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清萌被強迫帶走關了起來,韓家開始籌備她與唐彪的婚禮。林家一家一直被控製在家裏,等待韓家算賬。韓老大和韓老八真的怕韓清萌陪林淵去死,所以沒敢殺了林淵,隻是把林淵的病房控製住了,打算等林淵一醒,直接扔監獄裏關一輩子,連棒子出去買東西都會跟著二十個彪形大漢,因為棒子會武功,他們怕看不住他。


    韓清萌是當著殷義的麵被帶走的,韓清萌臨走是衝殷義喊:“幫我去宏立醫院,告訴林淵,我不會背叛她。”


    韓老八陰森森地盯著他,“想死就去。”


    殷義嗬嗬一笑,“怎麽會想死呢,我還沒活夠呢,我還得熬死那個唐彪的,好娶小萌呢!您放一百個心吧,我才不會通知一個競爭對手,還是女的!蒼天,我一世英名都要毀了,我這麽玉樹臨風,瀟灑倜儻竟然敗在一個女人手裏!上帝啊!大叔,你不知道,我那時為了追小萌那可是拋頭顱灑熱血啊,就恨不得眼前出現個刀山火海讓小萌知道我對她的心蒼天可鑒!往事不堪迴首啊,大叔你說,小萌不同意嫁給那個唐彪,他們洞房那就是強、奸啊,以小萌的性格,我肯定她死定了,太可惜了,難道我的愛戀就這樣夭折了,大叔,你別走,我還沒說完呢,大叔……”


    韓老八心裏肯定這個醫生有病,頭也不迴地走了。


    殷義不過癮地砸吧砸吧嘴,轉身招來一個黃包車,“宏立醫院。”


    他一身白大褂,又戴著口罩,守在林淵病房外的韓家保鏢也沒多問,直接放了進去。


    殷義一進來像個賊似的圍著林淵的病床左一圈右一圈轉了好幾圈,還自然自語道:“不咋樣啊,絕對和我沒法比,嘖嘖……”


    棒子詫異地看著他,小心地問:“醫生,是我家少爺有問題嗎?”


    殷義點點頭,“問題大了去了,她怎麽能虜獲我心中女神的芳心呢,一百個不理解!”


    棒子一臉迷茫之色,殷義很好心地進一步解釋,“我心中的女神就是韓清萌啊,怎麽,你不認識?”


    棒子立馬警惕了,又是一個情敵,語氣不善地說:“我家少奶奶我怎麽會不認識!”


    殷義很開心地拍拍手,“哈哈,馬上就是唐夫人了,不是你家少奶奶了。你說我得活多久,才能熬死那個唐彪?”


    棒子臉色大變,“你這話什麽意思?”


    殷義上下打量了一下棒子,“我這話的意思如此明顯,你怎麽會聽不懂?上帝啊,我對國人的智商深表哀悼!我的意思是小萌後天就要嫁給唐彪了,晚上的時候估計要洞房的,小萌肯定是不願意的,可是她爹覺得她喜歡女人是一種病,一定會讓唐彪霸王硬上弓的,可憐的小萌,一定會死的!要不要我先死,去地府給她探探路呢?”殷義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萬一我去了天堂,她去了地獄,這道可夠遠的啊……”


    棒子已經大驚失色了,他兩步躥到床邊,握住林淵的手,“少爺,你聽到了嗎?他們要強迫少奶奶嫁人,你快醒過來啊。”


    殷義從大褂的口袋裏摸出一副聽診器,放在林淵胸前聽了一會,又看看林淵的麵色,翻翻她的眼皮,摘下聽診器:“傷得太重,拖了太久,不容易醒過來啊,很可能就這樣睡過去了。太好了,我又少了一個勁敵!我到底得活多久才能熬死那個唐彪呢?”


    棒子怒氣衝衝地喊道:“你還是男人嗎?不應該去和唐彪競爭嗎?還要等人家死了,怎麽想的你?”


    殷義一臉無辜,“競爭什麽?我又不愛小萌。”


    棒子瞬間被噎住,這是哪來的神經病?


    殷義擺出一副我就是救世主的樣子,說:“這事我可以幫你家少……小姐,和小萌?”


    棒子很不相信地瞧了他兩眼,“怎麽幫?”


    殷義一臉神秘,“這是我的獨門絕活,我可不能外傳。但是呢,我很負責地告訴你,你家少……媽的,總忘!你家小姐不被刺激刺激很難醒過來,你這兩天就別睡覺了,跟她好好說說那個唐彪怎麽對待小萌,要細節呦!比如說,小萌被綁在床上,四肢張開,渾身□□,唐彪那禽、獸醉醺醺地走進來,看見小萌曼妙的身姿,褲子瞬間搭起了帳篷……總之,你就順著這個思路編吧。”


    棒子傻眼了:“……我編不出來……”哪來的神經病!


    殷義嫌棄地看著棒子,“你怎麽這麽笨!反正你不刺激你家少……媽的,又忘了!你不刺激你家小姐她就醒不來,她醒不來誰幫她救小萌啊,啊?你編不出來的那些事情就可以成為現實了,哼!”瀟灑地離開病房。


    棒子傻了幾分鍾,開始麵紅耳赤地編故事,這是個極度虐心的過程,棒子表示他對男女之事都要惡心了。


    殷義哼著小曲,坐著黃包車又迴到了自己的醫院,到藥房拿了些藥,直奔韓老大的病房,推門進去,盯著韓老大,嘿嘿一笑。


    韓老大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由得警惕地問:“殷醫生有事?”


    殷義殷勤地拽過一把椅子,坐到韓老大麵前,笑嗬嗬地說:“我是小萌的同學,打算和您老徹夜長談一下!結個忘年交啥的,想想都太美好!”


    不等韓老大說什麽,殷義便問:“韓伯父喜歡讀史書嗎?”


    韓老大也不知道這個殷義到底要幹什麽,難不成想討好自己,要自己改變主意,把小萌嫁給他?韓老大看了看殷義那張眉清目秀的小白臉,和窈窕的身材,瞬間否決這個想法。心中決定以不變應萬變,點頭,“還行,偶爾也看看。”


    殷義便問:“那韓伯父一定知道黃帝了?”


    “廢話!”韓老大覺得受到了藐視,“炎黃子孫,就是由黃帝而來,我怎會不知?”


    殷義立馬道:“那也該知道,雜說孌童始於黃帝!”


    “什麽意思?”韓老大聽出這不是什麽好話了。


    殷義道:“男性同性戀從黃帝是就開始了,很可能他就是一個,可是沒有黃帝,就沒有今朝的炎黃子孫,韓伯父也認為黃帝該死嗎?”


    韓老大總算明白了,大怒:“你是來給那個林淵當說客的?”


    “當然不是,我和她又不熟!”殷義想都沒想就拒絕了,興奮地搓著手:“我真的很喜歡幫文盲普及知識,給老頑固正腦筋。您真的是一個不錯的人選哦,夠頑固,夠愚昧,夠無知,哈哈,遇到您簡直是我前世修來的,哈哈……”


    韓老大氣得青筋暴起,就要喊人,殷義手疾眼快,捂住他的嘴,另一隻手拿著準備好的針管直接注射了進去,韓老大掙紮了幾下,倒在床上昏過去了。


    殷義把他雙手綁在前麵,嘴貼上膠帶,然後讓他背朝裏躺著,走出去告訴門口那兩個保鏢,韓老爺火氣太大,說晚飯不吃了,不要讓人打擾。又很好心表示自己會留下來開解韓老大,順便照看他的身體,確保他能參加後天的婚禮。


    那兩個保鏢向裏探頭一看,韓老大背朝裏躺著,一副氣大的樣子,當即點頭表示明白。


    殷義關上門,興奮地跳了一下。然後用冷水把韓老大拍醒,見韓老大滿眼的狠色,急忙解釋:“我就是想和您安安靜靜地聊天,聊好了自然會走,絕不傷害你一個汗毛的。”


    殷義開始從中國古代的漢高祖與籍孺的一笑為君,講到近代的乾隆與和珅的傾國力真愛的時候,已經大半夜了,韓老頭昏昏欲睡,殷義直接給他紮了興奮劑,繼續講。


    講完中國的開始講外國的,從亞曆山大大帝講到瑞典女王克裏斯蒂娜,再到蘇珊安東尼。


    滔滔不絕!


    越偉大的人就越會感到孤獨,能夠了解他們的永遠是同性,所以真的很多在人類曆史上譜寫輝煌篇章的人是同性戀。


    韓老大真的被震驚得幾乎呆傻。


    終於,第三天的早上,殷義一邊解開韓老大的繩索,扯掉他嘴上的膠帶,一邊開始他的結案陳詞了,“韓伯父,我和您聊了這麽長時間,就是想告訴您,真愛是不分種族,不分國界,甚至不分男女的。愛上同性的人並不是得病了,也不是十惡不赦的變態,恰恰他們都有著非一般人的精神!您看小萌,一個女孩子支援革命建設毫不含糊,置生死於度外,再看那個林淵……我和她不熟就不誇她了。再看看她倆的感情,生死相隨!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那個唐彪能做到小萌死他就跟著死嗎?絕對不可能啊!還有之前您不知道林淵是女子的時候,怎麽就非常看好這一對,您怎麽就沒看出她倆有病是變態呢?突然發現林淵是女的,就有病了,這是不是太牽強了啊?”


    殷義又說:“還有,您覺得兩個相愛的人是身體上的嗎?您讓唐彪強迫小萌,如果他真這麽做了,小萌一定不會活下去的,她是您女兒,您還不了解她嗎?您真的要逼死一對愛人嗎?”


    韓老大這二晚一天都不停地聽殷義洗腦,精神很萎靡,卻很有感觸,看看殷義,“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這麽幫她們?”


    殷義挺挺胸膛,“您可以叫我活菩薩!”


    韓老大:“……”真的沒辦法溝通!


    韓老大想了很久,突然說:“今天是小萌和彪兒的婚禮……”


    “不對!”殷義義正言辭地說:“今天是韓清萌的死期!”


    韓老大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叫人來吧,我去看看小萌。”


    殷義打量韓老大幾眼,連連咋舌,“您這個形象去見小萌,會加速小萌的死期的。”


    韓老大氣得挺著身子,指著殷義,喘了半天氣,才勉強說:“你不會再給我紮一針那藥,反正你也紮了我幾迴了,不差這迴!”


    殷義嗬嗬笑了,動作麻利地給韓老大又來了一針。叫了人,服侍韓老大整裝打扮,一個精神健碩的老頭就出爐了。然後直奔韓家婚禮現場。


    這邊棒子嘔吐無數迴,還忍著惡心編著各種惡心人的情節,終於他倒下了,有氣無力地趴在林淵床邊,叫道:“少爺,你再不醒,前麵我說的那些就可能都變成真的,你自己看著辦吧!”


    林淵的手指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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