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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鏢效應就是做事得到的結果如同扔出去的飛鏢一樣,事情結果最後不是你想要的,而是恰恰相反結果和目標不配套,因而引發眾多的反應,實則對目標的實現,產生了很強的幹擾作用”


    “有道理!”劉承珪不住的點頭。“鏢扔歪了就是這結果唄!”


    “不!這說的是迴旋鏢,本來朝一個方向扔過去,結果鏢又迴到自己手中了!”韓清解釋道。


    “飛鏢!就是迴旋鏢!這樣的,沒見過??”韓清拇指食指中指張開,對著劉承珪比劃。


    “迴旋鏢?從哪迴?怎麽旋?你這不是雞爪子嗎?”劉承珪好奇的像個孩子一樣,顧不上飛鏢效應了,而是盯著韓清的手指不斷地看。


    韓清無奈的伸著三根手指晃動半天,想不出該怎麽解釋,於是就比劃著樣子告訴他。


    待聽到韓清講了這個鏢能夠扔出去飛迴到手中之後,劉承珪笑了笑說道:“少年郎異想天開,天底下扔出去的東西能迴到自己手中嗎?除非是牽著線!!”


    韓清仔細想了想,推斷在宋朝肯定是沒出現過迴旋鏢,這東西最早見於兩個民族,一是南太平洋的毛利人使用(現在還有使用),一是北美的印地安人使用過。


    這個迴旋鏢一般使用動物特殊部位的骨骼製成,必須是一體的,而且自然呈60度角,然後將外緣磨成尖銳的邊,即可使用。


    還有一種就是常見於孩子的玩具的那種,三角的或者四角的,扔出去之後會空中劃一個弧線飛迴到人的手中。


    “這種鏢是有的,有空我弄出一個給你看。”


    “莫要胡亂許諾,老夫還從未聽說有這種扔出去迴到自己手中的鏢,若是真有,那就是施了法術了!”劉承珪一臉的不屑。


    “劉大官若是不信,我弄出來這玩意先給你看看。”韓清也賭氣的說道,他卻沒想到賭氣弄出的這個迴旋鏢,在後來的一場戰爭中救了他的命。


    “嗬嗬,老夫就等著你的那扔出去飛迴來的鏢造出來,莫要負氣弄出個不知名的玩意哄騙老夫,若是真有這等神奇的東西,老夫送你一件大禮!”


    “什麽大禮??”韓清賤兮兮的表情差點讓老太監一腳踹出去他。


    “你若造出,我就送你大禮,讓你一生受用無窮。莫要問什麽大禮,先說你若是造不出呢?”宋人愛好關撲,這老頭兒立刻就想和韓清撲一局。


    “造不出的話,我韓清給你弄出人世間沒有的美酒,外加十八道絕美的菜肴,這輩子你沒見過的菜肴!”


    韓清本想送他一輛馬車,但是楊老帥哥已經送給他一輛了,自己能拿的出手的也沒什麽了,於是就用美酒佳肴吸引他。


    劉承珪在武遂城的時候,被韓清帶著去了趟廣元樓,嚐過那裏的炒菜之後,閉目不言語。等迴去的路上就悄悄問韓清,如是把這手藝傳給宮中的廚子,保你個官升兩級。


    韓清以為是要去做太監,立刻頭上冒汗,寧死不肯,劉承珪隻能想其他法子。


    北宋的太監在史書上一直很少出現,原因就是宦官的權利並不是很大。而且宋人對於禮法以及權利的約束已經到了讓人不可思議的地步。宋朝皇宮想擴建,就是因為旁邊的釘子戶不願拆遷,導致宋朝的皇宮和曆代相比較最為寒酸,這在一個皇權大於天的封建社會簡直不可想象。


    所以老太監見他不肯傳授給公眾廚子這手藝,也沒有威逼利誘。


    “好!一言為定!”老太監點點頭。


    “嘿嘿,我贏定了!這美酒佳肴你是吃不上了!”韓清得意的說道。


    “哼哼,我倒是寧願你贏!不過咱大宋私自釀酒那可是要吃官司的,哈哈哈哈!”劉承珪暗自說道。


    韓清自有打算的是那美酒,其實自提煉煤油汽油的時候,那打造的一套簡易收集蒸餾氣的工具就讓他思路活泛起來,但是經過觀察發現,若是製出來高度的蒸餾酒,宋人不一定愛喝。


    現在的這個社會,一切都是溫和有序的。人們都是慢吞吞的有秩序的生活,喝的酒也是溫和的低度數的,若是弄個催人肝腸的高度酒,宋人真是無法忍受的。


    韓清曾問過彭方,若是同樣的這麽一杯酒,喝完能頂平常的米酒果酒六七杯,能夠很快的喝醉暈倒,會不會有好收成?


    彭方想了想就說不會有,因為遼國草原那邊的酒比大宋的就要烈一些,在這裏就沒有多好的收成,宋人不願意喝。


    這次和老太監打賭,韓清就是想釀造一些酒粬,弄出口味更好地果酒來擴大酒樓生意,至於怎麽做還需要再想想。


    小的時候旁邊鄰居家釀酒粬自己也看過不少次,但是後來屋子裏總是酸臭酸臭的,以至於他家的孩子來找韓清玩的時候,韓清總是覺得這孩子是不是因為淘氣被家裏大人用爛蘋果砸過,身上總是那種爛蘋果的味道。


    正在思考,劉承珪說了一句:“到了,前麵便是汴京城”


    眾人轉過頭朝著劉承珪看著的方向望去,便見在細細薄霧中,汴京城那深青色的城牆,猶如圖畫般在遠處呈現!因為自北方過來,他們從汴京外城西北的第二個城門,封丘門進城。


    進了城門之後,小橋流水田園村社統統的和現在看到的完全兩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濃濃的生活氣息,一股濃濃城市生活味道。


    鱗次櫛比的店鋪在道路兩旁林立,頭巾鋪、藥鋪、鞋鋪、扇子鋪、梳子鋪、琉璃鋪、絲鋪、茶鋪、紙鋪、瓷鋪、漆器鋪。再往裏走便是飲食的譜子,肉餅鋪、包子餅鋪、各種正店、各種酒樓酒店、周好手饅頭餅鋪、賈家瓠。


    眾人看的目不暇接,陳冰和馬三倆人買了幾個肉餅分與眾人,邊走邊吃邊看邊聊。


    醫藥門診居然有分門別類的,仇防禦藥鋪,孫殿丞藥鋪,小兒藥鋪、此外沿街還有熙熙樓遊樂,象棚、東西教坊、骰子李家、浴室院、車輅院、鬼市子、張戴花洗麵藥等。


    大街上行人川流不息、摩肩接踵,有看街景的財主員外郎、有搖著折扇的書生、有塞外而來的的西域商賈、有騎馬的官吏、有坐車的一家幾口人、有叫賣的小販、有乘坐轎子的官宦眷屬、有背著背簍的僧人、有巡街的衙役、有問路的遊客、有說書的白頭老者、酒樓中傳來叫嚷的豪門子弟、有城邊行乞的殘疾老人……三教九流,盡匯集於這開封城內的街道上,真正的是一副太平盛世的畫麵。


    “哎呦我的娘哎,我在那遼國見過的集市和咱武遂城比起來,差的不是一星半點,武遂城和這汴京城比起來,哎!真是沒得比啊!”


    “罪惡來自於對比!”韓清突然冒出這麽一句。


    從宋遼邊界一直向汴京行進的路上,韓清才發現這大宋的都城選得地方幾乎無險可守,一個繁華的大都市,居然是在沒有天險的平原上!


    趙宋立國,繼承後周的政治遺產,以汴京為首都。但宋太祖趙匡胤打心底不希望定都於汴京,因為開封乃是“四戰之地”,並無天險可據,易攻難守,從軍事上考慮,確實不是建都的首選。


    為了守衛國都,必須在京師駐以重兵,成本非常高。開寶九年(976),時距宋朝開國不過16年,趙匡胤到西京洛陽祭祖,留洛期間,便與近臣發生了一次是否要遷都的辯論。


    原來趙匡胤出生於洛陽夾馬營,有意遷都於洛陽,祭祀完畢,便在洛陽行宮住了下來,不想迴東京汴京。隨行的群臣不知如何是好。


    鐵騎左右廂都指揮使李懷忠的意思是,東京縱有千般不是,但畢竟得運河之便,每年可以從江淮運入漕糧數百萬石,京師數十萬駐軍,全靠它吃飯,陛下如果搬居洛陽,得從哪裏弄到這麽多的糧食?因此,遷都之事,相當的不靠譜。


    但趙匡胤不聽,“上亦弗從”。此時,太祖之弟、晉王趙光義從容說道:“遷都未便。”趙匡胤說:“遷都洛陽也非長遠之計,最好是遷至長安。之所以想西遷,並無他意,隻是要據山河之勝,守衛國都,這樣便可以裁撤冗兵,循周漢故事,以安天下。”


    趙光義說:“國家之守,在德不在險。”


    趙匡胤沉默半晌,沒有說話。等趙光義離開後,趙匡胤對左右說:“晉王所言,也有他的道理,我就聽他一迴吧。隻是,隻怕不出百年,天下民力殫矣。”太祖深歎了一迴氣,悠悠說道。


    太祖皇帝聽從了其弟晉王的勸告,實際上也是遷就於時勢。趙匡胤並不是一名固執的君王,他通達,既能尊重傳統,也願意承認現實,順應時勢。


    南宋時,朱熹與朋友談論起太祖開國創製一事,朋友問朱熹:“太祖受命,盡除五代弊法,用能易亂為治。”朱熹說:“不然。隻是去其甚者,其他法令條目多仍其舊。


    大凡做事的人,多是先其大綱,其他節目可因則因,此方是英雄手段。”換成現在的說法,這正是保守主義的改進路徑。


    趙匡胤內心雖有“循周漢故事”、定都長安的情結,但他也不能不尊重現實,經長年戰亂摧殘,長安等舊都城早已不複舊日繁華,南朝時衣冠南渡,南方獲得大開發,中國的經濟、文化重心逐漸轉移至江南,而軍事、政治重心則依舊保留在北方,一南一北兩個重心彼此分離。


    如果缺乏發達的交通網絡將南北連接起來,南方的經濟資源無法輸送到北方,北方那些軍政重鎮勢必難以維持,進而危及整個王朝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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