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皆側身望過去,金迷看到了未灼灼身邊的那個男人,不禁愣了愣:“哎……那個人”


    “什麽那個人哪個人的,那是咱壇主的男人。”


    紙醉不滿的橫了他一眼,一腳踹在了他的小腿上。


    卻忘了他們的身體非尋常人,蹬了個空,直接來了個劈叉。


    金迷:“……”


    這家夥可真會玩,玩成了一字。


    邊上的夢死聞言,微微的眯了眯眼睛。


    未灼灼也看見了他們,鬆開了還在牽著手的手,邊欣喜若狂的衝他們揮手,邊往前走。


    一時之間被拋棄了的大佬,臉色當即沉了沉。


    短暫的幾秒過後,未灼灼自己後知後覺才想起了什麽,忙迴頭看著還在後頭長身而立的某男人,他一動不動且如玉如琢的臉上毫無表情。


    未灼灼一時間心口一跳,糟糕,把大佬給忘記了。


    這是犯了一個非常低級的錯誤,把誰忘了也不能把他給忘了啊。


    抱住千不冷,天下灼灼有。


    “來,一起,一起走。”


    未灼灼又走向他,重新牽住了他比她還好看的手指。


    千冥夜側眸看著緊緊握在一起的手,方才冷著的臉,又忽然染了一絲笑意。


    “誒……紙醉你是哪個?”


    未灼灼一臉愕然地看著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金迷還好一點,沒有睫毛,一眼就認了出來。


    紙醉無奈,走上了一步:“壇主,我雙眼皮,夢死是單眼皮。”


    未灼灼又仔細打量了他,微微皺了下眉頭:“你那個是內雙,看著和單的也差不多。”


    乍一看,那焦得跟炭火似的臉有點毛骨悚然,那皮層又哢哢地脫落下。


    也不知道他們疼不疼?


    未灼灼又看了一眼站紙醉跟上的夢死:“死死,單眼皮還挺好看,就是眼睛小了點。”


    “死死”好不想承認這個憨憨是他家壇主,快點把他家美豔煞的壇主還迴來。


    “這是我……”


    未灼灼眉梢帶笑的看了眼在她左側的大佬,剛想開口介紹給他們認識一下。


    金迷搶先道:“壇主你不用多說,我們都知道。”


    “知道?”


    紙醉和金迷同時點頭:“知道。”


    而旁邊的夢死眼皮抬都不抬一下。


    未灼灼叫著夢死,問:“你也知道?”


    夢死驀然一個抬頭看向千冥夜,旋即接收到來自他淡漠的眼神,少頃,把視線落在未灼灼的身上:“知道。”


    此知道非彼知道。


    不但知道,還認識。


    未灼灼詫異,合著他們都知道了?!


    法力真是為所欲為,未灼灼咂舌。


    “壇主,那沒什麽事了,我們就先撤了哈。”


    等紙醉他們一行人走了之後,氣氛突然安靜了下來,未灼灼頓時覺得尷尬爬滿了她四肢百骸。


    這都到小區門口,是不是得該分開了?


    “大佬……”未灼灼撓撓後腦勺,右手還在被他溫熱的手握著,酥麻酥麻的。


    “嗯?”他低頭,能看見她耳根還有未散的粉紅。


    未灼灼指了指樓層,磕磕絆絆:“我,我到了。”


    他似乎才想起他的灼兒,還沒有記起他們之間的一切,不禁眸光深了深。


    直到未灼灼雙腳虛浮的走到四樓時,小臉蛋還紅得像塗了唇膏的嘴唇。


    幾分鍾前,仙男大佬把已經走出了幾步的她給叫住。


    她轉首迴眸,四目相對,看到他的眼裏似是藏著滿天繁星,熾熱的目光注視她說——


    “下次迴家一起住。”


    她的心在那一刹那,跳慢了半拍又猛然“砰”的一聲,隨即像煙花綻放的聲音一樣劈嚦啪啦的炸響開,失了節拍。


    童橙寶一麵嘴裏不停地塞著又香又酥脆的貓耳朵,一麵一臉悲春秋傷。


    看見未灼灼終於迴來了,嘴角還不自禁的抿著笑,小臉也紅撲撲得不像話。


    她瞟了一眼,便出口問道:“大白天的臉這麽紅,思春了?”


    未灼灼登時斂了笑意,情緒也隨之消散得一幹二淨,沒好氣的白了眼童橙寶:“怎麽?你家周周今天不在啊?”


    童橙寶努嘴:“說是他哥找他有事談。”


    未灼灼癟嘴,她就知道,不然童橙寶現在這個時間應該也不會獨自一人坐在這暴飲暴食。


    童橙寶屬於那種胖得快,但也瘦得快的那種體質。


    過一段時間就能看見她身材又恢複起苗條,嘖,像是胖著玩玩似的。


    未灼灼問:“該不會是周一找他去強迫他接管那些產業吧?”


    “周周說他沒興趣。”


    未灼灼:“…………”


    她倒是很有興趣,香餑餑啊,想想都能從夢裏笑醒。


    第二天,未灼灼坐在花壇邊上的小椅子曬太陽,逗著小區裏人養的貓。


    屆時,於寥青穿著十幾公分的高跟,“噠噠噠”的走來,極為優雅高貴。


    可一開口,人設崩塌得像車禍現場。


    “誰呢這是?”未灼灼對著暖洋洋的陽光,熠熠閃光的桃花眸眯起打量了下於寥青,笑了起來:


    “喲,這不是於家的大小姐嗎,找我什麽事啊。”


    於寥青皺眉,還算好聲好氣:“把腳挪過去一點。”


    未灼灼看著她難得沒有發狂的表情,嘴角抽了抽,調整了下先前懶散的坐姿,給她空出個位置坐下。


    於寥青客客氣氣了起來,倒還真有些不習慣。


    於寥青偏頭問:“你知道趙忘川是什麽人嗎?”


    未灼灼鎮定自若,內心卻翻起了一點波濤。


    “他是什麽人,關我什麽事。”


    於寥青驚異:“你們不是朋友嗎?”


    未灼灼笑得更甚:“我怎麽不知道,我和趙忘川是朋友。”


    這於寥青是從哪裏看出來,趙忘川和她關係好的?


    那小子見誰都笑,偏生還長了一張無害的臉,加上那無辜的眼神。


    說他殺人都絕對不可能有人信。


    於寥青疑惑地嘀咕:“不是嗎……”


    可那次趙忘川為什麽要替未灼灼辯解,字裏行間說的也都是為未灼灼說的好話。


    未灼灼聽個正著,“當然不是。”


    又不鹹不淡的聊了幾句過後,於寥青突然難得的對未灼灼笑了一下,說出了一句讓未灼灼震驚的話:


    “其實我哥哥沒死,但是精神出了一點問題。”


    當趙忘川帶著於宇洋去見於寥青時,和說她看見的那個屍體並不是她哥哥。


    看著麵前活生生,略顯癲頭癲腦地於宇洋,她一時間有些難以置信,但事實放在眼前她不得不相信。


    於寥青拎起邊上的包包站起,側眸看著未灼灼:“我為我之前不分青紅皂白就冤枉你的事情,對你道歉,對不起。”


    未灼灼更是大吃一驚,太陽從西邊升出來了嗎?還是於寥青誤吃了什麽使神誌不清的藥?


    於寥青又接著說道:“不過右一綠的事和我哥的事,一碼歸一碼。”


    言下之意,那日破壞婚禮的事還沒完。


    於寥青都走沒影了,未灼灼還在保持著吃驚的表情。


    ——————————————————————————


    “喂?”


    有人踢了她一腳,她才猛然收迴心神。


    看著來人,是周末和周一。


    踢她的人是周末,除了童橙寶,就從沒見過這廝對誰溫柔過。


    周末雙手抄兜,微微揚眉:“地上有錢嗎?你為什麽一直盯著地上看。”


    未灼灼懨懨,著實不想跟他交流,拍拍衣角從凳子上跳下來。


    瞥著他倆兄弟,說了句:“你們的名字如果調換一下就更好了。”


    不明所以的周末和周一,霎時麵麵相覷,神色迷迷惑惑。


    而未灼灼已經走出了好遠,打算去甜品店覓覓食,卻在裏麵碰到了安樓。


    染著五顏六色,留著非主流爆炸頭的小姑娘,已經把頭發染迴了黑色,剪了一頭齊耳的短發。


    未灼灼沒認出來她,還是她認出了未灼灼,眼睛一亮的走到未灼灼那裏激動的叫著她。


    未灼灼茫然的看著麵前突然蹦出來,秀麗幹淨的女孩子不由得微微一愣,想了半天也始終不記得自己有認識這女孩。


    “我啊,”安樓神色欣喜,一個勁的用手指指著自己:


    “之前那個留著非主流,蹲在花壇邊打遊戲的那個,想起來了嗎?”


    未灼灼恍然大悟。


    哦,是髒話不離嘴的那位小太妹。


    看起來簡直判若兩人,發型、穿著果然能讓人從頭到尾變了個樣。


    “現在這才像青春少女的樣子嗎。”未灼灼滿意的笑了笑。


    話音落下沒多久,便見一個看著年齡和安樓差不多大的男孩子,手裏拎著兩杯烤奶向他們的方向走過來。


    安樓笑靨如花的看著那男孩子,旋即很自然的挽過他的胳膊,倆人目光交接,眼裏都正帶著笑意。


    未灼灼:“…………”


    懵得不能再懵的未灼灼。


    啊咧?嗶了個狗。


    當安樓向未灼灼介紹那個男孩子時,她的表情無法用言語形容。


    說好努力奮鬥不讓人瞧不起呢,敢情這是努力奮鬥談戀愛去了?


    “灼灼姐姐,放心,我有在努力。”安樓笑了笑,笑裏滿是自信:“戀愛上進兩不耽誤啊。”


    未灼灼看了眼那男孩子,他神情一直微微的笑著,也很有禮貌,看得出來素養很好。


    未灼灼咂舌,嗨全世界都在撒狗糧秀恩愛,還好她百毒不侵。


    再說了,有仙男大佬,怕什麽。


    大型屠狗現場,還不是分分鍾的事,隻是她不想,因為她能理解那個痛苦。


    和安樓在甜品店分開,未灼灼立馬奔迴了小區,火急火燎的迴到自己的房間再次翻箱倒櫃。


    “奇怪,上次還看見放這裏的。”


    她皺眉的邊嘀嘀咕咕,邊來迴翻了一下那些放在書架上的琳琅書本。


    不久前,她閑來無事拿了幾本下來看,結果發現一書本裏夾著一信封,痕跡上看著像是還完全未拆開的。


    她沒當迴事,還以為是哪個人以前寫給“未灼灼”的情書,因為上麵畫了個愛心,但連署名都沒有。


    現在一突然想起,覺得古怪得很。


    未灼灼百思不得其解,一臉焦急的問著童橙寶——


    “城堡,你有沒看見一本黑色書封的書,書裏麵夾著一個信封的?”


    童橙寶聞言抬頭望著天花板思索了片刻,驀地拍了一把大腿:“那本書啊……我前天看著看著就拿來墊電腦了。”


    未灼灼無語,捏了捏眉心:“書呢?”


    童橙寶嘖了一聲,嘟嘴邁入衛生間裏,不到兩分鍾就又折返到客廳,兩個手指頭拈著書,頗為嫌棄。


    “灑到了一點水,不過還能看得清楚字。”


    那書還在滴滴答答地滴落著水滴,濕漉漉的,像是洗了一場大澡。


    未灼灼太陽穴突突地直跳,滿臉黑線的指著書,很是一臉懷疑的問:“你確定,這隻是灑到了一點水而已?”


    童橙寶幹笑了一聲,“不像吧?我也覺得不可思議。”


    未灼灼:“…………”


    她拿過來小心翼翼的翻了翻,沒有找到那封信,乍然又目光直向童橙寶掃過去。


    童橙寶擺擺手:“我看的時候,沒有看見什麽信封。”


    “會不會……”


    欲言又止。


    未灼灼眉毛一挑,“嗯哼?”


    “會不會是你看錯了?”


    接下來的好幾個小時,童橙寶都在說“你看錯了,看花眼了”之類的洗腦話。


    搞得未灼灼幾度懷疑自己,當時是不是真的是看錯眼了?


    童橙寶眼睛看了一眼還在苦思冥想的未灼灼,驀然又無聲的收迴了視線看著自己的電腦屏幕。


    電腦下麵的一角,隱隱約約地露出來了一半截紙,上麵赫然正是畫著一個愛心。


    那是“未灼灼”還未來得及寄出去的信,由於太過於匆忙連名字和地址都還沒有寫上去。


    一覺醒來,紙醉發現夢死不在,眼神一變,叫了一聲還打盹金迷。


    “金迷,夢死呢?”


    金迷半夢半醒,聲音含糊其辭:“可能剛來這,所以去周圍看看風景去了吧。”


    紙醉腦殼疼,想把金迷踢下樹。


    後者迷糊答完,早就又沉沉的睡過去。


    金迷也不想這麽嗜睡,可誰叫一來到這裏他就不由自主地想睡覺。


    是空氣太好了嗎,還是壇主在?


    這頭糊裏糊塗的壇主,對那一封信心心念念,怎麽都不想承認是自己看錯了。


    “城堡,你真的沒有看到嗎?”她不甘心的又問了一遍。


    童橙寶心口一咯噔,隨之笑了笑:“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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