遊兮心死如灰卻又帶著深深的不甘,她對段葛兮道:“段葛兮,你不要以為每次你都有這麽好的運氣,我不覺得你今後每次都一帆風順,總有那麽一天你不得好死,你會比我失敗,會被我倒黴,你會失去一切,哈哈哈。”


    看著如此癲狂的段悠兮。


    秦寂然對段葛兮問道:“你的大姐你決定怎麽辦?你可要想好。”


    段葛兮毫不猶豫道:“大姐私自運往太傅家產,理應享受牢獄之災。”


    秦寂然抽抽嘴角道:“這樣你不是給你父親加重了罪名,讓別人以為你父親是貪贓枉法之輩?”


    段葛兮可真夠毒辣的。


    但是段葛兮的嘴角卻掛著一抹諷刺,她道:“這算什麽,大姐說我不得好死,那我偏要讓她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裏麵活著,看著我以後怎麽風光就是了。至於我的父親不說也罷,當初我親生母親之事都是他間接促成的,他間接害死了我的生母,後來縱容呂月姝害的我在白鷺庵待了三年。”


    段葛兮怎麽會原諒?


    上一世他們一家人得意,誰能看到她的辛酸,誰在意過她的絕望。


    況且這隻是讓他們享受一下刑獄之災罷了。


    段鵠的生死以後再和她無關。


    她一的那要在這一世好好的折磨一下段悠兮。


    段悠兮聞言,頓時道:“段葛兮,你不能那樣子,段家的產業都是父親給我的,不是我私自運轉的,段葛兮你不能這麽卑鄙,你也是段家的女兒,你身上流的也是段家的血。”


    段悠兮說的話段葛兮都聽在耳朵裏麵。


    不過段葛兮給了段悠兮一個冷漠而又殘忍的微笑,道:“那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真正的卑鄙,”


    於是段葛兮讓秦寂然的人把段悠兮帶走了。


    寺廟頓時安靜了下來。


    原本廢棄的房間經過段葛兮的入住也幹淨了很多。沒有蜘蛛網也沒有厚厚的灰塵。


    秦寂然頓時對段葛兮戲謔道:“段二小姐是在這裏住久了,看樣子十分眷戀這個地方,段二小姐難道是不想走了嗎?”


    段葛兮狠狠的挖了秦寂然一眼,道:“剛才段家大小姐在這裏的時候你可不會如此不正經,現在段大小姐走了,你倒是原形畢露了?”


    秦寂然也不在在意道:“段二小姐難得很遺憾你大姐在這裏的時候我沒有跟你打情罵俏,現在你大姐走了,你覺得有點不刺激了是吧?”


    段葛兮咬咬牙,頓時對秦寂然瞪眼道:“無聊,我看你在我麵前就是無聊,在別人麵前慣會裝冷漠。”


    秦寂然不置可否,他本來就是這樣的。


    說起來也和奇妙,這輩子他原本覺得自己一直要端著高高在上的架子,做好一個高冷王爺就行了,可是想不到會遇到段葛兮這樣的人。


    段葛兮讓他坦然,讓他卸下他身上的一切。


    秦寂然看著段葛兮現在的樣子,覺得心裏很滿足。


    想了一會秦寂然又道:“我們得迴去了,畢竟京城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而且本王還要這這件事掩蓋一下,不能讓有心之人發現了這一切都是你我那天在書房裏麵商議出來的結果。”


    “而且。”秦寂然繼續道:“這一個半月的時間要到了,方謙也被秘密的轉移到京城了,要真正的開始籌謀夏家的事情了。”


    段葛兮點點頭,道:“這次的事情還要多謝王爺,若不是王爺的配合,我們也不會這麽快就完成這件事。”


    秦寂然一笑,道:“無妨,段二小姐看不順眼的,本王也看不順眼,梁家,洪家,段鵠,還有陳家這家天都消停了。”


    秦寂然仔細的看著段葛兮的臉。


    在這寺廟裏麵差不多十日,她原本清瘦的臉變得更加像一個荷花瓣。


    原來在段家的時候她還會略施粉黛,可是在這寺廟的日子,她的臉完全是素淨的。


    素淨的就像是天邊上潔白的雲,就是是指頭雪白的梨花。


    雖然五官很柔弱,看起來十分嫻靜和瘦弱,但是總能給人無比剛硬的心性。


    這樣的女子是觸動秦寂然心裏最柔軟情腸的女子。


    秦寂然聲音變得十分溫和,帶著欣賞而又讚歎道:“若是這人知道他們會變成見今天這樣子,就是因為他們的閨女得罪過段二小姐,不知道她們會作何感想?”


    段葛兮想了一下,這些人和她的仇怨也不是那麽深刻。


    其中梁清茹和洪秀晶還有陳絮,她們都是上一輩沒有真正的害過她。


    她們隻是冷眼旁觀了她那麽久的悲慘命運罷了。


    段葛兮的眼中含著一絲漠然,道:“若是王爺覺得我心狠手辣,我也全盤接受,反正我就是那個心狠手辣的人。”


    秦寂然頓時笑道:“恰好本王也是一樣的人,本王心狠手辣。”


    很快秦寂然和段葛兮一起迴到了京城。


    這次迴到京城之後段葛兮沒有再迴段家,現在她不想看見段家的情形。


    不用想也知道,段老夫人肯定是哭哭啼啼的。


    紅姨娘肯定是六神無主的,段悠兮又被傳出了這樣的事情,肯定會入獄的。


    至於段家,現在看來也隻有段水雲主持了。


    然而段水雲眼見也是要進穆大家大門的。


    段家現在沒有什麽好迴去的了。


    所以段葛兮第一時間去了百裏一香。


    段葛兮一邊迴來,秦秀逸便立馬聽到了段葛兮迴家的消息。


    秦秀逸身邊有侍衛對秦秀逸道:“王爺,段家大小姐傳出私運段家家產的消息,段鵠這些年也貪汙受賄了一些,現在都被公之於眾了,段二小姐今天也去了百裏一香。”


    秦秀逸的眉頭深鎖了一下,道:“段家大小姐居然被傳出了這麽不好聽的名聲?


    本王讓你們這段時間暗地的監視著段二小姐的一舉一動,你們可好好監視了?”


    侍衛的眼神頓時有點閃爍,臉上頓時帶著一抹害怕的惶恐。


    侍衛道:“我們確實有人在監視段二小姐的一舉一動,可是段二小姐好像知道有人一樣,並未有什麽不妥之處。而且卑職總覺得有人在幫助段二小姐,比如昨天洪家幾個小姐去了那寺廟,然後我們的人就被迷倒了,至於她們發生了何事我們根本就不知道,所以卑職失職了。”


    秦秀逸的臉色變化了一下,頓時覺得這其中有他參悟不透的玄機。


    秦秀逸對侍衛道:“趕緊去把炫朗先生給本王叫過來,本王有事要請教一下。”


    於是侍衛出門了。


    秦秀逸的眉頭越皺越深沉,百思不得其解,百思不得其解啊。


    另外一邊段葛兮到了百裏一香之後第一時間就去看漠北。


    這段時間雖然她在那個寺廟裏麵,可是經常會想起漠北的身子。


    幸好每天都有秦寂然的人告訴她,漠北的傷勢逐漸有了好轉,所以她才放心。


    段葛兮剛剛要進漠北的房間,就看家你一個長的極為陰氣的男子,他一張修長無比的瓜子臉,五官十分精致挺拔。


    再加上他的舉止十分柔美,若不是那身子的關節略微的粗大,還有那脖子有喉結,絕對會以為他就是一個女子。


    陰柔的女子看見段葛兮便舉起蘭花指嗬斥道:“你是誰?你怎麽到這裏來,趕緊迴去。”


    段葛兮看見這陰柔的男子一點都不客氣,頓時升騰了一股子怒氣,道:“我是誰你管不著,但是我要告訴你,我進來就是要看看裏麵的人的。”


    江人生向來恃才傲物,哪裏忍受的了段葛兮這樣不敬的口氣。


    頓時嗬斥道:“裏麵的人和你有關什麽關係?我看你根本就不像是什麽好人,莫非以為這房間沒有人,所以你才心懷不軌吧,你究竟有什麽心思?”


    這人說話好生不講理。


    段葛兮心裏被氣的不輕,但是因為上一世但當過貴妃的原因,所以對很多時候能做到不顯於色。


    段葛兮冷斥道:“裏麵的人叫做漠北是吧?”


    漠北?


    說實話江人生也不知道裏麵的人叫怎麽名字。


    反正十天以前他被秦寂然的人加急叫迴來的,他這個人診斷病人的時候從來不問名字。


    裏麵的人究竟是誰他還真的不知道。


    江人生鬱悶無比,頓時帶著娘氣十足的聲音道:“我不認識所謂的漠北,反正我隻知道這裏麵的人是我的病人,需要我去救命的病人。”


    段葛兮心裏一擰巴。,


    頓時想起來秦寂然之前跟她說的,說找了一個性格怪異的高人過來救助漠北。


    漠北的傷口當初被鞭笞的時候撒了會腐爛肌肉的毒藥,憑阿露的一己之力根本就沒有辦法的。


    秦寂然還透露當初她咬舌的時候好像也是這樣一人救的她。


    這個時候段葛兮忽然被醍醐灌頂了一般,再仔細一看,這個男子渾身陰柔,這不是當初她懵懵懂懂之間看見一個“女子”的身影嗎?


    難怪秦寂然說救她的不是一個女子。


    原來是這個一個極富特色的人,這樣的人段葛兮還真的是難得一見。


    不過段葛兮的心裏想到這男子的身份,頓時也不能和男子硬來。


    段葛兮對男子的態度變化的平緩而又恭敬道:“原來是江大夫。”


    江人生問道:“你認識我?”


    段葛兮點點頭道:“當初幸好江大夫救了我一命,否則的話我也活不過今天。”


    江人生好像也猜測到什麽了。


    江人生頓時一愣,道:“原來你就是那個段二小姐?”


    段葛兮點點頭道:“正是我。”


    江人生的臉上露過一絲了然,道:“既然是段二小姐那就好,當初段二小姐昏迷不醒,我倒是怠慢了。”


    段葛兮露出一個溫和的微笑道:“我還要謝謝江大夫,裏麵的病人現在狀態還穩定嗎?”


    這時候阿露和翠濃從外麵迴來了。


    看見段葛兮,阿露和翠濃像是很久沒有見過親人的孩子一樣。


    阿露的眼淚從眼眶裏麵一下子就湧入了出來。


    阿露道:“小姐。”


    翠濃的性子向來是隱忍的,可是此時看見段葛兮的也是一副泫然欲泣的神情。


    兩個丫鬟一前一後,一左一右,臉上都是說不出來的激動。


    段葛兮頓時有點哭笑不得。


    段葛兮道:“當初我要做的事情不知中途都給你們打了招唿嗎?怎麽好端端的還要哭泣呢?”


    阿露用袖子擦了一下眼睛,道:“小姐你總算迴來了。”


    段葛兮舉起手拍拍阿露的肩膀,又拍拍翠濃的肩膀道:“我是迴來了,我的命硬的很,不會被人拿去,也不會受罪的。”


    段葛兮迴來了。


    一起都好像又迴到了原點。


    距離鬆陽大師語言的時間還有幾天了,但是這幾天天氣還不錯,雖然沒有出太陽,可是也沒有下雨。


    這個時候有很多人開始在心裏猜測了,這鬆陽大師是不是要死了啊。


    畢竟他說嶽華山會在幾天以後坍塌的。


    可是看這樣的天氣逐漸有好轉的跡象,這月華山哪裏會坍塌。


    鬆陽大師說的是不是假的?


    想的人多,討論的人也多,然後下注的人更多。


    現在這個時候大大小小的賭坊人山人海,個個擼著袖子,揮著汗水大聲嚷嚷。


    大概都是賭嶽華山會安然無恙。


    當然還有極少數的人,因為有萬貫家財,所以雙方都賭了一點,畢竟保險的很。


    在這個時候段葛兮做了一件事。


    段葛兮去了一趟夏家。


    夏家的人也聽說了段家的事情。


    所以在段葛兮進門的第一眼,夏家除了神智有問題的夏爽之外,所有的人都憂鬱無比的看著段葛兮。


    最先開口的還是舅母陳氏。


    陳氏一開口便攬著段葛兮的肩膀,道:“葛兮,我可憐的孩子,以後段家沒有了,我們夏家還是你的家,以後等我們夏家能光明正大的立足了,你就是我麽夏家的孩子。”


    段葛兮心裏有點無奈,對於段家她絲毫的不眷戀。


    甚至可以說段家變成現在這樣子跟她有莫大的關係。


    段葛兮對陳氏道:“舅媽不要安慰我了,我真的沒事,我過來找你們不是來訴苦的,我找你們是想讓你們參與一個賭博。”


    夏鬆在一邊喝茶,茶杯子哐啷一聲掉在地上。


    夏鬆道:“葛兮,我們賭什麽啊?這好端端的,你可千萬不能學壞了啊。”


    段葛兮有點哭笑不得道:“外祖你放心,上次他們吃飯的那些錢能不能給我,我拿出去幫你們賭一把,若是賭贏了,以後夏家便能過上富裕的日子了。”


    夏鬆不是那麽好糊弄的,他總覺得段葛兮要幹點怎麽驚天地泣鬼神大得事情。


    夏鬆問道:“你要賭什麽?”


    段葛兮堅定道:“我也賭嶽華山肯定會坍塌。”


    夏鬆:“………”


    段葛兮在夏家戴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然後就出來的。


    阿露剛才跟在段葛兮的身邊,實際上阿露一點都不清楚段葛兮為何要這樣做。


    不過不管阿裏清楚還是不清楚,隻要是段葛兮做的事情她都會支持的。


    阿露還是忍不住一邊跟段葛七彎八拐的走出這巷子,一邊對段葛兮道:“小姐,你拿了夏家的全部財產去賭那個嶽華山的事情,嶽華山的事情是不是的真的啊?”


    段葛兮看著前麵的路,嘴角掛著一抹清淡的微笑,她道:“總會有時間去驗證的,你還是不要想那麽多。”


    段家現在成了這樣子,段葛兮絲毫的不稀罕。


    她現在全部的力量都集中在夏家的身上。


    這嶽華山的事情肯定是真的,因為上一世這個是偶天氣和這一世的此時天氣是一模一樣的。


    段葛兮抬眼案件盤旋在皇宮的頭頂的那一抹烏雲,上一世的今天她也看到這一塊烏雲。


    這不是假的,所以她能篤定,所以她已然會贏。


    段葛兮接下去要去的地方是京城最大的賭坊。


    京城最大的賭坊在哪裏,那自然是在百裏一香的對麵,在那裏賭博的人個個都商賈巨富。


    段葛兮正要打算戴上麵巾,阿露急忙對段葛兮道:“小姐,三小姐過來了。”


    段水雲?


    段葛兮的目光順著阿露所指的方向看過去。


    果然看見段水雲了。


    段水雲還是那個怯生生的樣子,穿著一身簡單的襦裙,看上去清白無害。


    段葛兮看見段水雲,段水雲也正好看見段葛兮。


    段葛兮就是不想和段家的任何人有瓜葛,但是看見段水雲要過來的樣子,段葛兮想走也走不了了。


    段水雲一過來,臉上立馬呈現出一股激動之色,道:“二姐。”


    段葛兮點點頭道:“四妹。”


    段水雲怯生生的樣子,看上去就像是一朵小白花一樣。


    或許是因為段家最近的事情不少吧。


    段水雲的臉上頓時哀沉了幾分,帶著一種想說卻不能說的委屈,道:“二姐現在不打算迴家了嗎?大姐現在入獄了,府邸還有祖母和鴻哥兒,二姐不迴家,我們段家就沒有主事的人了。”


    段水雲現在是真的委屈,千言萬語好似生怕把話說重了,會把段葛兮嚇跑。


    段葛兮看著段水雲,對於這個妹妹,段葛兮不討厭,但是也絕對說不上喜歡。


    她總覺得段水雲並不是表麵這般無害。


    若是要她一看見段水雲就做出姐妹情深的事情,段葛兮還真的做不出來的。


    段葛兮淡淡的點點頭道:“我知道了,可是我也很無奈,畢竟當初我的院子被大姐給我毀了,父親和祖母知道了也沒有給我一個說法,祖母和父親不喜歡我,我現在迴去也隻是給她們增添煩惱而已。”


    段水雲頓時搖搖頭道:“不是的,二姐是誤會了,父親還是喜歡你的,上次你前腳出門父親後腳就給你修葺了你的青雨院,後來父親出門去找你,可是沒有找到你。現在青雨院都是給二姐留著的,二姐迴家隨時都能入住。”


    這個段葛兮倒是沒有聽過,但是段葛兮並不感動。


    段鵠和段老夫人都是一個樣子,任何一件事想了又想,糾結了又糾結,處理事情始終不能果斷,所以造成現在這個局麵,也是他們做事不徹底的問題。


    段葛兮點點頭道:“我知道了,謝謝三妹過來告訴我這些,但是我現在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於是段葛兮邁著步子就要走。


    段水雲忽然道:“二姐請留步。”


    段葛兮轉過頭問道:“三妹還有何事?”


    段水雲的眼睛無比期待,無比渴望道:“二姐,我想和你一起走走,二姐這麽忙碌是因為要做什麽事情嗎?”


    段葛兮頓時道:“無事,三妹還是迴去吧。”


    段水雲咬咬嘴唇,滿眸子裏麵都是委屈。


    段水雲道:“二姐,還有半個月,還有半個月我就要進去穆家了,以後我再也不是自由身了,還請二姐給我這個機會,讓我跟在二姐的身邊一會會,哪怕是一個時辰也可以,我隻想跟自己的姐姐親近親近,還請二姐給我這個機會,我一定會乖乖的在二姐的身邊,絕對不會給二姐添亂的。”


    段水雲都求到這個份上,段葛兮就不好意思再次拒絕了。


    於是對段水雲道:“好的,你跟在我身邊的吧。”


    於是段水雲的眸子含著一抹激動無比的欣喜。


    阿露有點不自然的問段葛兮道:“小姐,那我們要去哪裏?”


    剛才段葛兮說是要去賭坊,這會該不會因為三小姐的加入而有所改變吧。


    段葛兮道:“去賭坊吧。”


    反正段水雲跟著她她也要在今天把這件事給做了,隻不過一會她進去賭坊的時候讓阿露帶著段水雲在外麵轉悠就是了。


    阿露點點頭,段葛兮又吩咐段水雲也戴上一塊麵罩,畢竟那個地方雖然很有秩序,也是京城最有錢人的聚集地。


    可是戴著這麵罩確實會少很多麻煩。


    段水雲也麻利的戴上了麵罩。


    不出一盞茶的時間,段葛兮和段水雲就來了這個賭坊。


    段葛兮讓阿露帶著段水雲在外麵先轉悠一下,於是進了賭坊裏麵。


    沒有段葛兮在身邊,段水雲覺得壓力無形之中減了不少。


    段水雲試著對阿露道:“阿露,我二姐進賭坊裏麵去作何?”


    阿露心裏也很聰慧,道:“最近京城不是流行賭博嗎?大家都在賭嶽華山會不會坍塌的事情,二小姐好奇的很,也要進去賭一把。”


    段水雲眼中立馬顯露出一片讚歎和欽佩,道:“二姐的日子過的真有意思,我好羨慕。”


    阿露疑惑道:“你覺得二小姐的日子過的有意思?”


    段水雲篤定的點點頭道:“正是如此,在段家我一直覺得二姐就是我的榜樣,二姐是一個很有主見,很了不起的人。”


    二小姐肯定是這樣的人啊、


    知道有人誇讚段葛兮,阿露的心也無比的暢快。


    看見阿露的心情還不錯。


    段水雲又問道:“二姐現在是是給誰押注呢?”


    阿露不假思索的道:“給鬆陽大師。”


    段葛兮進了賭坊裏麵,則賭坊和別的賭坊不一樣。


    別的賭坊裏麵或許十分嘈雜爭論不休,甚至能打架,各色的男人甩著膀子露出火臭無比的胳肢窩。


    但是這賭坊不是,這裏麵的人都穿著極為講究的絲綢。


    不管是男子還是女子,給人的感覺都是極為有修養,他們坐在那裏,看著一個主持台上麵的人正在侃侃而談。


    段葛兮找了一個稍微隱蔽一點的地方坐下。


    這時候主持台上的一個年級約莫三十多的男子道:“嶽華山的事情還有七天幾就要發生了,七天之後那山塌不塌不是我們說了算,而是老天爺說了算,我們隻要抓住這個機會狠狠的來賭一把了。”


    這時候不斷的有人說:“這嶽華山怎麽會塌,那是絕對不會的,嶽華山的結構都是石頭,我之前還讓我府上的人去嶽華山看了一下,絕對不會塌的,就算是下個一年半載的雨也不可能塌的。”


    “對啊,我也覺得會是這樣子,畢竟我們世世代代都沒有聽過嶽華山有坍塌的跡象。”


    一個男子從座位上激動的站起來,他對主持台上麵的人道:“我覺得他們說的對,我就是從嶽華山那邊過來的,那山好端端的,我天天都在上那山,哪有一點會坍塌的跡象,根本就沒有,所以我不相信。”


    連嶽華山居住的人都來了,都說了不相信了。


    這時候主持台上的男子道:“你們說的我都能理解,所以現在我們要開始下注了,我們天寶賭坊和別的賭坊不一樣,別人賭坊幾十兩就能賭一場,但是我們天寶賭坊起步就要黃金一百兩,你們都準備好了嗎?


    在場的很多人,不管是男男女女幾本都舉牌子道:“我們都準備好了。”


    這些人當中不乏一些官家富太太們。


    這時候人們之間又是一陣小聲的交頭接耳。


    估計都商議著要給嶽華山不會坍塌都投一點。


    但是這些人都很富有,他們會把大部分的金子押注嶽華山不會倒,但是另外一方麵又會給嶽華山坍塌再押注一點,不過分量很少。


    畢竟這些人的腦子很精明,若是能賺絕對不少,若是虧他們也虧不到哪裏去。


    當然,這是他們的想法。


    因為他們打心眼裏麵覺得嶽華山並不會坍塌。


    短短的一瞬間,丫鬟們端著木質托盤裏麵就有了堆積如山的銀票。


    很快,輪到段葛兮了。


    段葛兮寫了一張字條,按了自己的手印。


    然後交給一個丫鬟道:“我要用黃金萬兩押注七天後嶽華山會坍塌。”


    段葛兮的話一出來,現場頓時鴉雀無聲,大家都默默的看著段葛兮。


    這萬兩黃金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居然押的是這個注。


    她怎麽會押這樣的注?


    要知道這現場沒有一個人會押這個賭注,在這些人看來這個注簡直就是自掘墳墓,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那個主持的男子走過來對段葛兮道:“你確定你要押這注?1”


    段葛兮微微的點頭的道:“因為我覺得鬆陽大師不是信口雌黃的人。”


    是啊,這嶽華山會坍塌可不就是當初鬆陽大師的語言嗎?


    鬆陽大師是什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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