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漠看著近乎少了一半的錢財,努力擠出微笑說:“謝天謝地,淩奕如,你終於良心發現了。不再繼續買了。”


    “不是我不想買了,是儲物袋放不下了。”


    整整一天,吳漠都在坊市內找尋自己需要的草『藥』。直至夜晚,吳漠依然沒有找到。最後,吳漠放棄了。他打算找認識的師兄師姐幫忙,試圖依靠他們的關係找到草『藥』。果不其然,吳漠剛將消息給李櫃相,對方就把草『藥』送到了吳漠的洞府。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早知師兄有,我也就不必來坊市了。算是欠師兄一個人情了。”吳漠說,“材料已齊,我們可以迴去了。”


    “吳漠,你就沒聽說過夜晚的坊市才是最熱鬧的嗎?”淩奕如顯然還想繼續留在這裏。


    吳漠淡然地搖搖頭說:“我沒興趣。”


    “夜市有弟子之間的比賽。”


    “還是沒興趣。”


    淩奕如繼續說:“比賽贏了有獎金,你還沒興趣。”


    吳漠聽到“獎金”二字,心裏一動,但還是故作鎮定地說:“沒興趣。但為了保證你們的安全,我決定留在這裏。至於比賽嘛,我就勉強參加一下。但我事先聲明,我絕對不是為了獎金而參加比賽。”


    夜晚的坊市燈火通明,人聲更加嘈雜。而出現這一狀況隻因一點——夜晚的坊市沒有專門的管理人員。吆喝聲、爭執聲、吹噓聲等等聲音應有盡有。最引人注目的當屬風婷山的三位女修帶來的舞蹈表演。婀娜多姿的舞姿讓觀看的弟子無不叫好。


    “淩奕如,該不會是和她們比跳舞吧?”


    淩奕如嗤之以鼻,說:“才不是。你的比賽是那個!”


    三位女修帶來的舞蹈剛剛結束,就有鞭炮聲緊接著響起。人們尋聲而去,看到一個壯漢站在擂台之上,拿起一個酒壇子“咕嚕咕嚕”地喝著。壯漢喝到一半,把酒壇子往地上狠狠一砸。壯漢仰天一吼:“今天又是誰來!”


    淩奕如指著壯漢,對吳漠說:“這就是你的對手了。”


    “跟他比什麽?比相撲?我是傷殘人士啊。”


    然後又是一陣鞭炮聲,這次出來的二十個人,他們兩兩組隊,一隊抬著一缸酒,十缸酒通通放在擂台上。吳漠這下是明白了,這比的是酒量!


    “這還不如相撲呢。”


    一個弟子首當其衝,躍上擂台,二話不說就抱起一缸酒,灌進肚裏。他強行喝完一缸酒後,腦袋已是昏昏沉沉,一個踉蹌倒在地上。


    “下去下去,丟人現眼。”壯漢找了兩人把那名弟子抬下去後,又說:“這人喝了一缸酒,喝的不省人事了。還有誰,要來試試?”


    辛審半醉半醒地推開前麵的人,晃晃悠悠地爬上擂台,一腳踢起酒缸,酒缸裏的酒傾瀉而下,辛審躺在地上,閉著眼睛張開嘴,任酒水穿過喉嚨或是灑在身體上,愜意至極。辛審喝完一缸後,感歎一聲:“今天這酒……好多了。”


    原來準備的比賽成為了辛審一人的表演,他在享受美酒,享受美酒給他的味蕾帶去的快感。九缸酒全部入肚,辛審還是不滿足,一人下台往酒樓去了。壯漢發出爽朗的笑聲,向辛審扔了一壺酒,喊道:“有機會,來魔界尋我,我傳你術法!”


    “那裏……有酒嗎?”


    “取之不盡!”


    壯漢化作氣體,消失在了眾人麵前。吳漠和淩奕如麵麵相覷,吳漠麵帶『迷』茫地問:“比賽就這樣結束了?我居然連參與的機會都沒有。”


    吳漠是沒有拿獎金的機會了,三人又閑逛了一會兒後,迴到洞府。齊音沁把李櫃相送來的草『藥』交給吳漠後,又告訴了吳漠一個消息:人界出現了鬼修!雖沒有戰爭爆發,但吳漠始終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危機感。吳漠猜想魔界或許是在等一個契機,這個契機出現,便是戰爭全麵爆發的時刻。


    “我這不是杞人憂天,因為魔界與仙界必然還會有戰爭爆發。而我要做的也很簡單,在戰爭爆發前增強自己的修為。因為我要保護的不僅僅隻有我自己,還有師妹,還有福櫻。不過,我也相信,這場戰爭不會來臨的太快。隻要新的魔主沒有誕生,隻要仙主修為沒有恢複,雙方都不會選擇用戰爭這種方式來決定第三世界,誰才是主人!”吳漠不會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別人,他隻是用將來會發生的事來督促自己,來告誡自己不要懈怠。


    吳漠把從坊市得來的草『藥』交給齊音沁,說:“明天,我要去竹塵山赴沮師兄的約。師妹,麻煩你和福櫻一同去一趟風婷山。”


    “公主,雲海的位置你還記得吧。”


    第二天正午,吳漠帶著淩奕如準時地到達黑白林。黑白林是竹塵山獨有的景致。竹塵山半山腰有一片竹林,一半為黑竹,一半為白竹,在黑白交際的位置,有一間竹屋。這時,沮豐和王滸就站在竹屋前等候著吳漠。


    “嗬,還算準時。你旁邊的是你的小女友?”沮豐問吳漠。


    淩奕如鄙夷地說:“就他也配?”


    “懶得和你們說廢話。我也猜到了你不會一個人來,多一個人我也不會重複兩遍我說過的話。你且聽好了。叫你來是要教你術法是如何使用的。在此之前,你可以問我一個問題。之後,不管我說什麽,你們照做即可。我會傳授你們兩個月知識。在這兩個月裏,你們不可離開這片竹林,除非有特殊情況。如果辦不到,你們現在就滾蛋!”


    王滸提示道:“據我所知,沮豐可從來沒有指點過人哦。”


    吳漠迴憶起昨晚見到的那位壯漢,尤其是壯漢離開前說的話,吳漠更是銘記在心。他此刻問到:“師兄,你可認識一位身材健碩、麵容粗獷,修為元嬰後期,『性』嗜酒,常在坊市出現的男子嗎?”


    “哦,是莊庭師弟。告訴你也無妨。竹羽宗除八位天驕外,還有八個暗子。這些人的任務由各山山主直接下達,他們潛伏於鬼界、妖界、魔界。主要是搜集情報,把情報提供給宗門。怎麽,你就這個問題?”


    吳漠迴答已沒有別的問題了。兩個月的修行也從這裏開始了。沮豐因為吳漠沒有退縮而感到稍稍滿意。他就接著說:“竹羽宗的術法可分為五行術法、八卦術法、天地術法三種。顧名思義,火字訣便屬於五行術法。”


    “師兄,八卦裏也有火,火字訣為何不屬於八卦術法呢?”


    沮豐解答:“因為獨特『性』。舉個例子,五行分為金、木、水、火、土五種,八卦中確實也有火離、水坎。但火字訣就歸屬於五行術法。難道天地中沒有風嗎?但風字訣就屬於八卦術法。而唯有五行與八卦中都不包括的,才算天地術法,例如雨字訣、雲字訣。這個解釋起來太困難,你慢慢理解吧。


    “每位竹塵山、皆亦山、晨羽山的弟子都可以選擇一個字訣。當弟子明悟字訣了,便是參悟了意象,結合其他意象,創造屬於自己的意境。意境化神!我知道,在你入山考核時,你在竹葉上畫下了風花雪月,而我入山後選擇的正是風字訣,我便教你風字訣!至於淩奕如,你的靈氣為水屬『性』和火屬『性』,王滸學習的恰巧是火字訣和水字訣,就由他教你吧。”


    “沮豐,你這是坑朋友啊。”


    沮豐反擊道:“你把我騙去喝酒就不是坑我?你少他媽跟我來那一套。”


    “怎麽,你還想和我比劃比劃。王某我最近正好學會了一個術法,想和你討教討教。”王滸用雙指在地上劃出一道痕跡後,單掌一拍,碎石飛起。王滸口吐火焰,灼燒的碎石飛向沮豐。沮豐的戰鬥本能讓他高高躍起,試圖躲開這些碎石。


    卻沒想到,王滸又拍了一次大地,灼燒的碎石出人意料的改變了方向,往上而去。砸向了沮豐的襠部。沮豐嚇得冷汗都出來了,這要是砸到,豈不是真的碎蛋了,就不是完蛋了。


    前一秒還尚在空中的沮豐,一眨眼便迴到了地麵上,至於那些碎石,早已被風刃割成了砂礫。“王滸,你的報複心越來越強了。宗門考核上,我真不想和你遇見。”


    “不想和我遇見?難道想和李櫃相遇見?他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


    沮豐不理王滸,反問吳漠:“你是不是很在意明年的宗門考核。對你們來說,應該算是新生考核。聽說明年的考核決定了能不能前往天璿海域!說實話,新生中並沒有人能戰勝你。除了你旁邊的那位。”


    “淩奕如?我哪敢對她出手啊,我把她當菩薩供著還來不及呢。”


    吳漠這邊的修行暫且不提。風婷山雲海內,福櫻帶著齊音沁找到了雨菲的母親——婷然。婷然接過了送來的草『藥』,和清單上的一一核對確認後,告訴齊音沁兩天後來取仙隱丹。“女娃娃,神識之力不錯。不如跟我修行吧。”


    麵對婷然的邀請,齊音沁用玉簡征詢了吳漠的意見後,欣然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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