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產婆問出來的消息也十分有限。


    她原本是家生子,甚至伺候過大少奶奶生產,在肖府這樣的府邸,寬待下人俸祿豐厚,是旁人削尖了腦袋也進不來的地方。


    人員的固定和傳承注定能展現出裏麵管理的嚴謹性。


    何雲被小桃帶著去看了她送的那顆紫珠。


    “二少奶奶很喜歡,日日都會帶”她小聲說道,昨日夜晚她偷跑出府被查出來,夜罰在門口跪了一宿,差點沒扛過來,眼下氣若遊絲,如果不是何雲遞過去的人參片,未必能堅持跪在堂下。


    肖府的規矩何雲一個外人無法插手,但小桃忠心護主,她能幫就幫一點。


    將對方手中的紫珠拿過來,上麵的珍珠早就已經黯淡無光甚至蒙了一層霧氣,總覺得灰沉沉的。


    旁人看了笑話,這東西也拿的出手。


    何雲卻皺起了眉頭,“是中毒了”她同肖豐燁說道。


    這個小少爺叉著腰站在這裏,要為他的二嬸嬸討迴公道。


    中毒?


    “不可能”老夫人率先反對,這府中上下都由她管轄,幾乎是密不透風,怎麽可能有人能進來下毒,況且陳璐自從懷孕之後,她的所有吃食都經過嚴格的審查,是斷然不可能有問題的。


    張產婆隻說自己家人被綁之後,對方綁匪要求她在二少奶奶懷孕的時候動手腳,最好是一屍兩命,其他就沒有別的了,關於自己是否下毒那是矢口否認,頭都磕破了也不敢承認這個。


    擔在她身上目前的罪名就這一條,足以讓她以死謝罪,斷然不想再多一條罪名禍及家人啊。


    老夫人對自己管轄的範圍十分自信,並且帶著何雲將所有的地方都看了一個遍。


    何雲此次過來,首先是因為她和陳姐的關係,其次因為她的嫌疑,老夫人到如今都不撤銷對她的懷疑。


    如果不隻身入局將此事矛盾解開,恐怕日後問題重重,時間久了假的也成為真的了,對於她和肖家的名聲都不利。


    陳姐是江南人士嫁到肖家來,陳牧哥在上京中才升職,之前是一個蝦米大的小官,著實沒有得罪人的空間。


    到底是什麽人能這麽恨到在這種時候出手,成功了,肖家盛怒之下必然會牽連無辜的人,陳姐和孩子的去世能讓肖哥一蹶不振,而無論是將軍府還有何家都承擔不起來自於肖家的怒火。


    就算失敗了,她是這半個月來次數最多的人,無論是她還是孩子都經常性的過來陪伴陳姐,人言可畏,張產婆甚至按照對方的話術將自己同肖家的私情去攀扯,將名聲汙名化先定一個動機不純的想法,後續為了避嫌,也會讓何雲同肖家的關係漸漸疏遠。


    倒是打的一手好牌。


    “何夫人”一個丫鬟過來小聲的說道,麵對這些大人物的注視,她還有些害怕,“側門那邊您的女兒好像過來了,是比較小的那個二小姐”


    二丫?何雲險些東西都沒拿穩。


    她本來是在檢查房中的枕套還有妝盒,沒想到二丫在這個節骨眼來。


    下意識看向老夫人。


    對方作為長輩一直陪在身邊,不知道是擔心陳姐,還是擔心她和肖哥私下相處有私情。


    “是欣欣,讓她過來吧”老夫人點頭同意,她還是很喜歡這個小女娃的,聽說之前也是這個娃娃說兒媳婦懷的是兩個弟弟,她信佛總是會相信一些玄學無法解釋的東西。


    聽兒子說在幸福村的時光,她不免的聯想到,似乎也是認下二丫這個小女娃的時候,自己兒媳婦就懷孕了。


    不然怎麽能解釋在外是六七年都不懷,認了幹親就懷上了!


    所以老夫人對此反而樂見其成。


    何雲見老夫人對二丫的態度都比自己真誠許多,心裏鬆了一口氣,示意丫鬟將孩子帶到一旁的花園中先玩樂,等會兒一起去看陳璐姐的時候,再一起去,免得小崽子笨手笨腳又觸碰了什麽。


    陳姐在自家中都能遭人陷害,她實在是覺得這邊有髒東西不安全。


    幾乎所有的都檢查過了,她皺著眉頭站在屋子裏麵。


    甚至連熏香何雲都沒有放過,肖洛白將大夫抓在一旁看著,人家當場就檢測完確實隻是普通的安神香,甚至被褥裏麵也隻是普通的填充物。


    “難道真的是我多心了”何雲百思不得其解。


    這顆紫珠是她空間的靈泉滋養出來的,本就有辟毒的作用,可以說如果不是陳姐特別喜歡,日日都帶著,按照這毒的劑量一定不是早產這麽簡單。


    她還在沉思的時候,門的那邊出來了一個小腦袋。


    “幹爹,娘親,老夫人好”二丫奶聲奶氣的說道,她的腰間還挎著一個前段時間聯名的珍珠包,大眼睛打量著周圍,可愛的不行。


    小團子噔噔噔跑到娘親的身後,害羞的看著眾人。


    老夫人嚴肅的臉稍緩。


    “阿啾”二丫打了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噴嚏,就像是鼻炎患者過敏一般,對著一個地方不停的打噴嚏,離遠了又沒事。


    “娘親,把這個東西抱遠一點”


    “阿啾”“阿啾”“阿啾”


    何雲抱著孩子在這屋子走了一圈,最後鎖定了枕巾還有妝盒。


    其他人震驚的看著這一變故。


    二丫其他的都還好,就這兩樣東西導致她的噴嚏打的淚眼汪汪。


    小手指著,“娘親這個難受”她表達不出來,隻是這個氣味讓她的鼻子特別難受。


    何雲當機立斷讓人把這兩個浸泡在水中烹煮,大夫嚴肅的跟在二少爺身邊,一行人浩浩蕩蕩前去後廚。


    本是一個可愛的小插曲,如今也察覺到了不對。


    “那個好像是二少奶奶最喜歡的妝盒,這些年都沒有離手”


    肖洛白拿過去看了幾眼,他仔細觀察最後得了結論,“不是,做的很像但不是,我和娘子在外麵銀錢不足,我第一次拿的月銀去買的妝盒,表麵上是紅木,實則是商戶隨意塗漆以假亂真,雖然廉價可阿璐一直是珍惜保管”而這個東西珍貴,雖然故意往廉價方向做,甚至將磕碰和做舊都一比一還原,但材料從本身就不同。


    如今水一煮,很明顯就有差距了。


    “老夫人,二少爺”大夫在一旁辨認了一會兒,幾乎不用提取就能下結論,“依據老朽多年的經驗,這應該是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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