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天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推開顧尋璟起身,你好好休息吧!打完針我們就迴家。


    顧尋璟拉著夏晴天的衣角,“你迴去後會不會就忘了你剛才答應了我什麽?”


    夏晴天抽了抽嘴唇角,隻覺得有些好笑,但她還是耐著性子拍了拍顧尋璟的頭,“放心吧,我還沒帶過鑽戒,想試一下,所以趁著我反悔之前,記得把鑽戒給我。”


    顧尋璟輕輕地摟住夏晴天輕聲道:“等我們迴去,一定給你補上。”


    夏晴天點了點頭,眼睛亮晶晶的,唇邊的梨渦淺淺,整個人都散發著嬌俏靈動的氣質。


    顧尋璟看著她那張明媚的小臉,盡管抱過她很多次,但不知為何,這一眼看的他格外的心動。


    夏晴天對顧尋璟揮了揮手,“快迴去躺著,我先出去,有些事情我想處理一下。”


    “什麽事情?”顧尋璟擰著眉喊住她。


    “你知道吧,小籠包是被人推下去的。”夏晴天一邊說著,臉色沉了沉,全然沒有了剛才那般明媚耀眼。


    顧尋璟想到剛才夏晴天那樣不顧一切地跳下湖,盡管是為了救小籠包,但他還是忍不住唿吸一滯,心跳也控製不住地加快起來。


    “”沒事,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你就好好休息,我們晚點迴家。”


    顧尋璟點了點頭,躺迴了床上沒有再說話,但在下夏晴天拉開門的那一瞬,他淡淡的開口道,“盡管問責,有事我擔著。”


    夏晴天感激地迴頭看了他一眼,而後拉開門,臉色有些陰沉。


    之前的幾個工作人員看著夏晴天鐵青的臉色,都有些瑟縮,他們甚至不敢再看夏晴天的眼睛,都紛紛低頭的低頭,還有幾個幹脆仰頭看著天花板。


    “我剛才說要給我一個交代,現在怎麽樣了?”


    導演聽著夏晴天毫不退讓的質問,心虛伴著惱火。


    這不是沒有出事嗎?大家息事寧人不好嗎?


    何必要把事情搞大,況且她不過是一個區區的新人,雖然之前在微博火過一段時間,但也不能囂張地質疑節目組啊!


    誰也不想發生這種事情,不幸中的萬幸,是這小籠包不是還沒出事嗎!


    “晴天,大家火氣不要那麽大,有事好好說。”


    導演耐著性子安撫道,但是心裏已經有些不耐煩。


    本來還想著今天能夠拍一些好的素材,但是沒有想到拆台的拆台,出意外的出意外,今天的安排算是都白費了。


    夏晴天聽了導演的話,嗤笑一聲。


    “沒有出事就不用問責了嗎?我是小籠包的監護人,我有資格要節目組給出一個說法,出現這種事本身就是節目組的漏洞,為什麽沒有監控?出事的時候為什麽除了我,連救援的工作人員都沒有?如果我不會遊泳,那小籠包現在還能不能待在這裏?你還能不能跟我說息事寧人?”


    聽著夏晴天有些咄咄逼人的質問,導演的頭皮越來越麻,一旁的季舒裴眸色沉沉,心裏想著要不要替導演說兩句話。


    萬一導演感念自己開口幫他說話這事,還能能夠多給她留一些鏡頭,這樣一來得罪夏晴天也沒有什麽所謂。


    想到這裏,季舒裴便給自己打足了氣。


    “晴天,有事好好說,我們不要著急,發生這種事大家都不想,不幸中的萬幸,小籠包不也沒事嗎?”


    夏晴天聽了季舒裴的話,挑了挑眉,轉頭看向她,“你不是剛過來嗎?怎麽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季舒裴被夏晴天這麽一問,臉色煞白,她攥緊手心,努力強迫自己不要害怕夏晴天的質問,她挺直了背,勉強地扯出一個難看的笑,“我也是剛才聽你跟導演說的話,大概猜了一下。”


    夏晴天聽了季舒裴的解釋,不過是淡淡的“嗯”了一聲,便沒有再說話。


    季舒裴看著夏晴天這樣晦暗不明的態度,一時間心裏有些拿捏不準,便也不敢再開口說話。


    “就是,節目組的確是該給個交代,剛才多嚇人啊,要不是小綿羊,這小肉球早不知道哪去了。”


    這時候叼著棒棒糖的傅南城開口了,神情也不再像之前一樣吊兒郎當。


    這件事上他絕對是站夏晴天的,不,任何事情上,他都是站她的。


    導演心裏一慌,這傅南城的咖位絕對不是夏晴天可以比擬的,如今這傅南城都這樣說話了,自己還有什麽理由開脫?


    想到這裏他便有些討好的笑了笑,“傅影帝這說的是哪裏話?我們也沒有開脫的意思,查!我們一定查,請給我寬限兩天時間,我會給大家交出一個滿意的答複。”


    傅南城聽了導演的話嗤笑一聲,“我不接受空頭支票,給我立個字據,兩天內沒有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說法,賠償!小綿羊跟小籠包的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還沒跟你算呢!”


    知道傅南城不好說話,導演便訕笑著轉向了夏晴天,試圖說服夏晴天。


    “晴天,我們兩天內給你一個答複,你看如何?”


    夏晴天撇過頭不再看導演,神色清冷不容置喙。


    “就按傅南城說的辦!立個字據一切好說!”


    導演一聽夏晴天也這麽堅決,心知如果不寫個白紙黑字,是沒有辦法收場了。


    於是他硬著頭皮叫來副導演還有製片人。


    “不行!我們拍個片出個節目才賺多少錢?今天遊樂場的素材也全都作廢,這一場的讚助商也非常不滿意,剛才打電話說要撤資,怎麽可能還能分出賠償金出來?”


    製片人是個老油條,做了多年的綜藝節目,像夏晴天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他見了不少,“你非說要我們給你一個交代,連監控都沒有我們怎麽給你交代,我還有理由懷疑人是你自己推下去的來訛我們呢!”


    製片人毫不客氣的諷刺了一番。


    夏晴天更跟傅南城聽了這話,麵麵相覷,隨即被製片人者厚顏無恥倒打一耙的言論給氣笑了。


    “說那麽多,就是不想簽,是吧?”


    夏晴天冷著一張臉,“敢問剛才撤資的是哪個讚助商?”


    副導演人比較老實,他本著商量的語氣跟夏晴天打著圓場。


    “大家有話好好說,不要你踩我,我踩你的,為了這樣一件小事,鬧得大家都不愉快,撕破臉皮都不好看,況且還有小孩子在這裏,大家都冷靜一下。”


    “冷靜是留給講道理的人的,對於這種厚顏無恥黑白顛倒的人,我更加不需要冷靜地講道理,我沒說錯的話,節目組有三個讚助商是吧?”


    製片人不知道夏晴天打什麽主意,他臉色一沉,神情極度不耐,“有幾個讚助商關你什麽事?難不成你還想訛我們的讚助商不成?”


    夏晴天勾了勾唇直接掏出了手機,“好,機會我給過,是你們不想要。”


    她說完這句話便直接撥通了林斯文的手機。


    “晴天小姐。”林斯文恭敬的聲音從聲筒那邊傳來。


    “最近帝景匯是不是還投資了一個綜藝?”


    林斯文蹙了蹙眉心,“我先去查一下,稍後給您答複。”


    掛斷電話不久後,林斯文的電話又打了迴來,“是的,晴天小姐前陣子簽了一個叫《明星奶爸奶媽》的綜藝。


    夏今天點了點頭,聲音不帶一絲情感,“好,撤資。”


    林斯文也沒有問緣由,直接在電話內頭恭敬地應了一聲“好的,馬上安排下去。”


    電話掛斷後,在場的人都麵麵相覷,滿臉的不敢置信。


    這個帝景匯是最大的讚助商,如果他都撤資了,加上今天在撤資的讚助商,那他們節目組根本沒有經費給藝人發出場費……


    製片人一下子慌了神。


    這夏晴天到底是什麽人?


    憑什麽她說撤資就撤資?


    帝景匯的負責人跟自己有舊交,怎麽也得看自己三分薄麵?絕對不可能說撤資就撤資!


    製片人不相信,覺得夏晴天隻是在做戲,他滿臉嘲諷地掃了一眼夏晴天,不過是個丫頭片子,有什麽本事認識帝景匯的負責人。


    他冷笑一聲道,“不過是參加了個綜藝節目,真把自己當成角了,告訴你!帝景匯的老總是我朋友,他絕對不可能撤資,要是他撤資,我的頭給你當椅子坐。”


    他話還沒說完,兜裏的手機便響了起來,看到手機通訊錄的備注,製片人的臉色沉了沉,心裏沒來由的一陣發虛。


    夏晴天亮晶晶的眼眸蓄滿了玩味的笑意,她挑了挑眉示意製片人接電話。


    在她的注視下,製片人硬著頭皮接通了電話。


    片刻他鐵青著臉放下了手機,導演跟副導演看著製片人鐵青的臉,心下警鈴大作。


    不說也知道夏晴天剛才說的事情是真的。


    “你到底想怎樣?”


    製片人有些頹敗,剛才帝景匯老總的助理給自己打了電話,二話沒說就上來就提撤資的事情,還說他們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夏晴天到底是什麽人?不過是一通電話,就讓帝景匯撤了資?


    這帝景匯隸屬於顧氏集團,難不成這小丫頭是顧氏集團的人?


    製片人想到這裏不由得慌了神,但他還是自欺欺人地搖了搖頭。


    不可能,從來沒有聽說顧氏有這樣一個女娃子,她不可能會是顧氏的人!


    想到這裏,他還心存一絲僥幸,但是帝景匯的撤資對他的打擊卻是非常大的。


    如今,兩家讚助商撤資,隻剩下一家奶粉品牌,根本不夠支撐節目經費……


    難不成真的要給夏晴天立下白紙黑字的字據?


    他真的非常不甘心!


    那既然她不可能是顧氏家族的人,那她便有可能是顧氏某個高層的女眷。


    看著夏晴天姣好的麵容,製片人不由得齷齪的想到那些有錢人都喜歡圈養一些剛進娛樂圈的女星,圖的就是人家身材火辣,麵容清純,看來這夏晴天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想到這裏,他看向夏晴天的眼神不由得帶上了鄙夷。


    導演跟製片人兩個人搭檔數十年,自然知道這製片人心裏在想什麽。


    他猛然想到,在員工休息室內躺著的那人,不由得後背發涼,隨即瘋狂地用眼神暗示製片人不要亂說話。


    但是製片人明顯沒有看懂,讚助商撤資的事情著實打擊到了他,這一切都是夏晴天造成的!


    “我想不明白,像你這種有金主包養的女人,應該很有錢,為什麽還非要我們節目組掏這個賠償金?”


    在一旁一直沉默的傅南城聽了製片人的話臉色一黑剛要發飆,隻見休息室的門打開,門邊倚著一道頎長的身影。


    導演隻覺得眼一黑,感覺一切都完了。


    製片人沒有見過顧尋璟,他更不知道他是誰,他偏頭看向導演詢問,“這位是?”


    不等導演說話,一旁的夏晴天語氣揶揄接住了他的話,“哦,這位啊,就是你剛才說的包養我的金主。”


    製片人第一次見如此厚顏無恥,在公開場合承認自己被包養的女人!


    隻見那倚靠在門邊的那人,儀表堂堂,氣宇不凡,怎麽就會看上夏晴天呢?


    也罷,不過是一丘之貉!


    製片人滿臉鄙夷,“說吧,你們到底想怎麽樣?現在也撤資了,我們不過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不過這件事我勢必是會讓媒體知道,你在娛樂圈也休想再混下去。”


    一旁的導演瘋狂地用眼神暗示製片人不要再說話了,奈何對方就像是屏蔽了自己的信息,根本接收不到信號。


    導演絕望的扶額,幹脆閉上了眼睛。


    幾人商量了一下,立了字據列了條款,夏晴天看著白紙黑字上的賠償金額,還有幾人的簽名,終於勾唇笑了笑,“行,那我們就先迴家,兩天後,我希望得到一個滿意的答複,如果兩天內查不出來希望導演能夠按照字句上的承諾,給出合理的賠償。”


    幾個工作人員臉色不是很好?冷汗辰辰。


    夏晴天說完這話走向一旁乖乖的坐著,咬棒棒糖的小籠包,“別吃了,咱們迴家。”


    小籠包養著肉乎乎的小臉抬頭看向下晴天,“晴天姐姐別生氣了,我想推我的那個人也不是故意的。”


    夏晴天聽了小籠包這話,狀似無意地看了看季舒裴冷笑道,“最好他是無意的,要是被我查出來,這湖有多冷?我也是想讓他感受一番的。”


    季舒裴不知為何,聽了夏晴天的話後背一陣發涼,她甚至不敢再看下晴天一眼,慌亂無措的將頭垂下手攥緊了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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