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峰見破不開那層阻隔,心中大急,光憑那些小嘍囉就叫二人手忙腳亂,而今那擎鍾還沒有出手,但是能到了鬼將級別的人怎麽可能是自己二人能夠敵得了的。


    但是眼下逃也逃不掉隻能硬著頭皮握劍衝了上去,孝清被震退之後,陳峰緊接著後翻起身持劍朝那兩鬼使迎了過去。這次寒魄並沒有將他的靈力全部吸收掉,如若再像在樹林中那般將他靈力抽空,雖說有可能斬殺其中一人,但是他也會變成砧板上的魚肉任對方宰割。


    那青麵獠牙的鬼使手中的打魂棒速度極快,隻是眨眼間便掃向陳峰腰間,陳峰見躲不過急忙持劍擋下,任他功力深厚也不由的手臂一震,朝著後麵踉蹌著退了一步,眼中神色大駭。


    還不待他驚訝,鬼使又是一棒帶起一片殘影朝著陳峰頭頂招唿過來。陳峰急忙往後跌退幾步險險的避開,那持著鎏金錘的獨角鬼使掄起一錘朝李孝清砸去,那錘子後麵連著一條足有壯漢手腕粗細的黃金鐵鏈,鏈條的另一頭被他緊緊的抓在左手中。


    陳峰方才隻是接了打魂棒一擊便有些招架不住,眼下哪敢再接這大錘,趕忙一個飛身躍起趕忙避開,巨錘幾乎是貼著孝清的衣角狠狠砸入了他方才所占的地麵,頓時土石崩裂,鐵錘深陷在堅硬的地麵內。


    那惡鬼右手握著鐵鏈的狠狠一拽,那鎏金錘再度飛迴了他的手中。猩紅的雙眼瞪的銅鈴般大小,看向孝清,口中低吼一聲,微微一弓身腳下踏出一個深深腳印,與此同時身體爆射而出,像一枚巨大的投石衝向孝清落身之處。


    孝清腳下剛站穩便瞥見那鬼物的金錘已經砸到了他的胸前,這一連串在電光火石間,見躲不開,隻好把劍身橫在胸前雙手托了出去。隻聽“咚……當啷”一聲巨響,孝清便被打的倒飛了出去,胸前仿佛被一座大山撞到一般,麵色潮紅一口鮮血狂噴而出,身體飛到遠處井壁上震得土石唰唰掉落。


    拿巨錘的鬼使見孝清被打趴在地,青黑色的肥肉得以的大笑幾聲:“哈哈哈,弱不禁風的白皮小子,憑這點能耐也敢跟我們作對。”


    陳峰也被那白衣青麵勾魂使者用打魂棒逼的連連後退,一招不備正中他的左肋,登時兩眼一翻跌在地上差點昏死過去。


    “夠了,若給打死怎麽享受那油烹的哀嚎聲呢!”擎鍾喝停了那二使者,命他倆先將快被打死的那個扔進去,心中隻道是歡喜,卻沒發覺昏暗之中一道微弱的紅光悄然閃了一下。


    獨角鬼使走上前一把抓住李孝清的腳踝,手腕一甩徑直朝那滾油之中丟去。就在孝清快要挨到鍋口的時候,突然一道金色的光膜將他包裹住緩緩的朝前方地上飄去。獨角鬼使見狀麵色大惱,伸手又要去抓他。


    光膜之中孝清半閉的雙眼驟然睜開,目中爆射出兩道金光照向了那鬼使,眉心緩緩浮現出一顆寶石般晶瑩亮爍的紅色血痣,金色光膜化作一道道金光纏繞在他周身,猶如大羅金仙下凡,白色的衣袍之上浮現出周天玄靈金色花紋。


    方才眼中的兩道金光照在那鬼使身上,鬼使淒厲尖嘯一聲,那巨大的鬼軀仿佛是見了烈日的冰雪迅速消融掉。眼中射出的金光散去,露出了兩幅眼瞳。坐在石座上的修羅鬼將擎鍾騰地一下站起身,凸著兩隻血目顫聲道:“你……你到底是誰,怎麽會有這等佛法神力?”


    隻是那擎鍾的話卻沒有任何人給他作答,孝清飄在半空中,右手揮去一道將那手持打魂棒的勾魂使打飛出去撞在石壁上,那鬼使還來不及慘叫也化被化為了灰燼。


    孝清麵無表情悠悠的轉過身,身形一閃眼睛都來不及眨一下便站在了那擎鍾麵前。擎鍾這才發現此人居然雙目沒了眼白和瞳孔,愣是被兩團金光充斥著眼眶。


    這一幕直看的他心中大駭,這種景象他從來沒有見過,更不知為什麽平白無故的一個普通人居然成了這般模樣,伸出手一掌狠狠的拍向孝清的胸口。猩紅色的掌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出卻直接穿過了眼前這人的胸口打在了對麵的石壁之上,石壁炸裂開來石塊兒嘩啦啦的往下掉。


    擎鍾定神一看,眼前那人影消散開來,他心中疑惑,難道剛才的一掌把他打的魂飛破散了?放出神識朝著四周探去,那人仿佛真的消散在了這天地之間,居然一點氣息都感應不到。


    就在他欣喜之餘,突然發覺一隻手掌探在了他的脊梁上,登時間叫那擎鍾渾身黑紅色的毛發直豎,大叫一聲翻身跳下石座迴頭望去,方才消失那人居然不知何時站在了他身後,用神識都探查他不到。


    孝清此時雙手合在胸前,嘴唇微微念動,一道道金光化作漫天梵文正經隨著他嘴唇的張合,鋪天蓋地朝擎鍾席卷而去。擎鍾想要逃脫,卻被那經文咒印牢牢的鎖困在其中,金光越縮越小,直至化作一顆小光團。孝清一伸手,那光團便飄至他的指尖,金目隻是微微看了一眼,食指一捏,光團碎裂化作光點徹底消散於天地之間。


    做完這一切,他微微抬手一道金光裹住正被眼前一幕驚得目瞪口呆陳峰,縱身朝井口外飛去,飛到井口時一道藍黑色光幕微微一閃碎裂消散掉。


    陳峰被他隨手丟在一邊的落葉中,緩緩淩空盤腿坐下,雙手拈花指擺在膝蓋上,金瞳半閉著,一副悲憫眾生的氣息擴散開來。以古井為中心,周邊慢慢出現了一座座房屋、行人、還有陳家的老宅子,眾人行色如常,卻似乎看不見孝清與陳峰二人。陳峰大惑不解,愣愣的望著孝清忙問:“孝清,你在做什麽?為什麽這些村民都仿佛看不見你我二人?”


    孝清對他的詢問聲充耳不聞,仍舊口中默默念著經咒,突然周圍狂風驟起,幾十團黑霧憑空出現,徑直朝著他衝去,那一團團黑霧越來越多,隻是那些黑霧團逼近孝清身邊八尺的時候周邊突然亮起一道金色的光幕將孝清連同陳峰一同罩在了裏麵,任由那些東西衝撞都始終破不開那金光。


    就在那最後一團黑霧出現,孝清突然口中爆射出一字經咒,那些黑霧如同見了閻王一般,紛紛朝四周逃竄去,卻不知那金光眨眼便將它們裹住拉迴到光幕之中隨著那一字經咒吐出,整個結界空間中瞬間變得金燦燦一片,幾百道衣衫襤褸的鬼物哆嗦著跪在孝清麵前,嘴裏唔唔唔的念著鬼語似是在哀求。


    孝清此時終於張開嘴說了話:“爾等早已死去,就應該到你們蓋去的地方,如今在人間作亂,平添了萬分罪惡,那十八層地獄便是你們的去處。”說罷,拈花一指散出無處光絲,將那些鬼物卷在一起,孝清淡淡的伸出一掌輕輕一拍,那些鬼物被一道光球包裹著朝著地底深處墜了去。


    陳峰的左肋被勾魂使打傷,現在隻能拄著劍吃力的站起身。看向孝清正欲再喚,卻見他周身金光一斂迅速消散,同時他閉上了眼睛,身子軟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周邊的光幕都消失掉之後,一道刺眼的陽光照在孝清臉上,顯得蒼白無比,嘴角還有未幹的血跡,他的胸口微微起伏著,氣息垂危。陳峰趕忙咬著牙跑到他跟前,探了探他的鼻息,萬萬沒想到剛才還一副傲視天下的模樣,現在突然就要去見閻王大老爺了。


    “開來人呐,救人啊!”陳峰拖著孝清一瘸一拐的朝道路中央挪去,急匆匆的衝來往的村民大唿求救。


    方才那金光結界散去,那些村民繁忙的聲音也聽得見。村民看到兩名受了重傷的年輕男子紛紛圍了上來,更有三五個好心人過來攙扶著陳峰幫忙抬著孝清朝醫館趕去,村裏大街小巷瞬間傳開了消息。


    “爹,我們村子怎麽突然又恢複了?”沈紅娘扶著沈老先生在堂前坐到,眼中驚疑不定,問道。


    沈老先生麵色複雜的看了看天色,又想了想,忽然幾個村民行色匆忙跑到院內大喊到:“沈老先生,快去你的醫館看看去吧,有兩個年輕人受了重傷被大夥已經抬過去,其中一個氣息孱弱,隻怕性命都快保不住了。”


    “啊?怎麽迴事,快帶我去看看。”沈老先生騰地站起身,人命關天,趕忙叫他帶路,吩咐紅娘取了藥箱隨他一塊兒。


    沈老先生快步朝著醫館奔去,不遠處又見碧雲紅著眼睛朝他奔了過來,抓著他的胳膊哭著求道:“爹,李公子快不行了,你快去救救他吧!”


    聽了這話,沈先生心頭一驚,猜到了些什麽,趕忙加快了步子。一路小跑衝進醫館內,正見一名白衣男子直挺挺的躺在桌上,嘴唇泛白,臉上血色快要褪盡,這不正是那日來家裏借宿的李公子嘛。


    “快給我把龍鳳金針取來,快……。”沈老先生見他這般模樣猜測必然是被那地陰之中的鬼物打傷,且不是一般的鬼物。伸手取了紅娘遞過來的金針錦盒,叫碧雲把屋內的人都清出去,失針時需要安靜,且不能被外物所擾,否則紮錯了位後果不堪設想。


    撚起一根細長的金針緩緩刺入天樞穴,又捏了一根短針朝著關門穴位紮下,精準的拿捏著針刺的深度,足足定了三十六根金針。待最後一根金針入位,伸手從懷裏取出一隻小瓷瓶,倒出一粒米黃色的丹丸,又命碧雲倒一碗水來,將丹丸放入茶碗中溶了給他灌入腹中。


    做完這些,沈老先生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擦了擦滿頭的汗水,印了一杯茶水。碧雲緊張兮兮的看著孝清,又望向父親,急聲問道:“父親,李公子他現在怎麽樣了。”


    沈老先生歎了口氣,無奈道:“他的性命算是保住了,隻是他傷勢太重,需要用一劑猛藥來刺激血脈方能打通他體內堵塞的經絡。”


    “那就快給他用藥啊!”碧雲忙說。


    “我要有這東西,早拿出來了。既然是能起死迴生的奇藥,又怎麽是說有就能有的,得憑機緣。”沈老先生捋著胡子望著依然昏迷不醒的孝清連連歎道,餘光忽然他腰間的一塊玉佩,神色一動,趕忙將它摸了出來定睛一看,麵色大喜:“居然是她,看來李公子真的是命不該絕呀。”


    碧雲望著那玉佩,小嘴驚得久久合不上,良久才怔怔的說道:“那不是那醫仙娘娘的東西嗎?怎麽會在他這兒?”


    “他們二人肯定有不淺的淵源,若是她能出手,一定能把他救醒。這玉佩中有一道靈力流動,那氣息正是醫仙娘娘的,我現在就做法。”沈老先生輕輕取下那塊玉佩,一道靈力順著玉中兔首渡了進去,不一會兒,那玉佩上的白玉兔雙眼一睜猶如活了過來。


    京城街道上,公孫雪兒正咬著一根冰糖葫蘆四處閑逛著,突然腰間玉佩傳出一陣靈力波動,心頭一驚朝西北方向望去,找了一處無人的角落搖身一變化作一道青煙朝這天際飛去。


    飛上雲頭,躲過巡天仙鶴,繞過了布雨龍王,足足飛了三炷香的時辰,來到那流雲澗上方按下雲頭,尋一處無人的暗處換成人形。


    焦灼之際,醫館的門突然被人推開,眾人循聲望去,陳峰看到來人忙喊道:“公孫雪兒?你怎麽來啦?”欲要起身,肋下的傷疼得他齜牙咧嘴,又跌坐在了椅子上。


    公孫雪兒徑直走向沈先生,望向他手中那塊玉佩,蹙眉道:“是你把我喚來的?”


    “醫仙娘娘恕罪,我也是沒辦法了,方才無意中看這位公子持有您的玉佩,才貿然驚動了您前來,還請您大發慈悲救他一救。”沈老先生畢恭畢敬的稟到,並將玉佩雙手捧了奉還與她。


    公孫雪兒看向桌上那渾身紮滿金針的男子,眼中閃過一絲心疼之色,瞥見一旁那沈碧雲正緊張兮兮眼巴巴的瞅著孝清,心中不悅,冷笑道:“你可是跟他講了那事?”


    沈碧雲大驚失色,緊咬著紅唇哀求的望向公孫雪兒,低聲道:“娘娘恕罪,我隻是錯信了那老道長的話,真的沒想讓他受這麽重的傷。”


    “唉……,事情已經到這般田地了,這因果被你這麽插一腳,今後變數又多了。”雪兒素手一招,將金針收走,從懷中取出一根黑乎乎的藤蔓,又寫了一個方子命碧雲去將這服藥連同這節黑藤一並煎了端來。


    交代下去之後,雪兒素手輕輕按在孝清胸前,用一股雪白色的靈力渡入他的體內,衝擊著胸口處那處堵塞的氣穴。待湯藥煎熬好端來,雪兒接過藥碗親自喂他服下。


    陳峰的傷勢隻是斷了兩根肋骨,雪兒摸骨給他接了迴去,看著他埋汰到:“就你這樣還吹噓保護欽差,先把你自己保護了再說吧。”說的陳峰臉上一陣尷尬。


    今日孝清沒法上路,陳峰去林子裏帶候向天等人迴了村子先做安歇,待一兩日後孝清傷勢好些了再一同上路。


    夜裏,沈老先生背對著碧雲,說:“你今日真的是太冒險了,居然背著我偷跑出去,幸虧那尊主沒有矛頭指向你,不然咱們一家都得死。”說罷,過了良久又說:“也罷,這場豪賭算是我們賭對了,那地陰中的鬼物都已經被鎮壓,而和那兩使者也不知所蹤,隻盼今後能夠太平吧。”


    “爹爹,你說尊主會不會真的像老道說的被李公子除掉了?”沈碧雲思量著說。


    沈老先生苦笑著迴過頭看向她:“就單靠幾個小嘍囉就把他倆難成那般,尊主打個噴嚏都能要了他倆的命,想來那道士也不是算的全對。”


    孝清醒來看到趴在身旁熟睡的小臉,不由心裏一暖,沒想到在自己最危難的時候還能遇見她。起身為她蓋上自己的長衫,心裏念到九月的天真的冷,看她穿的單薄可別睡著之後給凍得生了病。


    雪兒微眯的美眸看到他醒來,嚶嚀一聲扭了扭身子緩緩醒了過來。看他氣色不錯,心裏很是歡喜,問道:“現在感覺怎麽樣,胸口還疼嗎?”


    孝清看她困倦的小臉,柔和的笑道:“不疼了,今日我們便啟程迴京吧。”


    幾人辭別了沈家三口和村中老小,穿過流雲澗一路直奔京城,等過了岐州和安縣再往東十幾裏就能到京城。想到那和安縣的縣令劉正清在岐州刺史的管轄內,便讓殷飛易了容,以防不測。


    夜裏到和安縣的驛站裏頭歇息,劉正清早早派人到驛站內請了幾人,並特地到紫雲閣三樓擺了宴席。李孝清、陳峰之前在和安縣內暴揍縣令的小舅子連過兩次府衙,眾人雖然不知道他是欽差大人,但是坊間早已傳聞有兩名少年義士做了三件別人不敢做的大好事。


    在這酒樓裏吃酒的不乏一些常客,許多人也在那夜見過孝清與陳峰,對二人印象深刻之人也不少,如今看到縣令大人居然對他畢恭畢敬的請上了三樓貴席,頓時叫一樓持久的人低聲議論道:“你看那兩年輕男子,就是上個月打了縣令小舅子的的狠人。沒想到今天居然被縣令這般恭敬的請上了那三樓貴賓席,這人身份一定不簡單,要不然也不敢打那姓王的。”


    “是啊,沒想到這麽年輕的小公子居然有這麽大的能耐。”


    “看來以後我們可不能隨便得罪人咯,保不準哪天得罪個微服出巡的高官可了不得。”


    “是……”


    李誌被請了上座,劉正清親自為他斟酒,笑道:“久仰李將軍威名,更聞公子少年天資奪狀元的美名呐,今日得見諸位,真是下官三生修來的福氣啊,哈哈哈。”


    “劉大人過譽了,今日途經寶地多有打攪之處還望你多多包涵呐,嗬嗬嗬。”李誌客套的迴敬道,關於李誌被俘之事是朝中秘辛,並未傳出朝中,眼下這縣令隻是一心巴結高枝,並不知密事。


    “不打攪不打攪,您能到我這裏,是叫我這小小的縣城蓬蓽生輝呀。”劉正清急忙賠笑。


    眾人相互敬了酒,陳峰瞥過劉縣令心裏卻是陣陣冷笑:現在你還能笑的出來,等迴了京,有你受的。


    劉縣令對於朝中諸多事情都半點不知情,更不知道自己的一隻腳已經踏進了鬼門關。這劉繼試圖謀反罪惡滔天,凡是與他有之間或間接私下接檔幫他辦事的根須都將會被牽連,輕則抄家扁庶,重則誅連九族。雖然劉正清沒有直接受劉繼指使,但是確實間接幫他辦事,免不了被牽連進來的。


    次日啟程的時候劉正清親自帶了隨從前來相送。


    朝中太極殿內,天子坐在龍椅禦座之上,朝中諸臣參拜。


    自昨夜醜時,李孝清一行人帶了方才到了京城城外歇下,待第二天一早城門打開之時啟程入宮覲見天子陛下。


    天子威嚴目視座下諸臣,說:“朕聞今日與諸位來談談此次平番之事,來,諸位卿家說說誰有功誰該有罪!”


    “這……。”後班新臣麵麵相覷,朝中之事處處如履薄冰,陛下這番話竟不知該如何作答。


    這時兵部上稟道:“陛下,臣認為此次平凡賀元慶大將軍應居首功,這李誌兵敗被俘有損我大唐威名當罰。”


    天子頷首,看向別的大臣,問:“還有嗎?”


    “臣認為兵部尚書此言有些偏頗,雖然李誌被俘之事是真,但是全因劉繼勾結外敵才招此禍,若真要歸罪,應該歸在劉繼頭上。否則因為內奸而讓一名忠將蒙冤豈不寒了廣大將士們的心嗎?”賀太尉走上前,扭頭瞪著兵部朗聲道。


    ……


    “可是這一切並不能洗脫他通敵賣國的嫌疑!”兵部尚書冷哼一聲,竟然把這件事給搬了出來。


    天子陛下龍顏不悅,喝止道:“行了,你們別吵。馬上就有結果了,來把李誌一行人宣金殿吧。”


    “宣,李誌、李孝清、陳峰、候向天覲見陛下。”公公急忙高聲傳喚。


    話音剛落,四人一同進了太極殿內,朝著天子陛下行禮叩拜。


    “李孝清,朕命你到邊番之地去查清李誌通敵叛國之事,你查得如何啦?”天子看向李孝清,問道。


    孝清躬身上前一步,連忙迴稟:“陛下,臣已查清,李誌並未勾結番軍出賣我軍情報。”


    “可有證據?”天子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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