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鐲裏麵都是有紋絡的,妙妙這隻也不例外。她本以為隻是普通的玉石紋絡,可現在她在這發呆時,卻注意到居然是枝葉的模樣。


    妙妙起了興頭,開始認真地觀察了起來。可她畢竟對這方麵不是很了解,所以並沒有看出到底是什麽品種的枝葉。


    不過幸好有七七的存在。她問過七七之後,77搜索後很快就找到了這圖案的源頭。


    原來是傳說中的連理枝,在天願為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的那個連理枝。


    這玉鐲不會是傳說中的定情信物吧?可周夫人送給自己這個幹什麽?妙妙轉頭一想,倒也不奇怪。可能是送錯了,她家有當鋪,有那些家鏡貧寒的,或者家道中落的,亦或者情變之後,姑娘就把這定情信物當了,也不是不可能。


    還有家裏的耳環,說不定也是有什麽記號。妙妙打算迴去之後好好看一下。不過。把別人的定情信物帶在手上,妙妙覺得有些不自在,可是這種場合裏他也不好脫下來。


    就這麽糾結中,祭祀完成了。妙妙因為想著手鐲的事,一直有些心不在焉。顧念淵看著她時不時發呆的樣子,有些擔心。


    不過人來人往的,妙妙也不好做的太明顯,隻能將擔心壓在心底。既是過後,還不能散開,大家還要聚在一起,把祭祀過的食物,重新烹飪一番,然後大家一起吃掉。


    也就是說待會兒,還有一個宴席,等宴席結束,姑媽天也差不多黑了,那時候他們,才可以打道迴府,各迴各家。


    妙妙和顧念淵都希望,快些結束好迴家去。可偏偏事與願違,總有那些不長眼的,非要出來找事。


    宴會上,顧念淵是絕對的主角,眾人都紛紛找他套近乎敬酒的,更是比比皆是。顧念淵也主動向族長,和德高望重的族老們分別敬了酒。


    不過過年院雖說是小輩,但他畢竟身份已經不同了,也就是顧念淵他自己謙卑有禮,至於其他的人,雖說大多比他高一輩,卻也是不敢,非要讓秀才公敬酒的。


    大家心裏都有數,誰也沒有多說什麽?不過顧老大家的人總是那麽心裏沒數。


    顧念淵給德高望重的長輩們,一一過酒後,剛打算貴自己的席位,後麵席位上的顧老婆子,也就是顧老大的媳婦,就不陰不陽的開口了。


    “秀才公,是不是忘了什麽?怎麽不來給你大伯敬酒?是不是發達了?就不願意,認我們這門窮親戚了?


    宴會上一直都是和和氣氣,熱熱鬧鬧的。顧老婆子這煞風景的話,一出大家都安靜下來了。


    怎麽這人這麽沒眼色?而且還這麽無恥?當年發生什麽?這裏的人有幾個不知道的,更何況這麽多年,都沒走動。現在還好意思出來捉妖。


    基本上所有人都用譴責的目光,看著顧老婆子,但是人至賤則無敵,一個人若是連臉都不要了,他就什麽都不在乎了。


    有人向讓顧老大管管媳婦兒,卻看他一副對媳婦兒放任自如的樣子,心裏也明白了過來。今天這事,肯定是顧老二默認的。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別人譴責鄙視的目光在顧老婆子和顧老二這看來,完全不痛不癢。隻有銀子和利益,才是最實實在在的。


    顧老婆子見大家不說話,好像有了底氣一樣,又開口了。


    “秀才公,怎麽不說話?是心虛了嗎?我家老頭子,可是你最親的大伯。和你父親同一個爹的。你爹死的早,你大伯也算是你唯一的親人了。


    你說你自己中了秀才這麽風光,怎麽忘了李大伯家多麽不容易?你是不知道,你大伯身體不好,可就是沒錢治病。也不用你多孝順,你從手心裏漏下點錢,可憐可憐你大伯,讓他有錢看看病,吃點藥也算是,不枉親戚一場了。


    “ 我呸。”這時候場上的眾人也反應過來了。一向潑辣的顧大娘第一個站了出來斥責道


    “我說顧大家的,你可真是一個耳朵大,一個耳朵小。(罵人是豬狗養的意思),你說的都是什麽上良心話?”


    “你說你多大臉呢?怎麽好意思張這個口?不說你和你男人,以前做的那個喪盡天良的缺德事。就說有30多年了,你們家什麽時候。上過顧老二家的門?


    “別的不說,就說去年的事,顧老二出殯,你們家都沒說去幫幫忙,更別讓你家孩子幫忙披麻戴孝。還有後來除服時候,有一樣算一樣,你們連邊都沒過,都是顧老二媳婦娘家人幫忙的。”


    “現在顧老二家發達了,淵哥兒也中了秀才公。這時候你們也好意思,舔著臉來占便宜。還你家顧老大身體不好,,誰不知道誰啊。就算真有病,別怪我嘴損,就你家顧老大做的那些缺德事,病死都是活該。”


    顧大娘,年輕時候,就是個潑辣的。這都一把年紀了,還是餘威不減。她這一席話說的是擲地有聲,簡直活生生的把顧老大家的麵子,摔到地下踩爛了。


    顧老婆子直接惱羞成怒了,憤怒的尖叫了起來。


    啊,你這個可惡的老虔婆。我要撕爛你的嘴,你敢這麽說我家老頭子也不怕風太大,閃了腰。”


    顧老婆子的兒媳婦,狗蛋娘也幫著說話。


    “就是顧大娘,你這話說的,也太難聽了吧?你也是長輩,我不好說話,太難聽。但你這麽咒我公公,也太過了吧。”


    顧老婆子有兒媳婦幫忙,說話底氣更足了。她看向顧族長,告起了狀來。


    “就是啊族長,您可要給我們做主啊,這個可惡的老虔婆,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都敢詛咒我家老頭死。這麽惡毒的人,族裏不該好好教訓教訓嗎?


    顧老婆子滿懷期待的,看著顧族長,希望他能好好懲罰懲罰顧大娘。


    夠了,顧族長怒喝一聲,卻不是對著顧大娘。


    顧老婆子,和狗蛋娘卻以為族長是在替自己做主,很是得意的,對著顧大娘耀武揚威。


    “死老婆子,聽見沒?組長教訓你呢!”


    “我說你夠了。”顧族長臉色沉沉,十分不滿的看著顧老婆子。他對這個拎不清的顧老婆子,簡直痛恨至極。顧族長,如今對顧念淵可是極為看重。


    因此他也深恨,想要針對顧念淵他們一家的顧老大一家。族長權利還是很大的,顧老大一家日子,估計不會好過了。


    “ 既然你們不願意好好吃飯,就都滾迴家去吧。”顧族長隻對著顧念淵態度有些謙卑,對別人還是十分強硬的。


    他直接讓人把顧老大一家趕出去。顧老婆子和狗蛋娘還想掙紮,看著顧族長可怕的表情,卻不敢再拒絕,隻能默默的忍著,心中的後悔和恨意,灰溜溜的離開了。


    “大家繼續吃,繼續喝。”挑事的人離開後,顧族長重新露出笑容,和善地招唿大家。


    小插曲過去之後。因為討厭的人已經離開了。所以大家很快就恢複過來,熱熱鬧鬧的吃吃喝喝了起來。


    酒過三巡,大家都有些醉醺醺的了。工業園不知是喝的有些多,還是酒量淺,臉都有些發紅了。男席和女席是分開的,倒不是因為別的。主要是男賓都是要喝酒的,所以才和大多數不怎麽喝酒的女賓分開。


    不過大家離得都很近,也沒有那種講究的,屏風隔開,隻是不在一桌子吃飯,還是都在一個屋子裏吃的。


    因此妙妙一下就看到了,顧念淵臉紅通通的樣子。妙妙有些擔心。青娘也看到了,她也擔憂的對著妙妙說道。


    你哥哥臉都紅了,也不知是喝了多少酒。他從小就不愛喝那東西,酒量肯定不行。也不知她還能不能堅持住?


    妙妙,聽完清涼的話,更加擔心了。他一邊漫不經心的隨意夾著東西,一邊時不時的,往公園那邊看去。


    顧念淵其實是真的有些喝醉了,但就算這樣。他的注意力也沒有徹底離開妙妙身上。妙妙。這樣總是忍不住看他,他當然很快就察覺到了。


    顧念淵心裏美滋滋的。因為醉酒,他不像之前在人前那樣克製。隻順從心裏最深處的意願,對著妙妙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


    顧念淵容貌本就俊逸,還因為醉酒眼角都有些發紅,看起來竟是風流至極,好一副惑人的景象。


    妙妙,這樣早就對他容貌深有感知的人,都忍不住看的呆住了。其他的人更別說了,妙妙正看著過,寧願發呆,突然聽到旁邊的席位上,筷子掉落的聲音。


    妙妙被這聲音驚醒,忍不住看向聲音的來源。卻看見一個熟悉的姑娘,雙頰泛紅癡迷的看著顧念淵的方向。一副被迷的不行,已經失去了理智的樣子。連手裏的筷子掉落,都沒察覺到。


    妙妙忍不住皺了皺眉,隨即狠狠地瞪了一眼,毫無所覺,還散發魅力的顧念淵。


    本來正和心上人含情脈脈的對視著,沒想到對方突然轉過頭去,還瞪了自己一眼。顧念淵十分摸不著頭腦,一副無辜的樣子直勾勾地看著妙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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