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接待完三位附屬國國王,居樁就完全被水清纏住了,水清借口守護國王儲與國之王儲需增進彼此的了解,得到了悠息的許可,堂而皇之地住進了落雪宮。她的精力極其充沛,每天隻睡兩個時辰,最為可惡的是,她不睡,所有的人都得醒著。每天大半夜把居樁從床上拉起來,然後叫醒全宮殿的侍者侍女,滿足她各種稀奇古怪地想法。終於,居樁忍受不住了,在一夜之間第三次被水清扯著頭發叫醒,他痛苦地說:“大小姐,你饒了我,你要我怎樣都行,你就讓我好好睡一覺吧,我都四天沒睡了!”


    水清笑眯眯地看著居樁,“真的嗎,幹什麽都行?”居樁極為真誠地點點頭。


    水清很是無辜地說:“你倒是早說這話,害得本王儲多日未睡個好覺!”


    居樁強忍著掐死水清的衝動,繼續裝得得極為誠懇,“你說吧,什麽都行!”


    水清坐了下來,將剛剛拚接的五顏六色的羽毛扔到一旁,打了個哈欠,又說了句要居樁極度想掐死她話,“困死我了。”在居樁馬上就要爆發的時候,她說:“我要進魔宮玩!”


    居樁知道魔宮的規矩,沒有魔法師血統是進不去的,但是他可不敢一下否決水清,隻得暫時答應下來,想到明日悠雪和悠晴出關,也許會有辦法對付水清。


    第二日日上三竿,居樁才醒過來,終於補足了這幾日的精神。他穿著睡袍光著腳跑去隔壁的房間找水清,卻見水清睡得像隻死豬,連踹幾腳都沒反應。在居樁的連拉帶扯的努力下,水清終於醒了,然後不斷地抱怨居樁害她睡不好覺。把居樁恨的,感情這幾日還是居樁難為了她!二人梳洗完畢胡亂用了膳,就出了落雪宮,直奔“曲徑”。


    到了魔宮,居樁直奔悠雪與悠晴閉關的地下室,完全沒聽見水清在後麵嗷嗷大叫,走到一半才發現水清沒跟上來。居樁忘記告訴水清她進不了魔宮了,為了防止她聒噪,居樁決定先不管她,獨自去找悠雪與悠晴。


    到了一看,地下室的門已經開了,居樁大喜,心想自己總算有救了。正當他東張西望地尋找著悠雪與悠晴的身影時,卻聽見身後一個非常熟悉的聲音說:“我就說他會來的吧。”居樁轉過身來,悠雪與悠晴並肩站著那笑著看著他。


    也有近一月未見了,三人自相識還未分別這麽久,未免思念彼此。居樁忙走上前,問道:“你們可還好嗎?”


    悠晴笑了,“我們隻是閉關練習魔法而已,能有什麽不好的?”


    居樁又問:“怎麽突然就閉關了,之前也沒和我打聲招唿?”


    悠雪道:“師傅說難得沒課,就緊急要我們閉關了,來不及告訴你。”


    “你們真是厲害,這麽小就能閉關獨自練習魔法了。”居樁由衷讚道。


    “其實也不全是這樣,我們這麽大沒必要閉關的。但是雪兒天賦極高,已經可以閉關了,師傅讓她閉關,順帶要我一起啊!我算是沾了雪兒的光。”悠晴解釋道。


    三人邊說邊去了悠雪與悠晴平時學習魔法的大殿習魔殿,居樁將王都這幾日的情況及自己的所見所聞詳細地講述給悠雪與悠晴聽。悠晴聽了特別興奮,叫道:“太好了,好熱鬧,我們也出去玩吧。”


    悠雪也很高興:“嗯,師傅說這段時間我們不必上魔法課了,正好可以好好散散心。接待完西方大陸的三個王儲之後呢?”


    “之後我……”居樁終於想起還被堵在魔宮外的水清,已經好長時間了,以居樁對水清的了解,居樁這下算是捅了馬蜂窩了。想到這,居樁冷汗直流。


    悠晴奇道:“你這是怎麽了?”


    居樁看著悠雪與悠晴說:“我帶了一個人來見你們!”也不及詳細解釋,忙引著悠雪與悠晴出去。


    悠晴跟在居樁後麵,耿耿於懷地問:“你確定你帶來的不是禮物,而是一個人?”


    居樁聽了不禁懊悔,自己怎麽忘記送禮物給悠雪和悠晴了呢,都是水清惹得,居樁哪還有別的心思。


    於是,一路上,居樁苦大仇深地將水清的行為形容了一遍。


    悠雪與悠晴聽完詫異不止,悠晴道:“竟然還有這樣的王儲!”


    很快他們三人就來到了曲徑外。水清這會頭暈腦脹蹲在一旁,剛剛被無形的力量攔住時,居樁又不理她,頭都不迴就進去了,水清氣的大罵居樁,然後就對著這個無形的牆又踢又撞,結果全被彈迴來,摔得水清七暈八素,頭發淩亂不堪,猶如雞窩。


    居樁指著蹲在牆角、衣服髒兮兮、頂著雞窩頭、像極了乞丐的水清,對悠雪與悠晴說:“就是她!”


    悠晴不可置信地看了眼那一坨人,問居樁:“你確信?”


    居樁仔細看了看,沒錯,就是這麽一會的功夫,水清的衣服髒的不行,頭發也亂了,他心中也疑惑,但絕對是水清,就對悠晴點點頭。悠晴與悠雪交換了一下眼神,剛想開口說點什麽表達一下自己心情。


    水清看見居樁了,“嗷”地一嗓子跳了起來,跑到居樁麵前,抓起他的胳膊使勁地晃著,嘴裏還說:“好你個王子樁,背信棄義,把我這麽一個弱女子扔到外邊,你就不怕我被別人綁架。…”晃得正起勁,卻發現旁邊有兩個戴著花朵麵具的女孩張著嘴吃驚地看著她,張嘴便說:“看什麽看,沒看見這麽漂亮的王儲嗎?”說到後麵卻沒了聲音,手上的動作也停下來,瞪大眼睛看著悠雪與悠晴,一動不動,整個一個雕塑。居樁趕緊趁這個機會後退了幾步,遠離水清。


    因為魔法師族人丁稀少,而且全部聚集在王庭魔宮,水清自然是沒見過魔法師了,她自幼又極愛聽她母親講關於魔法師的神奇事跡,心中已是崇拜之情難抑,這次的王都之行,是打定主意要結交一兩個魔法師的,故而之前向居樁提出要求進入魔宮。


    水清張張嘴,半晌方才說出口:“哇,魔法師!”隨即立馬撲到最近的悠晴身上,熱淚盈眶地嚎叫道:“魔法師,我有生之年終於見到了魔法師!你們不知道我有多崇拜你們!是魔法師啊!”邊哭邊拿起悠晴的袍袖擦眼淚,稍後又“哧”的一聲擰了把鼻涕。


    悠晴石化!


    居樁在旁邊看得頭大無比,隻好硬著頭皮上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像八爪魚一樣的水清從悠晴身上拉了下來。水清還淚眼汪汪地看著居樁,一臉的幽怨。


    悠晴趕緊整理長袍,被水清這麽一弄,變的皺皺巴巴,悠晴十分惱火,她指著水清質問:“你……你怎麽能這麽無禮!”


    水清剛剛還滿臉熱切地來迴看著悠雪與悠晴,一聽這話,嘴一咧,大哭了起來。居樁趕緊哄她,結果水清哭的更加起勁了,還帶上了節奏。


    悠雪與悠晴全都無語了,看著居樁。居樁大急,大喝道:“水清,不要再哭了!”


    水清像是按了水閘與聲閘似的,瞬間沒聲了,眼淚也不流了,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恢複了平時的高貴,還不忘說了一句:“裝哭真累!”


    他們三人聽到這話差點摔倒。


    水清終於知道自己是進不了魔宮的,不過她也完全不在意,本來她進魔宮就是為了親眼見一見魔法師,現在有了悠雪和悠晴,進不進魔宮就不那麽重要了。就整天纏著悠雪與悠晴玩,居樁身上的壓力驟減。


    這天天還未亮,居樁就被水清從床上拖了下來,嚷著要去魔宮接悠雪和悠晴。因為水清的難纏,她二人死活沒同意住在落雪宮。他們今天約好一起去王都的雜技場玩,據說那裏聚集了來自天南海北的奇人異士,個個身懷絕技,令他們十分向往。


    居樁把沒有一點女孩子的矜持水清趕出去,然後迷迷糊糊換上衣服,走了出去。水清正在外麵逗上官玩,上官雖已成年,但是麵皮薄,已經是臉頰通紅。


    居樁隻得拉開水清,“你能不能有點王儲的樣子?還有,這麽早,悠雪和悠晴不會來的!”


    “誰說不會,我昨天和悠晴說好了,她們今天會來落雪宮用膳。”水清繼續看著上官笑。


    居樁擋住她的視線,“我怎麽不知道?”


    “你不需要知道!我已經安排了,都是悠晴,嗯,還有悠雪愛吃的東西!我們趕快去接她們,給她們驚喜!”水清不容分說,拉著居樁就往外走。


    “你這大清早的不是驚喜,是驚嚇!”居樁掙紮著喊道。


    一路拉拉扯扯來到曲徑前,天才微微發亮,居樁怒視著水清。水清完全不在意,還說:“這才能顯示誠意!那可是兩位高貴的魔法師啊!”


    居樁掙脫開水清的魔爪,一個箭步衝到曲徑裏麵,衝著水清一笑:“我覺得在寢殿外麵等著才更顯誠意,你就在這等著吧,我進去了!”


    水清大怒,“王子樁,你……水性楊花!”說完兩人同時愣住。


    半晌,居樁說不出話來,指了指水清,頭也不迴地向曲徑內走去。後麵水清大喊:“我說錯了,完全是口誤!我是想說你忘恩負義,不對!見利忘義,也不對!重色輕友……好了,王子樁,你趕緊迴來,是我說錯了!靠!什麽破禁忌,本王儲怎麽就沒有魔法師血統呢……”後麵已是滿嘴胡言。


    居樁強忍著衝迴去掐死水清的衝動,加快腳步進了魔宮。他去過悠晴的臥房,記得她們的寢殿在哪。辨別了一下方向,便跑了過去。悠雪和悠晴是獨居一座寢殿,整個大殿都像閨房的樣子,全都鋪著軟軟的紅地毯,地毯上的圖案是百花爭豔。


    居樁將靴子脫到殿外,走了進去。她二人的房間正好對著,居樁站在中央,左看看右看看,考慮著要敲哪一個。正猶豫著右邊的房門開了,悠晴穿著睡衣迷迷糊糊走了出來,猛然看見門前一人,“啊!”的一聲大叫了起來。居樁連忙上前,一把捂住了悠晴的嘴,說道:“別叫,是我。”


    悠晴甩開居樁的手,眼睛也不朦朧了,瞪得圓圓的,上下看著居樁,厲聲道:“你大清早的想嚇死人啊!”


    這時,左邊的門也開了,悠雪睡眼朦朧地走了出來。居樁轉過頭去,隻見悠雪穿著純白色的敞口睡裙,白皙骨感的脖子全都露了出來。睡裙上麵有淺淺的梅花印花,腰上鬆鬆地係著一條白色布帶,裙襟拖地,赤腳,露出雪白的足。整體看去腰肢婀娜,亭亭玉立。


    居樁努力讓自己看著像平靜的樣子,衝悠雪嘿嘿一笑,“也吵醒你了嗎?”


    悠雪對居樁大早上就跑了也感到很意外,“你怎麽這麽早就來了?”


    “還用說,來嚇我們的唄!都是跟那個王儲水清學的,一點好的沒學到,壞的倒是上手挺快!”悠晴衝居樁大喊過後。舉起胳膊伸了下懶腰,睡衣的袖子鬆鬆地堆到肩膀處,露出兩雙白花花的胳膊。


    居樁見悠晴穿著粉紅色的睡衣,上麵還有一個可愛的兔子頭,下身穿著鬆鬆垮垮的粉色睡褲,褲子上繡著荷花,腳上一雙兔頭軟拖,很可愛的樣子。


    以往悠雪與悠晴在居樁的落雪宮留宿都是穿著嚴嚴實實的睡袍,居樁也是第一次見二人穿睡衣睡裙的樣子,不免多看了幾眼。


    悠晴見居樁盯著她們看,不由得一羞,嘴上卻怒道:“你大清早是來耍流氓的?”


    他們今年都七十歲了,心思等也都與成人相差無幾,就是心智尚小,一開口就是充滿孩子氣的話。


    居樁大窘,正待分辯,眼前人影一閃,悠息出現在三人中間。


    居樁心裏叫著不好。果然,悠息嚴厲地看著居樁,喝問:“樁兒為何怎麽早就來魔宮?還跑到雪兒和晴兒的寢殿來?”


    居樁不敢隱瞞,也不想隱瞞,把水清一大早對自己所做的令人發指的事講述了一遍。


    悠息聽完居樁悲慘萬分的控訴,不禁莞爾,聲音恢複了平靜:“王儲水清,遠道是客,你需讓這她一些。”


    居樁瞬間就死了那條打算讓悠息趕走水清的心,苦著臉,迴道:“樁兒知道了。”


    悠息又看看了悠雪與悠晴,似乎輕歎了口氣,又對居樁說:“你們都長大了,要恪守男女之禮,樁兒以後不可以來悠雪和悠晴的寢殿!”然後囑咐悠雪與悠晴:“你們也不可以再留宿落雪宮!”


    居樁沒辦法隻好點頭應承。


    悠息又對悠雪與悠晴說:“既然水清王儲在外麵等你們,你們就早些起來吧。”說完已是消失不見。


    居樁看向她二人正打算說什麽,隻聽悠晴又大叫了一聲,然後捂著肚子沿著走廊向大殿裏麵跑去。居樁一愣,看向悠雪,悠雪也若有所意地看著居樁。居樁一窘,訕笑道:“我去曲徑那等你們。”說完趕緊跑掉。


    一早上的折騰,居樁,悠雪,悠晴,水清終於出發去王都的雜技場。未名本來定要上官跟著,隻是水清幾句話,就徹底打消了念頭。水清說:“上官要跟著可以,我可不保證他迴來還是男的,不,我可不保證他還能迴來!”四人均戴著真人麵皮,換上了普通人的服飾。


    居樁一身清爽白袍,腰間一條玉帶,玉帶上還掛著那柄七彩玉簫。下身一條白涼褲,腳蹬黑色長筒靴,手裏還拿一把扇子,像極了一位富貴公子哥。


    再看水清,是女扮男裝,一身青袍,腰間一條鑲著碩大南海寶石的金腰帶,下身一條琉璃緊身亮白褲,腳下一雙白色長筒靴,也拿著一把扇子,隻是搖頭晃腦的,像個紈絝子弟。


    悠雪和悠晴就是普通的女裝,但也是白色。隻是她二人神采非常,氣韻難藏,怎麽看都是高貴之人。


    這四人一行,倒是吸引了眾多目光。隻是水清完全不顧形象,一會看花,一會逗鳥,看見長得好看的女孩就上前搭訕,地痞流氓氣十足。如果不是知道水清是女孩,看她那嫻熟的調戲良家婦女的手段,絕對會以為她是男孩子,還是個很無賴的男孩子。


    四人就這樣晃晃蕩蕩,走了小半日才來到王都的雜技場。今天的演出還沒開始,外麵已是人滿為患,大家都排著隊買入場的的手牌入場。居樁四人也加入了購買手牌的行列。


    四人有說有笑地談論著,倒也不覺得等的時間長,眼看就到他們了。就聽後麵一直吵雜聲,居樁等迴頭一看,卻見居燕正大光明地帶著十來個跟班,浩浩蕩蕩地向這邊走來。


    居燕一到就直接插到最前麵,喊道:“給我十三張手牌!”


    隊伍中大多數是普通人,敬畏冠麵尊者,更何況居燕的麵具是王族的象征,而且是正統王族,再對照居燕的年齡,身份唿之欲出。所以,別說居燕插隊,就是打他們一頓,他們也不會覺得過分。


    居樁既然隱藏了真實身份,就不便與居燕衝突,水清卻不是省油的燈。她站出去,指著居燕等一幹人破口大罵:“你們什麽東西,竟敢當著我的麵插隊,還不滾到後麵排隊去!”水清是忘了她現在是普通人的身份,還一副王儲的頤指氣使。


    居燕的一些跟班都笑了,那樣子像是再看一個傻子。居燕前走兩步,嘿嘿冷笑:“你再說一遍!”


    水清還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別說一遍,千百遍我也敢說!隻是我憑什麽聽你的?”居樁上前製止水清,誰知水清不領情,衝居樁怒吼:“一邊去!”氣得居樁不管她了。


    居燕冷笑道:“憑什麽?本王子對你這種人,就不憑身份地位,就憑拳頭!”說著捏著拳頭,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身後那些跟班也虎視眈眈地走上前,挽胳膊,擼袖子,隻等居燕一聲令下。


    悠晴見形勢不妙,趕緊上前拉水清,結果,水清對悠晴的態度對照居樁的是千差萬別,水清極其溫柔地把悠晴小心翼翼地推迴居樁和悠雪身旁,再及其溫柔地說:“你放心吧,看我的!”


    然後一轉身,就變了張臉,指著居燕大罵:“你什麽東西,也配得上你的身份地位,看我今天怎麽教訓你!”


    居燕聞言眼色一變,他怎會想到一個小小的普通人竟敢對他大唿小叫,還出言侮辱他。居燕怒從心生,衝周圍的人喊道:“給我揍他!”


    居樁等三人大驚失色,正打算想辦法營救水清,卻見水清毫不慌張,衝上前去,一腳一個就踹飛了倆,然後手腳並用,一會工夫,地上趴下一群。然後手搖扇子,神閑氣定。


    居樁三人瞪著眼睛看著異常神勇,風流倜儻的水清,都吃了一驚。


    居燕也呆住了,而後更加惱羞成怒,指著水清喊道:“你竟敢攻擊冠麵尊者!簡直是活膩了!”


    “我就是活膩了,你能把我怎麽樣?”水清似乎找到當大俠的感覺了,不溫不火地說。


    居燕大怒,也不答話,直接就衝上去,對著水清的臉就是一拳,水清不躲不閃,眼見打上了,微微偏了下頭,堪堪躲過,然後抬起右手,拿著已合上的扇子照著居燕的頭狠狠連敲了三下。居燕吃了痛,連退幾步,一手去摸頭。而水清唿啦甩開折扇,輕搖幾下,頗具俠風。


    居燕已是怒不可遏,再一次張牙舞爪衝上去,直撲水清。水清合上折扇,連連後退,忽然一閃身,來到居燕側身,對準腰部就是一腳。居燕大叫一聲,翻滾在地,扶著腰部連吸幾口氣。水清又唿啦打開折扇,搖頭歎息道:“真不禁打!”


    居燕平時也是舞刀弄槍的,不過都是架勢,誰也不敢真和他動手,再加上冠麵尊者本就不重武藝,也沒正經學,如今卻遇上了真功夫。


    居樁才知道水清會武藝,想到她以前惹禍,總是要自己衝鋒陷陣,不禁萬分氣憤。


    居燕惡狠狠地瞪著水清,突然從懷裏拿出一物,一拉,一道銀光直衝雲霄,在空中散開,形成一個巨大的鬼臉。


    悠晴叫道:“不好,他在傳信!”


    居樁知道一會就會有一大批祭祀趕來,很有可能靈長親自來。他急忙上前拉起還在得意的水清,拔腿就跑,悠雪和悠晴緊隨其後。


    四人慌不擇路,一陣狂奔,跑了很久,方才停下。卻都累得說不出話,都彎著腰,扶著膝蓋,大口喘氣。過了一會,水清率先恢複過來,站起身,搖著折扇,左右看看,奇道:“這是什麽地方?”


    居樁等也站直身子,左右看去,卻見前麵不遠處一道大門,平白立在空地上,四周都是民房,但是破敗,而且死氣沉沉,不像有人居住。他們轉過身看去,隻隔幾步遠的馬路上,人群熙熙,熱鬧非凡,但是聲音卻似隔了很遠。那些人也沒有注意到居樁四人,仿佛這塊地方並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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