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前麵不遠處一道大門,平白立在空地上,四周都是民房,但是破敗,而且死氣沉沉,不像有人居住。他們轉過身看去,隻隔幾步遠的馬路上,人群熙熙,熱鬧非凡,但是聲音卻似隔了很遠。那些人也沒有注意到居樁四人,仿佛這塊地方並不存在。


    居樁四人都從彼此的眼裏看到了驚奇。悠晴道:“這地方太奇怪了,我們還是迴去吧?”


    水清急忙跑到悠晴身邊,諂媚地說:“你不要怕,有我呢!”


    悠晴瞪她一眼,“我沒有怕,我是說這地方很奇怪,不宜久待!”


    居樁與悠雪久久地打量著那道門,然後不由自主走上前去,水清和悠晴急忙跟上。到了近處,才發現這道門的詭異,竟是用無數骷髏頭組合而成,門頭上三個血字:“生死門”。


    水清走上前,便要去摸那門,悠晴一把拉住她,叫道:“不要亂動!”


    水清滿不在乎道:“不就是一道門嘛,不用害怕!”


    悠晴瞪著水清,怒道:“和害怕沒有關係,不明情況不要亂動!”水清被吼愣了,而後異常委屈,嘴裏小聲嘟囔著什麽,悠晴沒理她。


    突然,悠雪拉著居樁急退幾步,並叫道:“不好,危險,快退!”


    可還是晚了,隻見門內忽然伸出成千上萬隻血肉模糊的手,牢牢抓住他們四個。四人尖叫著,努力掙脫,隻是他們四個加一起也就八雙手,怎麽抵擋住這麽多雙,一點點被拉向門內。


    水清奮力蹬著地,看著抓著自己前襟的手,上麵都是蛀蟲,蛆,爬來爬去,忍不住“哇”的一聲吐了起來,邊吐邊嚎叫:“太惡心了!悠雪悠晴,你們好歹也是個魔法師,怎麽和我們一樣無能啊?”


    這話總算提醒了悠雪和悠晴,她二人嘴裏念念有詞,雙手快速揮舞著,一道道光打在那些胳膊上,那些胳膊似乎無法忍受,紛紛縮了迴去。悠雪和悠晴脫了身,便立即分別去救居樁和水清。四人總算掙脫開那些手,拚命向外麵的街道跑去,眼見就到了人群邊,卻“砰”地一聲撞上了一道無形的牆。居樁四人拚命大叫著,僅一步之隔,外麵那些人就是沒有反應,甚至看過來的目光一掃而光,似乎看不到他們的存在。


    此時,後麵的那些手再一次伸了過來,悠雪與悠晴背靠著無形的牆,快速施展魔法,居樁和水清扯著嗓子狂喊。漸漸的手越來越多,打掉一隻伸出兩隻,悠雪使用了一個很厲害的魔法,把手都燒的幹幹淨淨,四人方鬆口氣,卻見那道門伸出了一隻整個門粗細的胳膊,一隻龐然大手,便向居樁四人拍過來。悠雪連連用火燒,都沒有傷到那手分毫,二人的魔法絲毫不起作用,那手毫不不停頓,直接將他四人抓了起來,便向門內縮去。


    四人大驚失色,卻也無可奈何。正這時,水清大叫:“你們趕緊殺我,快!”


    居樁以為水清嚇傻了,卻見水清異常鎮定,衝悠雪和悠晴喊:“快點,再晚來不及了!”


    居樁還不及細想,手已到了門口,隻見悠雪對準水清的頭就是一揮,水清胸前突然金光大振,那巨手一抖,四人掉落在地。那光衝出手掌,衝至雲霄,在天空綻放出一顆顆珊瑚,耀眼異常,並伴隨一陣震耳欲聾的響聲。


    恆昌宮,上書房,國王居然正自批改奏折,猛聽響聲,快步走出書房,見天空景色卻是眼色一變,喝道:“吉利,速速召集護國騎士前去!”


    魔宮,悠息快步走出大殿,身形一動,原地消失。


    王都東側,水地臨時行宮,水地王水洋手中茶杯哐當掉落在地,她急聲喝道:“珊瑚守護神,清兒有難!”


    祭宮,靈長仰望天空,眼色陰鬱,喚過一位祭祀,囑咐道:“若有人來問,就說我進入了地下冰窟,明日才能出來。”


    此時,居樁四人已是生死一線,水清胸前掛的珊瑚掛鏈發出的光已經不能起任何作用,那隻大手似乎也不想把他們拉到門裏,而是狠狠地拍向他們,想把他們原地拍死。


    居樁四人堪堪躲過一掌,接下來一掌是無論如何躲不過去的,悠雪看著居樁,眼色哀戚,輕聲說:“我終究沒能保護好你!”


    居樁一愣,看著悠雪清澈的雙眸中含淚,居樁猛地站起身來,抬起雙臂迎接那掌,水清臨危不忘誇獎居樁:“勇敢,厲害!”


    那隻手掌碰到居樁的手時,左手那隻手鏈突然光芒大震,生生將那巨掌逼開,手鏈飛離居樁的手腕,一下子就變得巨大無比,向那門撞去,“轟”的一聲巨響,門轟然倒塌,連同那手變成粉末,就聽門內有聲慘叫和噴血聲。


    一瞬間,便已風平浪靜,居樁依舊保持著高舉雙手的姿勢,那手鏈迅速變小,重新套在居樁的左手腕上。水清扶起悠雪與悠晴,上前拉了一把居樁,道:“別舉了,你不嫌累啊!”


    居樁愣愣收迴胳膊,剛要說話,眼前一花,悠息出現在麵前,眾人還未開口,一群身著黃金甲的金人騎著金馬從天而降,“砰”地落在地上,機械地舉起長矛。居樁四人還未表露驚奇,一個渾身珊瑚的怪人也憑空出現了,二話不說,伸手抓過水清,身形一晃消失了。


    居樁三人大驚,悠息道:“是水地的守護神,不要急。”然後轉身對為首的一個金人說:“王儲均已脫離危險,護國騎士請迴!”為首的金人轉動了一下它那沒五官的腦袋,霍地收起長矛,一群金馬原地升空,很快不見。


    悠息原地轉了轉,突然一揮衣袖,居樁隻覺眼前一黑,再看清楚時,卻發現已站在在熱鬧的大街上,周圍人來人往,歡聲笑語,仿佛重迴人間!


    距離那日發生的驚心動魄的怪事已經有三天了,依舊仿佛剛剛發生一樣。居樁等人每每想起,還是膽戰心驚。悠息告誡居樁他們暫時不要離開王庭,因此,水清也收斂了許多,不再嚷著要出王庭玩。於是他們便在落雪宮玩鬧。


    魔宮,天魔殿。


    悠息問下坐的三男三女六位魔法師:“事情查得怎樣了?”


    悠強道:“打聽過祭宮,說當時靈長進入地下冰窟,故而沒有聽到響聲。”


    “現在正值大典前夕,靈長尤為忙碌,怎麽會跑到地下冰窟去,看來此言不真!”戴著水仙花花臉麵具的魔法師悠鳳來說道。


    “如果他知道當時發生的情況,而不出現,形跡便十分可疑了!”戴著夕顏花花臉麵具的魔法師悠萱說道。


    悠息又問:“可有查出麽人受了傷?”


    “這點就毫無所獲了,畢竟那人既然能幻化出幻境,法力應是不弱,受了傷也可自行醫治。”戴著曇花花麵麵具的魔法師悠曉瀾說道。


    “自悠怡生產王子樁時被攻擊而往生,到有人探查王子樁時大魔法師受傷,再到對王子樁下殺手,這種種形跡都表明,暗中有個力量要對王子樁不利!或更可能是對王族不利!”戴牡丹花花臉麵具悠凡急聲道。


    “你忘記了……”悠息輕輕道:“還有靈長突然知道我能召迴藏書殿,還有攻擊落雪宮開啟了生死保護咒,都在這些事情之內。”


    “還有靈長隱瞞靈悵的行蹤,也十分可疑!大魔法師,您上次說知道是什麽原因,可有進展?”悠鳳來問道。


    “此事關係重大,我也隻是有些頭緒。王子燕一直由靈長親自教養,燕陽宮很多祭祀把守,稍有風吹草動,都會被發覺,我也不便隨意出手!”悠息緩緩說道。


    “大魔法師,既然靈長都能明目張膽用大批祭祀保護王子燕,我們難道就不能派幾名魔法師保護王子樁嗎?”悠凡反問道。


    “祭祀族人數十萬,而我們魔法師族隻有百十人,用來保護王子樁說不過去,而且現下王子樁在落雪宮中是安全的,離開落雪宮基本都和悠雪一同,再加上他手上的萬獸之鏈,王上在上麵印下了王儲保護咒,我再叮囑他盡量不要離開王庭,就萬無一失了。”悠息道。


    “王儲保護咒是王族為數不多的強大咒語之一,又與萬獸之王的精血相結合,想來即便靈長正大光明的攻擊,也沒有辦法破開。隻是我們隻讓兩個少年魔法師保護王子樁,是否不妥?她們年紀尚幼,法力也不高。”悠萱遲疑地問悠息。


    “晴兒是弱些,但是雪兒,如今你們也未必能勝得過她!”悠息信心十足地說道,“隻是她曆經世事太少,遇事難免慌亂,不夠冷靜,我會好好曆練她的!”


    眾人也不知道悠雪如今已經這樣厲害了,想來她上次十年一驗的卓越表現,眾人也信服了。


    “大魔法師說得很有道理,眼下王子樁那邊既然暫時安全,我們應集中精力對付祭祀族,隻是目前,一,我們不知道多次暗下殺手的人是誰。二,我們沒證據無法指控靈長!”戴著長壽花花臉麵具的魔法師悠舜說道。


    “殺害了王子樁,王子燕就必定會成為國王!靈長既有動機也有野心,我們不如提醒一下王上吧?”悠凡說道。


    “對,必須要王上知曉此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悠鳳來道。


    悠息凝神思索,道:“我們說的這些王上又豈會不知?王上對靈長的態度很奇怪,一麵防著,一麵又放任著,這其中有古怪!”


    “是否是靈長知道王上什麽事情了?”悠萱問道。


    悠息沉思不語,猛地站起身,道:“難道是那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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