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不想管你們人界的事,麻煩!”九霄一邊走一邊心不甘情不願地嘟囔著。


    伶華茵跟在他旁邊,一個勁地勸慰:“幫我也是幫你,你總不想在重迴魔界之前把各大仙山全得罪個遍,然後被集體追殺吧?”


    九霄恨恨道:“又不是我做的!”


    伶華茵幫他拍拍背捋了捋氣,“但是是你的惡做的啊,他們一定會將這筆賬算在本體上的!”


    “還不是因為你求我!”


    伶華茵這迴不敢逆著他了,現在九霄可是挽迴大局的關鍵,“是是是,是為了我,不然你老人家怎會出手。”


    九霄還沒發完脾氣,他走到宮殿外麵,大叫一聲:“杜曄和秦軒何在?”


    秦軒就像是個影子一樣,立馬就出現在九霄麵前,伶華茵不禁懷疑這秦軒是不是有什麽特異功能,隨叫隨到的。


    “尊主,有何吩咐?”


    “怎麽就你一個?杜曄呢?杜曄去哪兒了?”九霄冷然道。


    秦軒提醒:“呃?您不是讓他去照顧那誰了嗎?”


    伶華茵道:“風無涯也在幽冥界嗎?他傷怎麽樣?”


    秦軒文質彬彬地迴答:“姑娘放心,他傷可沒姑娘的重,身為上古琴靈,受這點傷還是沒什麽太大問題的。”


    秦軒還真是有問必答的類型啊,伶華茵聽他說到風無涯居然是上古琴靈,著實吃了一驚,但還沒細問,就聽九霄冷然開口。


    “你,和鏡妖去解決人界的下等魔,再讓杜曄跟夜煞去把夢嵇塢給掀了。”


    “是,尊主。”秦軒得了命令,立馬又像風一樣消失了。


    伶華茵看著九霄,從心底裏感激道:“多謝你將風無涯救迴來。”


    九霄冷哼一聲,“順便而已。”心裏卻在想:還好把他帶迴來了。


    又聽伶華茵道:“夜芙冒充我,一定會在仙澤宮和魔族裏應外合,我得馬上迴去一趟。”


    九霄捉住她手腕,將她拉了迴來,“你這樣子迴去,怎麽跟仙澤宮的人解釋?劍在別人手上,你還身帶魔氣,你覺得那些蠢人會信你?”


    伶華茵沉思片刻,覺得九霄說的對,便說道:“風無涯跟我迴去。”


    九霄聽到她要跟別的男人一起行動,微微皺眉,“為什麽是他?”


    “他不跟我一起難道你跟我迴去嗎?風無涯的話,他們還會信,你就……”伶華茵上下打量著九霄,眼神裏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九霄放開她的手,滿嘴酸溜溜哼道:“你身邊還真是不缺有人給你赴湯蹈火啊。”


    伶華茵不知他哪根筋又搭錯了,這樣都能掀翻醋缸,風無涯跟她壓根就沒有更多的關係了好嗎?她懶得理會九霄這來的莫名其妙的醋勁,說道:“等我處理了夜芙的事,再來找你。”


    九霄一揮手,一根發光的羽毛飛到伶華茵麵前,九霄斜瞟她一眼,賭氣道:“你忘了這個,別再丟了。”


    伶華茵驚訝地拿在手上,笑著收了起來。


    風無涯始終不明白伶華茵是怎麽跟九霄好上的,按照常理來說,司徒衍和伶華茵才是一對,伶華茵看上誰也不可能跟個大魔頭在一起的,但後來他見了九霄的樣子,終於明白了,敢情九霄頂著司徒衍的臉,伶華茵將九霄當成司徒衍的替身了。


    伶華茵也不知道風無涯在背後自己瞎猜還猜錯了,所以也懶得解釋關於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了,她更好奇的是風無涯居然是司徒衍的琴靈。


    迴仙澤宮的路上兩人各自揣度對方的事,互相看對方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你真是從司徒衍那把琴裏麵出來的?”


    風無涯扶額,“我也是去了一趟之穀後才知道。”那時候為了找伶華茵,碰到那個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那人就告訴他了。


    “那你既然是上古琴靈,怎麽會不認識清徽台那些古文字?”


    風無涯道:“大概是司徒衍被九霄換魂之後,琴易主,讓那把琴的性狀發生了改變,而我從琴裏出來,記憶卻留在了琴裏,所以我直到碰到那把琴,才恢複了從前的記憶。”末了,他又加上一句:“我猜的。”


    “……好吧。”伶華茵將信將疑,立馬將重點轉到正事上,“你待會直接去找掌門說明情況,我去找天機長老,可千萬不要被魔族的人發現了。”


    兩人站在仙澤宮上空,俯視著下方的情況,山腳下已經打成一團,不過山門裏卻沒看到一個魔族,看來魔煞軍還未攻進中皇山的結界。


    伶華茵和風無涯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然後各自往不同方向去了。


    伶華茵鎮定自若地去往天機處,路上遇到幾個神色匆匆的弟子,看到她都有些奇怪,但也沒懷疑,恭敬地稱唿她護劍長老,轉頭卻竊竊私語:“咦,護劍長老不是在外麵和其他長老抵禦魔族來犯嗎?怎麽突然迴來了?”


    五感靈敏的伶華茵聽到他們說話,轉頭看了一眼,趁他們沒發現急忙去找天機長老。天機長老不擅於動武,此時應該不會離開自己的地盤。雖然仙澤宮規定弟子進天機處不能亂走亂飛,但伶華茵也不管那麽多了,直接避開那些機關蹭蹭蹭地往上飛,要是這一驚人一幕被戒律長老看見,估計要氣得吐血了。


    來到最上方的石台,伶華茵便察覺到不太對勁,因為天機道長用來防止外人入侵的結界被打開了。她急忙往裏走去,尋了好幾個宮,最後來到天機道長存放靈石的地方,一進去就看到天機道長被人捆在一張桌腳上。天機道長看到伶華茵,一個勁地對她使眼色,就是嗚嗚嗚地不說話,伶華茵一看便知他被下了禁言術。


    莫非這宮裏還有其他人?!


    伶華茵左看右看不見人,立馬過去幫天機道長解綁。剛蹲下去,天機道長眉毛都要擠在一起了,伶華茵以為他是想說話,便給他先解了禁言術。


    剛解開,天機道長瞪著眼喊了一句:“伶華長老,你後麵!”


    伶華茵動作一滯,往身後一看,腦子頓時像停止運轉一樣,呆呆地望著眼前的人。


    那人一身黑色,披頭散發,眼睛赤紅,嘴角噙著溫柔似水的笑容,但眼裏卻是刺骨的寒冰,正一瞬不瞬盯著伶華茵。眼前的人是蘇慕沒錯,但又不是蘇慕,因為蘇慕根本不會有這樣的表情。


    “蘇慕?”伶華茵不敢確定眼前的人是她熟悉的那個小慕。


    蘇慕輕輕撫摸著手裏的天靈石,說道:“師傅,怎麽三日不見,好像就不認識我了?”


    天機道長拉了拉伶華茵的衣袖,說道:“伶華長老,你徒弟他反了,他要偷走我的天靈石。”


    蘇慕笑道:“天機道長,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偷是神不知鬼不覺地拿,我這當著你的麵來要,怎麽能算作偷呢?”


    天機道長氣結道:“你你你,你拿我東西還有理了!伶華長老,你看你養虎為患,教出的好徒弟!”


    蘇慕看向伶華茵,眼裏閃過一道暗芒,他說道:“我確實是我師傅教養的,至於是不是虎,這要問師傅了。師傅,你覺得我是虎呢?還是你手裏待宰的羔羊呢?”


    “待宰的羔羊”蘇慕說的極重,好像是咬著牙說的,眼裏更是充滿了憤怒。


    蘇慕定是恨伶華茵騙了他,以為她真的要將他移交給仙澤宮。這次計劃失敗,很大原因是因為伶華茵的大意,才導致蘇慕誤會了自己,這一切也是她咎由自取。她對蘇慕道:“小慕,這事你要怪就怪我,別牽連到其他人,有什麽事,我們迴清徽台說。”


    “我怎麽會怪師傅,師傅把我帶離苦海,養我這麽多年,教了我那麽多東西,我感恩戴德,真心付出,為了師傅我還殺了人,我怎麽舍得怨師傅呢?”


    伶華茵知道蘇慕拐著彎跟她說反話,心裏指不定已經將她千刀萬剮了,她隻能盡量穩住他的情緒,若是哪一句話惹他不快,蘇慕又要開殺戒了。


    蘇慕正和伶華茵僵峙著,正在這時,外麵傳來了一連串腳步聲,三個高級弟子跑了進來,看到裏麵的三人,皆是一愣。其中一個立馬反應過來,指著蘇慕道:“好啊魔頭,原來你在這裏!你個忘恩負義之徒,今日別想逃走!”


    一道靈氣打在蘇慕背上,蘇慕眉頭一皺。


    真是不想什麽來什麽,隻見那三名弟子拔劍跑向了蘇慕,蘇慕餘光一瞟,手都未抬一下,眸中紅光乍現,三名弟子被三道光束直穿胸膛,鮮血噴濺,當場身亡。


    “啊殺人啦!”天機道長驚唿。


    伶華茵急了,連忙放低姿態,溫言軟語道:“小慕,為師知道對不起你,不該騙你,如果你真要泄憤,盡管衝著為師來。”


    蘇慕眼角一挑,“泄憤?”她以為他這次來隻是為了泄憤嗎?說罷他便低頭笑了起來,“原來師傅是這麽想我的。”


    突然,他眼眸一寒,歪脖笑道:“既然師傅都這麽說了,那我就隻好恭敬不如從命了。師傅不管我怎樣都受著嗎?”


    伶華茵為行緩兵之計,說道:“你盡管來,為師絕不還手,你隻要不傷害其他人。”


    蘇慕聽了似乎更生氣了,他怒道:“那師傅現在就跟我迴去!”


    伶華茵看了看天機道長,對蘇慕道:“行,我跟你走,但你先把道長的禁錮術解了。”


    蘇慕冷冷看了天機道長一眼,然後手一揮,天機道長立馬就恢複了自由。


    “伶華長老,你不能跟這個臭小子走,你這是羊入虎口啊!”


    伶華茵沒有聽道長的勸阻,走到蘇慕跟前,蘇慕笑了笑,一把抓住伶華茵的手,然後化作一陣煙消失了。


    沒過一會兒又有弟子緊隨其後趕到,看到地上的三具屍體,皆一陣驚惶。


    天機道長跺腳嚷嚷道:“啊不得了了不得了了,蘇慕那小子把我的天靈石拿走了!對了,還有伶華長老!伶華長老被蘇慕帶走了!”


    弟子們麵麵相覷,伶華長老不是在山門外嗎?


    天機道長著急道:“山門外麵那個是假的,假的!我們都被騙了!快告訴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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