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不能走,”金迷的整張臉沒有一秒鍾是完完整整的,東掉一塊西掉一塊:“請你聽我們說一下。”


    金迷說話比紙醉溫和多了,紙醉一開口就是帶有攻擊性的。


    真奇怪,天那麽暗,未灼灼居然能清楚的看到金迷的眼睛沒有眼睫毛,除去那麵目全非的臉,最有靈氣的就是那一雙眼眸了。


    未灼灼歎息一聲:“我知道你們也是按上頭的命令辦事,但我還不想去送死。”


    人家固然是有主命在身,可這關她毛事,她為什麽要老老實實的言聽計從?!


    紙醉眯了一下眼睛,對未灼灼說的那番話似是有些不解。


    金迷轉頭看了眼紙醉,等待他的下一個示意,可見紙醉低著頭一副仿佛在思索什麽般的表情。


    常人自然從他們的麵部表情裏,看不出他們的喜怒哀樂,可他們自己可以。


    未灼灼眼波流轉,旋即眉梢輕揚,抱著小姐姐神情平靜地從他們的身側走過。··.柒捌z.o


    紙醉眼仁一縮,臉色焦灼地轉身叫著未灼灼:“壇……”


    話音未說完,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從右上道的草坪路麵上走出來,身邊還跟著個顫肉橫飛的手下,不徐不疾的截住了未灼灼。


    未灼灼抬眸瞥了眼來人,神色驀然煩躁了起來。


    今晚是有仇報仇,有恩……有恩報恩這個就別想了。


    那倆剝落人和前麵的這個元新棉,是打算兩麵夾擊,把她壓縮成夾心餅幹嘛?


    元新棉看著臉色依然淡然的未灼灼,塗抹得深紅色的嘴唇微微一笑:“未灼灼,你的仇人真的蠻多的誒,能活到現在也是一門本事。”


    聞聲未灼灼擼了一把小姐姐柔軟的狗毛,氣定神閑:


    “沒辦法,長得太美若天仙、傾國傾城了,老天爺都不忍心讓我早點上去陪它。”


    元新棉:“……”


    這未灼灼難道是看不出來,她那是在膈應她嗎?


    愚蠢至極,也不知道她為何變成這麽一副蠢人的模樣。


    “兩位閣下,既然咱們的仇人都是同一個人。”元新棉看著紙醉和金迷,淡笑地道:“那你們大可以放心的迴去了,我定會讓她永遠消失。”


    說完,一臉勢在必得的桎梏著未灼灼的胳膊,抓她走。


    兩人左右架著她,腳都離開了地麵,未灼灼雙腳並開踩在了他們的側膝骨上。


    元新棉怒瞪她一眼,想著人都到她手上了,待會有她好受的,不急於這一刻,隻得用力的架著她的胳膊迅速離去。


    “放肆!”突然,後麵響起紙醉一道暴喝的煞音:“我們壇主豈是你們說能帶走就帶走的。”


    隨後便見元新棉和她那手下,身體猛地騰空而起,旋即整個人被一種肉眼看不見的隱術用力的甩了出去。


    “嘭”的一聲,撞倒在前方的喬木上。


    未灼灼長而翹的濃睫顫了顫,有些瞪目口呆。


    這是什麽急轉直下的反劇情?


    畫風驟變太快,未灼灼心肝一咯噔的梗著脖子,緩慢地迴過頭愕然的向金迷和紙醉望過去。


    元新棉憤恨地站起來,用手撣了撣衣服上的灰,胸口頗有一絲抽痛。


    那兩個長得詭異的人是什麽人?


    還有……未灼灼是他們的壇主?


    “壇主,你無礙吧?”一個眨眼的瞬間,金迷就已經神奇的站到了未灼灼的身邊。


    那張臉突如其來離得未灼灼近了,未灼灼霍然把頭向後離遠了一些。


    真真是觸目驚心,膽小的真心遭不住近看。


    未灼灼吞咽了口吐沫,擺擺手:“無礙無礙。”


    兩秒後,未灼灼猛地瞪大眼睛,看向金迷失聲驚唿地道:“什麽?壇主?”


    是她所理解的那個壇主嘛?


    老壇酸菜,是她最愛吃的那口味。


    金迷機械般的點了下頭:“嗯,是的,壇主。”


    未灼灼懵逼的嗬嗬笑了幾聲:“我不是你們的仇人嗎?”


    他們不是和元新棉一樣來找她尋仇的嗎?


    咋就是壇主了?!


    金迷搖頭:“我們從未說過。”


    是紙醉不懂如何溫聲細語的,所以才讓壇主會錯意。


    未灼灼撓撓頭,美眸轉了轉,好像他們真的是沒有說過。


    可他們這一副來勢洶洶的架勢,饒是誰看了都覺得是來報複的。


    元新棉的身形虛晃,乍然就步到了金迷那裏去,十指靈活飛快地上下纏繞著,又迅速的對稱展開推向金迷。


    一個落葉的時間,紙醉一掌內力將元新棉擊開,元新棉見沒打到金迷,臉色大變,眼神一冷凝,看向來人,不由分說的使招法拋向紙醉。


    紙醉敏捷的一一避過,轉身的空檔五指的指尖就儼然已經暗蓄流靈氣,正麵對向元新棉時


    輕飄的一轉一運,虛浮的衝元新棉擊過去。


    元新棉沒有見過這種法力,自以為是小眾不起眼。


    不以為意的冷哼一聲,雙腕交橫擋在胸前,眼神閃過一抹嘲諷,周身有微弱的芒光在暗自流轉著。


    隻見下一刻,嘴角還在上揚得意的元新棉,整個人又再度被甩飛了出去,不過相較於上次,這次的比較重。


    她齜牙咧嘴的想抬起頭站起來,卻又重重的砸了下去,抓著草坪的手青筋暴起。


    “這麽弱?!”紙醉哧笑了一聲,“還以為遇到了個不錯的對手呢。”


    未灼灼:“……”


    這剝落人好狂妄啊,不過幹得不錯。


    未灼灼早就已經想狠狠地暴打元新棉一頓了,奈何她實力不夠,上一次還差點就被元新棉給廢了一條腿呢。


    要是比徒手單打,她可能還打得過,可是元新棉是個會法術的人啊,分分鍾使出法力來,她的小命就此終結在二十二歲半。


    未灼灼很是苦惱加抓狂,怎麽個個都會法術,就她不會,想想賊特麽憋屈。


    元新棉被她的手下給扶了起來,一臉虛弱的站著,可那雙眼睛布滿了血絲和些許怒意和恨意。


    金迷眼眸漆黑的看向元新棉,聲音雖很淡,聽著卻警告味十足:“以後別再來打擾我家壇主,不然可就不像這次這麽簡單了。”


    未灼灼在一旁聽著,都快要落下感動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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