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大漢頓時張口結舌,沒想到小小丫頭還挺伶牙俐嘴。


    “都愣著幹哈呢,把她給我架開啊。”一張臉曬得黝黑的壯漢,聲音粗獷的喝道。


    那一同的幾個大漢聞言,紛紛摩拳擦掌,幾人裏不知誰高喊了一聲,便開始衝到未灼灼那邊去。


    未灼灼一邊站著不動,一邊嘖嘖咂舌:“哇我去,第一次見到這麽不要臉的大人,連未成年都欺負。”


    話音落下,一幫人驀地停頓下腳步,匪夷所思的打量著未灼灼。


    很簡單的打扮,白衣黑褲,那張吹彈可破的肌膚一看就是素顏。


    幹幹淨淨,似畫似仙。


    大漢一號:“你們來吧,我於心不忍。”


    大漢二號:“我也想到了我家那還未成年的閨女,我……我實在是下不去手。”


    “……”


    “瞧你們那哈巴慫樣,滾開,我自己來。”那黝黑的壯漢操著一口髒話,挽了挽無須有的袖子,滿身膘肉的來到未灼灼的跟前。


    猛地一手抓著未灼灼的肩膀,想把人給提拎起來,可他麵前的小姑娘依然不動如山。


    壯漢詫異,不信邪的又使出全身力氣,人還是穩得像顆樹。


    此時看著未灼灼像看見了什麽怪物一樣,粗糙的臉上盡是懵逼之色。


    未灼灼無辜的眨眨眼,似是在說“你裝逼失敗,不關我事”。


    而後,表情一變,冷冷地甩開了壯漢放在她肩上的豬爪。


    伸手一把把壯漢給提了起來。


    雙腳驟然離開地麵的壯漢:“……”


    和他一起的那幾個大漢,看見不可思議的這一幕,也是嚇了一跳,腳下一軟,沒跪倒在地。


    這小姑娘可真了不得,竟然一隻手就能把將近八十七公斤的大漢給提起來,看著弱不禁風的小身板,沒想到比一般成年人的力氣還要大。


    小姑娘的副業該不會是搬磚吧?


    眾大漢心裏打了個寒戰,默默地暗忖。


    壯漢臉色發白,畏懼的看著未灼灼:“你……你幹什麽?放我下來。”


    未灼灼:“哦。”


    話落,手也緊跟著鬆開。


    壯漢頭重腳輕,摔了個狗吃屎狀。


    沒人敢上前扶起他,怕禍殃及池魚。


    未灼灼扶著樂正文禮大搖大擺地走出去,在門口堵著看熱鬧的看客自然也是目睹了方才神奇的一畫麵。


    望見人走出來,幾乎都是本能的下意識給她讓開了一條路出來。


    好奇怪,他們竟然不自覺的就做出了這個動作。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說的可能是這位小姑娘吧。


    但她……唇角勾著淺淺的笑,可眼神卻充斥著濃鬱的戾氣。


    ……


    成功把樂正文禮帶出來以後,未灼灼打了電話給江門舟,不知怎的沒人接。


    “去一……一元公寓。”樂正文禮的聲音斷斷續續,顯然被揍得不輕。


    正想問一元公寓在哪,樂正文禮兩眼一抹黑,昏過去了。


    未灼灼:“……”


    她覺得他先去醫院比較好。


    歎氣的用手機查看了地圖,隨後招手攔了輛的士坐了進去。


    到了樂正文禮所說的一元公寓時,她仰頭,嘴巴張成了o形狀,咽了咽口水。


    這哪是公寓啊,明明是超級豪華的大別墅。


    昏過去又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樂正文禮,耷拉著的眼皮翻動了下,氣若遊絲:“密碼,010……2……0——”


    未灼灼黑人問號臉:“什麽00?”


    可樂正文禮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文文雅雅的一張臉此時腫得很滲人,沒一塊地是沒淤青的。


    應該是替江門舟挨打了吧,不然江門舟除了臉髒得堪比乞丐以外,其他都還行。


    房子是獨幢的,所以未灼灼不必糾結要去幾層,哪個房間才是樂正文禮住的。


    扶著他到門口,果不其然,要輸入密碼才能進去。


    試探性的摁了6個0,顯示密碼錯誤,又胡亂的試了一遍還是錯誤。


    她煞是惱火,想上腳直接一把給踹開,粗暴但見效。


    看見門邊有門鈴,也不管裏麵有沒有人,按了聲門鈴。


    “叮咚——”


    兩秒後,門沒開,不過未灼灼兜裏的手機倒是響了。


    “喂?”


    “密碼,0。”是江門舟,聲音同樣也是氣咽聲絲。


    未灼灼皺眉,收了手機抬頭往門上看了眼,才知道那裏按了隱形攝像頭,小小的一個,很難被發現。


    警戒性挺強。未灼灼心想。


    為什麽她突然之間能一手舉起大漢,能眼尖的發現平常人不能那麽快發現的攝像頭。


    這些,連未灼灼自己一時都沒有意識到。


    江門舟癱倒在沙發上,麵前的桌上早已經放好了醫藥箱。


    隻見他光著的腳趾頭上的血已經凝結成了塊,往上是腳踝,好像被東西刮蹭到了,有好幾道斑斑駁駁的傷口子。


    臉已經純淨無瑕,還是那個人見人愛的巨星江門舟。


    未灼灼一麵給樂正文禮的臉消毒,上藥,一麵疑惑不解的問著江門舟。


    “你們為什麽老被打?”


    “什麽叫老啊?”江門舟慘然一笑,說道:“幾年來也就那兩次,剛好那兩次都被你碰巧撞到了而已。”


    未灼灼這“黑粉”當得是真的衰。


    未灼灼:“……”


    媽的,自己這是什麽運氣?


    看來下次看見他們得繞道走了,不然指不定又要碰見什麽事。


    算了,幫他們的那兩次,就當替“未灼灼”還以前對他們所做的那些不好的事吧。


    兩清了。


    江門舟抬了下腳,齜牙咧嘴隻蹙眉:“謝謝啊。”


    未灼灼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客氣。”


    “大年三十,我有一場演唱會,你要來嗎?”


    還有三個月,到那時他的腳傷也都好了。


    她瞄一眼江門舟:“沒錢。”


    江門舟頗為無語,翻著白眼從沙發的旁邊拿起四張門票:“送你了。”


    未灼灼:“……”


    沒錢是真的,不想去看也是真的。


    但她還是接過了門票,拿迴去給童橙寶,她肯定很高興。


    揣著門票出了一元公寓,大步流星的穿過一條小徑,再拐彎沒走多久便到了公路口。


    望著茫茫一片的四周,未灼灼欲哭無淚。


    靠,這地方也太偏僻了吧?!


    隻能怪她方才來時不怎麽注意到。


    公眾人物的個人隱私住宅,果然是怎麽偏遠怎麽選。


    ………………


    蹲在馬路上,等著網上約的車過來。


    垂頭喪氣的未灼灼,抱著腦袋想一頭撞死神經大條的自己。


    嘀嘀——


    路麵側邊響起了一道轎跑的喇叭聲,在這安靜的壞境下尤為刺耳。


    未灼灼煩躁的嘖一聲,但也隻是輕微的表示自己此時的不滿,並沒有抬起頭。


    見那邊地上的人,好似沒有聽到聲音一般,嘀嘀——車的主人又按了聲。


    這下,未灼灼想裝聾都不行了,猛地一站而起,眼神犀利的直掃過去。


    車窗早已經降了下來。


    “趙忘川?”未灼灼輕皺眉,眸底蓄滿疑問,喃喃自語:“忘川,忘川……”


    趙忘川笑意洋洋:“我剛好路過,一起迴去啊。”


    說得好像真的是路過的一樣。


    未灼灼拒絕:“不了,我已經叫了車。”


    話畢,電話打了進來。


    “我是,嗯……好的,沒事。”


    是網上約好的司機師傅突然說,車子在半路爆胎來不了了,讓她另叫別個人的車。


    真是太特麽巧了,要說不是趙忘川幹的,她一點都不相信。


    紙醉和金迷這兩個人到哪浪去了,怎麽也不來找她,救她於水火之中。


    怎麽辦,好想她的仙男大佬。


    車裏頭的趙忘川,又笑著開口說道“順路,走吧,載你一程。”


    丫的,大鍋寧別笑了,咱撕破臉皮打一架吧。


    未灼灼心裏口吐芬芳,麵上從容不迫的走到車邊。


    她也不再捏捏扭扭,打開門坐到了後座裏邊去。


    順路不是,不坐白不坐,諒他也不敢對她怎麽樣。


    幸好,趙忘川一路無話,目視前方安靜地開著車。


    越安靜車廂的氣氛怎麽感覺越有點怪怪的?


    未灼灼不動聲色地瞟一眼,放在腿上的手指敲擊著,又輕又盈,速度卻極快,五指隻能看見殘影。


    她故作不經意間的問:“你們不是有那個什麽特流弊的瞬移嗎?怎麽還開車。”


    聞聲,趙忘川偏頭看她一眼,揚起一個笑容:“不是你們,是咱們。”


    最後饒是未灼灼怎麽旁敲側聽,趙忘川都不再多做解釋。


    暗自揣摩,各懷心事直到了小區。


    未灼灼下了車後,趙忘川本想一腳踩油門直接駛進富豪區裏的地下車庫。


    “等等……”未灼灼忽然迴頭,問題直戳了當:“你去過地獄?”


    趙忘川輕挑了眉,眼睛往上看,似乎真的是在認真的思考著,須臾,嘴角勾起:“地獄不收我。”


    說完便揚長而去。


    未灼灼瞬地吃了一嘴的車尾氣。


    幾個意思?


    所以到底是去過了還是沒去過?


    自從卜心和她說了忘川河主人的事情之後,她懷疑趙忘川可能就是那個人。


    可依現在目前的局勢看來,好像不是和自己所想的一樣啊。


    堆滿著一肚子的疑問走到樓下,紙醉和金迷兩人喜笑顏開的出現。


    宛如帶著火星子的手掌心裏,赫然躺著一對透明戒指。


    “壇主,你讓我們給你做的彼岸花戒做好了。”


    裏麵小小的一圈,是空心的,裝著的正是彼岸花。


    外表上沒有任何的裝飾設計,看著很普通,隻是裏麵的黑色彼岸花幾秒內就變幻了好幾種顏色,由淺到深。


    未灼灼震撼,拿到自己手中來迴端詳,“哇,這玩意還能這樣玩的?”


    她把孟婆轉交給卜心,然後讓卜心再轉交到她手上的彼岸花,全部讓紙醉他們把花瓣擇下來,搗碎成一團製作成了一對戒指。


    保命的,那當然得是隨身攜帶。


    天天抱著那麽一大束的,還對著它睡覺,多多少少有點悚人,索性做成一個對戒多好,多可愛。


    未灼灼滿心歡喜,立馬順手拿了一個起來想戴到自己的食指上。


    貌似那戒指它有自己的想法,她戴不上去,又換了其他三個手指頭還是同樣的結果。


    未灼灼納悶,頗為躁鬱:“難不成是想讓我戴腳趾頭上??”


    還真的彎腰想脫下鞋子,打算試一試。


    紙醉,金迷:“?!?”


    壇主,你是來搞笑的麽?


    自打來這跟著壇主,他們的智商便以驚人的速度開始下降。


    金迷咳一聲,提醒道:“壇主,要不你換食指試試?”


    十個手指頭,試了八個,剩下的那兩個自然是左右手指頭的食指。


    未灼灼梗著脖子瞄著他們,桃花眸波光瀲灩,想從他們的眼睛裏看出點什麽似的。


    金迷和紙醉任她審視,眼神不帶虛的。


    隻見他們壇主正色地道:“看你們這樣子,就知道你們不知道食指意味著什麽,不能亂戴的。”


    “反正也戴不上,壇主,試試也無妨?”紙醉道。


    未灼灼一聽感覺挺在理,垂眸沉思了半響,眼睛又看了紙醉他們一眼,不徐不疾的把戒指對準左邊的食指。


    前一秒神情還特平靜的未灼灼,下一秒驚愕失色。


    “臥……臥日,醉子迷子,趕快幫我把戒指拿出來。”


    被cue到的兩人很淡定,皆是搖搖頭:“壇主,拿不下來了。”


    納尼??


    未灼灼瞳孔猛然爆縮,沒說會拿不下來啊。


    要知道這樣,她根本不會把現成的花搞成什麽對戒。


    未灼灼苦了吧唧,問道:“砍掉手指頭行不行?”


    他們再次搖頭:“壇主,這戴到的可不僅僅是手指頭,也是心。”


    未灼灼聞言一個唿吸沒緩過氣來,直接兩眼一翻,“轟”的一聲直躺倒在了地上。


    他們大喊著——


    “壇主,堅強點啊!”


    “壇主,能戴上就證明有機會啊。”


    “壇主……”


    壇主已卒,請勿哇哇喊叫!


    剛從臥室裏走出來的童橙寶,瞥見未灼灼正東倒西歪的躺靠在門框上,驚訝地頓了頓,瞬間拔足衝到跟前。


    雙手晃著她的手臂,淚眼婆娑,資深神經病發作——


    “灼灼哎,年紀輕輕的你怎麽就走了呢,你還欠我四千四百四毛……呢,先把錢還了再走也不遲啊。”


    剛從古玩市場迴來的周末:“……??”


    這又是演的哪一出?


    童橙寶兩眼淚汪汪,昂頭看著周末:“周周,灼灼她……她走得好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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