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微臣查出這幾位新查處的貪官,都患了同一種怪病。”


    吳青竹一臉嚴肅的,對著景明帝匯報道。


    “據朕所知,最近查處的罪臣,並無太多關聯。他們關係,也不是很親密,怎麽會患了同一種病?”


    景文帝非常敏感的,感覺到了陰謀的氣息。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沉聲問道。


    “正是如此,據微臣查探得知,一共有四家被查處的犯官,都患了同一種病。他們所司部門並不相同,而且也沒有什麽親戚關係,平日裏也不太主動。


    “但這幾家卻好像都生了,同一種病。這種怪病每每發病,不僅令人癲狂不已,更是讓人全身無力。而且這怪病不僅大量耗費人的精力,更是讓人無法控製自己。


    “他們往日又是如何偽裝的,這幾位朕好像有些印象,他們雖然看著有些憔悴了些,不過神誌卻是正常的。”景明帝不解的。提出自己的疑惑。


    上任第一件大案,吳青竹非常看重。所以吳清竹早就把能調查的,調查的非常清楚了。這會兒他不用怎麽想,就可以直接迴答?


    “這幾位犯官說他們,是有一種神醫開的藥丸,專門治療這種怪病。而且一服用這種藥丸不僅身上的症狀全消,甚至非常有精神,心情也很愉悅。”


    吳青竹說到這裏,看景明帝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突然想到以前的帝王,迷戀丹藥的傳說。他趕緊暗暗地提醒道。


    “不過這些犯官微臣讓大夫查探過,這些人身體裏已經徹底垮了。看來這藥不僅沒有用,甚至對於身體危害很大。


    “還有他們不服用藥時,更是把禮義廉恥。都拋之腦後了,苦苦哀求微臣要吃藥,甚至跪下來哭求。”


    景明帝卻不像吳青竹想到那樣,對這種所謂的神藥有興趣。景明帝是陰謀論發作,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可能會有人用這種藥,來控製這些官員。


    後麵聽到顧念淵說這些人想求藥的狀,景明帝心中更是愈發警惕了起來。


    “ 他們的藥,都是從哪裏得來的?”


    說起這個,吳青竹也是滿臉嚴肅。“他們說是從一個神秘人,手中買來的。而且這藥物價值不菲。一瓶需要幾百金,甚至幾千金才能買到。”


    “查處他們私庫,裏麵和賬本相比,缺少的那些銀兩,都是買這些藥了。”


    景明帝表情愈發憤怒,“朕記得最近查處的那戶人家,缺了二十萬金?都是買這個了?”


    吳青竹點了點頭,“確實如此,幾家一起結算,差不多共有上百萬金子,被用來買了這藥。還有一位犯官說,他原本不是想貪汙,隻是因為生病的藥太貴才誤入歧途。”


    “果然是有人想在背後作祟,真是好大的膽子!”景明帝眼睛一眯,明顯氣的不行。上百萬金子這是多麽大的數字啊!


    整個大夏朝全國的稅收,也沒有這麽多!這些人,真是可惡至極!景明帝強忍著怒火,對著吳青竹詢問道。


    “幕後指使,可查探出來了?究竟是哪家的人!”


    吳青竹聞言,卻有羞愧的低下了頭,他很是愧疚:“陛下恕罪,微臣無能,並沒能查探出莫後主使。”


    “那些人說他們交易的。非常隱蔽,隻每月在固定的地方放下金子,或者銀票,然後再取迴上次的藥。


    這些人其實也不清楚,對麵的是人是鬼?”


    “微臣也去那裏打探過,可是不知他們,是不是已經得到了風聲,根本沒有人連藥也沒有了。。


    景明帝雖然生氣,但是他也是早有預料,這麽大的金額,這些人肯定會小心極了,哪裏會這麽容易被發現呢。


    景明帝不是喜歡遷怒的人,他沒有怪吳青竹,反而安撫她道。“並非你之錯,現在看來這些人,背後所謀甚大。短時間內,這麽簡單查出來,才是奇怪。”


    “這件事依然交給你,朕再給你一段時間,一定要把幕後的主使找出來。”


    吳青竹感激不已,連忙點頭應是。“微臣領命,定不辜負陛下的期望。”


    吳青竹走後,景明地也沒有,就徹底把這事拋之腦後。景明帝半靠在椅子上,手指搭著桌簷,輕輕扣著,他在心裏慢慢的思索起來。


    雖然沒有證據,也沒有證人。但是景明帝,也不是毫無頭緒,他打算從目的出手。不管求財求利,對方冒這麽大的險,肯定是所謀不小。


    敢做這麽大的事的人,肯定也是背景深厚。


    背後之人突然要這麽大筆的錢財,不像是單純的求財。是敵國的奸細,還是別有用心想謀權篡位的大臣?


    景明帝思索了下,絕對這點不可能。景明帝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以自己的集權能力,當前應當沒有感冒險篡位的。


    不過篡位不可能,想押寶謀取,從龍之功倒是很有可能。景明帝腦海中慢慢列出,自己幾個兒子本身的勢力,以及他們背後的人脈。


    老大人不太聰明,空有莽夫之誌。他母家也低微,母妃更是懦弱不堪。不過他雖然各方麵資質都不好,不能勝任儲君之位。


    但他這種性子,對別有用心的人卻是正好。老大不聰明正好方便,一些亂臣賊子掌握權力。自己這樣的君王,他們不敢放肆。


    可是輪到老大…謀權篡位的可能性就有了。


    老三和老大背景差不多,頂多比老大聰明一些。不過老三自以為聰明絕頂,卻都是上不了台麵的小把戲。他母妃家裏,還是有些人脈的。想拚一把,也不是不可能。


    還有老四,老四雖然年紀小,但是也正是因為他年紀小,才更合意。而且皇後一直想把老四記在自己名下,到時候真成了,老四可就是嫡長子。


    說起皇後,她最近好像轉了性子,也不鬧了。保不準她是在掩人耳目,另有陰謀。


    最後是老二。雖然是最好的儲位繼承人,不用太過謀劃。但是自己一直沒有立太子之位,最近更是因為淑妃,明顯冷落了他母妃。


    因為淑妃的出現,二皇子一脈怕淑妃有子,朕愛屋及烏加上偏愛幼子,糊塗了。才這樣做也是有可能。


    景明帝把心中的嫌疑人一一分析了一番,最後居然得出誰都嫌疑不小,也是挺有趣的。


    景明帝突然笑了起來,又是是笑自己的多疑,又是笑自己座下這個皇位的吸引力,為了這個位置,這些人真是什麽都能做出來。


    自己又比這些人好到哪裏去呢?景明帝輕輕的摩挲著龍椅上的花紋,眼中一片淒涼。


    而另一邊吳青竹出宮後,心裏也是十分忐忑。他雖然對著景明帝保證過,但是一出來,吳青竹發現自己好像無從下手的樣子。


    之前吳青竹在錦衣衛,雖然也辦過好幾件事。但都是發現嫌疑人後,吳青竹直接去調查的。


    這次吳青竹抓這幾個貪官,也把任務完成的很完美,沒有一個能逃脫。但是對於幕後主使,因為目前為止,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有,所以吳青竹根本,不知從何查起。


    不過吳青竹隻是稍微迷茫了一會兒,他就開始打算迎難而上了。沒有信息,就主動去查探信息。


    吳青竹想了想,還是決定去之前那些貪官們供出來的,接頭地點碰碰運氣。


    據貪官們所說,他們每次都是在望江樓三樓的天字一號包廂接頭的。望江樓是京城一個比較有名的酒樓,它雖然不是最豪華,或者最美味的酒樓。


    但望江樓設計很有詩意,環境也很清幽。而且樓如其名,在望江樓可以直接觀賞到綠江的美景。


    所以許多文人雅客,或者自詡有才之輩,都喜歡來望江樓。吃飯的時候,還可以賞賞江,作作詩之類的。


    吳青竹從前也是來過幾次的,他也覺得,這裏的環境確實不錯。但是因為案件的事,這會兒吳青竹站在望江樓門口。


    看著依然清幽無比的望江樓,吳青竹不僅不覺得放鬆,反而覺得裏麵,好像有個吃人的怪獸一樣。


    吳青竹並沒有換成低調的衣服,反而他故意穿了錦衣衛的衣服,來到望江樓前麵。吳青竹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所以想試試能不能引蛇出洞。


    吳青竹覺得,望江樓作為他們接頭據點,附近,肯定有人盯著。吳青竹想看看自己這副裝扮,會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吳青竹表麵上不動聲色,實際上卻是在暗暗觀察周圍人的表情。因為吳青竹這身打扮,的確吸引了周圍大多數人的視線。


    不過吳青竹觀察了一會兒,也沒有發現可疑之輩。不過就在吳青竹要離開的時候,他突然發現自己斜後方,有一個乞丐有些不對。


    吳青竹假裝毫無察覺,慢慢走進了望江樓。他進了樓裏麵,要了間包廂,從裏麵往外看向之前乞丐的方向。


    這一看,吳青竹倒是真的發現了乞丐的異樣。乞丐居然招唿來另一個乞丐,指著望江樓一臉嚴肅的說了幾句。


    之後另一個乞丐,警惕性的看了看四周,又左右查探了一番,才慢慢掩住身形不知往什麽地方跑去了。


    吳青竹直覺這兩個乞丐不對,他怕打草驚蛇,並沒有輕舉妄動。吳青竹認真的盯著那兩個乞丐的臉,把他們的模樣深深地記在了心裏。


    接著他又喝了一杯茶,才離開了望江樓。


    離開望江樓後,吳青竹直接迴到了錦衣衛。到了錦衣衛,吳青竹快速的把兩個乞丐的臉,畫了下來,接著給了屬下。


    “這兩人讓兄弟們,最近盯緊了。他們去哪裏,和誰交談,都要記下來。”


    吩咐下去之後,吳青竹想了想,還是不夠。


    “我去監獄裏,再問問那幾個人,看能不能得出什麽消息。”


    吳青竹在為怪病,和“神藥”的事操碎了心,妙妙此刻也是因為罌粟花的事四處奔波。


    妙妙想了一天,隻是徹底否決了,讓認識的夫人小姐們幫忙的想法。


    罌粟花的用處,明顯不是什麽好的方向。背後之人,做這種事更不可能是什麽好人。而且妙妙不僅打聽過,原書裏其實也有提過。


    雖然沒有說王家做過這麽缺德的事,卻寫了王家的勢力很大。就連二皇子登上皇位,都要靠王家幫忙。


    以王家這麽大的勢力,古代又沒有人權。自己若是把這事捅出來,被王家知道了,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自己也就算了,有鹹魚係統在。可是他們使些陰損的方法,對付顧念淵青娘就不好了。


    這些高門大戶之間因為總是聯姻,大部分人家之間都有些親緣關係。自己與之相比,還是缺了些籌碼。


    沒有足夠的籌碼,妙妙不打算冒險。


    那麽就隻剩下一個景明帝的選項了,妙妙有些怕景明帝不相信自己的話。不把罌粟花當迴事還是好的,萬一覺得自己妖言惑眾那就慘了。


    雖然這條選擇也有些危險,但是想到罌粟花的害處,妙妙還是覺得咬牙一試。不過在這之前,妙妙覺得自己還是要做些準備。


    妙妙打算先去搜羅一下,有沒有同樣因為罌粟花成癮的症狀。因為這,妙妙第二天早早就起來了。


    吃過早飯,妙妙直接就出門了。這次,妙妙隻帶了薔薇。雖然小福出門很有用,但是出於穩妥,妙妙還是帶了更為信任的薔薇。


    妙妙不僅自己戴個鬥笠,也給薔薇準備了一個。之後她又去了,花鳥市場。


    這種花鳥市場,大多是無所事事,家中條件又不錯的閑人。這樣的人大多喜歡聊八卦,消息也很靈通。而且妙妙知道,這裏的人都喜歡瞎侃。


    上次來給趙念安買花時,妙妙無意間就聽到好幾個人在聊八卦。妙妙這次還是用,給趙念安買花的借口。


    而且這次一到街口,妙妙就讓車夫在外麵等。


    妙妙本來是想女扮男裝的,但是她沒有衣服,又怕引起平陽侯府的人的注意。不過這次迴去,還是要準備一些男裝。萬一以後,用到呢。


    妙妙一邊在心裏打算著,一邊帶著薔薇往比較上等的花鳥市場走去。


    胖橘:明天終於要進入男二線了,大家期待嗎?不過淵哥兒媽媽還是愛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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