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喝嗎?不喝拿去扔了。”


    “你這是什麽態度?你的態度就不能誠懇一點嗎?”


    季殊低頭看時間,將那兩罐奶直接就放到了桌子上:“我有事先走了。”


    見此情形,剛剛才傲氣起來的人瞬間蔫了,及時抓住了季殊的手臂:“別走!”


    季殊沒再往前走,視線落在手臂上那隻還粘著醫用膠帶的手:“再不放開,等會讓護士重新給你紮針你可別哭。”


    都怪剛才太激動了,當易傾注意到自己的手背上的血管中還埋著針頭,她眉頭微微皺了皺,好像有那麽一點疼。


    易傾遲疑的視線去看季殊,她發現季殊在看她的手背,於是,她順著季殊的視線再次看向自己的手背。


    兩人的視線匯聚於一點,都落在手背上那個有長大趨勢的小鼓包上。


    而後,四目相對,易傾的眼淚刷的就掉出來了。


    她從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打針。


    “怎麽辦?”


    季殊徹底轉過來,動作利索的拔了易傾的枕頭,而後關了藥水。


    “讓你別動。”


    易傾也一肚子的委屈:“還不是你,你要是不走的話,我會動嗎?”


    季殊懶得跟易傾這個小屁孩計較這些,他按了鈴,退後幾步坐在沙發上,抱臂好整以暇的盯著易傾。


    難得她沒用色眯眯的眼神看他,看來她確實不喜歡打針,瞧她現在那憂愁的樣子。


    “別亂動,護士很快就來了。”


    “怎麽辦,我頭暈,不,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好了,我們可以走了嗎?我覺得我沒必要在注射了,你就看我,精神多好。”


    “害怕打針就直說,別給你自己找借口。”


    易傾眨巴眨巴眼睛,糾結的樣子。


    “那個,你是喜歡柔弱一點的女孩子還是動手能力強一點的女孩子?”


    又是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季殊懶得迴答。


    護士來了,季殊簡單的說了一下易傾的情況。


    “就剩一袋,可不可以不輸?”


    護士是個四十多歲的阿姨,臉上堆著笑:“小妹妹要聽話,乖乖的輸完。”


    說完,護士拿起了她的右手,易傾隻能認命的閉上眼睛,一想到那間隙鋒利的針頭要穿破她皮膚,進入到血管當中,易傾就一陣頭皮發麻。


    疼痛來臨的前一刻,易傾的雙眼突然被一雙溫熱的大掌罩住。


    所以的戰栗和恐懼在這一刻,變了味道,打針也沒那麽可怕嘛。


    “你妹妹貧血挺嚴重的,你這個做哥哥的盡量給他她訂一個符合她情況的食譜。”


    手上一陣窸窸窣窣的動作,那雙你溫熱的大掌離開。


    “阿姨,他不是我哥哥,他是我男朋友。”


    “不好意思,男朋友啊,你們看起來很般配,是男朋友的話更要好好照顧女朋友的飲食了。”


    易傾忽高忽低的心情在這一刻直線飆升,飆升至興奮階段,要不是護士有事,她真想聊一下午。


    “演過癮了?”


    易傾看見季殊離開了病床邊,這次她不敢輕舉妄動了,她的另一隻手都已經腫了,要是這隻手在腫的話,她會瘋的。


    “特別過癮,你沒聽到阿姨說嗎?她覺得我們特別配。”


    季的哼了聲,拿起了沙發上的手機:“你都多大了?分不清真假話?”


    明明他從那護士的眼中看到的是對他:“老牛吃嫩草”的鄙夷。


    “喂。”


    “什麽時候來送我?我都快要登機了。”


    從這到機場怎麽說也要半個小時,他現在過去肯定是來不及了。


    “我這邊有點事情,送不留了你你了,等你迴來我去接你。”


    “你是不是跟那個小孩在一起?殊,你們到底是什麽關係?這個問題很重要,迴答我,我會根據你迴答的內容決定要不要今天離開。”


    季殊知道,此刻如果他迴過頭去的話,必然會撞上一雙火熱的眸子,所以他選擇保持原狀。


    “你也知道我以前是幹什麽的,我跟她的爸爸是死對頭,我跟她根本不可能有什麽,別亂想。”


    “是不可能有什麽還是你想有什麽而不得?”


    “喬念。”季殊加重了聲音,聽不出憤怒,,不過倒是聽得見不愉快。


    即使季殊的話說到這個地步了,對麵的人還是不肯善罷甘休。


    “你知道的,女人是敏感動物,我要聽你的真話,你對她是不是有想法?男人好像都喜歡那種嫩嫩的妹子,你肯定也……”


    季殊已經忍耐到了極點:“喬念!別無理取鬧!”


    “那你哄哄我,說兩句好聽的哄哄我。”


    喬念的這個要求讓季殊很頭疼。


    “別鬧了,你飛機要晚點了。”


    “你連哄我都不肯哄嗎?為什麽她一裝柔弱你就寧可拋下你的女朋友,也要配合她演戲?”


    季殊突然的心累,心很累,喬念變得而不像他認識的那個喬念了。


    他所認識的喬念知書達理,知進退,而不是如今這般,無中生有,無理取鬧!


    “喬念,你冷靜冷靜,你變了,你變得不想我當初認識的你。”


    “對不起,是我被衝昏頭腦了,嘻嘻,你知道的啊,女人心思總是太敏感了,我想你,我要登記了,我迴來你記得來接我,我愛你,殊。”


    通話結束,喬念前後兩種截然相反的態度令季殊捉摸不透。


    “你不去送你女朋友,她生氣了吧?”


    “沒有。”


    瞧瞧,瞧瞧,瞧他那副口是心非得的嘴臉,還是讓她無法討厭他。


    她對他的喜歡,對他的愛令她一腳陷進了沼澤中,她拚命的掙紮,得到的隻不過是越陷越深。


    易傾又聽到季殊提起她的父親了。


    “季殊,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季殊現在心裏挺煩躁的,不悅都已經在臉上呈現。


    “什麽問題?”


    易傾神秘的一笑:“你先不要管是什麽問題,你答應我,你的答案一定是你心底最真實的答案,你要發誓。”


    這種遊戲,季殊不屑玩,小孩的把戲,著實無聊。


    “好不好?”


    “……”


    “算了,你迴答就好了,我不要你發誓了。”畢竟那聽起來也太不切實際了。


    願意傾繼續說道:“季殊,如果我的爸爸不是易林權的話,我追你,你會不會考慮我?”


    這個問題,易傾都記不清自己到底問過幾遍了,但是她每一次問題的時候都迫切的想要知道季殊內心最真實的答案。


    “這世界沒有如果,你腦子裏一天到晚也不要亂想了,我有女朋友,我對你不敢興趣。”


    “可你對你女朋友好像也不怎麽感興趣?你為什麽找她做女朋友呢?我很好奇。”


    季殊換氣,理了理身上的衣服:“這跟你沒關係,你隻需要知道,我的女朋友永遠不可能是你。”


    “季老板好高的眼光呐,連我易某人的女兒都入不了你的眼睛,不知你是想要怎樣的天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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