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微風習習中,正好的陽光照在樹上,樹葉在微風的溫柔撫摸下,發出微微的輕快聲響。


    耳邊似乎還環繞著昨晚那人膩歪的話語,“我娘親已經聽說你了,我也正巧一並把我的心意告知我娘親了,你猜結果如何?”


    她問,“是如何?”


    “我娘親一聽說我心意人是你,高興的直拍我,讓我一定要把你拐迴去做她兒媳婦!哈哈哈!果然是我的親娘啊!”


    鳳英扯了扯嘴角,“話說這人是因為什麽才變成現在這般的,似乎是越來越潑皮了呢?”


    鳳英有些疑惑。


    她大概忘記了,這一次次她縱容的事情了。


    鳳英也不知道是自己躺了太久還是怎麽的,隻知道陽光似乎沒有剛才的適宜了。正在想著要不要迴屋時,頭頂忽然就被一團黑影擋住了視線。


    “主子!來報!已經查探到了…近期昌武國的國君的確已與風靈國的女皇暗地裏再進行著什麽交易!且近期兩國頻繁會麵!”一道男人清冷的聲音就忽然在她的頭頂響起。


    “知道了…你下去吧…”鳳英聞言蹙了一下眉。


    等那人走後有好一會兒時,鳳英才想到陽光已經不適合自己坐在這裏了,就趕緊搬了搖椅迴了屋。外邊此時的陽光已經很刺眼了。


    三日後。昌武國,某處大殿內。


    “哼!好啊!一月後朕倒要看看那拓拔還能蹦躂到什麽程度!哼!”昌武國國君一臉陰沉的說道,手邊龍案上擺放的茶點被他拍的一下東倒西歪,茶水更是翻然倒下,水花瞬間四濺開來,濺落了案幾上一片。


    “主君英明!細作已傳來消息,那拓拔內裏已然是一片混亂了,待風靈女皇瑣事盡了,也是我昌武鐵騎軍真正東下之時!”


    “哼!風靈女皇還在猶豫什麽呢?”坐在上首位置的中年男人麵色微沉。


    拓拔境內,瀾城,文智府,後院內。


    “靖王殿下不用太擔心!我等先下手為強!…隻要我等真心輔佐您,還怕那太子不成?”其中一個狀似文官人的模樣,聞言立刻開口道。


    “你懂什麽?!他終究是…是我的弟弟啊!…這皇家當真是為了權利都不念及親情了嗎?”仿佛是在自問自答,又仿佛是在問那幾位文官般。


    “靖王殿下!這太子一位皇上已然定了下來!還望靖王殿下不要太顧及了!說句不好聽大逆不道的言語,這顯然是已經把殿下當成了棄子了啊!靖王殿下何不……”又一位大臣麵微帶急色,又仿佛惶恐不安的低頭,期間不斷盯著麵前被稱作靖王的人說道。


    “本王知道,本王都明白了…”聞言眼前的少年突然閉上了雙眼,似乎很掙紮,雙手已經握成了拳頭,手背之上青筋暴起。他似終於下定了很大決心般,猛然睜開了雙眼,立刻側頭望向了身後的大臣。


    “下去吧!明日就按原計劃行動吧!”身後之人聽到他的話,瞬間均放鬆了下來,就都退了下去。


    一陣風吹過屋內的帳簾,屋裏似乎剛剛什麽也沒有發生過般。隻有還在屋頂上的黑影卻知道,拓拔又要有大事要發生了……


    鳳英身穿一身便衣的從側院走出,身後緊跟著一道黑衣人影,“我知道了,密切關注這幾府人員,必要時候讓孫家代為執行部分權利!”


    “是!”來人抱著震驚與激動之情徹底消失在了夜空中。


    已經坐在客廳茶幾前有一個時辰的鳳英卻是思緒怎麽理也理不斷。梅兒從外邊走來看到自家主子還坐在這裏發愣,就叫喚了一句,“主子!晚間風涼,您且迴屋些吧?”


    “哦!什麽時辰了?…”鳳英晃了晃神,問道。


    “已經是子正下一刻時候了,主子,天色已晚了。”梅兒輕聲輕語迴道。


    自己實在是太弱了,無法替主子解決煩憂,但她又實在不忍主子的身子骨被熬壞了。


    唉!這拓拔何時事事都得讓一個女子撐起來了?


    造孽啊!


    翌日。


    接到了手頭上的一則消息,早膳沒怎麽吃,鳳英就急匆匆的出府了。


    一路巧跟著那前頭風雅不減的身影,直到進入了一家客棧內,鳳英才稍稍歇了口氣。


    大拓拔境內的客棧一如既往的做的很好,在臥室內隔音是真的好啊。站在門外的鳳英不得不感歎一句了。


    如今大拓拔已是一團混亂,這樣的局麵本該抽絲剝繭的慢慢來修身養性,然而對麵卻還是有著兩大巨頭虎視眈眈呢,如今國內這些王子竟然也開始出幺蛾子了,真是一樁接著一樁事讓人心底又是發寒又是絕望啊。


    鳳英收了收心思,望向麵前牢固聽不到半分屋子內的一排臥室,鳳英對著身後的劉鳴,道,“接下來就看你的了,去吧。”


    “是!女主子!”劉鳴進了剛剛那五皇子的隔壁房間,不一會兒便沒了動靜。


    這劉鳴正是風清揚身旁最器重的能人之一,幕僚加貼身侍從的身份,統領無涯教下的副殿主一職,武功高強,尤其擅長隱身暗攻之道。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擅長暗殺,適合當個影子殺手。


    鳳英隨即坐在了最靠近門處的大廳內,靜靜地等著劉鳴的最後結果。


    寬敞嘈雜的客棧大廳內,一如繼位的還是日日熱鬧著,前段時間的兩國來犯似乎並未給拓拔人們留下什麽,又似乎又留下了什麽。


    鳳英輕抿了一口手中的茶,瞄了一眼來來往往的人群,暗想大概也是留下了一些細微的影響吧。


    比如,如今大拓拔境內再看不到其他異國人的影子,更甚者的是,大拓拔境內將再無一人願意穿著那兩國的服飾了。


    鳳英臉上微鬆,這是好事,是她整日坐在鳳府內,大司府內無法直觀見到的變化。這,也是她出來的第一份收貨了。


    輕放下茶盞,鳳英抬頭看向客棧的二樓的方向。時間不知不覺中,已然已經過去了一盞茶的功夫了。


    “也該出來了……”鳳英眯眼。


    話畢,從二樓迅速飛身而下一道身影,鳳英抬眸一笑。看來劉鳴已然竊聽成功了。


    鳳英微微起了身。


    劉鳴趕緊上前,抬了抬手就要行禮,鳳英伸手製止了他要出口的話,“迴去再說!”


    劉鳴閉口,眼梢微亮,二人立即的退出了客棧內。


    而在鳳英兩人剛走不久,客棧內從二樓緩緩的下來了幾道身影,一位正是如今大拓拔的靖王爺拓拔智,明黃色的一身,氣派而精神。


    這幾位出名的王子生的倒是沒一個是差的,除了如今的司王拓拔浚長得較平常一些,其他倒是各個英俊瀟灑。


    “那我等就此離去了?”


    靖王對著那另外的兩道身影笑著點了點頭,“暫別!靜待明日大計施行!”


    “好!”


    “好!”另外兩人滿口答應。


    悄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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