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婷山上的弟子主修丹『藥』,所以多為女修。而吳漠又曾來過風婷山,所以新生和老生都認識他。今天,看到吳漠又來,一些新生調侃道:“吳漠,你又來找雨菲師姐煉丹了吧。”


    “吳漠,她們是誰。長得這麽磕磣,還和你搭訕。臭不要臉。”淩奕如故作生氣道。


    這話就好比是捅了馬蜂窩啊,討伐聲愈來愈響,愈來愈多。


    “你才不要臉!”


    “我看你是羨慕嫉妒恨。”


    …………


    淩奕如暗想:正合我意,她更加囂張地說道:“不服嗎?來鬥法啊。”


    和風婷山的弟子比術法,就像是和皆亦山的弟子比丹『藥』一樣,毫無可比『性』。但就是淩奕如,說出了這樣的話。這樣毫無邏輯的話。吳漠急忙衝到淩奕如的身邊,用手一把捂住她的嘴。在淩奕如極不情願的情況下,吳漠拖走了淩奕如。“小姐姐們,我替淩奕如向你們道歉,她……她出門忘吃丹『藥』了,她得了胡言『亂』語症。”


    風婷山山腰的風景很美,這裏沒有竹林,卻有獨有的雲海。吳漠第一次來時還沒有注意,如今機緣巧合的闖進了雲海之中。吳漠冷冷地看著淩奕如,看得淩奕如頭皮發麻,淩奕如剛想說些什麽,吳漠忽然冷笑一聲:“淩奕如啊,淩奕如。我真是佩服、佩服。我是萬萬沒想到,你居然會那樣做。你想幹嘛?和她們切磋切磋,把她們打的鼻青臉腫,像晨羽山的那些人一樣,還是讓她們的容貌和你口中說的磕磣二字符合?”


    “吳漠,別這麽生氣嘛,淩奕如姐姐不是有意的。”福櫻勸道。


    吳漠震驚地看著福櫻,皺了一下眉頭,說:“公主,你是不是害了什麽病。淩奕如這麽善良溫柔的人,當然不是有意的了。我看她就是存心的!存心戲弄我。”


    雲海中一聲爆炸響起,把吳漠的注意力從淩奕如身上引開。吳漠三人尋聲而去,看見的是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纖纖女子。“你們不是風婷山的弟子。”女子轉身,帶著微笑說道。


    “雨菲師姐?”吳漠下意識地開口。


    女子聽到雨菲這個名字,笑容更甚。“菲菲。她還好嗎?我這也算是廢話,風婷看在我的麵子上也會好好培養她。說吧,你們找她有什麽事?我可以幫你們。”


    吳漠心中對眼前這個女子的身份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前輩,我先要煉製一枚仙隱丹,這是材料仙隱草。”吳漠將仙隱草交到女子的手上時,他感覺到了一種獨特的氣息。那種氣息,是仙氣!吳漠實在想不到眼前的這位竟是仙人!


    “你的狀況確實需要仙隱丹。不要多慮,我既然願意幫你,就不會把你體內的情況告訴蘇竹酣他們。幫我把這些材料找來,我就幫你煉丹。”女子交給吳漠一張清單後,又說:“快去吧。”


    走在下山的路上,吳漠心有所思:仙氣唯有進入過仙界的人才能擁有。我剛才的感覺一定沒有錯,雨菲師姐的母親必然是仙人。可為何會出現在這裏。而且從話語中可以看出她一定是常年留在竹羽宗,莫非是仙界令她守護宗門。雨菲師姐的母親是仙人,那她的父親難道也是仙人?不管怎樣,我的雲海所遇不能告訴別人。


    “嘭”一聲碰撞,吳漠感覺自己撞倒了什麽人,他剛想出聲道歉。隻聽對方怒罵道:“你這人怎麽迴事。”福櫻忙跑過去將女孩扶起,解釋道:“吳漠,吳漠他,吳漠,你說句話啊。”這時候福櫻也納悶了啊,因為吳漠自顧自的繼續往前走,就像無事人一樣。


    “那種軟綿綿的感覺,不會錯的。肯定是我不該觸碰的地方。”吳漠一邊想一邊強行裝作自己還在沉思的樣子,低著頭不停地念著其他人無法聽懂的詞。


    離開風婷山後,吳漠才長舒一口氣,拍著胸口說道:“好險。”


    “吳漠,你學壞了呀,吃人豆腐還若無其事,我鄙視你。”淩奕如用鄙視的眼神看著吳漠說。


    “懶得和你解釋。煉製仙隱丹的清單上還有七種材料。這七種材料,坊市或許會有。”


    “早就聽說坊市熱鬧,竹羽宗大多弟子都集中於此。不過,這麽熱鬧,如果有衝突怎麽辦。”吳漠問淩奕如,他知道淩奕如就喜歡這種熱鬧,必定常來此。


    “有專門的管理人員啊。這些人權利很大。你看。”吳漠順著淩奕如指的方向看去,他看到一個販賣草『藥』的弟子正一邊賠笑,一邊塞給另一個弟子幾株草『藥』。


    “吳漠,那幾株草『藥』,是我們需要的。”福櫻提醒吳漠。


    吳漠快步走去,握住那名販賣草『藥』的弟子的手腕,他禮貌地說:“這位師兄,你手中的草『藥』能賣給我嗎?”


    趙寶麵『露』為難,今天是他交“保護費”的日子,趙法(管理人員)不要別的,就要這幾株草『藥』。趙寶沒有辦法,隻能說:“不好意思啊,這個,有人要了。”


    “這位朋友,這些草『藥』,我先要了。總得有個先來後到吧。”趙法沉著臉說。


    吳漠笑著問:“如果我一定要呢?”


    趙法一拳打向吳漠,氣道:“那就找閻王爺要去吧!”


    趙法和吳漠的戰鬥頓時發生。坊市內的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頭上的動作,酒樓上王滸和沮豐已經喝了兩天的酒,本來在談關於明年的宗門考核的兩人聽到坊市內的吵鬧,放下酒杯,從二樓的窗戶探出頭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又是吳漠那個小兔崽子!他在幹什麽!”沮豐說。


    趙法一拳砸在地上,地麵瞬間裂開。吳漠一邊躲閃一邊分析:肉身強悍,應該是立羽山的弟子。能成為坊市的管理人員,必然是老生。因主修煉體,所以修為沒有突破到元嬰。我與他戰鬥,我不會敗!但這裏是坊市,術法容易波及旁人,不宜使用。


    趙法又是一拳打出,吳漠這次沒有躲閃,他拔出煙火,劍刃與拳頭相碰,吳漠第一次感受到那種純粹的肉身帶來的力量。“新人,你還沒資格和我搶東西!”


    吳漠詭笑道:“是嗎?”


    撲麵而來的熾熱感讓趙法倒退數步,金『色』的火焰纏繞在煙火之上,此刻的吳漠戰意昂然。他執劍而去,趙法也不該示弱,一拳一劍,兩人竟戰鬥了上百個迴合。


    “那是誰,竟敢對趙法出手。兩人還鬥的不分勝負。”


    “是皆亦山的新生吳漠!”


    “竹羽宗開宗以來唯一的一位完美金丹?”


    兩人並沒有生死衝突,所以雙方都沒有使用殺手鐧。但兩人的戰鬥技巧和選擇也讓坊市的其他人歎為觀止。這時王滸在酒樓上開口結束了兩人的戰鬥。“趙法,把那些草『藥』給吳漠。”


    吳漠看見王滸,抱拳道:“多謝王師兄,還有沮師兄。”看見王滸的同時自然也看到了王滸身邊的沮豐。


    沮豐大手一揮,說:“少他媽跟我來這一套。”


    趙法乖乖地把『藥』草給了吳漠後,不甘心的離開了坊市。他敢對坊市內的大部分人收所謂的“保護費”,但對於王滸的話,他隻能聽從。這就是天驕與弟子的差距。


    趙法和吳漠的戰鬥結束後,坊市恢複如初。吳漠正想繼續去買清單上的『藥』材,卻聽到酒樓二樓的沮豐喊到:“吳漠,明天來晨羽山找我們。正午,山腰黑白林。”吳漠剛想說些什麽,沮豐卻已經和王滸迴去喝酒了。


    酒樓二樓。沮豐向小二又要來五斤米酒。


    “你要教訓他?”王滸問。


    “我要教訓他的話還用把你叫上?我是要教育他。”


    走在坊市上,吳漠的目標是清單上的其他草『藥』,淩奕如就不同了。她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其他弟子販賣的扇子上。尤其是看到兩把火紅『色』和冰藍『色』的扇子後,淩奕如目不轉睛,問詢:“這位師兄,這兩把扇子怎麽賣?”


    “這兩把是扇子都是震階寶物,紅『色』的這把名為朱雀火,藍『色』的這把名為黃泉冰,是煉器大師,更是竹羽宗以前的長老王塵所煉。這兩件寶物不賣,唯有拿丹『藥』來換。拿四枚洗靈丹來,我就換。”


    修士吞服洗靈丹後,能有一定幾率使自己的靈氣帶上屬『性』。雖然這種幾率極小,但隻要存在幾率,就使得洗靈丹價格不菲。拿四枚洗靈丹來換兩件震階寶物,不算虧。關鍵是淩奕如沒有洗靈丹啊,別說四枚了,一枚也沒有。


    福櫻偷偷地對吳漠說:“幫幫淩奕如姐姐吧。我看的出來,她是真喜歡那兩把扇子。”


    吳漠低頭抱怨道:“我是真的要被你們兩個……誒……我是來買草『藥』的,不是來陪你們逛坊市的呀。”抱怨歸抱怨,吳漠還是打開了師傅王塵的儲物袋,取出四枚洗靈丹,交到淩奕如的手上。


    “我的手啊,它!它不聽我的使喚!啊!我的洗靈丹。”


    吳漠這一幫,可謂是一發不可收拾。吳漠不僅苦惱於沒有找到自己需要的草『藥』,更頭疼福櫻和淩奕如兩人看到任何東西都有購買的欲望。吳漠看著自己儲物袋裏越來越少的紫玉,欲哭無淚,強忍著疼痛告訴自己:沒事的,錢財都是身外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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