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尺身經百戰,在舞台上應付過各種突發狀況,對於他這次的表現,他是非常滿意的。


    若是詳細算一下,白尺認為他的唱功展示得八十五分,舞蹈動作八十六分,借機吃俞參商豆腐滿分!


    觀眾和主持人們都為白尺的表現而鼓掌,隻有俞參商繃著臉,表情特別嚴肅,如臨大敵一般看著白尺。


    他至少也該笑一笑啊,白尺失望地挪開了手,意外發現俞參商的心跳變快了。他不敢相信地看了俞參商一眼,燈光下,俞參商的臉泛起了不正常的紅色,表情也特別不自然,像是在忍耐著什麽。


    參商一定是害羞了!


    白尺繞著俞參商大秀舞技,期待著俞參商能對著他露出微笑。


    可是,直到他唱完這首歌,俞參商還是像之前那般繃著臉,什麽表情都沒有,臉上的紅色也褪去了。


    主持人學著白尺剛才的動作向俞參商走,問道:“白尺,你這麽走是因為轉暈了呢,還是就是為了過去找俞參商的。”


    白尺說道:“當然是去找參商,要不然我沒辦法做後麵的動作。”


    “哦,原來是這樣,我也試試……”主持人向之前看好的位置伸出胳膊,本來一直站在那裏的俞參商已經不在原地了,沒穩住腳步的主持人差點倒在地上,主持人扁扁嘴,抓狂道,“俞參商竟然躲開了!他竟然躲開了我!”


    主持人跺著腳向俞參商走去,“你隻躲著我也太偏心啦,你剛才怎麽不躲開白尺呢?”


    俞參商想說白尺轉暈了,他再躲開,白尺說不定會摔倒,這等於當著主持人和所有人的麵打白尺的臉。俞參商想了想,平靜道:“不好意思,我以為你隻是學著白尺走路,沒想到你還要學他跳舞。”


    憑什麽讓其他人貼著俞參商跳舞啊,白尺站的筆直,對主持人說道:“你要跳嗎?我的身體借給你。”


    “我又不會……”主持人連忙改口了,“不對,我幹嘛要貼著你跳舞呢,我要跳也是貼著參商跳,他的身材比你好。”


    當著俞參商的麵說他身材不好實在太過分了,白尺笑著開始解扣子,“說我身材不好,要不要我秀人魚線和腹肌給你看啊?”


    觀眾們尖叫著,主持人看著白尺的腹部,說道:“我真的沒想到你也有這麽奔放的一麵。”


    白尺悶騷地轉過身,背對著觀眾把胸部以下的扣子全部解開了,“我要轉過身了!”


    大家一臉期待地等待著白尺轉身(☆▽☆)。


    “3——2——1!”白尺優雅地轉過身,向觀眾們露出了襯衣下的背心。


    主持人揮了揮手說道:“編導,編導我可以動手掀開他的背心嗎?如果不讓掀,可以用撕的嗎?”


    “你沒機會了,我把襯衣扣子都扣好了reads();。”白尺連忙低頭扣紐扣,可他今天身體不舒服,轉圈、唱歌耗費了他太多的力氣,扣紐扣的速度比解紐扣慢了好多。


    “別動。”一雙手突然伸到白尺的眼前,俞參商不耐煩地把白尺的兩隻手都撥開了,利索地給白尺扣上每一顆紐扣,扣完了,還伸出手指貼著白尺的身體把他的襯衣按平了。


    白尺滿鼻子都是俞參商的洗發水的氣息,忍不住向前走了兩步,俞參商以為他站不穩了,抬手按住白尺的肩膀,扶住了他,幾乎是貼著白尺的耳朵說著話,“你就不能站穩嗎?”


    白尺活了幾十年從未把其他人的勾.引放在眼裏,後來隻經不住俞參商一個人撩撥,“不是,我有點暈。”


    這台綜藝節目邀請tomorrow組合,就是希望他們能在節目中親密地互動,形象高冷的俞參商在這期節目中能和白尺互動到這種程度,完全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令工作人員非常滿意。


    晚上八點半,白尺和俞參商一起出了演播廳,直奔電梯。


    從這一層上電梯的隻有他們三個人,白尺靠著電梯的牆壁閉上了眼睛,張宇害怕他摔倒了,站在他身旁扶著他。


    電梯聽了,兩個工作人員走了進來,她們看到tomorrow組合在這裏,驚喜地就要喊出聲來,俞參商對著他們比了個安靜的手勢,指了指後麵靠著牆休息的俞參商。


    女工作人員從包裏拿出筆記本,小聲問道:“參商,你們可以給我們簽名嗎?”


    俞參商接過筆記本,在上麵寫了tomorrow,俞參商還沒停下來,連白尺的簽名也簽好了,溫聲道:“白尺寫的就是這樣的。”


    她也會模仿白尺的簽名啊,她隻是想要白尺親手寫的簽名而已,但是,由俞參商簽白尺的名字意外的戳中了她的萌點。女工作人員覺得她必須把這次的簽名珍藏起來。


    白尺打著哈氣走在地下停車場,很快就被凍得精神了,他轉頭問俞參商,“你冷不冷?”


    俞參商把白尺的戲服外套從包裏拿出來遞到他手中,“我不冷,你把它披著,上了車就暖了。”


    白尺穿上衣服,往俞參商身邊靠了靠,胳膊貼著胳膊向前走,聲音低的隻有他和俞參商兩個人能聽見,“參商,你說你不會喜歡我,為什麽還對我這麽好?”


    俞參商垂著眼睛說道:“你這段時間辛苦了。”


    白尺笑著說道:“我隻是辛苦一點就你對我這麽好了,那我要是累得隻剩半條命,你是不是就會喜歡上我了?至於為什麽不是累到死,我不想你喜歡上的是一個死人嘛。”


    俞參商認真道:“不要故意弄垮自己去博取任何人的注意,不值得。”


    是啊,就算在組合解散後俞參商最為頹廢的那段年歲,他也是每天打扮得精精神神的,窩在公司的辦公室寫歌詞。寫歌詞的本子被人弄髒了,他就撕了那一頁繼續寫,別人想用他的歌卻不願意署他的化名,他就不給。無論別人怎麽笑話他、嘲諷他,俞參商永遠不忘他的本心,驕傲又矜持地活著。白尺偶然撞破了幾個新來的藝人合夥欺負俞參商,為他解圍後心生愧疚,一發不可收拾地越來越關注俞參商的一切,一開始,俞參商不願意接受白尺的好意,被白尺三番五次地強迫著也就習慣了reads();。白尺和俞參商的關係終於漸漸恢複到了“困”組合還沒解散時的樣子。


    很快,白尺從孫躍那裏得知最近一直有公司想把俞參商從長江傳媒挖走的消息,他們都願意為俞參商解決違約金的問題。


    比起白尺,當年的孫躍對俞參商更有好感,他告訴白尺,“白尺,如果你不愛俞參商,就不要再給他希望了。”


    白尺急衝衝地跑到俞參商的辦公室,把正在裏麵詢問他唱歌問題的後輩都趕了出去,啪得關上了門,還反鎖了,“你為什麽不告訴我其他公司想挖你走的事情?”


    俞參商平靜道:“我不會走,所以沒必要說。”


    白尺不敢想,想從俞參商這裏得到答案,“你不願意走是因為我嗎?”


    俞參商說道:“我和長江傳媒的合約還沒有到期,我待在長江傳媒能寫歌,還能看到你,情況沒有你以為的那麽糟糕。”


    白尺悶聲道:“他們願意為你付違約金,隻要你去了別的公司,就能繼續唱歌了。我記得你最喜歡唱歌。”


    “不是,我最喜歡的是你,然後是音樂。”俞參商慢慢道,“我喜歡一個人,我會想和他在一起。我喜歡音樂,卻不是必須由我自己演唱,別人唱我寫的歌也一樣。白尺,你不用為我可惜,等我和長江傳媒的合約到期了,我就會離開。”


    白尺什麽都聽不見了,心疼的跟錐子紮過似的,不管不顧地狠狠抱住了俞參商,“不要走,你要是走了我怎麽跟你在一個舞台上唱歌。”


    俞參商輕輕摟住白尺的背,“你別這麽說,我會誤會的。”


    白尺什麽都沒說,扭頭衝著俞參商的嘴親了一口。


    俞參商把白尺扣在他的懷裏,按住白尺的頭用力地吻著白尺的唇,直到白尺的臉都憋紅了,俞參商終於停了下來,他親了親白尺的鼻尖,說道:“白尺,我不會放開你的,永遠不會。”


    白尺拽道:“那就不要放開啊。”


    ……


    白尺滿眼含著淚,對俞參商說道:“別說是弄垮自己,隻要你能愛上我,我做什麽都可以。”


    俞參商壓製住心中的震撼,皺眉道:“不可理喻。”


    白尺打了個哈欠,隻當他之前對眼淚是困出來的,聳聳肩膀道:“我讚同你的觀點。”


    世界上的人如繁星一樣多,可曾經視白尺如珍寶,也被白尺視作珍寶的人隻有俞參商一個。


    俞參商曾說過永遠不會放開白尺,後來他永遠的離開了,給白尺留下了二十多年的傷痛和一輩子的遺憾。


    他們的重逢如此難得,無論俞參商怎麽看待他,白尺都想完成俞參商上輩子沒有做到的承諾,想辦法把俞參商牢牢地抓在手裏,再也不分開。


    至於俞參商對他的拒絕和排斥,以及被他深深藏起來的溫柔,白尺隻當是參商在為了他們這次分開這麽久而鬧情緒。


    這可是俞參商第一次跟他鬧情緒呢,白尺怎麽忍心真的記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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