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記憶中，你們認識了多久？”
黎慕然拿了杯水給許珩，兩人坐下。
“說來，我跟他的記憶也就一個多月，就……算是閃婚嗎？”
“不算，你們在你十八歲那年就認識了。”
“我知道，我知道他不會騙我。”
“他沒有騙你，你們十八歲那年認識，熱戀到十九歲，我五月第一次在意大利看見你的時候，你懷孕三個月，是兩個健康的胎兒，你懷孕七個多月的時候，我意大利的街頭找到你，你跟我說兩個孩子隻剩下一個月了，兩個月後，我送你去的醫院，你們的女兒出生了，但是孩子出生之後你的情況一直不好，產後抑鬱，孩子十一個月的時候，你一氧化碳中毒加上失血過多，索性搶救迴了一條命，醒來後你跟我說，你活的很痛苦，時唯然一歲半的時候改名叫程蕁，她剛學會講話，她還是是不是的習慣性叫你媽媽，後來改過來了，你忘記了你和時易的所有，程蕁從你和時易的女兒變成了黎慕泠和程朗的女兒。”
黎慕然感覺腳上很濕，她恍然低頭看去，看見腳上都是剛剛那杯冰水，冰冷刺骨。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她在努力的告訴自己，自己不是在做夢，許珩說的是真的。
許珩在說什麽？震驚的他不知道許珩到底在說什麽，她隻得到了一個答案，程蕁不是她的外甥女，而是她和時易的女兒。
是……這樣嗎？
雖然很不可思議，但是黎慕然是絕對相信許珩的，許珩是不會騙她的。
許珩是陪在她身邊很長時間的朋友，他肯定是知道的。
“你說……”黎慕然按住了那隻顫抖的手：“蕁蕁是我跟時易的女兒？”
“你相信我說的嗎？”
“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
許珩嘴角微微有了些弧度：“蕁蕁的事情隻有我和你的家人知道，如今你已經和時易結婚了，我覺得這些事情有必要告訴你了。”
“時易……”
“他不知道，他親眼看到你把孩子打掉了。”
“你說，我把孩子打掉了？”為什麽黎慕然覺得自己突然間什麽都聽不懂了，什麽兩個孩子少了一個，什麽又是打掉了孩子。
黎慕然的腦子裏亂糟糟的，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該想些什麽，唯有震驚，是那麽的清晰可見。
“準確的來說，是你姐姐，你姐姐裝成去醫院上演了你打胎的那一出，那時候你跟時易已經鬧矛盾分開了，你不知道那些事情，時易也沒有認出那個人是你的姐姐，那之後沒幾天，時易就心灰意冷的離開了。”
黎慕然的雙腿是軟的，如果不是坐在沙發上的話，她想她根本就站不住。
“當年……是誰負了誰？”
“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興許是積攢的矛盾過多，分開是必然的事情。”
“……”
“事情太多，你好好整理一下，別想太多，你們如今已經修成正果了。”
“……”
“吃飯了嗎？我去做點吃的給你。”
黎慕然已經不知道該做出怎樣的表情了，除了驚訝就是驚訝。
“我什麽都不記得了。”
許珩稍微靠前一些，將紙巾遞給了黎慕然：“但是你知道了一些事情，就已經夠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突然間，黎慕然抓住了許珩的手臂：“許珩，你告訴我，我為什麽設麽都不急了？為什麽我偏偏忘記和時易有關的事情？這不科學，我知道你肯定知道是什麽原因。”
“我是知道，但是讓你想起來已經不可能了，那個關鍵的人兩年前就已經去世了。”
“什麽人，什麽關鍵的人？我為什麽會忘記？”
“慕然，催眠你知道嗎?”
黎慕然皺著眉頭，沒怎麽聽清是怎麽迴事，什麽催眠？
“那是？”
“那位給你催眠的心理醫生兩年前已經去世了，這方麵我不是太懂，我隻知道，沒有那位心理醫生的話，那段記憶無法釋放。”
“……”黎慕然怎麽覺得像在看科幻片，這些都是些什麽？
催眠還能將人的部分記憶封存起來？
“我知道，你可能不能理解，但是當年大家也是沒有辦法了，你的產後抑鬱很嚴重。”
“我知道……我知道你們大家都是為了我好。”
聽到動靜，黎慕然迴頭，睡眼惺忪的孩子就站在樓梯口，揉了揉眼睛，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這一刻，黎慕然的心髒劇烈的跳動，腳步不由自主的向程蕁走過去，她告訴自己要淡定，千萬不能嚇到孩子。
“姨姨，我口渴了。”
黎慕然終於走到程蕁的麵前了，她疼惜的將蕁蕁抱起來，仔細的去看這張臉。
她記得這段時間，在醫院，很多時易的朋友看過蕁蕁之後，都調侃說這是時易的女兒。
她隻當大家都是在開玩笑的，沒有想太多。
如今再看這張臉，黎慕然終於知道蕁蕁這深潭般深不見底的眼睛是像誰了。
“許珩叔叔，你也在啊。”
“蕁蕁，叫舅舅。”黎慕然如此說道。
蕁蕁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以後就叫許珩舅舅聽見了嗎？”
奉黎慕然的話為真理的程蕁小朋友沒有問的太多，姨姨說什麽，那就是什麽了。
“許珩舅舅，晚上好。”
許珩走近，捏了捏程蕁的臉：“居然又爬起來了，你們玩，我去給你倒水。”
“謝謝許珩舅舅。”
待許珩走遠了，程蕁才趴在黎慕然的耳邊笑聲的問道：“為什麽要交許珩舅舅？”
“你記得何衍舅舅嗎？蕁蕁？”
程蕁重重點頭：“我記得，我在外婆家看過照片，何衍舅舅是個大帥哥。”
黎慕然點了點黎慕然的鼻子：“因為許珩舅舅和何衍舅舅的關係情同手足。”
“好，我聽姨姨的。”
很快許珩端了杯水過來。
“慕然，你放她下來讓她喝水。”
黎慕然這才將程蕁放下來，一杯溫水程蕁喝了半杯。
“謝謝許珩舅舅。”
“不用客氣，下午我和時易通話的時候，時易說他迴家了，我估計他是迴家和家人攤牌了，你別想太多，你們現在這種情況是最好的，帶著蕁蕁早點睡覺。”
“我送你。”
“別，你帶蕁蕁上去休息，你看蕁蕁困的。”
“許珩舅舅再見。”
黎慕然親親程蕁的額頭，將程蕁帶著上了樓。
***
“我結婚了，黎慕然現在是我的合法妻子。”
說完，時易直接將結婚證亮在一群圍著他噓寒問暖的人麵前。
程文麗沒什麽反應，她好像是早就知道什麽一樣。
本來他隻是迴來說這件事情的，誰知道，他一迴家，客廳裏居然坐了這麽多人，一個個的圍他的傷腿問東問西的，時易實在是受不住了，才這麽說的。
時久第一個拿起那結婚證，照片上女人的臉對比多年前的那個女孩，成熟了，也漂亮了很多，她依靠時易，幸福的笑容十分燦爛。
“恭喜。”
“混賬！你還嫌不夠丟人？”
時水舟扯過了時久手中的結婚證，直接摔到了時易的臉上。
時易撿起，麵帶微笑的額重新將那結婚證收好。
“要打要打隨你，大不了我再去住院。”
“混賬玩意兒，我從小到大就是叫你這麽頂撞我的？這才聽話幾年，就做出這麽離譜的事情，你結婚之前你問過我們嗎？”
時易冷笑：“是你們要跟我過一輩子，還是她跟我過一輩子？怎麽？我現在連跟誰結婚的權利都沒有了?”
時水舟憤怒的指著時易，眾人拉著勸著不讓盛怒的他靠近。
“二哥，算了，孩子的婚姻這自然要孩子自己決定的，時易說的沒錯，我們這些做父母的才能陪孩子多長時間，主要還是他們的另一半陪他們。”
“另一半？你們不懂就別亂說，那是個什麽人？他時易今天就算是跟大街上的乞丐結婚了我都不會阻止，但是黎慕然就是不行，時易，你是不是嫌你的命太多了？啊？你個混賬，我今天非教訓你一頓不行。”
這時一直坐在角落裏沉默不語的時粒走上前，她擋在了時易和時水舟之間：“二哥，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你就算打死時易也沒用，你們當年用盡了辦法，如今過去六年了，他們還是在一起了，既然阻止不了，何不祝福？”
“祝福？時粒你也跟著瘋了是不是？你那侄子當年被黎慕然害的多慘你不知道？”
“時易都不在乎，我們在乎什麽？如果你要打的話，我也不攔你，最好把他兩條腿都打斷了，你看在家裏讓他哪裏都不去是最好了。”
時水舟氣的巴掌就要揮出來，關鍵時刻還是忍住了，他再氣，還是不忍心打時粒。
“你們一個個的……唿，你滾，你給我滾出去，我們時家不要你，現在公司裏最大的股東是我，你明天不用去公司了，我會找人替代你。”
“感激不盡！”
時易轉動了輪椅，向院子裏走去。
進公司的那一天，他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隻要他在時水舟那裏還有利用價值，時水舟就不會把他手中的股份給他。
他這個父親永遠都想管著他。
所以他早就做好了準備，為的就是這一天。
這一天他等了兩年。
說不難過，也談不上期待已久。
就是到了拐彎的時候，他拐向了自己的目標，而不是繼續行走在時水舟為他鋪好的路上。
黎慕然拿了杯水給許珩，兩人坐下。
“說來，我跟他的記憶也就一個多月，就……算是閃婚嗎？”
“不算，你們在你十八歲那年就認識了。”
“我知道，我知道他不會騙我。”
“他沒有騙你，你們十八歲那年認識，熱戀到十九歲，我五月第一次在意大利看見你的時候，你懷孕三個月，是兩個健康的胎兒，你懷孕七個多月的時候，我意大利的街頭找到你，你跟我說兩個孩子隻剩下一個月了，兩個月後，我送你去的醫院，你們的女兒出生了，但是孩子出生之後你的情況一直不好，產後抑鬱，孩子十一個月的時候，你一氧化碳中毒加上失血過多，索性搶救迴了一條命，醒來後你跟我說，你活的很痛苦，時唯然一歲半的時候改名叫程蕁，她剛學會講話，她還是是不是的習慣性叫你媽媽，後來改過來了，你忘記了你和時易的所有，程蕁從你和時易的女兒變成了黎慕泠和程朗的女兒。”
黎慕然感覺腳上很濕，她恍然低頭看去，看見腳上都是剛剛那杯冰水，冰冷刺骨。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她在努力的告訴自己，自己不是在做夢，許珩說的是真的。
許珩在說什麽？震驚的他不知道許珩到底在說什麽，她隻得到了一個答案，程蕁不是她的外甥女，而是她和時易的女兒。
是……這樣嗎？
雖然很不可思議，但是黎慕然是絕對相信許珩的，許珩是不會騙她的。
許珩是陪在她身邊很長時間的朋友，他肯定是知道的。
“你說……”黎慕然按住了那隻顫抖的手：“蕁蕁是我跟時易的女兒？”
“你相信我說的嗎？”
“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
許珩嘴角微微有了些弧度：“蕁蕁的事情隻有我和你的家人知道，如今你已經和時易結婚了，我覺得這些事情有必要告訴你了。”
“時易……”
“他不知道，他親眼看到你把孩子打掉了。”
“你說，我把孩子打掉了？”為什麽黎慕然覺得自己突然間什麽都聽不懂了，什麽兩個孩子少了一個，什麽又是打掉了孩子。
黎慕然的腦子裏亂糟糟的，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該想些什麽，唯有震驚，是那麽的清晰可見。
“準確的來說，是你姐姐，你姐姐裝成去醫院上演了你打胎的那一出，那時候你跟時易已經鬧矛盾分開了，你不知道那些事情，時易也沒有認出那個人是你的姐姐，那之後沒幾天，時易就心灰意冷的離開了。”
黎慕然的雙腿是軟的，如果不是坐在沙發上的話，她想她根本就站不住。
“當年……是誰負了誰？”
“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興許是積攢的矛盾過多，分開是必然的事情。”
“……”
“事情太多，你好好整理一下，別想太多，你們如今已經修成正果了。”
“……”
“吃飯了嗎？我去做點吃的給你。”
黎慕然已經不知道該做出怎樣的表情了，除了驚訝就是驚訝。
“我什麽都不記得了。”
許珩稍微靠前一些，將紙巾遞給了黎慕然：“但是你知道了一些事情，就已經夠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突然間，黎慕然抓住了許珩的手臂：“許珩，你告訴我，我為什麽設麽都不急了？為什麽我偏偏忘記和時易有關的事情？這不科學，我知道你肯定知道是什麽原因。”
“我是知道，但是讓你想起來已經不可能了，那個關鍵的人兩年前就已經去世了。”
“什麽人，什麽關鍵的人？我為什麽會忘記？”
“慕然，催眠你知道嗎?”
黎慕然皺著眉頭，沒怎麽聽清是怎麽迴事，什麽催眠？
“那是？”
“那位給你催眠的心理醫生兩年前已經去世了，這方麵我不是太懂，我隻知道，沒有那位心理醫生的話，那段記憶無法釋放。”
“……”黎慕然怎麽覺得像在看科幻片，這些都是些什麽？
催眠還能將人的部分記憶封存起來？
“我知道，你可能不能理解，但是當年大家也是沒有辦法了，你的產後抑鬱很嚴重。”
“我知道……我知道你們大家都是為了我好。”
聽到動靜，黎慕然迴頭，睡眼惺忪的孩子就站在樓梯口，揉了揉眼睛，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這一刻，黎慕然的心髒劇烈的跳動，腳步不由自主的向程蕁走過去，她告訴自己要淡定，千萬不能嚇到孩子。
“姨姨，我口渴了。”
黎慕然終於走到程蕁的麵前了，她疼惜的將蕁蕁抱起來，仔細的去看這張臉。
她記得這段時間，在醫院，很多時易的朋友看過蕁蕁之後，都調侃說這是時易的女兒。
她隻當大家都是在開玩笑的，沒有想太多。
如今再看這張臉，黎慕然終於知道蕁蕁這深潭般深不見底的眼睛是像誰了。
“許珩叔叔，你也在啊。”
“蕁蕁，叫舅舅。”黎慕然如此說道。
蕁蕁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以後就叫許珩舅舅聽見了嗎？”
奉黎慕然的話為真理的程蕁小朋友沒有問的太多，姨姨說什麽，那就是什麽了。
“許珩舅舅，晚上好。”
許珩走近，捏了捏程蕁的臉：“居然又爬起來了，你們玩，我去給你倒水。”
“謝謝許珩舅舅。”
待許珩走遠了，程蕁才趴在黎慕然的耳邊笑聲的問道：“為什麽要交許珩舅舅？”
“你記得何衍舅舅嗎？蕁蕁？”
程蕁重重點頭：“我記得，我在外婆家看過照片，何衍舅舅是個大帥哥。”
黎慕然點了點黎慕然的鼻子：“因為許珩舅舅和何衍舅舅的關係情同手足。”
“好，我聽姨姨的。”
很快許珩端了杯水過來。
“慕然，你放她下來讓她喝水。”
黎慕然這才將程蕁放下來，一杯溫水程蕁喝了半杯。
“謝謝許珩舅舅。”
“不用客氣，下午我和時易通話的時候，時易說他迴家了，我估計他是迴家和家人攤牌了，你別想太多，你們現在這種情況是最好的，帶著蕁蕁早點睡覺。”
“我送你。”
“別，你帶蕁蕁上去休息，你看蕁蕁困的。”
“許珩舅舅再見。”
黎慕然親親程蕁的額頭，將程蕁帶著上了樓。
***
“我結婚了，黎慕然現在是我的合法妻子。”
說完，時易直接將結婚證亮在一群圍著他噓寒問暖的人麵前。
程文麗沒什麽反應，她好像是早就知道什麽一樣。
本來他隻是迴來說這件事情的，誰知道，他一迴家，客廳裏居然坐了這麽多人，一個個的圍他的傷腿問東問西的，時易實在是受不住了，才這麽說的。
時久第一個拿起那結婚證，照片上女人的臉對比多年前的那個女孩，成熟了，也漂亮了很多，她依靠時易，幸福的笑容十分燦爛。
“恭喜。”
“混賬！你還嫌不夠丟人？”
時水舟扯過了時久手中的結婚證，直接摔到了時易的臉上。
時易撿起，麵帶微笑的額重新將那結婚證收好。
“要打要打隨你，大不了我再去住院。”
“混賬玩意兒，我從小到大就是叫你這麽頂撞我的？這才聽話幾年，就做出這麽離譜的事情，你結婚之前你問過我們嗎？”
時易冷笑：“是你們要跟我過一輩子，還是她跟我過一輩子？怎麽？我現在連跟誰結婚的權利都沒有了?”
時水舟憤怒的指著時易，眾人拉著勸著不讓盛怒的他靠近。
“二哥，算了，孩子的婚姻這自然要孩子自己決定的，時易說的沒錯，我們這些做父母的才能陪孩子多長時間，主要還是他們的另一半陪他們。”
“另一半？你們不懂就別亂說，那是個什麽人？他時易今天就算是跟大街上的乞丐結婚了我都不會阻止，但是黎慕然就是不行，時易，你是不是嫌你的命太多了？啊？你個混賬，我今天非教訓你一頓不行。”
這時一直坐在角落裏沉默不語的時粒走上前，她擋在了時易和時水舟之間：“二哥，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你就算打死時易也沒用，你們當年用盡了辦法，如今過去六年了，他們還是在一起了，既然阻止不了，何不祝福？”
“祝福？時粒你也跟著瘋了是不是？你那侄子當年被黎慕然害的多慘你不知道？”
“時易都不在乎，我們在乎什麽？如果你要打的話，我也不攔你，最好把他兩條腿都打斷了，你看在家裏讓他哪裏都不去是最好了。”
時水舟氣的巴掌就要揮出來，關鍵時刻還是忍住了，他再氣，還是不忍心打時粒。
“你們一個個的……唿，你滾，你給我滾出去，我們時家不要你，現在公司裏最大的股東是我，你明天不用去公司了，我會找人替代你。”
“感激不盡！”
時易轉動了輪椅，向院子裏走去。
進公司的那一天，他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隻要他在時水舟那裏還有利用價值，時水舟就不會把他手中的股份給他。
他這個父親永遠都想管著他。
所以他早就做好了準備，為的就是這一天。
這一天他等了兩年。
說不難過，也談不上期待已久。
就是到了拐彎的時候，他拐向了自己的目標，而不是繼續行走在時水舟為他鋪好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