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這人的臉上若是沾染了這麽一點肯定會毀容的,尤其是一個女子,若是來容顏都沒有了,這不是生不如死嗎?夫人請放心,您還是段家的當家主母,明天召集大家過來給你請安的時候,想辦法把這個粉末弄在二小姐的臉上,二小姐不死也會生不如死的。”


    呂月姝看著荷包裏麵的東西,其實她剛才就是想和段葛兮套套近乎,最好是段葛兮距離自己近一點,她就可以把這個粉末撒到段葛兮的臉,從而讓段葛兮毀容,這樣悠兮才能真正的高興起來,悠兮高興了她做娘的也就放心了。


    迴到青雨院,翠濃臉色頓時極為嚴肅的對段葛兮道:“小姐,夫人企圖對你不軌,小姐這段時間最好不要靠近夫人啊。”


    段葛兮看著阿露點燃一根又一根的燭光,房間裏麵很快就亮堂了起來,段葛兮的眼神隨著那燭光的跳躍忽明忽暗,她的聲音變得幽王而清涼,道:“我知道了,隻是想不到她現在為了段悠兮已經失去了心智。”


    翠濃對段葛兮道:“所以現在小姐若是能去哪裏就去哪裏避避吧,畢竟夫人現在發狠了,那是不計代價的的。”


    段葛兮微微一笑,和以往不一樣,以往的笑都是深沉的,淡然的,但是現在的笑卻帶著陰寒的感覺,宛如一個地縛靈一樣,她幽道:“避避?不用,不用避開,這一次我就讓她不得好死,我讓她後悔,我讓她對她做過所有的事情負責。”她的所有事情,阿露和翠濃也是有所了解的,那就是十幾年以前的掉包。


    就是這一次掉包害的小姐受了這麽多年的苦。


    但是阿露和翠濃不知道的是,段葛兮還有上一世,上一世的血和淚,上一世的愛和仇,上一世的一切都和呂月姝等人有莫大的關係。


    阿露知道段葛兮的雷同手段,這小姐驕看起來弱質纖纖,實際上手腕並不簡單,甚至還有幾分殘忍的冷酷,不過阿露和翠濃是能理解的。


    阿露問道:“小姐想怎麽做?”


    是啊,她想怎麽做?十幾年以前的掉包計劃段鵠和段老夫人未必不知道,若是把這個秘密說出來也不能給呂月姝造成什麽巨大的影響。


    你還能怎麽做,隻能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了。


    段葛兮笑道:“我想做的事情很簡單,明天一早再看看吧。”


    很快,段葛兮也不做他想很快就睡覺了,宛如對明天發生的事情絲毫不擔心。


    看家段葛兮能安然無恙的睡覺,翠濃和阿露相視一眼,皆為歎了一口氣。


    次日一早,段葛兮果然早早的起床,被翠濃和阿露收拾幹淨之後便毫不猶如的去了芙蓉院。


    每日這個時候段悠兮都會在芙蓉院給呂月姝請安,今天也不例外,段葛兮一進門便看到段悠兮正在和呂月姝說著什麽體己的話。


    除了段悠兮之外還有段水雲和餘餘蓉蓉,甚至是紅姨娘今天也來了。


    秋姨娘大概是因為段水冰不在的原因,所以並未過來芙蓉院,想必現在正在自己的院子祈禱什麽呢。


    不過這都不關段葛兮什麽事,段葛兮一進來便跟呂月姝和段悠兮打了招唿,段悠兮今天看段葛兮好像不在是之前那般針對了,她變得很親熱,宛如段葛兮真的是她的親妹妹一樣。


    所以一看見段葛兮進來的時候,便急急忙忙走到段葛兮麵前,道:“二妹來了。”


    段葛兮微微的對段悠兮斂衽了一下身子,畢竟段悠兮現在是縣主。


    段葛兮點點頭道:“大姐姐好。”


    段悠兮難得高興的牽著段葛兮的手就往呂月姝身邊走過去,一邊走一邊高興的對段葛兮道:“這兩天母親得來一個好玩的東西,是從天竺國過來的一種粉末,加上溫水調試能變成粘稠的糊,若是把那東西塗抹在臉上,不僅能讓膚色美白,還能使得皮膚散發出一種迷人的香味,這麽好玩的東西,二妹妹肯定要試試才行呀。”


    很快,段悠兮拉著段葛兮的手到了呂月姝跟前,呂月姝身邊正好一張桌子,桌子上有一個碧綠的圓缽,那缽體裏麵正是嫩白色乳狀的東西。


    段悠兮對段葛兮道:“諾,就是這個,二妹妹你聞一下香不香?”


    於是段悠兮迫不及待的把那東西端起來湊在段葛兮的鼻子下麵。


    段葛兮知道段悠兮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也看見呂月姝一閃即逝的冷眸,今天過來是肯定不會有好事的。


    可即便知道不是什麽好事,段葛兮也不會選擇這個時候退縮的,她在那東西湊在鼻子之前立馬從段悠兮的手中拿過來,笑道:“我聞到了,這東西是很好聞。”


    段葛兮看著手中一個精致的缽,繼續對段悠兮和呂月姝問道:“這東西是從天竺國過來的?”


    呂月姝點點頭,道:“正是,來了一段時間了,最近也用這東西擦了皮膚,感覺還不錯,所以找你們過來都瞧瞧看。”


    段葛兮看看呂月姝和段悠兮臉上的皮膚,故作豔羨道:“大姐和母親的皮膚果真是吹彈可破,可見這東西是個好東西,但是葛兮以為獨樂了不如眾樂樂,這東西既然這麽好,肯定不止這麽一點,我們段家的女眷這麽多,母親應該每一個人都給。”


    呂月姝歎了一口氣,道:“誰說不是呢,這能讓養顏的東西,通常都是可與不可求的,這東西甚好,但是奈何數量極少,我和你大姐都留了一點,眾位姨娘在剛才都使用了一點,這效果確實不錯的很,念及葛兮是嫡女,所以這東西自然是要給葛兮留下的。”


    這解釋在大致上還算是得體,但是這段家的人誰不知帶呂月姝和段悠兮那是恨毒了段葛兮,這個時候有好處難道會想到段葛兮?


    不過即便是想到段葛兮,那肯定也是有意圖的。


    餘蓉蓉笑著站起來看看段葛兮手中的碧綠缽體裏麵的乳膏,笑嘻嘻道:“夫人姐姐和縣主小姐這是對小姐護坦心生愧疚了呢,可見夫人姐姐和大小姐這是良心發現了,現在有這麽好玩的東西居然立馬給二小姐先試試了呢。”


    大家都知道餘蓉蓉說的是什麽意思,她的意思是之前呂月姝和段悠兮對段葛兮做錯了很多事,現在這是變著法子在承認錯誤呢。


    這個該死的賤人,呂月姝狠狠的瞪了餘蓉蓉一樣,她確實恨毒了段葛兮,但是她絕對不會後悔,不管曾經對段葛兮做過什麽,她都不會後悔,既然不會後悔,那麽何來的內疚。


    想著這裏,呂月姝狠狠的挖了餘蓉蓉一眼,冷聲道:“閉嘴,你的話太多了。”


    餘蓉蓉現在的話確實多的很,而且不見話多了,連氣色都好了很多。


    她可能是身子逐漸的顯示了出來,最近的補品都是一些極其貴重的,所以連帶著她的身子都圓潤了很多,圓潤而且氣色極好。


    她現在和呂月姝乍一眼的看過去,一個憔悴而又沉悶,一個鮮活而又朝氣。


    餘蓉蓉知道呂月姝怒了,倒也不生氣,她和段葛兮對了一眼,頓時對段葛兮道:“二小姐,這好聽的東西未必就是適合的自己的,你可要悠著點。”


    她這是在提示段葛兮,這乳膏或許有問題。


    段葛兮看著手中小小的一個缽體,微笑道:“謝謝姨娘的提醒,不過我相信母親和大姐是真心待我的。”


    說完,段葛兮便用指頭在缽體裏挑了一點點出來,放在鼻子下麵聞了一下,這味道確實香的很。


    於是段葛兮在眾人複雜的眼神下把那一點點乳膏抹在了自己的臉上,她用手指輕柔的按壓著,她的手本來就好看,在一張荷瓣小的精致小臉上,顯得更加的攝人心魄。


    段悠兮和履呂月姝對望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痛快的決然。


    隻是一邊看著段葛兮子在自己的臉上抹著乳膏,一邊卻不見段葛兮有不妥的地方,差異多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了,段葛兮還是安然無恙的站在那裏?


    這是怎麽迴事?


    這乳膏之昨晚上段悠兮找呂月姝做的,原本的覺得粉不太好,所以最後提議和一些牛乳和花乳在一切製作的,這樣攪拌在一起,就是為了今天弄毀了段葛兮那張臉。


    呂月姝經曆的事情多了,或許在性格上會燥很多,段悠兮也經曆了這麽多事,在關於容忍段葛兮這一方麵卻確實做不到事不關己。


    但是她們對段葛兮都是因為恨,因為不死不休,所以兩個人才會迸發出一種駭人的智慧。


    所以想了這麽一個主意,而且為了保證這東西確實有那個效果,所以她們還找了一個柴房的丫鬟試用了一下,結果那丫鬟在很快的速度裏麵臉上確實有了毀容的痕跡,所以在這個時候才使用在段葛兮的臉上。


    她們明目張膽,她們關天化日。


    但是瞪了段葛兮很久,也不見有一絲的不妥,段葛兮很好,她麵色沉靜,宛如剛才那個乳膏真的好好用一般。


    段悠兮愣了一下,道:“二妹妹覺得這用起來怎麽樣呢?”


    段葛兮點點頭道;“自然是極好的,這好東西我以前可從未用過。”


    段悠兮忍不住道:“真的?”


    段葛兮點點頭道:“是真的,不信你們看看。”


    於是段葛兮靠近段悠兮給她看看自己的臉頰,不見任何毀容的跡象,而且塗抹過的地方一片潤滑,宛如真的是那麽好用一般。


    不,不是這樣的,這不是段悠兮和呂月姝想的後果,這乳膏難道哪裏出現了問題,可是苦思冥想後真的沒有為無問題,那被毀容的使用的丫鬟現在還在段家的柴房裏麵,隨時都可以看得到。


    隻是這?


    段悠兮和呂月姝有點不甘心,耗費了大半個晚上的時間就是為了今天早上把段葛兮額容顏弄毀滅了。


    若是段葛兮毀了,她們有千百個理由遮掩此事不是她們的幹的,反正段鵠對段葛兮本身也不怎滴,自然不會過分的計較到她們的頭上,她們不用想辦法就可以全身而退。


    可是又等了一會,段葛兮的真的安然無恙。


    不僅安然無恙,好似塗了那個東西還給人光滑水嫩的感覺。


    段悠兮一怔,呂月姝也是一怔,最終段悠兮為難的笑道:“二妹,這東西好用是好用,但是我想到裏麵少添加了一樣東西,若是把那東西添加在裏麵肯定會更好,我現在就去把那東西加進來,二妹稍安勿躁。”


    段葛兮看著手中的東西,似乎十分不舍道:“這乳膏確實好用的很,少一樣東西也是無所謂的,不如就這樣送給我吧,這春季的皮膚甚為幹燥,我還指望著這東西能滋潤膚色呢。”


    段悠兮勉強的笑了笑,道:“這也不急於一時是不是,我保證兩個時辰後給你給你親自送過去。可好?”


    看見段悠兮的態度如此誠懇,段葛兮終於勉為其難道:“有勞大姐了。”


    由於段悠兮和呂月姝心裏裝著其他的事情,很快芙蓉院的人走了。


    到了芙蓉園外麵,餘蓉蓉倒是滿腹心事對對段葛兮道:“二小姐,你的臉真的沒事?”


    段葛兮撫摸著臉,笑道:“哪裏會有什麽事,大姐和夫人今天的態度倒是真的不錯,今天對我也還算客氣,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大姐和母親還會把那麽好的東西給我,我實在是受寵若驚。”


    餘蓉蓉不可思議,道:“二小姐,你是不是想多了,大小姐和夫人對你可不是像今天這般好的,難道你忘記了?”


    餘蓉蓉當然不知道段葛兮打的是什麽心思,隻是看見段葛兮此時如此信任段悠兮和呂月姝二人就覺得納悶,這絕對不是段葛兮的作風。


    隻是段葛兮為什麽這麽做,餘蓉蓉是不知道的。


    段葛兮暫時也不會告訴餘蓉蓉,因為段葛兮知道,此時此刻正有一個丫鬟在院子裏麵往外麵看,就是為了偷聽她會和餘蓉蓉說什麽話,而且段葛兮還知道等一會段悠兮和呂月姝就會知道她們在院子外麵聊了什麽。


    段葛兮故作驚訝道:“之前的忘記了?之前她們對我做過什麽?”


    餘蓉蓉差點被段葛兮氣的一個趔趄倒在地上,她揉了揉太陽穴道:“反正夫人和大小姐對你準沒有安什麽好心,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了餘蓉蓉便轉身就走。


    段葛兮故意抹著臉頰對於蓉蓉道:“這東西真的不錯,等會大姐送給我之後我親自送給你試試看。”


    另外一邊芙蓉院的丫鬟匆匆忙忙的趕去屋子,對段悠兮和呂月姝說了剛才咋院子外麵聽到的一切。


    段悠兮和呂月姝雖然有時候會被仇恨衝昏了頭腦而變得有點我行我素瘋狂,但是畢竟她們還是聰明的


    比如聽聞丫鬟交代的事情之後,怔了一會,段悠兮道:“那個賤人是不是說的真的?”


    呂月姝按壓了一下突突而跳的太陽穴,緩緩道:“不管說的是真是假,我們都得提防一點。”


    於是呂月姝轉過頭對身邊的金桂道:“去把月嬤嬤叫過來,看看這玩意是不是失效了。”


    段悠兮立馬提醒道:“月嬤嬤今天不在府邸,已經給娘親請了一天的假。”


    呂月姝才恍然大悟想起月嬤嬤今天確實請假了。


    可是月嬤嬤若是請假,那麽這乳膏該如何鑒別真假?


    段悠兮看著桌子上的乳膏,突然對呂月姝的道:“娘親,要不我也試試這東西,說不定真的和那賤人說的一樣是潤膚的呢?”


    呂月姝頓時道:“不要急,這東西暫時不能碰。”


    段悠兮道:“若是現在不碰,等會要給那個賤人送過去的,如果真的那麽好用豈不是便宜了那個賤人?”


    想著段葛兮若是因為塗抹這乳膏能把膚色變得嫩白,段悠兮就是一肚子的氣。


    呂月姝現在也有點迷茫了,她自然是不希望段葛兮的那那張臉越來越好看。


    可是……


    呂月姝吸了一口氣道:“可以,但是不要滿臉的試,隻用一點點就好了。”


    呂月姝的話還沒有說完,段悠兮迫不及待的挑了一點準備往臉上塗上,呂月姝剛想說塗抹一下脖子就行了,可是來不及了,段悠兮已經塗到臉頰上麵了,是很小很小的一片,她也是悠著點來的。


    這個時候段悠兮的心裏是矛盾的,一邊又小心翼翼悠著點,一邊又迫不及待的想試試這個真的是不是段葛兮說的那麽好用。


    畢竟她已經從段葛兮的臉上看到了驚喜。


    所以她在左邊的臉頰上塗了小小的一塊,大小隻有指甲蓋的大小,若是真的有事也隻會這一點點的麵積有事,她不擔心。


    若是這東西真的有段葛兮使用的那麽好,她是絕對不會把這東西送給段葛兮的。


    抹好後過了差不多的一炷香的時間,忽然感覺臉上一股火辣辣的痛,緊接著那火辣辣的痛頓時鑽進髒腑一樣,覺得整個人都要擰在一起了。


    呂月姝原本就很但又,這個時候看見段悠兮痛成這樣子,頓時急匆匆扶著段悠兮,急忙道:“悠兮,這是怎麽迴事?臉怎麽就痛了呢?”


    段悠兮捂著自己的臉,若不是呂月姝扶著她,隻怕她會在地上痛苦的打滾,她一邊捂著自己的臉,一臉痛苦的哀嚎道:“娘親,我的臉好痛,我的臉毀了,我的臉痛啊。”


    這種痛苦實在難以忍受,就像是火不斷的在炙烤皮膚,就像是腐蝕性的東西把皮膚燒灼。


    段悠兮隻覺得痛的魂魄都痛苦的要分離了。


    呂月姝急忙吩咐丫鬟去把張吉找過來,但是呂月姝又下意識的覺得段悠兮毀容了,而且還毀滅在這個該死的乳膏上麵。


    這乳膏分明不是段葛兮使用的那樣,段葛兮這是在如此下作的手段害死她們娘兩啊。


    不甘心,這怎麽可能甘心?


    呂月姝又急急忙忙讓人去找段鵠過來,再命令人去找段葛兮,包括段老夫人過來,段葛兮今天即便是自己要死,也絕對不會讓段葛兮安然無恙的活著。


    很快,張吉來了,張吉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瞧段悠兮。


    此時的段悠兮可能痛的實在是虛脫至極,渾身汗濕透,水四肢已經沒勁了,乏力了之後被呂月姝和丫鬟抬到床上,正好能看清楚臉上。


    她現在的臉部通紅,明明她隻是試了小小的一塊地方,可是為何會滿麵通紅。


    而且紅就不說了,臉上還有肉眼能看到的速度迅速的起了水泡,大大小小的水泡,密密紮紮,看起來就滲人的很。


    呂月姝揪心至極,她對張吉問道:“大小姐這是咋樣了?”


    張吉鬆開段悠兮的站起來給呂月姝跪在地上,道:“大小姐已經毀容了,這整張臉怕是不能見人了。”


    “什麽?毀容?”呂月姝失聲尖叫,這怎麽可能,她的悠兮好端端的怎麽會毀容?


    張吉被呂月姝瘋狂的樣子嚇了一跳,不過有些話即便是冒著殺頭的危險還是要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張吉舉起袖子在額頭碰了碰,道:“是的,大小姐毀容了。”


    這是一個晴天霹靂的消息,不過對於這晴天霹靂的消息呂月姝是不會相信的,因為在前一刻她是親眼所見,段悠兮隻是再左邊臉頰抹了指頭大一塊大小,可是看現在的樣子,好像是抹了整張臉,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呂月姝連續搖頭道:“不是的,不會毀這整張臉的,她剛才就是試了一點點,就算是要毀容也是毀一點點,可是看樣子,好像整張臉都是不對勁的,這是怎麽迴事?”


    張吉無可奈何的搖搖頭道:“這藥具有延伸性,有時候很小一個範圍就可以延伸一大片,隻是夫人怎麽會有這樣的藥?”呂月姝狠狠咬牙道:“是段二,是給段二的藥,可是為何她沒事?她豈有此理,她在蒙騙我們。”


    話說到這裏呂月姝明白了一切,她們又中計了,又遭遇段葛兮的戲弄了,段葛兮明明抹了那藥膏,肯定是知道什麽而提前做的準備。


    張吉原本就被呂月姝收買過,所以他知道呂月姝不喜歡段葛兮,隻是這個時候不好插嘴,他也不會插嘴,這畢竟不關他的事。


    很快,段鵠來了,接著老夫人來了。


    二人都帶著著急的神色,段鵠一進來首先去看看段悠兮,現在的段悠兮或許剛才折騰的太久了,現在已經睡下,但是她不斷的蹙眉還是能看出來她現在極為不安定。


    隻是段悠兮的那張臉此時看起來十分的駭人,她的臉通紅不說,已經布滿了水泡,看起來十分的可怖。


    段鵠被這情形驚呆了,剛才有下人過去叫他說段悠兮出事了,他還問了是何事,結果那下人說不出個所以然,越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越是讓人著急,所以段鵠急忙的趕過來。


    哪裏知道會看到一個如此讓人震驚的畫麵。


    段鵠厲聲道:“這是怎麽迴事?”


    張吉嚇的一下子跪在地上道:“大小姐出事了,大小姐毀容了。”


    嗡的一聲,段鵠隻覺得步子一晃,整個人差點暈了過去。


    段老夫人稍微理智一點,畢竟這是孫女,即便她喜歡段悠兮,因為隔了一代,所以震動不會有段鵠那麽大。


    即便如此,段老夫人還是又驚又憂,道:“這是毀容,這好端端的怎麽會毀容?”


    這個時候呂月姝顧不得了,她嗷的一嗓子便哭訴道:“悠兮之所以如此,那是因為抹了二丫頭送來的乳膏,是桌子上麵的乳膏有問題。”


    現在顧不得那麽多了,隻能把所有的問題往段葛兮的臉上推,若不是段葛兮那賤人剛剛故意裝作若無其事,悠兮又怎麽會上當。


    若無其事?


    剛才段葛兮也抹了這個東西,難道就真的若無其事?


    呂月姝忽然想到這一點,這個時候段葛兮已經來了,她的表情和段鵠沒有什麽區別,就是驚訝,就是震驚,就是不可思議。


    段葛兮看見床上的段悠兮忽然嚇的急忙捂住嘴巴,道:“隻是這麽迴事?大姐姐這是怎麽了?”


    段葛兮剛剛開口,呂月姝的目光就像利劍一樣刺過去,她幾乎失去理智道:“段葛兮,你好狠,你怎麽會害了你大姐毀容?你實在是心思惡毒至極。”


    呂月姝顛倒是非的本事總是讓人措手不及,這麽短的時間就把這所有的問題都推在段葛兮的身上,這居心不可謂不惡毒。


    但是段葛兮是了解呂月姝的,上一世加上這一世,若是對呂月姝這樣的心思都不理解,那實在是白活了一場。


    隻是呂月姝控訴的太悲切,加上段鵠和段老夫人原本對段悠兮抱有了很大的期望,所以這個時候也氣的很。


    段鵠幾乎是冷冷的對段葛兮道:“這件事是你的做的?”緊接著段老夫人也冷冷的瞪著段葛兮,宛如呂月姝說的話是真的一樣。


    段葛兮有點失望,更是有點痛心,重生一世本來她是在乎血濃於水的,可是段鵠他們的態度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著她,害得她心裏也不好受,不過隻是不好受而已嗎?


    段葛兮迎接著段鵠的眼神,鎮定無常道:“父親覺得我會做這件事?再說我若是做這件事該怎麽做?”


    段鵠噎了一下,他確實太著急了,乃至於忽略了這一點,是啊,在芙蓉院段葛兮究竟要如何做才能把段悠兮的臉毀了,難道她還能用強嗎?


    段鵠頓時有點無語,並且臉上還臊了一下。


    這個時候段悠兮可能因為臉上疼的很,忽然啊的叫了一聲,把大家的視線抓了過去。


    她雙手本來想撫摸自己的臉,可是剛剛觸在臉上便痛的撕心裂肺的尖叫,在場的最能和段悠兮母女連心的便是呂月姝,她不顧一切的抱著段悠兮,著急道:“悠兮,不要這樣子大夫也在這裏,說你的臉還有得治,你千萬不要抓壞了。”


    呂月姝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在安撫段悠兮,幾乎是拚盡全力。


    這是她的女兒,是她的血脈,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女兒,她焉能不心痛,她甚至想代替段悠兮受這無謂的痛。


    段悠兮附在呂月姝的肩膀上,夏羽死後,呂月姝對她悉心的照料,讓她對呂月姝產生了一種自然而然的依賴感,有時候看到段葛兮還會覺得那不是呂月姝親生的,自己才像是呂月姝的女兒。


    段悠兮的目光射在段葛兮的臉上,她激動道:“二妹,你何苦害我至此,現在把我害成這樣子,你開心了,你滿意了?”


    這個時候隻能把所有的責任都往段葛兮的身上施壓過去,即便是結果不能讓段葛兮馬上償命,也絕對不能便宜了段葛兮。


    說罷段悠兮和呂月姝抱在一起,讓人覺得她們才是受害的人,讓人覺得她們才是世界上最可憐的人。


    這個時候段葛兮反而不好再說什麽,她隻是垂眸不語,反正今天的事情並不是什麽天大的秘密,若是段鵠和段老夫人想查,是能查的清清楚楚的,這個時候她倒是不怎麽解釋一些東西。


    看見段葛兮並不著急解釋,段悠兮立馬來了興致,她哭叫的對段鵠道:“爹爹,你看看,二妹已經承認了就是她把我害成這樣子的,你可要為我做做主啊,我是你最喜歡的悠兮,也是你最高的期望悠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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