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朝堂上下也是瞬息萬變,波流暗湧。各個大臣均是人人自危,原因無非是在京城內發生的懸案一事,伴隨著這件事的發酵,朝堂之上的原先黨羽之爭在太子一位被定時消失了不久又再次尖銳了起來。


    靖王的突然臥病,接連幾日不見上朝堂,也讓這本就風雨飄搖的大拓拔群臣更加的心浮躁了。


    道聽途說也罷,接到消息的最前緣也罷,在大概了解到了一些事宜後,鳳英已是鎖眉無聲良久了。


    看著上首那位老皇帝第一次突然親臨了朝堂,原本該是高興的鳳英卻是感到更加的不安了。


    老皇帝的麵目氣色倒是還不錯,最起碼底下的人都是這樣以為的。那人麵上看著透著透著些和氣少了些平日裏的威嚴,鳳英眯眼餘光中卻不不像那些大臣那樣認為,就在昨日鳳英第一次踏入了皇宮後宮時,自然也是為了那懸案一事了,通過那後宮內的一係列怪異氣氛,鳳英也是詫異那些嬪妃的手段當真也是頗為不尋常了。


    畢竟一國之主如何,這後宮的一些嬪妃都能探知到,可想而知,這後宮與皇宮內也是一番不太平了。


    鳳英一一拜訪了那幾位深居後宮而又位高權重的娘娘們,以帝師親社稷為由,進行了一番不太講究的關懷旅程,暗地裏逐一開始了最細節尾末盤查。


    她第一位見到的就是那位娘娘,一位無時無刻不是端莊優雅的帝後。


    女人姣好的俊臉上並看不出具體的年歲,鳳英是通過太子的年歲與帝後前兩個已故的公主信息推算出眼前的這位娘娘大概是幾何的年歲的。


    想起初見這位帝後時,鳳英當時還隻是十二使者之一的職位,卻不想在短短半年內她一朝成為了帝師,然,這也是她與後宮的第二次踏入罷了。了了幾句話後,她打量了一番這位娘娘的寢宮,因為同是女子身為帝後的皇後似乎也放的很開,一直溫和著笑臉與鳳英一直長聊了半個時辰才漸漸的停了話頭。


    聊的大部分也都是無關痛癢的話題,什麽“太子年歲小要勞煩帝師大人了”,什麽“這如今大拓拔風雨飄搖的,還希望帝師能為大拓拔排憂解難些”,什麽“這拓拔又當如何才能度過危難”,什麽“帝師大人可得用力點”等等。


    聽的也是鳳英腦子直疼,若不是心中一直記掛著自己這次來的任務,她迴去後才後知後覺察覺到這後宮內的人啊,果真都是不簡單的很啊。


    “嗬嗬,帝師大人常來玩啊,小七可喜歡帝師大人了呢……”


    一聲輕歎,鳳英匆匆從帝後的寢宮退出,接著就去了臨近的嬌淑殿,嬌淑殿是淑妃的寢宮。淑妃是如今司王的生母,因在後宮一直頗受天子喜歡所以在後宮即使隻是位妃子,也是相當有排麵的一個人。


    嬌淑殿較於皇後的朝陽殿少了份大氣磅礴感,多了份恬然祥和感,但亦是不可多得的奢華大氣了。


    淑妃在內寢殿內磨蹭了好一會功夫,鳳英才得見了這位傳說中美若天仙的娘娘。殷桃小嘴,膚白眼亮,搖手無骨,腰身若無,似個妖精似得,也當得起美若天仙這一詞了。


    鳳英看到這位娘娘時是失神了瞬息,再迴神時那位娘娘已是半掩著嘴角落了座了。


    鳳英也迴身落了座,笑著看向眼前一身粉然的身影,道,“淑妃怎生眼睛如此通紅,可是心有煩憂?”


    為何會有如此突兀一問呢?主要是鳳英事前已經是做了詳細攻略了,這宮內最爽直的人就屬眼前這位淑妃了,與臉蛋極其矛盾的性格,臉蛋委婉柔情,性格豪邁直爽。


    “沒有沒有!就是剛剛為我那不爭氣的臭小子賭氣呢!”


    “唉!我這是造了什麽孽啊!竟生出這般的糊塗蛋來!”


    鳳英嘴角微抽,這位娘娘當真是直爽的不像話了,她算是初步領教了。


    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迴話的鳳英還在想著緩解一下氣氛,卻不想眼前的這位娘娘壓根沒給她一個緩衝機會就是開始啪啪啪的說了起來。


    “大拓拔真的要完了嗎?”


    “帝師大人啊!您如今可是大拓拔的頂梁了!您可得加吧勁啊!”


    “唉,這後宮咱們這些老女人啊,各個都沒啥本事,也沒辦法出點力,可真是愁死個人了!”


    “那隔壁,對!就那皇後!她是不是不樂意借人?”


    “這位主啊,我都不知道她是咋想的!她啊平時……”


    低頭一臉頭疼的鳳英聽到這裏時卻是微微一愣,連忙就是打斷了眼前這位活潑的娘娘話頭。


    “娘娘!您剛才說皇後不願意借人,這是什麽意思?”


    “嗯?借人?我剛剛說了嗎?”


    鳳英嘴角微動。


    “啊!對!的確是有這麽一迴事,那位主啊我都不知道她是咋想的!陛下一個月前向她提過借什麽人,卻被那位主聽都沒聽完就給拒絕了!唉,陛下也是從那之後身體骨似乎……”


    鳳英眼皮一跳,連忙打斷了她的話,“咳咳!娘娘,那您知道陛下是要向皇後借什麽人嗎?”


    眼前的明豔的女人眼梢微微一挑,那雙微紅的眼皮一抬就是張眼一笑,明媚一片的眉眼中還真是當真晃眼的很。


    “我想起來!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當時這事我還是因為為陛下送湯汁無意聽到的,那會好像陛下生了多大的氣似得,後麵就沒再打理那位主了……”


    鳳英眼睛微動,在這裏暗暗記下了著重點,後來在那位淑妃的胡亂話語下鳳英也沒太仔細觀察那位娘娘的寢宮,在那位娘娘要似吃了她的目光中灰溜溜的跑了。


    身後一身粉然的姣好女人笑嘻嘻的看著那道背影不一會就消失在了眼前,漸漸地收了臉上的笑臉,突然一臉愁苦的一歎,“癡兒啊,一步錯,步步錯啊……罷了……罷了……安心做個王爺也沒什麽不好嘛……”


    緊接著鳳英先後又去了嬌菊閣,踏雪殿,麗春殿幾座殿宇。嬌菊閣是卿貴妃的居所,卿貴妃是靖王與已故清郡王的生母,踏雪殿是惠妃的居所,惠妃是二公主與如今的淩王生母,麗春殿是麗妃的居所,因為麗妃已故,所以鳳英也就沒在去看一看了,麗妃是如今北王的生母。


    北王拓跋寒也是因為自小生母離世,所以生性難免多了些生硬薄情感。


    鳳英想到了那天那老皇帝當時在殿內的話語,一時又是冒出了些擔憂來,那剛剛要離去的步伐也是生生得又停了下來。


    為了安全細致考察,鳳英最後還是去了麗春殿。


    麗春殿內應該是因為長期有人打掃的緣故,殿內一塵不染,幹淨透亮。寬敞的大廳內並無人跡的樣子,鳳英微微推開側殿門時才望見裏麵正蹲著一個小丫頭的身影,看那不停晃擺的背影,鳳英斟酌了良久才發現了不對勁處。待鳳英看清了那小丫頭在搖頭晃腦的在幹什麽時,整個人也是被驚呆了。


    “唿哧”“唿哧”聲,那搖曳不停的小丫頭衣襟已經是大開散落了在地,伴隨著眼前越來越敞亮不可描述的畫麵,鳳英嚇得趕緊背過了身。


    這都是些什麽對什麽?這要是被拓跋寒知道他的已故生母殿內有人在這幹這種事,估計能氣的屠了整個皇宮吧?


    也不知過了許久,就在鳳英煎熬再想著她該不該直接走人時,身後突然響起一道略顯尖銳的尖叫聲,伴隨著什麽東西倒下的沉悶聲也是緊接著傳來,一道男人似吼似怒的聲音也是混雜在其中。


    “唿……唿……”


    鳳英立即轉過身看去。


    殿內剛剛那小丫頭的身影已經不見了,透過門的縫隙,鳳英卻是看見了令她更吃驚的畫麵。


    隻見從案幾地上緩緩站起來了一道男人的身影,那道身影與側臉,不是那北王拓跋寒又是誰呢!


    鳳英眯眼,細看著拓跋寒先是緩慢的穿好了衣裳,接著就是一把抽出了掛在案幾旁的長劍,看都沒看案幾旁的地麵,就是一個急刺,也不知是不是殿內太安靜的緣故,鳳英連那一道清晰刺入肉裏內的聲音都是聽的清晰無比。


    “肮髒的女人!看在你告之本王的真相份上,就讓你死的幹脆點好了……”


    “哼!竟敢給本王下藥!賤貨!死不足惜!”殿內拓拔寒冷著一張臉,看了一眼那死的很安詳的屍體,整個人都是透著肅殺之氣。


    門外的鳳英都能感受到了殿內那彌漫出來的猛烈森然氣勁了,當即條件反射的就是運用內力擋上了一擋,等她發現不對時,側殿內剛剛還在舉著劍的身影已經是快速轉身縱身飛躍了過來!


    “誰在哪裏!”拓跋寒冷凝喝道。


    鳳英被嚇的一驚,踩著氣勁,帶動著丹田,一陣飛身踏過,快速的消失在了後宮方向。


    等拓跋寒冷凝著身子飛身而出時,眼前已經沒有任何人影和跡象了。


    拓跋寒臉色難看的嚇人,“是世間真有人有如此的輕功,還是老子的錯覺呢?”拓跋寒咬牙自語。


    鳳英倉皇逃離,飛身進了其他一處僻靜的別殿,這一天的拜訪之旅也算是草草得了結了。


    抬頭看了一眼上首的老皇帝,鳳英想到那日那位爺口中嘀咕的幾句話,心中是一陣的擔憂,以她的猜測,靖王已經有百分之八十的嫌疑參加了那懸案手筆了,隻是眼下今日那拓跋寒卻是也沒有來上朝,外加今日天子臨朝可是提前一天放出的消息,那位爺當是清楚的很的才是。


    而怪就怪在前排那一眾其他幾位王爺也是一臉疑惑的樣子,這可就有些讓她不安了。


    她最不願意看到的最壞結果,這會恐怕正向她不願意看到的方向發展了。鳳英皺眉輕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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