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時間過來接白尺,俞參商和白尺一樣都沒有吃下午飯。白尺這會想直接去劇組拍戲,被俞參商和張宇帶去了距離片場很近的一家飯店。俞參商低著頭吃相斯文,白尺很久沒和俞參商一起吃飯了,改了這段時間狼吞虎咽的毛病,配合著俞參商的速度細嚼慢咽地吃著飯,他吃飯的速度竟比俞參商還要再慢一點。


    張宇風風火火地吃完了,捧著茶杯抿了口茶,見他們兩人吃了還不到一半,便覺得有些尷尬reads();。就快到他和俞參商迴公司的時間了,張宇溫聲催促,“參商,我們馬上就要迴公司開會了,你稍微吃快一點吧。”


    白尺停了筷子,問道:“這麽晚了還開什麽會?我不用去嗎?”


    俞參商喝了口湯,說道:“我和孫躍約好聊新專輯的事宜,你不用來。”


    “哦。”白尺吃飯的速度慢慢快了,碗裏的米飯以肉眼可變的速度迅速減少,噎著了,就側頭喝一杯茶。


    俞參商皺眉道:“你吃慢點,一會拍戲的時候胃疼了可沒人管你。”


    白尺咳了咳,問道:“你不是馬上就要走了嗎?”


    俞參商瞪了他一眼,“我走了你還可以坐在這裏吃。”


    白尺咽下嘴裏的飯,說道:“對著你吃飯飯更香,我也不想一個人坐在這裏吃。”


    俞參商垂著眼,拿了根筷子戳著碗邊,說道:“你這段時間這麽累,開車趕通告太危險,我和張宇又做不到每次都來片場接你。晚上我會跟孫躍商量給我們再安排一個助理或者經紀人的事情,從明天開始就讓張宇跟著你怎麽樣?”


    “張宇對tomorrow組合的工作最熟悉,你就把他留在身邊讓他專心為我們處理組合的工作吧。我這邊不需要經紀人安排工作,隻給我派一位助理就行,我隻有開車技術好這一個要求。”不想讓其他人誤會俞參商耍大牌,白尺頓了頓接著說道,“這件事也不用你和孫躍談,我今天拍完戲後會給他打電話。”


    俞參商秒懂了白尺的心思,覺得這事由白尺提出更合適,就同意了,“你繼續吃,我和張宇先走了。”


    俞參商看到裝著白尺衣服的袋子還在他身旁,提起袋子遞給白尺,“你走的時候記得把袋子帶上。”


    白尺點了點頭,“路上慢點,注意安全。”


    “咚咚咚——”


    突然有人敲白尺的桌子,白尺抬起頭,看到了一個和他一樣戴著鴨舌帽的男人,正是趙樂奇。


    趙樂奇坐在白尺的對麵,目光掃過桌子上的空盤子和空碗,說道:“《天狼》劇組的人說你去錄製節目了,你什麽時候迴來的?怎麽沒第一時間迴劇組呢?”


    這人管的真寬!


    白尺放下筷子,說道:“我總得吃了飯才有精力演戲啊。”


    趙樂奇說道:“這樣啊,孫顏銘從下午到現在連一粒米都沒吃呢,我來這兒就是給他和劇組的人買夜宵。”


    白尺站起來說道:“那你在這裏等著吧,我迴片場了。”


    白尺知道孫顏銘拿到了《天狼》中的一個配角角色,也曉得孫顏銘從今晚開始參與拍攝,他隻是沒想到趙樂奇也跟著跑來了。他們兩個的形影不離,襯得形單影隻的他有點可憐。


    影視城的夜晚非常熱鬧,除了《天狼》劇組還有三個劇組在這裏拍攝,白尺提著袋子順著石板路向深處走著,隨著他與片場距離的拉近,《天狼》劇組的歡聲笑語越來越清晰,從陰影中走到燈光下,白尺看到幾個女工作人員正圍在孫顏銘身旁說著什麽。


    孫顏銘這會坐著的正是白尺坐了很長時間的位置reads();。


    一位女工作人員衝著白尺招了招手,“白尺,你終於迴來了。”


    白尺笑道:“我記得我們下午才見過麵啊,你這麽說,好像我們已經好幾天沒見麵了。”


    白尺不會無緣無故走到這個位置,孫顏銘連忙站起來,不好意思道:“白二少,這是你的位置嗎?我來的時候隻有這裏沒人,我就坐在這兒了。”


    “你繼續坐著,那不是我的位置。”白尺把袋子掛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劇組沒有哪個位置是專屬於什麽人的。”


    到了晚上,片場隻有幾個位置非常亮堂,不影響演員看劇本記台詞,白尺之前坐過的位置算一個。他這會坐的地方,光線都被站在孫顏銘身旁的人擋住了,白尺勉強能看到劇本上的字,稍微盯久了,眼睛就會不舒服。


    熟悉了接下來這場戲的台詞,白尺站起來做了幾個簡單的動作活動筋骨,很快傳來了陳則喊他入場拍戲的喊聲。


    趙樂奇帶著夜宵迴來了,他為孫顏銘打開了一份,給其他工作人員帶的食物在桌子上堆了高高的幾堆,之前沒跟過陳則導演又正巧沒事可幹的工作人員都聚集到那邊,不能敞開胸懷大吃特吃,自有溫馨和諧的氛圍於圈子中彌漫。


    白尺和杜臨風的這場戲一遍過了,陳導向孫顏銘他們所在的位置走去,吼道:“你們都圍在那邊幹什麽?”


    工作人員聽到陳導的聲音,立馬把手上的食盒放到桌上,作鳥獸散,隻有趙樂奇和孫顏銘還待在原地。


    陳則指著一片狼藉的桌子說道:“這張桌子是留給你們放劇本和資料的,不是讓你們放食物的。”


    孫顏銘倏地紅了臉,他和經紀人一起把桌子上的食盒一股腦塞到袋子裏,全部放在地上。


    陳則又說道:“孫顏銘,片場上是拍戲的地方,不是郊遊場所,請你不要隨意把食物帶到片場,也不要在你休息的時候做出影響其他人的工作的事情。”


    “導演,夜宵是我一個人買來的,和顏銘沒關係,請你不要怪他。”趙樂奇忍不住說道,“他為了按時來劇組拍攝,一整天都沒好好吃東西。”


    “一整天沒好好吃飯算什麽,《天狼》劇組還有進劇組後就睡眠嚴重不足,吃飯全靠擠時間的人呢。”


    陳則轉身指著跟著他走過來的白尺,白尺聽到中間就猜出陳則說的人是他,在陳則伸手之前就躲在了杜臨風的身後。


    陳則氣道:“躲什麽躲,你再不好好吃飯小心得胃病。”


    趙樂奇不服氣道:“他哪有不好好吃飯,我去飯點買夜宵的時候還碰到他了。”


    陳則和杜臨風都看向白尺,白尺靦腆道:“參商和張宇硬壓著我去飯店吃飯,盛情難卻。”


    陳則翻了個白眼,說道:“敢情不是你忽然開竅了啊。”


    杜臨風輕聲感歎,“白尺,我真沒想到俞參商對你這麽貼心呢。”


    連著好幾天都在半夜一兩點之後睡覺,今夜熬到十一點半,白尺的身體就開始不舒服了,胸口悶得疼reads();。


    今天再沒他的戲了,白尺跟導演說了一聲,先迴了酒店。


    他躺在床上撥通了孫躍的手機,開門見山,“孫總監,我需要一個助理,一個開車技術一流的助理。”


    “沒問題啊。”孫躍說道,“你這會是在酒店嗎?今天迴去得挺早啊。”


    白尺懶懶道:“嗯,我拍戲的速度比其他人快一點,才能早點休息。”


    孫躍說道:“你別告訴我你是第一個迴酒店的人啊,這樣影響太不好了,其他人會對你有意見。”


    白尺說道:“不是我一個人,杜臨風比我迴來得更早,他說他年齡大了,需要早點休息。”


    孫躍問道:“那你呢?你是用什麽理由溜迴酒店的?”


    “我最近晚睡早起的,就連吃飯的時間也是擠出來的,導演了解我的辛苦,我給他說我胸口不舒服,他就讓我先迴來了。杜臨風不在,其他人的演技要麽和我差不多,要麽比不上我,他覺得我繼續留在片場也學不到什麽東西。”


    孫躍的聲音驟然拔高,“隻有長時間晚睡才會胸口不舒服,你最近都是幾點睡的?”


    白尺說道:“最早一點多,經常三四點睡覺,劇組有不少人的休息時間都和我差不多。”


    孫躍不明白了,“一般情況下,拍戲最晚隻拍到兩點吧?你怎麽睡得那麽晚?”


    白尺含糊道:“我要抓緊時間看劇本、練歌、寫歌詞、熟悉綜藝節目之類的。”


    “啪!”


    手機裏傳來了一聲巨響,似乎是關門的聲音。


    “白尺,我給你說一件事情你別著急,我是開著揚聲器和你打電話的。”孫躍吞了口唾沫,接著說道,“我們的聊天內容被俞參商聽到了,不知道為什麽,他好像很生氣,摔門離開了。”


    白尺茫然道:“他為什麽生氣?”


    孫躍猜測道:“難道是氣你太蠢了,白天看劇本、練歌、寫歌詞就算了,晚上還要看到淩晨三四點才能睡覺?”


    白尺悶聲悶氣道:“不會是這個理由,他覺得我蠢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隻有這次摔了門。”


    “送我迴別墅。”這是俞參商坐上車後,給張宇說的第一句話。


    張宇好奇道:“哦,我中途離開了一會,不清楚情況,你和孫總監聊得怎麽樣了?”


    俞參商的眉頭一直皺著,眉眼間帶著些許殺氣,“你能先不說話嗎?我想安靜一會。”


    俞參商的脾氣向來不怎麽好,張宇點了點頭,默不作聲地把車開到了tomorrow組合的別墅。


    俞參商打開車門,對張宇說道:“你可以走了。”


    十五分鍾後,俞參商戴著鴨舌帽,全副武裝,提著行李箱出了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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